蜂巢實驗室。
珍妮打了個哈欠，然后盯著手上的數據。
“或許我應該去休個假。”
珍妮有些倦怠。
“難道你現在不就是在休假么？”
麗莎瞧著珍妮那一臉倦怠的模樣。
“不，對我來說，只有在研究的時候，才是最輕松的時候，我更喜歡那種精神緊繃的感覺。”珍妮嘆息著放下手上的數據，然后趴在椅子上。
她的話和自己現在這倦怠的行為，還真是不搭架呢。
“熬夜傷神呢，珍妮。”
“這個沒關系，只要從凱特那里定時拿到更迭蛋白就好了。”
“我是說你的心理問題。”
“別擔心，麗莎，我自己選修的科目里面就有心理學。”
聽到珍妮的話，麗莎好一陣氣結。
“算了，不說這個了——珍妮，你這里制造的都是‘凱特’嗎？”
麗莎瞥了一眼走廊，在走廊兩側，全都是在默默沉睡的凱瑟琳的素體，眨眼一看，有人大概會感慨：這大概是克隆人要入侵了吧？
“準確來說，都是凱特的素體，不過可替換的身體就只有我手頭的這個。”
珍妮指了指自己身后的那個身體。
“什么是可替換？”
麗莎走到了珍妮的身后。
“就是擁有腦部組織的身體啊，其他的素體的大腦都是接收器，是不能作為凱特的身體使用的，只有我后面這個才是完整的身體，或者……你可以將這個身體看做是這里的全部的‘凱瑟琳’的最終信號，雖然沒有電子腦，但是這具身體具有最高權限，甚至就連現在凱特使用的電子腦，都能夠被這具身體給關閉信號……嗯，這么說吧。如果說擁有電子腦的凱瑟琳，使用的是管理員的賬戶的話，那么這個身體吶，大概就是計算機當中的開發者賬戶吧。”
麗莎有些驚訝。
“原來是這樣。不過為什么我感覺這具素體似乎……比起其他的素體有些矮小呢？”
“嗯，身高只有一米六，不過這具身體被鎖定的年齡可不是17歲，而是14歲。所以出現這樣的問題也是情理之中。”
“誒誒，竟然是十四歲的凱特吶……誒？為什么胸曱部沒有變小？凱特14歲就這么大了嗎？”
“唔，那個時候我記得似乎只有C還是D來著吧。但是你不覺得童顏巨曱乳什么，是一個非常妙的萌屬性嗎？”
對了，這個詞好像還是凱瑟琳自己首先用了的來著。
“這個最終個體的力量應該會很強吧？”麗莎似乎想到了凱瑟琳那恐怖的力量。
“恰恰相反，就純粹的力量而言。這個最終個體的力量，反而比同齡人更小，而且生命機能也更弱——這具身體甚至沒有腸道。”
“誒誒？！”
麗莎瞪大了眼睛。
“啊，也不能這么說吧，只能說……唔，如果你將一根木棍從嘴巴里面穿進去的話，直接就能從后面捅出去了這樣子。因為這個身體里面雖然有內臟。但是腸道已經基本沒有了，這是不必要的功能。”
珍妮的話讓麗莎嚇了一跳：“不必要的功能？”
“嗯，不過考慮到凱特是一個吃貨，所以在這方面我也稍微做了一些改良，食物進入身體還是能夠被消化和排除的，但是因為消化器官已經基本不存在的關系，所以就算凱特胡吃海喝，通過這種方式也得不到什么營養。不過這個身體的生命信號本來就被抑制到了最弱。所以這樣也沒有什么關系，代謝非常慢，只有在做H的事情的時候，才會重新恢復。”
麗莎一頭霧水：“但是為什么要做這樣的事情？”
她盯著凱瑟琳頭上的那一小撮頭發，不知道為什么，多了這一小撮頭發，這個最終個體給人的感覺和現在的凱特似乎完全不一樣了。
雖然是不知道為什么會有那一小撮頭發翹曱起來。但是，總覺得這個樣子好厲害啊……
“這是為了讓凱特的能力達到最大……現在的凱特，其實已經說不上是人類了……不，或許從一開始事情就不是這樣樣子的。”
“不是……人類……？珍妮。你在說什么？！”
珍妮看了一眼麗莎難以置信的臉，然后說道：“現在的凱特，是更高級的生命形態，我們蜂巢實驗室曾經就有關于人類進化的最終階段的猜測。在我們看來，人類會變成一種半能量、半物質的高級生命。但是凱特現在的狀態，比我們推測的更強……她現在大概是一種量子生命了吧。”
“雖然聽不明白，但是聽你的說法，凱特現在好像好厲害的樣子。”好吧，麗莎完完全全不明白珍妮在說什么。
“聽不明白沒關系，你只要明白，凱特現在如果想要完全理解自身的存在，那么她的肉體的活力就需要壓制到最低就好了。這個最終個體不僅僅生命活力被壓抑到了最低，而且擁有常人十倍的感官，同時我根據艾達的建議做了一些小小的修正，這個玩偶……啊，不，是這個最終個體，很快就會變成凱特真正的身體了。”
你剛剛說了玩偶，對不對！！！
“小小的……修正？”
麗莎看著珍妮，珍妮眼觀鼻，鼻觀心，沉默不語。
“但是凱特現在在日本吧？這個身體也沒法這么快給她咯？”麗莎換了一個話題。
“嗯，因為蜂巢實驗室正在研究那邊發生的情況。雖然是大自然的一個小小的意外，但是對于我們這些依然被肉體束縛的生命而言，那些怪異的生命形式，依然具有非常大的研究價值。”
珍妮如是說。
“到時候，我會把這個最終個體帶給凱特。因為腦部進行了特殊處理，所以在接近凱特大概100米的范圍的時候，她的量子精神體就會直接轉移到這具最終個體上面來。”
說完，珍妮按動了幾個按鍵，將培養槽里面的水分清空。
“現在打包吧，到時候直接帶走。”
麗莎好奇的走了過去。
“誒，好輕啊……”
她有些驚訝最終個體的體重。
“當然夠輕了，因為這個個體經過了特殊處理嘛，總重只有24.5kg，如果扔在水面的話，還能直接浮起來呢。”
“是嗎？”
不過這么做的意義究竟是什么？
“麗莎，要不要和我一起去一趟日本？”
“抱歉，莉莉正打算讓我陪她呢，我看看能不能說服她，不然的話，只能等你們回來了。”
“慕殘是種病啊，麗莎，你可別慣著那個家伙。”
“啊……”
珍妮聽到麗莎口不對心的回答，只能無奈搖頭，然后將目光放在了最終個體上面。
“誒，這頭上這翹曱起來的頭發是怎么回事？”
沒臉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