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轟炸機仿佛要沖向地面,貪嗅什么似的,在戰場上空轉了一大圈,然后,猛然俯沖向薩普雷金諾村,那里是華軍軍隊的炮兵陣地,華軍軍隊的坦克和摩托化步兵集結待命,準備反擊的地方。
沉重的轟炸聲,夾雜著迫擊炮彈和炮彈的爆炸聲,大炮和迫擊炮的射擊聲,以及中隊機關炮的撞擊聲,機槍的長射、沖鋒槍的短射聲。坦克群,包括華軍的和蘇軍的,爆炸開來,空氣里充滿了黑色的焦煙,塵埃和臭味。仿佛抖動不止的大地在燃燒,那些殘墻破壁也在燃燒。就象在一個巨大的油鍋上,有什么東西被炸焦,燒了起來,成為一團火球沖上天去,又沉甸甸地落了下來。
中隊飛行員在狂轟濫炸蘇軍的部隊。但是,有一架“標槍”式飛機最后突然俯沖莫永升少校所在的“白虎”型坦克。羅亞寧看到以后,趕緊關上車蓋。沒有炸彈爆炸。可能是那架“標槍”式飛機發現是自己人的坦克,便飛走了……當中國飛機魚貫向斯摩棱斯克方向飛去時,羅亞寧中尉打開車蓋,輕松地舒了一口氣。
此時華軍突破了莫斯科城東南的德軍防線,并依靠第4坦克集團軍,有效擴大了橋頭堡。為了幫助蘇軍奪回失地,德軍立即從南烏克蘭集團軍群抽調了5個師,其中包括一個裝甲師,從德國抽調了5個步兵師,從匈牙利調來三個步兵師,以及六個突擊炮旅,到達莫斯科附近地區。為了對付德軍的反擊,華軍統帥部重組了部隊。
5月11日,華軍第三禁衛坦克集團軍第六禁衛坦克軍所部進入當天早些時候奪取的希爾杜夫村和奧格勒杜夫村近郊的防御陣地。此時的灘頭陣地形狀象一個不規則的半圓,中間緊埃著莫蘭河。第52禁衛坦克旅防守著左翼。沙丘土壤使得很難挖掘能夠隱蔽坦克全高度的工事,因為壕壁不斷地塌落。德國人也同樣為此所困。許多次華軍觀察到德國“黑豹”坦克在沙土里突然轉向,當乘員費勁地控制坦克時,其薄弱的側裝甲就暴露在華軍炮口下。在希爾杜夫和奧格勒杜夫的小沖突中,德國“黑豹”受到很重的損失。僅5月11日。第53禁衛坦克旅就摧毀了8輛德軍坦克”。5月12日,第53禁衛坦克旅旅長許向謙上校和他的參謀長肖華推斷:德軍不會繼續穿越沙丘地直接進攻,而會試圖包抄該旅側翼,因此他們加強了側翼的力量。
單克鋒少校的第2坦克營面對的是開闊地。在右翼,馬步青上尉的第3坦克營的“灰狼”坦克組成了防線。那兒是一個又深又寬的河谷并有一條從奧格勒杜夫村通向斯塔舒夫城及華軍后方的土路。在河谷后面。是由第97步兵師第294步兵團防守的濕地。
土路提供了通向華軍陣地的很好的通道,吸引了德軍的注意。為了防止敵人使用該路,華軍旅指揮官決定用副營長禁衛軍上尉伊蘭特率領的第3坦克營的兩輛“灰狼”在一個無名的高地潛伏。該營其他的坦克則在離奧格勒杜夫1公里的主防御陣地中。
原先對德軍計劃的推測被偵察報告所證實。三支裝備坦克和摩托車的偵察部隊被派往預計敵人運動的路線。1945年5月13日由第6禁衛坦克軍參謀人員簽發的第53號偵察報告指出:在5月12日和13日夜,在希爾杜夫以西地區抓獲一名德國總部預備隊第506獨立重坦克營第1連的軍士。在波尼基地區也捕獲一名第16裝甲師第79摩托化團第10連的士兵。被俘軍士稱在科涅茨波爾火車站,第506營離開后,一個不知道番號的裝甲師開始卸車。第506獨立重坦克營由3個坦克連和1個供應連組成。該營抵達時有40輛坦克、20輛“黑豹”和20輛“t34”。有約30輛坦克到達了赫梅爾尼克,其他坦克有故障,需要修理。
馮勒加特少校的第506營的到來意義重大。1945年3月和4月。該營在奧爾德魯夫訓練中心重組,裝備了“虎王”——德國最先被稱作“超級坦克”的重型坦克。雖然即使以一輛新坦克的標準衡量,“虎王”的可靠性也很低,研制工作始于1943年,但還沒有全部完成,該營還是于4月5日全編開赴東線。有十輛“虎王”在從卸車點到第16裝甲師在赫梅爾尼克附近的總部的短短3公里的行程中出了故障。5月11日,在因修理和補給而損失兩天后,該營又行軍兩公里,到達希爾杜夫。故障繼續伴隨。天黑時,20輛中只有11輛“虎王”可以使用,準備開始進攻斯塔舒夫。
需要指出的是,華軍第6禁衛坦克軍并不占有有效的數量優勢。準備薩擊德軍的是第53禁衛坦克旅的9輛“白虎”,第52禁衛坦克旅的20輛“灰狼”。陣地布置在北面的第51禁衛坦克旅有11輛“灰狼”和4輛“白虎”。在斯塔舒夫有第71獨立禁衛重坦克團的11輛“白虎”重型坦克和1輛“玄武”重型坦克。
5月13日午夜。聽到德軍陣地中有逐漸增大的坦克發動機聲。黎明前,第53禁衛坦克旅旅長從總部回到自己的坦克,其座駕在隱蔽在低矮沙丘后的第1營的“灰狼”之間充當觀察哨。華軍陣地的前面和右面有一個河谷,有一條通向斯塔舒夫的路。左邊。是一片有許多干草堆的田野,伊蘭特的坦克就隱蔽在那里。在河谷口。是金永利中尉的“灰狼”。他的車組有:駕駛員泰義武,炮手梅文洛,無線電員魯辛和裝填手哈米爾。
許向謙上校和伊蘭特將坦克隱藏在干草堆里,并命令金永利得到特別命令才能開火。
次日早晨,大霧彌漫,能見度很差。從第53近衛坦克旅旅長的觀察哨位,既看不見奧格勒杜夫村,也看不見河谷及隱藏在干草堆里的坦克。早晨的寧靜被坦克發動機的漸漸增大的轟鳴所打破,接著聽到了越來越近的坦克履帶的碾壓聲。天上,可以聽見“容克”飛機正在飛近斯塔舒夫。德軍炮兵開始舐擊,炮彈高高飛過坦克旅的戰線。德軍的偵察既沒有能夠標明華軍坦克旅的前線位置,也沒能發現華軍的埋伏。
5月14日。早晨7時,在晨霧籠罩下,德軍開始向無名高地推進,兵力為11輛“虎王”坦克和少量搭載步兵的裝甲人員輸送車。
電臺里傳來伊蘭特的聲音:“坦克來了,我看不見。但能聽到它們。它們正穿過河谷。”第53禁衛坦克旅旅長是這樣描述戰斗的:“一輛巨大的坦克從河谷里慢慢駛出,顛簸著爬上來,在沙地里轉向。在左翼,單克鋒少校在無線電里喊叫:——他們來了!我回答:——耐心!到四百米再開火!”
“在第一輛坦克之后。第二只巨獸也從河谷里爬了上來,馬上第三只又出現了。第一輛已經駛過了伊蘭特埋伏的位置。——開火?他問。——開火!”
“我看見金永利坦克上的一部分干草移開了,炮管露了出來。射擊,一炮接著一炮:金永利開打了!通過雙筒望遠鏡,我可以看見這些德國坦克側面的黑洞。開始我只看到煙,接著是火焰。第三輛德國坦克轉向金永利,但在履帶挨了一擊后就不能動彈了,接著又一擊把它徹底解決了。我通過無線電呼叫。此時,德軍榴彈炮開始射擊,馬上河谷里直到奧格勒杜夫,空氣中彌漫著煙塵。‘容克’轟炸機和‘梅塞施米特’戰斗機出現在天空,同時華軍戰斗機也來了。空戰開始了……”
5月14日白天,單克鋒少校的第2坦克營在高地以西與德軍坦克交戰。到天黑時。第53禁衛坦克旅在奧格勒杜夫以東300米的占據向南的防御陣地,并準備向希爾杜夫移動。晚上10點,第3營的兩輛坦克在機械化步兵連的支援下,進攻該村,到次日早晨8點。成功肅清村里的德軍,3營隨后在村邊占領防御陣地。在早先進攻時撤退的德軍坦克在村里被俘獲,此時才發現早晨燃燒的坦克并不是“黑豹”。然而沒有足夠時間來識別這些坦克,第一批報告稱繳獲了三輛“黑豹”。第2坦克營、第71獨立禁衛重坦克團的第2坦克連。第289步兵團于上午9點向扎拉斯運動。部署在奧格勒杜夫西面的“虎王”坦克以炮火阻擊進攻的華軍步兵。由李民中尉帶領的一個“白虎”坦克排加入了戰斗。馬上,一輛德軍坦克起火。另一輛被擊毀。華軍步兵沒有遭到抵抗進入了奧格勒杜夫,在村里,第3坦克營的坦克早已經肅清了殘敵。
與此同時,七輛“虎王”進攻高地的華軍陣地。在莫克雷附近潛伏等待的禁衛軍中尉吳達在他的“白虎”坦克里,等德軍坦克接近到七八百米時,開始射擊。被幾次擊中后,第一輛德軍坦克起火了,第二輛也被摧毀。其他德軍坦克倒車撤退。吳達沖向敵人,在森林邊開火射擊。在又一輛坦克起火燃燒后,德軍撤退了。
不久,“虎王”又發動了進攻,這次目標是波尼基,禁衛軍中尉貝玉銘的“白虎”正埋伏在陣地上。在1000米距離,他開火射擊。打出第三發炮彈后,一輛德軍坦克起火。德軍認識到處境危險,遂又撤退。
在5月14日、15日、16日三天的持續戰斗中,在斯塔舒夫和希爾杜夫地區,第6禁衛坦克軍摧毀和俘獲了24輛德軍坦克,其中13輛為德軍最新投入戰斗的“虎王”。
5月17日,在扎拉斯地區,抓獲了一名第506重坦克營的俘虜。他稱在德國組建的第506獨立重坦克營,有40輛新的坦克:20輛“虎王”和20輛“黑豹”。該營兩周前到達赫梅爾尼克地區。當前,506營的坦克不超過26輛,其他的或燒毀或被擊毀。
德國人分析了他們失敗的原因,馮勒加特丟了官。第6禁衛坦克軍的報紙《戰斗召喚》描述了桑多梅日橋頭堡的戰斗:“在首次遭遇我們的超級坦克后,德國人造出了自己的笨重的巨獸:‘虎’,‘黑豹’和‘菲迪南’。這些坦克比我們的差,這在最近的戰斗中得到證明,德軍的撤退路上遍布‘虎’的殘骸和其他武器。新推出的‘虎王’坦克并不能嚇倒我們的士兵。在首次遭遇戰中,我們的坦克兵和炮兵證明了我們的武器對德國的所謂秘密武器的絕對優勢。我們勇敢的坦克車組在金永利、吳達的指揮下,各摧毀了一些‘虎王’坦克。蘇聯前線的戰斗結果顯示華軍坦克對德國坦克的明顯的優勢。我們的‘坦克’有更好的火炮。更好的地形通過能力和更好的操縱性。”
康斯坦丁康斯坦丁諾維奇現在為第聶伯河上索洛維耶沃和拉恰兩個渡口的安危憂心忡仲了。他在指揮所獲悉,馬利寧上校要他火速回司令部以后,就急不可待地想知道緊急找他的原因,當即打電話給馬利寧,從他若斷若續、半明語半密語的回答中得知。華軍確實占領了兩個渡口。蘇軍被逐回第聶伯河西岸。現在,庫羅奇金將軍和盧金將軍的兩個集團軍勢孤力單,被徹底隔絕,由于沒有渡口可供運送彈藥和糧食。即將面臨全軍覆沒的命運,無法長時間堅持。
羅科索夫斯基坐在敞篷小汽車上,疾駛中感到了清晨的涼意。公路兩側是森林,不時看到沒有樹木的小塊土地上翻動著燕麥和小麥金黃色的麥浪,有的地方還可以看到盛開白花的馬鈴薯田。令人覺得汽車是在使人心醉的花香中穿行……是啊。戰火還沒有燒到這個角落……
他想起了亞歷山大伊里奇利久科夫,就是他帶領一支人數不多的隊伍抗擊華軍的進攻,扼守索洛維耶沃渡口。
“全部希望都落在他身上了。”仿佛又看到了年已半百的利久科夫。他高額頭,過早地禿了頂。他的眼睛總是瞇縫著,和善的臉上有一個肥大的鼻子。利久科夫生于一個鄉村教師的家庭,在戈梅利州的一所中學讀完了六年級,19歲參加了紅軍。學習,作戰,又學習。畢業于軍事學院,留校教戰術課。后來歷任營長、團長、坦克旅長、莫斯科步兵第1師師長。在撤離斯維爾德洛夫斯克和保衛古比雪夫的戰斗中,就已頗有名氣。他處事老練、機敏,敢打敢拚。如果說利久科夫守不住渡口,那就說明。情況已經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難以挽回了。
由指揮所到集團軍群司令部,只有8公里。司令部設在明斯克至莫斯科公路的一側,在溝壑交錯、樹木稀少的深谷之中。谷地的斜坡上挖了一些堅固可靠的掩蔽工事。有避彈所,地窖以及隱蔽汽車和馬匹的暗堡。有些平地上搭起了帆布帳篷。
他回到司令部。看了一眼參謀長馬利寧上校的地圖,就越發感到驚恐不安了。地圖對于軍人來說,是一面魔鏡,這鏡中不僅反映出了此地的居民點、道路、山丘、河流,而且一旦富有經驗的參謀軍官用紅藍鉛筆標上情況,這一地區的種種事態就會一目了然。羅科索夫斯基更清楚了,華軍奪去第聶伯河上的這兩個渡口,既意味著蘇軍在斯摩棱斯克地區的兩個集團軍難逃覆滅的命運,也意味著華軍亞爾采沃和葉爾尼亞兩個集團必將匯合成一股突擊力量。中事戰略家朝思暮想的就是這一著,即造成可能揮兵深入,包圍殲滅蘇軍的必要條件。
“米哈依爾謝爾蓋耶維奇,”羅科索夫斯基對馬利寧上校說,“如果我們不能把中隊逐出索洛維耶沃渡口,那可真是太膿包了。”
羅科索夫斯基拿起桌上的地圖,掛在避彈室原木拼成的墻上。這地圖四角有環,墻上釘有四個木橛。僅這一點就可以看出,馬利寧上校領導的這個參謀部一切井然有序。
“向鐵木辛哥元帥報告過發生的情況了嗎?”羅科索夫斯基問馬利寧。
米哈依爾謝爾蓋耶維奇低下頭,深深地嘆嘆氣,沒有抬起眼睛回答:“是他首先告訴了我這個情況。利久科夫設法和他聯系上了。我們已同利久科夫失去了聯系。”
“挨元帥罵了?”
“沒有……申斥了一頓。還問到您。我說,您一定能把敵軍逐出亞爾采沃。他說,索羅維耶沃目前是西部戰線最緊要的地點。說如果我們打不退敵軍,他就要親自出馬,帶領戰士們沖擊。”
ps:一句話證明你看過四大名著軍師救我,妹妹救我,哥哥救我,悟空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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