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孤注一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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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文)
(苦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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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得葉恬那含怨帶癡的聲音幽幽傳來。
“執皓，我們那么多年的情誼，你真的能放下？那時候，我不知道你和小沐有婚約，才放縱自己對你的感情，直到無法自拔。我那時候真的非常慶幸，你也愛我……”
“恬恬你……”許執皓臉色一白，趕緊打斷葉恬的話。
但是，葉恬能站在這里說這些話，又豈是能輕易讓許執皓打斷的？
葉恬忽然就抬高聲音，“執皓你先別說，先聽我說！”
“你……”許執皓還欲分辨，但是好像一時間想不好措辭，有些語滯。
“表小姐在這兒胡說什么，還不快回房去！”許老突然冷聲道，望向葉恬的目光看似平淡實則暗藏殺機。
葉恬頓時就泫然欲泣，死死地咬住唇，那樣子像是努力地讓她的眼淚不掉下來一般。就好像是，明明脆弱卻要故作堅強。別說。這副樣子最是對許執皓的胃口，許執皓的目光頓時就有些迷離。
“許老爺子，這位小姐也算是當事人之一，何不聽聽她的說法？或許有什么我們不知道的隱情呢，總不好亂冤枉人吧。畢竟，這種事，對于女孩子家，傷害才是最大的！”沈學淵淡淡地笑道。
許老只好擠出個難看的笑容，不再說話，但是又警告地看了眼葉恬。
葉恬這會兒還怕什么。她知道，今天這事情做的不冷靜了，不成功便成仁。她再拼一次，說不定還有機會，可是如果退縮的話。就只能萬劫不復！
想到這里，葉恬的眼中再次流露出堅定和瘋狂！孤注一擲！
“執皓，我們那么相愛啊。你真的能舍得？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為什么不告訴我你和小沐有婚約？”葉恬一臉苦楚，煞是動人，“后來知道你和小沐有婚約的時候，我的整顆心。都已經系在你身上了。還怎么能收得回？我知道，你說過的。你對小沐只是兄妹之情，可是因為長輩留下的婚約，你不能違背。所以，你不能回應我的感情。可是你摸摸胸口，你敢騙自己說，你不愛我嗎？你不愛我的話，會明知道我愛你，還和我走這么近！執皓，你真殘忍。愛真殘忍！求而不得，求而不得！”
葉恬的聲音已經帶上了哭腔。如一只絕望而嘶吼的瀕死之獸。只不過，吐字卻是異常清晰！
“執皓，你可能不記得。但是我記得清清楚楚。有一次你喝醉后，捧著我的臉對我說。你愛的人是我。你對小沐，只是像對小妹妹那樣。你不想耽誤小沐，可是卻不能退婚。你還說，你心里很苦，但是不能對不起兩個人。所以你拒絕我。可是你又舍不得我走，就只能一邊愛著我，一邊抗拒著我。你還說，我在你的身邊，就是最甜蜜的折磨。執皓，這些話，我永遠都不會忘記！我沒有什么野心，我只要知道，我的愛原來不是單方面的獨奏就好，我只要知道你也是愛著我的就好！”葉恬滿臉淚痕的臉上，忽然揚起了一抹幸福的笑意。
“你不記得了嗎？我說過的，我不要任何名分，也不會破壞你和小沐的婚事。我只是想就近看著你。我離不開你，就像魚兒離不開水一樣。你就是我的氧氣，離開你，我只有一個下場，窒息而亡！”
“執皓，你今天晚上喝得雖然多，可是都是香檳酒，又沒有摻雜別的。以你的酒量，怎么會醉？酒不醉人人自醉，我知道，今晚上你和小沐訂婚的事情就算是完全確定下來了，我們兩個絕對不會再有機會在一起了。你心里的苦，我能體會，因為我和你一樣苦！剛才的激情，真的只是酒后亂性么？不，我清楚地知道，我身上的人是你；我肯定你也知道，你身下的人是我！因為我們兩個的身體，都有潔癖，都是非對方不可的！”
“執皓，如果沒有發生剛才的事，沒有人看到我們。我想，過了今夜之后，我就算是整顆心活活疼死，也一定要離得遠遠的。因為我實在沒那么大度，能眼睜睜地看著摯愛和妹妹結婚！可是誰又能想到……我們兩個拼死掩蓋的感情，就這么被所有人瞧見……還是在這樣的場合……”
“小沐！”葉恬忽然大哭，“姐姐對不起你，對不起你。你放心，姐姐和執皓就算是再相愛，也不可能背叛你。只是我們今天晚上實在是情難自已，才會放縱自己。如果沒人看到的話，明天過后，還是和從前一樣，什么都沒發生，執皓也只是你的未婚夫。可是今天，因為我和執皓的情不自禁……讓所有的賓客都看到了……沐沐，姐姐什么都不怕，可是最怕的就是，你承受不了那些流言蜚語……小沐，你要怎么懲罰姐姐都行，就是殺了姐姐，姐也不會反抗的！”
葉恬這一番演講下來，屋內鴉雀無聲。甚至連許執皓自己都呆愣了。
葉沐聽完這些話，也禁不住在心中暗自叫好！
葉恬，她果然沒有小看她！
這一席話，沒有任何指責許執皓的意思，也沒有任何指責葉家和許家的意思。
但是充分地表達了一個意思。她葉恬和許執皓才是兩情相悅的。他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破壞這份婚約。他們兩個人明明相愛卻要因為這份婚約而不能廝守，甚至想過要遠遠離開！如果今晚的事沒被人看到的話，那一切都還是和原來一樣，她葉恬絕對不會說出對許執皓的感情，更不會破壞妹妹的婚事。但是，偏偏今晚上發生了那么不堪的事，讓他們這對為情所困為情所苦的有情人，曝光在大眾之下。她葉恬什么都不在乎，可是在乎的確實妹妹葉沐因為這件事，而顏面受損！
多深明大義的話啊！葉沐冷笑。
葉恬的算盤打得可真好。她已經成功地塑造了一對相愛到了極致的有情人。此時，就算不是葉沐，換做是別的十七八歲的女孩子，能不感動？就算是不感動，心里也一定會有一個大的疙瘩。自己的未婚夫其實并不愛自己。而是深深地愛著姐姐……這樣的話，誰還能保證自己對未婚夫的感情，像從前那樣沒有疙瘩？這算盤打得真精！
“表姐……你和執皓哥哥……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你們以前……以前也這樣過嗎？”葉沐從葉奶奶懷里伸出頭來。一雙眼睛已經哭得又紅又腫。
“小沐？你肯理姐姐啦。”葉恬聽到葉沐說話，像是非常驚喜一般，“我和執皓確實相愛，但是我們從來都不曾做過對不起你的事。就算是再動情。也都會克制。可是今天晚上……我聽到許爺爺說，你馬上就和執皓訂婚了……我和執皓心里都知道。以后我們再也不可能有機會了。再加上喝多了點酒……情不自禁……小沐你打我罵我都可以，只要能讓你心里好受點……”
葉沐頓時就轉過頭去，聳動的肩膀讓人一看就知道是在哭。
“小沐你別哭，都是姐姐的錯……”
“表姐！你別說了，你別說了。都是我的錯，都是我妨礙了你們。執皓哥哥，原來你上次說的話是真的，你對我，只是兄妹感情！”葉沐說到這里，已經淚眼朦朧。“執皓哥哥，你不該騙我的。你不愛我為什么不實話實說？你覺得瞞著我是對我好嗎？我最討厭欺騙我感情的人。我才不需要你施舍給我的感情！我雖然不如表姐優秀，可是我也有尊嚴啊！你以為這樣就是對我好嗎？你就沒想過。當我知道你對我的感情都是欺騙的時候，我會多傷心？”
“小沐我……”
“你別說了！”葉沐大聲喝斷。“舅舅，奶奶，爸爸，許爺爺，我已經決定了，我和執皓哥哥的婚約作廢，我不阻攔你和姐姐的幸福！”
“小沐你別急，你和執皓這么多年的感情，執皓肯定也是喜歡你的呀，你們結婚肯定是最好的選擇。這可是你爺爺在世的時候就定下的婚約，怎么能說不要就不要……”許老趕忙說道，還想試圖挽回什么。只是今晚接二連三發生的是，著實把他弄糊涂了。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能是他阻止得了的嗎？
“不！我發誓，這輩子絕對不嫁給許執皓！婚約？不是很好辦嗎？我姓葉，表姐也姓葉。婚約，讓給表姐吧，我祝你們，有情人終成眷屬！”葉沐說著就從葉奶奶懷里掙脫出來，大哭著三步并作兩步跑上樓。在經過葉恬身邊的時候，她用帶著哭腔的聲音再次祝福道，“表姐，你和執皓哥哥一定要結婚，你們一定要幸福！”
說著葉沐就跑回房間了，啪地關上門！
此時，因為葉沐的離席，和她最后的那番話，客廳里鴉雀無聲。就連葉恬，也閉口了。
突然，一聲輕笑打破了這份沉寂。
“我倒是覺得，沐沐說的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這兩個孩子既然這么相愛，我們做長輩的還要阻攔，豈不是太狠心了些？既然沐沐都放得下，都肯原諒。我們這些做長輩的，心胸還不如沐沐么？”
想看葉恬倒霉呀，咳咳，好容易到了這個份兒上，沐沐不會輕易讓她翻盤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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