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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重遇天相

更新時間:2013-04-16  作者:口異天
本章提要:

見他一路幾番勉力欲吸食異元神髓,我便數脈連發,窮盯不舍,就這般二人追追躲躲地沿著邛綿山脈飛出四百余里,餓殍王被我趕得氣喘吁吁,突然猛一旋身,一路向后飛遁著,正面向我道:“羅玄!見者有份,你今日放我一馬,我便將這異元神髓同你平分,可好?”

這位名喚天相的男子,曾與我在人間頗有一番淵源。我未入冥荒前,世人稱我神醫丹士,當時我長年隱居于哀牢山中,一生以行醫濟世俯雅眾生,這陳天相便是我山中藥僮,亦是我繼小鳳之前先收的一名方外弟子。天相自幼命格多桀,童年時被人視作天煞孤星,處處挫折,我憐他身世,將他帶上了哀牢山,授了他些醫經術數、典墨倫常,一手將其撫育成人。天相為人生性溫誠敦厚,忠心耿耿,在陽間雖與我以師徒相稱,卻是待我言聽計從,虔誠勝父。

后來我同小鳳恩怨糾葛、反目成仇,他亦被無辜牽累其中。當年我在哀牢后山設下三關陷阱戧殺小鳳未果,反中了她所下的金蜥蜴之毒,那時便是天相背著我一路躲去了先師古清風的閉關圣地——哀牢血池洞。我在洞中曾將雁伏刀連同十六式心法一并傳授于他,命他替我除去小鳳,并代為撫養我的雙胞女兒絳雪和玄霜。之后他雖勤習苦練雁伏刀法十六年,卻終因不敵小鳳智謀,以火藥自決于哀牢山中,從此魂魄便入得了這冥荒九泉。

轉眼間,我與天相師徒已近四十載未見,雖說我當年親承少林主持覺生所托,收徒納后,正宗門下弟子只得聶小鳳一人,但天相跟隨我半生,亦以師父稱我,他雖僅為我之丹僮藥郎、方外半徒,卻也是身沫桃李,承師德裴。

當年聽聞他身歿之后,我曾一度自責難過,覺得此生他為向我報一個孝道,卻是肝腦涂地。此刻卻見他頭顱上,枯槁面容雖呈青灰敗色,一雙黯淡雙目卻因見著了我而瞬間漲出光華,他雙唇顫抖不已,面頰上已滾滾流下兩行眼淚:“師父,是我,我是天相!”

我捧著他頭顱一徑皺眉,雖心中早明此乃殍王所用的幻化之計,可當時卻情急攻心,只怕萬一真是小鳳淪陷在此,深恐救助不及,這才大意輕敵,令那殍王奪去了異元錐瓶。如今卻不知那殍王還有什么詭計?當下手中不由一緊,卻聞天相頭顱又道:“師父,那殍王吞噬了我之心臟,也便一并吞噬了我在人間種種記憶靈識,所以他才會知曉你同小鳳的恩怨往事。方才他將我幻化成小鳳的模樣和聲音,便是要尋機奪您手中的萬縷棲音神兵魄,師父,我沒有騙你,我真的是天相!”

我心中一動,暗調六十年旗仙真修聚于雙目,望穿他頭顱深處,果見一縷暈白色的微薄靈識正蜷臥其中,正是天相在人間的英年俊朗,他辭世時年逾不惑的樣貌已躍然眼前。我心中一嘆,將他頭顱藏進腋下,疾疾飛上長廊峰巒,放眼四顧悛視,哪里還有殍王的蹤跡?

眼見此行功虧一簣,我胸中黯然,腋下天相的頭顱立刻自責道:“師父,都是天相不好,誤了師父大事。”我低頭對腋下:“不關你事,是為師疏忽。天相,想不到你我師徒今日竟能于此地重逢,這些年來實是難為你了。”

“師父,那殍王因食我心臟而通曉我所有記憶,我卻也因此同他形成了些許靈識感應,他欲獨吞一萬神兵魄,故此刻必不會再回到眾殍齊聚的魂山。我能感應到他的藏身之所,天相愿助師父前去奪回萬余棲音兵魄!”腋下天相的面龐上顯出誠摯莊重之義,一如既往。

我聞聲對腋下天相略一頷首,在他指引下沿一路風道在重巒山麓間疾速往前滑翔,一行百里有余,天相頭顱一直在空中迎風左右嗅吸,突然聞他低聲道:“師父小心!順此山麓向坐,前方是個虛幻結界,內中殍尸血氣甚濃。”

我放眼遙觀,果不其然,只見前方群麓盡處雖看似平常,卻隱約可見大片氣流上下流竄,整片山麓光影重綽,疑幻疑真,我捻起銀川渡入的擬境咒,攜了天相頭顱隱貼上近旁崖壁,將身與周遭山壁融為一體,緩緩向結界邊緣逼近,使用這等擬境咒,可使外界察覺不出一絲入侵端倪。待走得近些,凝眸定矚之下便不難發現眼前根本不是草長鶯飛的尋常山麓,而是一片遼闊空寂的山間曠野,那名殍王根本未歸去伽藍寺方向,而是于這廊環群山內自設隱陣,此刻正立在空地中央放出黑錐瓶內的神兵魄,萬點神兵魂魄被迫從瓶中涌出,結成漫天光宇,印在晨曦曌輝中甚是壯觀。

殍王胸前紅髏長鏈妖燁生輝,枚枚漲出詭譎烈光,空中大片大片的白色神兵魂便洶涌澎湃地向他項間骷髏紅鏈中飛去,那紅鏈中的骷髏個個張開髏褸大口,貪婪吞吃著,奇怪的是,這些遭遇餓殍啖食的神兵魄非但不尋機逃竄,反倒個個主動擋在餓殍王身前,以身作祭般擋著殍王手中的黑錐玉瓶,似乎在奮力掩飾著何物。那殍王見狀也生奇,將手中錐瓶舉起看向深處,卻見黑錐玉瓶通體驟然漲白,掙脫他手飛去半空,九色真光大泄而出,瞬息便將連綿山麓曠野照得通亮勝晝,令人只覺滿目日光此刻都在這瓶內光宇下遜色了去,周遭萬枚神兵魄見狀,立刻齊齊涌上,將半空中的黝黑錐瓶團團守住,天兵護駕般虔誠。

“不好!”卻聞腋下天相發出一聲驚呼,那頭餓殍王大笑已震徹云霄。我抬頭看去,只見他摘下胸前紅鏈拋向空中的黑錐瓶,紅鏈鬼頭劃破長空,劈一聲穿透滿天神兵魄墻,如融水赤魚般狠狠咬住黑錐瓶,閃電般將它拽回殍王掌中,那殍王執瓶向天,笑聲猖獗,破日碎云,只聽他高聲道:“想不到從大洪荒紀便莫名失蹤的異元曌君,原來一直將己身神髓藏匿在此異元丹錐之中!今日真是天欲興我殍族!異元大曌,待我吞噬了你之神髓,我殍王饕婪,便會成為開天辟地的第一位殍神,從此八界生靈,人仙神魔,都將成我盤中食糧!我餓殍域中千萬名界靈向來被視作九界最卑,萬世渣滓,此番終得揚眉吐氣了!”

我聞聲一震,原來方才助我辨識殍王真身的瓶中那抹白色光魄竟是異元神曌本尊!腋下的天相已在此時向我腦中傳來靈識,他聲如疾鼓,火熱煎焦道:“師父,大事不好!神髓來源于神之骨骼,是神曌血髓中的至精至貴,每名神謚只會在臨終前從目中滲出一滴神髓,內中便凝聚著此神的全部靈識、法力與魄華,任何人若吞下神髓,即可收獲該神曌的一切精華,甚至神格。異元大曌是一百零八重天的三大神王之首,其法力可滅蒼穹,吞寰宇,相傳上古洪荒元年時,梵天佛都與宙劫空亡大戰,引致諸天毀滅,宇宙坍塌,異元神在兩軍交戰中充當節度使,意圖調解雙方,后卻無故失蹤,有傳他已被佛曌暗中犧牲,將神身做成祭品供給了宙劫空亡,如今看來,此等野說倒甚為屬實!他定是在臨終前將神髓鎖在了這枚異元真瓶中,幾經時光輾轉來到此地。師父,異元神髓不可遭餓殍吞噬,八界蒼生亦絕無法承此大難啊!”

我知事不宜遲,當下提起天相頭顱縱身躍入殍王結界。殍王見我平地里突然出現,且不費力便入得御界,大吃一驚道:“是你?莫非你也要分一杯羹么?”

我鎖眉不語,提身便起,群峰之上雙袖開闔,高低展頓間一條滔滔煉獄真河便從中蓬勃而出,一泄千里,沸騰著向整片曠野呼嘯卷來,那餓殍王現是對我此番身手始料未及,慌里慌張地擎著黑玉錐瓶騰身半空,他身形搖晃地向下方望去,此刻連綿山麓已被奔流滾滾的巖漿真河盡數覆蓋,礫石草木在血池真河燃起的通天烈焰中燒得嗞嗞作響。那餓殍王眼見滿山遍野瞬間已成火海,嗖地一聲抽身便朝遠山逃去,我知他狡詐多端,早已料到此舉,同一時間已提身攆去,他見我追來,啪一聲扯斷胸前的骷髏紅鏈向身后灑來,枚枚骷髏一至空中便化作舞獅頭般碩大,個個咔咔地陰森敲打著上下兩排鋸齒向我迎面咬來,我運起血池煉熱護住周身,將腋中的天相頭顱挾穩,這便腳下提速,追得分毫不懈,那些迎面襲來的紅髏骨骸一觸我炙熱立刻便同先前那些殍尸般,一一燃成了灰燼,應著風速向身后散去,耳旁還能聽得周遭空氣中熱流滾滾作響。

餓殍王一見紅髏攔我不住,當下運功一吼,數方山石轟隆巨響著,紛紛從兩旁山脈上飛起砸來,我眼也不抬,仗著周身雄厚煉力直身穿過巨石雨林,更將一枚被殍王念力活活扯落的半天崖壁從中生生燒穿出一個人形。殍王回頭驚懼無比地看著越逼越近的我,面上的饕餮圖騰已驚得褪淡了好些去,見他匆忙低頭湊向黑玉錐瓶猛力嗅吸,我知他詭計多端欲從神髓中得力,當下調動心法,十脈齊發,從手指中刷刷賁射出數道煉獄巖漿真流,炙如細劍般地朝他精準射去!他哀嚎不止,左右避躲,大鼈和周身衣衫上皆已燃成一片,卻是如何也不敢正面招架。見他一路幾番勉力欲吸食異元神髓,我便數脈連發,窮盯不舍,就這般二人追追躲躲地沿著邛綿山脈飛出四百余里,餓殍王被我趕得氣喘吁吁,突然猛一旋身,一路向后飛遁著,正面向我道:“羅玄!見者有份,你今日放我一馬,我便將這異元神髓同你平分秋色,可好?”

我面色不變,冷淡應道:“不若你放下錐瓶,率魂山千萬餓殍就此離去,我便由你留得整命,如何?”

餓殍王聞言面上變了一變,轉念又道:“食了神髓你便要甚得甚,屆時莫說一名女子,便是八天美人亦可盡收囊中,你又何必如此固執?”

我聞言心中一抖,小鳳的容貌應聲便在腦海中流光乍泄,一襲生動的痛如火樹銀花般向周身經脈流竄開去,當下腳步已鈍了半分。是了,我怎會忘記自己已身為熔魄,在這下原之下被判了終身纖役,倘若任由如此下去,難道要等至下一個大洪荒紀,我才能再見到小鳳么?

“師父,你怎么了?”腋下的天相頭顱覺出我行止有異,出聲相詢,我微微一怔,卻聞身前殍王又道:“只須你不再走近,我這便將瓶中神髓分出一半擲予你,如此皆大歡喜,何樂而不為?”說罷,他一指去瓶中一捻一掏,立刻拽出尾九色真光,見他從中將其掐成兩半,已主動將另一半向我扔來,我臨空接過,卻見那半枚九色異元神魄在掌中已隱約凝成一粒微動水滴,一清至底的色澤中卻綻放出無比盛大精湛,直看得人想入非非,心頭蹙結不休。

那餓殍王見我意動,當下大鼈一展,疾風勇退而去,“師父,快攔住他!”天相大駭出聲,我猛一抬頭,只見那餓殍王逃遁途中正執起黑錐玉瓶,欲吞噬另一半異元神髓,當下將手中異元神髓攥入掌心,直追上前對殍王逃遁身影連下十余掌風,血池巖漿亦從他足下一路追來,升騰的煉獄蒸汽瞬息便迷霧般將他團團籠罩了去。

餓殍王饕婪因受我掌風連擊,身形在空中連翻筋斗,黑玉錐瓶亦向身下煉獄長河中直直墜去,天相頭顱眼明手快,嗖地飛去以嘴銜住了即將落入煉河的黑玉錐瓶,我手中一動,將他從層蔓迷霧中收回,取過他口中錐瓶,我打開錐口,將掌心中另一半神髓從中貫入。

完髓歸位,整尾真瓶內頓時發出轟隆巨響,真光披泄四顧,整片天地亦隨之嗡鳴起來。我手中擎起黑錐玉瓶,身后數千抹忠心耿耿的異元神兵魄皆團團追趕護駕前來,數不計的星光齊齊聚集在我周身濯濯閃亮著,棲音神兵軍團雖被餓殍王方才吸食了好些去,如今也還剩得六千余枚兵魄,數量上倒也足夠相護伽藍寺中一干人等突圍而去了。

“羅玄!你出爾反爾!”見大局已定,餓殍王饕婪卻在濃霧中發出一聲怒吼,隨后哀鳴聲一陣賽一陣凄烈。我負手立于濃霧之上,天相頭顱飄在一旁,師徒二人居高臨下看著在血池蒸霧中瀕死掙扎的餓殍王饕婪。

他身前身后皆是一片千里火海,身下是巖漿煉河,上方是守株待兔的我和天相,卻見他猛地抬頭看向我倆,轉而又看向下原之下冥冥高天中的碩大太陽,目中一片絕望憎恨,但聞他道:“我餓殍族中之人,個個生來胃大頸細,無論吞咽多少食糧,吞咽之速永遠不及體內消化之速,故而我餓殍中人一生所歷皆是饑腸轆轆、酷寒驅逐之苦。九界眾人只道殺戮吞噬是我族本性,殊知造物者如若不欲見弱肉強食,卻又為何要創出我族?既是創出了我族,卻又為何眼見我一族分秒浸淫于九界最卑下孤獨之苦難?分明生我,卻是永久折磨,這天地間豈言公平二字!我傾盡一生為我族中千萬惡口之溫飽費盡心機,今日雖將殞身在此,但若有輪回,我饕婪必世世生生與這不公天地為敵,終有一世,我要吞噬九界,讓這偽善諸天為我餓殍一族陪葬!”

言畢,他雙目一閉,周身經脈齊齊自爆而出,幽綠殍血濺去群巒八荒,“慢著!”他方才一番指天斥地,卻莫名勾起我心中長久蟄伏的隱痛,我疾忙縱身前去攔阻,他黑色斬風大鼈卻如最終禁衛,裹著他直直地墜下地面的巖漿煉河,見他沒身而入,一尾龞角在煉河上漂浮片刻,隨即燃毀成燼。

“分明生我,卻是永久折磨,這天地間豈言公平二字?”殍王饕婪的遺言在耳鼓內來回撞擊,卻是相關地觸及了我記憶深處另一句溫言軟語:“愛比死更冷的感覺,你可曾體會過?”

我匆忙閉目,眉宇間不可抑制地結擰成霜,小鳳,師父是不是又做錯了?

或而他亦本非罪無可恕?或而每一生命之存在,皆有其不容侵犯的因果。

此時方覺胸前寸涼,原來那枚謫母所贈、被我一直收藏于懷中的尚待小鳳收納的紅玉髓鐲,此時已因連番激戰挪了方位,這一刻已鉆出帛帕,正冷涼斥骨地貼在我胸前魄肉上。

這算是她的回答么?我望著腳下山谷中自己一手所造的奔騰煉河,沫著身周無邊蒸熱,雙目中已是一片黯沉。

“師父,餓殍一族生性兇殘,千萬年以來早已涂害生靈無數,師父今日除去了殍王,便是化解了異元神髓遭吞噬的蒼生浩劫,師父實在無須自責。”一側漂浮的天相頭顱已看出我心中不忍,適時發話試圖開解,我微微搖頭,將黑玉錐瓶收入前襟,返身朝魂山方向趕去。天相頭顱一路尾隨我身旁,一人一首臨空飛渡,卻是相顧無言。

師徒陰陽相隔多年,一時卻也無話可說。天相在我面前一向唯唯諾諾,此刻我意在伽藍寺中眾人生機,心下暗急,只顧全速趕路,便也無心詢問他為何身在此處的諸端細節,倒是他一路上事無巨細地說與我聽了。

原來當年陽世中,我入血池閉關之后,他為謹守我囑托他之師訓,便曾誘使小鳳前去哀牢山,意圖將她擊斃,豈料小鳳在危機關頭脫逃而去,他反被自身煉制的火藥鼎炸死,此后入了冥荒,恰逢異元軍團在冥生交界處大舉征兵,他在陽世本有深湛武學功底,又因我在陽世時曾授予他習得雁伏六式中的第一式開山劈,便被異元十二旗中最善使刀的土旗旗主提拔去做了異元神土旗軍的侍刀中將,后異元神軍在下原之下的蜀山平野一戰中遭冥曌午啟陷害而全軍覆沒,一眾餓殍本欲直接吞食天相,卻意外在他體內發現了些許佛曌痕跡,便主動將他進獻給了殍王饕婪,饕婪食去了他的心臟后,便將他其余魄體賜予了一眾餓殍分食,他的頭顱卻被饕婪保留下來,掛在腰間做為稀物示眾。

“師父,徒兒愚笨,便是到如今也沒想通為何那幫餓殍非要說我身負佛曌遺跡。”天相提起這層,面上不由苦相重疊,我卻是再明白不過的。

“說起來這都怪為師,當年為師傳授于你的雁伏刀及其首式心法皆沿襲自佛界密宗,必是你因修習刀式,且與雁伏刀多年形影不離,導致刀靈中的佛跡在陽世時便染上了你身。”

“原來如此,這怪不得師父,誰知道人在陽世壽終之后,于這萬幽黃泉之下還有一個如此浩淼無際的冥荒異世呢,這些殍首異劫,神君天將,凡人在陽世間卻是如何也不得窺探內中奧妙一二的。”天相聽得我一番解釋,多日心結立刻得解,神情竟迅速快活開朗起來。

說起殍族,我突然想到一事,當下邊行邊問:“天相,你方才說那殍王是食用了你之心臟才知曉我同小鳳之舊事,可你在人間所見,只是小鳳如何同我由恩而結怨,卻為何那殍王在群巒長谷中攔我之時,卻已知利用我對小鳳的心意,將你之頭顱幻化成她來擾我心智?”

天相聞言卻是一愣,見他直勾勾盯住我側面半響,口中喃喃道:“師父你。。。果然還是喜歡小鳳的么?”

我遭他如此一問,卻也感到瞬間突兀與哭笑不得。是的,小鳳同我之間千百般相殺的緣由始末,和我對小鳳追悔莫及的傾慕之情,是天相死后多年才被我自己發現的,天相于我身世實是毫不知情,事實上,他在人世時原本便對我知之甚少,除去日行公例的研藥勞作,他實則根本未曾了解過我的過去。

當下和顏悅色,平聲對天相道:“當然,日后若見得她,你便須改口喚她師娘了。”

天相未曾多顯詫異,面上卻是一片疑難猶豫之色,見他唇形吞吞吐吐,我眉中一蹙,放慢腳步道:“何事?”

“。。。我軍日前在原下屯駐之時曾有風聞,冥原戰仙岳飛將軍新近招募了一名女中諸葛,更有風聞此次冥曌主帥午啟開放餓殍域、不費一兵一卒便覆滅我軍的計謀,便是獻自于這名女軍師,傳聞這女子的姓名便是聶小鳳。異元神軍中還有風傳,她同那位戰仙岳飛私交甚密。。。”

我于半空中狠狠煞住腳步,天相始料不及,順慣性沖出老遠,丈余之外方敢瑟瑟地停下,一顆頭顱小心翼翼反轉來地看我。

“師父,那。。。那會是小鳳么?或是同名同姓?”

我眉鑄深川,起步直行,一路再不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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