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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三寸天堂

更新時間:2013-04-16  作者:口異天
本章提要:

我于榻前三寸生生止住腳步,眼前的帷帳已遭掀起,我看見她清晰睡顏。自從望鄉臺一別,想不到連日來她竟被無名病痛折磨成這般瘦弱模樣,不施粉黛的玉凈臉蛋上蒼白如紙,鬢發妖嬈自云角出,沿雪白頸項杳遙而下,尾端彎成一抹小結,靜靜伏在兩枚玲瓏鎖骨間的白淺頸窩中,她滿頭珍珠玉汗,娥眉緊蹙,卷曲長睫上還掛著濕淋淋的淚水。我聽見自己體內的熔魄高溫在一層單薄衣襟之下隳突沸騰,恨不能一步上前將她緊擁懷中。

余來兩日,我掃盡伽藍,清整庭園,將爹娘生前起居各廂打理干凈。臨行當晚,我龕前設牌,陋室添香,更把天相的頭顱放去爹置于后山的醫室,養在百樣靈草池中。

“師父,你一定要去么?”天相見我收拾妥當轉身欲走,一顆頭顱浸在百草菱花里,眼眶濕濕地。

我頷首微側,低聲應道:“別擔心,師父只是去送一樣東西。這長生草可助靈魄生長,我亦在其中施了真旗仙術,只須接連浸泡四十九日,你周身骨骼便可長全,再多十日,應能恢復當初模樣。”

“師父,如果小鳳她,如果她。。。您還會回來么?”天相欲言又止,半天不能成章。

我身形一頓,掩上山門離去。

折回爹娘臥室,我挑了件爹的舊時長衫襯在里身,將頭顱、手腕處用帛布遮蔽嚴實,又從眾多禮盒間挑了件煙灰大鼈披上,再去爹的神農棲取了些擬葦,用玉瑱膏將之染成灰白二色,一枚枚仔細黏在頭頂。神農棲便是這一月以來爹為我療傷的萬草藥閣,內中珍藏包羅萬象,應有盡有,各式魔藥異典、靈草仙株如汗牛充棟,世間罕有。爹在我養傷之際便已將典庫中各類藥材之奧妙向我一一詳解,譬如閣中藏有可篡改人聲的催音草,和泥服下,效果最佳,我依囑而行,反復留聲試探,果是父親當年聲線。

收拾妥當后,從鏡中望去,自己便一如爹枯年槁發、緩帶灰袍之模樣,即便是長年相熟之人一時亦難以分辨。兩日前青寮等人見魂竹山血肉荼蘼、生靈涂炭,便以為我周身異樣乃遭餓殍傷襲所致,加之我掩飾謹慎,方才蒙混過關,可我如今要去中原那等人多眼繁、大庭廣眾之地,須得精心遁藏自己的熔魄特征才好。

徹夜長坐。清晨時分,寺門外響起清脆轎鈴,一駕四人轎輿遠遠從下原天幕間趕來,穩穩停在山門,我將銅面系牢,緩步踱出。一名轎夫恭敬掀開轎簾,我回頭望去晨靄彌漫中的斑駁舊庭,低頭入輿。

一路長馳,我未料到下原之下亦是如此遼遠無際,接近天頂時,下原的天空依舊陰霾灰沉,云疊魅嶂,遠遠便望見四條綿長蜿蜒的車輿轎隊正安靜有序地列陣在前,等候出原。下原出口處豎著兩扇青銅斑駁的雄偉鐵門,深入云霄的門鼎處各垂下兩枚巨大紅籠,一閃一爍,彷如信燈,兩籠之間垂著一鼎珀金巨鈴,卻見從列隊的轎宇中依次飛出素紅請柬,叩上巨鈴,巨鈴嗡鳴一響,頂上紅籠便呈綠色,兩扇原門應聲大開,放一枚轎輿馳出,又在另一枚輿駕到來前閉上。

巨門之側且各設有一輔佐偏門,這四條車隊依次而出,有些從正門,有些走偏門,似有等級。眼見我乘坐的轎輿徑直奔向兩扇正門,我掏出喜柬,學其它轎輿模樣從窗口擲出,喜柬生了手腳般臨空飛去,叮一聲敲上天中巨鈴,紅籠瞬綠,銅守大開,四名轎夫抬著我井然馳出。

轎身蹙然躍出下原云層的剎那,中原的陽光以銳不可擋之勢撞入我眼簾,眨眼間轎輿已沖入中原上空,乘風破云地朝大陸中央疾馳而去。向下一望,只見林伬節比的鎮宇琳瑯滿目,井然有序地遍布于整片大地,更見各鎮皆是披紅掛綠,旌旗招展,一派喜氣洋洋。今日天高氣暖,患失千鎮在溫暖陽光下的潤照下猶顯生機迸發、欣欣向榮,各色植被覆山披野,襯得整個中原陸廓一片萬紫千紅,見此錦繡山河,不由覺得連日來埋藏于我心底的陰霾痛苦瞬間被掃去了大半,心中竟暗暗生出不可名狀的忐忑希望。

坐于轎內,能感覺自己正逐漸朝低云處降去,掀開簾幕,中原第一百零八患失鎮已至,緩緩降落的余間,見得整片鎮宇在白日之內便已張燈結彩,喜慶之勢較別處更甚。鎮宇西郊的巨大草原上已遍布了紅彤彤的八仙桌、洞賓椅,各色仆役侍從魚貫穿梭,張羅場地。

名動天下的上仙岳飛之大喜前宴,又得神曌賜婚,便是這般得天獨厚,占盡風頭。

我在轎廂內整肅襟擺,準備落轎,四名轎夫卻無停留之意,徑直抬著轎輿穿過草原,一路馬不停蹄地馳入患失鎮西廓的青瓦深巷,我憶起自己初入冥荒時曾被銀川仙在這條青石巷中攔下,向我打聽其徒虞蠶姬的下落,如今故地重游,自從三原領海一別,也不知他二人近況如何了。

青巷盡頭便是岳王仙府側苑,雕欄圍壁內便是日前我見過的將府鑒政閣,正疑惑為何將我帶來此處,卻見門庭之外正穩穩立著一人,昂藏七尺,氣宇睥睨,雖僅著便衣素錦,已如真龍臨淵,八陽耀世,定睛一看,正是岳飛。

我眉中蹙起,難道這么快便被他發現了端倪?當下袖中掌勢已蓄,以防不備。兩名仆役撩起轎簾,我躬身步出,正逢岳將對我拱手一揖,俯身敬道:“有勞神醫薛恥親身薦臨,寒舍蓬蓽生輝,今日將神醫請于府上,實因事出突然,不及通傳,還望薛醫海涵!”

我頷首回儀,看來并未識破,觀他語態,倒像是同父親早有相熟,當下切入道:“不妨,所為何事?”

岳將鷹隼般的目光卻掃過四周,滴水不漏:“薛醫請移步庭中詳談。”

步入岳府,見他將我直接引入仙府別苑的東南偏廳。這等中庭布局分外眼熟,似乎于何處見過,直至我于廳堂上看見那枚高懸至奉的小鳳畫像,頓時憶起,此間格局我在陽世中的岳將府內亦曾見到,當年岳飛便是在此懇請我允許小鳳同他冥婚合冢。當下心中不悅,我側首旋身,卻見岳飛正面拱手道:“二十年前薛醫妙手仁心,于野門一戰中救回岳某斷腕,當年末將未及報答,薛醫便不辭而別,今日之邀,岳某本應從正門正廳迎入救命恩人,誰料此番茲事體大,為防人多眼雜,只得怠慢神醫,從偏門入府。”

聞他此言,我心中已知大概,必是當年野帝蚩尤攻打冥原時,父親曾以精湛藝術救過岳將性命。一場虛驚,我蓄足聲線,緩緩臨摹爹之嗓音道:“將軍盛情邀約,究竟所為何事?”

正說話間,卻見一華衫緞展、衣飾不凡的青衣女婢匆匆抱著一疊衣物跑過前苑,直奔岳將,岳飛一見是她,立刻驚道:“青兒!是不是聶姑娘她。。。”

這綾羅女子便是我數月前在患失鎮上遇見的為小鳳母女送綢緞的冥岳四弟子,范青兒。她見我二人立于庭中,未及施禮便搶口道:“將軍,岳主她又洇血了!”埔一見我,立呈驚喜:“這位便是將軍提及的薛神醫么?神醫快來瞧瞧我家岳主罷!也不知得了甚么怪病,近日來她一至午夜亥時便會血流不止,周身劇痛難忍,且神智不清、性情大變,魄靈也迅速衰退,聶夫人都快急死了,神醫可有甚么好辦法?”

我緊緊盯著她手上如梅綻雪原般的點滴鮮紅,腦海里嗡一聲,瞬間空白。

步入東南廳,里廂盡是女眷陳設,仆役鬟婢們跑進跑出,早已亂作一團。我遠遠便望見梨花木榻頭、輕紗帷帳內的那段綽約身影——小鳳靜靜躺在床上,身體蜷縮如嬰兒,一雙柔荑交疊枕于頸下,顯是疼痛過后偶得憩息的睡姿。

我心頭如遭狠狠一扯,日前被亡神虞蠶姬親手撕裂的胸前窟窿立時擴張開來。聶媚娘坐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吹撥著一盅湯藥,聞那藥味,僅是止痛所用的強效麻沸散,想來眾人對她病灶皆是一籌莫展。

“聶姑娘于半月之前突生異癥,岳某已尋訪各界名醫不下千人,俱無良策,唯今只得日日用麻沸散替她祛痛,卻非長久之計。因聶姑娘位職三軍司謀,又正逢異元軍大攻冥原之際,恐擾軍心,此事不便張揚,我這才私下邀約薛醫來此,還望神醫不吝妙手。。。。”岳將在旁兀自解釋,我理也未理,徑直朝小鳳榻前走去,岳飛一愣,聶媚娘見我快步前來,也是一驚,慌忙放下手上藥盅,起身欲去掀帷,但聞岳飛道:“慢!聶姑娘乃三軍要員,且男女有別,還請薛醫使用懸絲脈診。”

我于榻前三寸生生止住腳步,眼前的帷帳已遭掀起,我看見她清晰睡顏。自從望鄉臺一別,想不到連日來她竟被無名病痛折磨成這般瘦弱模樣,不施粉黛的玉凈臉蛋上蒼白如紙,鬢發妖嬈自云角出,沿雪白頸項杳遙而下,尾端彎成一抹小結,靜靜伏在兩枚玲瓏鎖骨間的白淺頸窩中,她滿頭珍珠玉汗,娥眉緊蹙,卷曲長睫上還掛著濕淋淋的淚水。我聽見自己體內的熔魄高溫在一層單薄衣襟之下隳突沸騰,恨不能一步上前將她緊擁懷中。

卻聞“啪”一聲臨空指響,梨花榻頭的帷帳層疊落下,遮了她整個容顏,“請薛醫使用懸絲脈診。”岳將再添一句,向我背后拱手長揖。

小鳳的微弱脈搏透過細長棉絲,向我五指中遞來病迅,我閉目深識,她之脈象細而遲,浮而澀,滑腴失力,津虛骨枯,乃三候俱無,陰邪壅滯之相,且內中暗藏著一道劇烈兇煞,此煞時日已久,一直潛伏蟄息,須臾可犯主。我當下心中有數,起身對聶媚娘道:“聶夫人請近前一探,聶姑娘身上可有舊傷迸發之跡?”

聶媚娘立刻鉆入帷帳,輕手輕腳地翻撥起小鳳身體,我和岳飛守在帳外,皆是屏視凝息,心焦如焚。卻聞聶媚娘突然高聲沖帳外說話,已是語帶哭腔:“薛神醫請近前一察,小鳳她真的舊傷復發了!”

我兩步上前,掀起帷帳把岳飛遮擋于外。聶媚娘將小鳳翻了個身,我一望之下,幾欲跪倒在榻旁。

只見小鳳背上,兩枚天蠶絲穿骨而入的傷處正凸顯出兩枚猙獰齒口,它們一經發現,立刻各自張開兩排白森森的鬼齒,往她體內一縮,昏迷中的小鳳頓時痛楚大叫出聲,卻是被這兩枚鬼口狠狠咬在了血肉骨骼中,鮮血頓時從兩處傷口滾滾洇出。聶媚娘見狀,慌得一把按住小鳳背上傷痕,驚聲大慟起來:“怎么會這樣?這是什么東西?是什么鬼物纏住了我的孩子?”未完又扯著我衣物:“神醫,神醫你說,這是什么東西?!”

我五內揪結成障,強忍心酸,應她道:“此乃天蠶血咒之痕,是上古亡神施下的詛印。”

“天蠶血咒?亡神?”見聶媚娘愣住,原來她一直不知小鳳身上留有天蠶血咒。她想了一想,突然仰出高聲悲鳴,低頭恨道:“羅玄!一定是羅玄,我早知小鳳琵琶骨上的傷疤是遭他所穿,卻不料他竟對我女兒下過天蠶血咒!羅玄,你這畜生,我非將你碎尸萬段!”

見她咬牙切齒,悲痛欲絕,我的身軀不由在一名母親的巨大悲憤中瑟縮起來。岳飛疾步趕至榻旁,懇聲勸道:“聶夫人息怒!羅玄已遭曌君嚴懲,被打入下原之下,他再不能傷害小鳳,還望夫人切莫傷神,小鳳需要你。”轉而向我沉聲道:“薛醫,請近一步說話。”

我茫然離開床帷,不知去向何處,但聞耳旁不斷傳來岳將的話語:“小鳳之傷勢,不知薛醫可有根除之方?”

我搖頭。

“自古憚、禍、亡、逆、忌、暴,并列天地六大惡神,他們本是上古之造,小鳳卻又何時招惹了其中之一的亡神?”

我抬頭看向岳將鏗鏘正氣的臉龐,一時悲從中來。亡神之咒唯有一解,我在陽世時已從軒轅求敗口中得知,只是這解法,我絕不欲教他人知曉。

“將軍。”突聞帳中飄來疲憊軟音,聞如天籟,我一驚回頭,竟是小鳳從梨花榻中坐起,掀開帷帳。

佛曰,不要回頭,一回頭,你便成那返陽途上的鹽柱。

我目光深如三原之海,貪婪停駐在她臉上,恨不能將她每分每寸都卷入心底,永恒烙印。

她淡淡看我,頷首微笑算是回禮,我心中突覺驚慌無底,手中一抖,竟險些去將白銅面具再勒緊些,她卻轉身向岳飛道:“將軍,小鳳有一請求,還望將軍成全。”

岳飛連連點頭,小鳳緩緩出聲:“求將軍稟明曌君,取消賜婚。小鳳今生注定不能予人作婦,若逆天為之,必會害了將軍。小鳳不愿做千古罪人,還望將軍尊重小鳳所愿,謝絕圣意,撤銷婚約。”

岳飛之怔忡表情,恍如當年陽世中聞得十三枚帝旨招令,他沉默許久,方才啞聲吐出二字:“為何?”

小鳳云睫一斂,當他面垂下帷帳,再無出聲。岳飛牢牢盯著波瀾不驚的梨花帳帷,目光跌宕如潮,猛地抽身離去。

我看向帷帳,內中靜若深水,卻聞聶媚娘的聲音傳來:“多謝薛醫明斷,這回我總算知道小鳳的病根了,我們原先還道她是為溯查幾月前掉落人間的千萬轉生冊,這才日以繼夜,帶下了疾患,卻原來是她在陽世的舊傷所致。”少頃,她又輕問:“只是薛醫。。。這天蠶血咒之詛,當真便無藥可解么?”

聞她嗓音中之莫大哀慟,我心中已做了決定,當下明確道:“夫人不必憂愁,世出一物,必有一降,只須方法得宜,自會藥到病除。”我眼簾低垂,目光深入帷中:“只是聶姑娘體質羸弱,不堪嘈雜,這幾日夫人需多多讓她靜置獨處,以防體內血咒再被引發,待我尋得徹愈之方,自會通知將軍。”

聶媚娘聽我一席,竟感動得掀開帷帳,朝我疾步走來,她素手一伸,緊緊抓住我手臂,我心下一驚,好在腕中已裹扎齊整,她卻毫不為杵,淚聲對我道:“將軍言神醫薛恥仁心蓋世,技堪神農,今日一見,果不負盛名!實不相瞞,我兒的天蠶鎖骨之傷乃遭人間一名世仇所賜,此人枉背醫德,竟也自稱為醫,不但行盡作奸犯科之事,且對我女兒下得此等毒手。。。”說到此處,她喉間哽噎,已不能聲,卻見她突然雙膝下跪,直直仰望我白銅面具:“今日薛醫來此便是天意,民婦在此跪求薛醫,您一定要盡全力救我女兒,解除亡神之咒,一正天下醫名!小鳳如今位列冥曌三軍司謀,所做皆為冥原蒼生,求神醫務必給她重生之機,讓她成就心中大業,填補人間所失!”

說罷,她竟躬下身子,朝我連連叩首,“娘,”連小鳳掀開帷帳輕聲喚她,她亦置若罔聞。

廳中喧嘩引來了一名碧衫書僮,便是日前我在閻羅十殿中所見的那位名喚諸碧的少年,他見得此景,拱手稟道:“將軍請薛醫前往鑒政閣一敘。”

我回頭看小鳳,她亦正看我,許是我偽裝太好,她竟欣然微笑,螓首輕點道:“多謝薛醫出言寬慰家母,小鳳無事,薛醫請自便。”

我腳上如生了根莖,恨不能化作此間一樹,永世長留。身旁少年的清冷之音卻再度提來:“將軍請薛醫前往鑒政閣一敘。”

我咽下口苦液,攙起聶媚娘,起身步出東南庭。

“神醫可有想過,為何小鳳身上的天蠶血咒早不發、晚不發,偏偏于半月前突然發作?”埔入鑒政閣,便聞岳飛劈頭劈腦地問來,我想了一想,道:“將軍可是已有所慮?”

岳將點頭,語氣無比篤然:“不錯!因為半月之前,冥原上發生了一件大事,本應供奉于大梵天內的諸天佛皿無極圖,日前驟然現身冥荒。”

這是我第一次聽到無極圖之說,卻不知所謂何物,但聞岳飛道:“世間九界,乃指佛曌、神曌、仙界、魔道、人間、妖世、鬼域、畜輪、物野九大天地。自古佛曌生神天,神天創仙界,仙界主人世,佛曌梵天便是諸天之首,而無極圖便是梵天的首席圣器。相傳佛祖釋迦摩尼于開天辟地時手持無極圖,以佛力造神,卻以佛心造了人,引得神天多番嫉妒,后自創了諸天六大惡神憚、禍、亡、逆、忌、暴,前往紅塵顛覆人倫。”

“你認為聶姑娘此次血咒復發,同無極圖有關?”我問,岳飛看我一看,頷首又道:“無極圖乃天地之父,萬神之母,它突然離開大梵天,會使得神天眾曌紛紛對其行蹤產生感應,尤其六大惡神。可是無極圖墮天后隨即潛入冥荒,從此失去音訊,六惡神為引出無極圖,極可能加重在人間的惡障,所以小鳳入冥原二十年來從未復發天蠶血咒之傷,卻于半月前突然發作,極有可能同無極圖落入冥荒有關。神醫,倘若我能找到無極圖,你可有把握一定能治好小鳳的血咒之殤?”

我無聲端詳眼前這名崢嶸男兒,世間男子至此,已達巔峰。我明白小鳳一意拒絕與他成婚的理由,因為她一早便知道,亡神血咒唯有通過中咒女子與真心相護之男子情愛交合,方能解詛,而代價便是解咒的男子會當場被血咒反噬,化作血水虛無。故而岳將愈是待她真心,她愈不會答允下嫁。

“有。”我沉聲許諾。兩枚天蠶絲,一世紅顏劫。我腦中憶得那些甘愿替她解咒之人,魄軍、軒轅、岳飛。

只是蒼天再多安排,亦是枉然,你們都不可,唯有我羅玄可以。

唯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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