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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縱劍十二式

更新時間:2014-02-08  作者:緣分0
“什么?你領了水光罩,還花了二十枚靈錢買了縱劍十二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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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天沖瞪著眼看唐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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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劫糾正道:“是領了縱劍十二式,還花二十枚靈錢買了水光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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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天沖幾乎要抓狂了:“這有區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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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劫攤了攤手:“好歹買的是本術書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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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知道縱劍十二式是武技不是術書?”衛天沖覺得自己要被唐劫的說話氣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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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技者,凡人之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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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說這是凡人才修煉的東西,真正的修者是不屑學習這東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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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劫簡直是發了神經,竟然會去買,哦不,去領本武技書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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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好比有耶魯哈佛清華北大你不上,非得去念三流野雞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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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是仙凡通用的。”唐劫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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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是武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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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天沖捶胸跺腳,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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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仙凡通用,就是說這本武技有些特殊,修者也能發揮一定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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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劍十二式就是這樣一本有些特殊的武技,若非如此,它也不可能被收錄進天一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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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劍十二式是一種練習揮劍斬擊的法門,有一定的發力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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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發力要求,凡人運用就是自身體力,修者運用就可以改為自身靈力,而以靈力驅動的劍技自然比凡力更強,更快,但也僅止于此,它終究只是一種發揮武器自身威力的武技,并不能通過法術使其威力更強,更不會有什么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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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連劍都沒有,你練什么縱劍十二式啊!”衛天沖搖頭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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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劫笑笑:“那就買一把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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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買得起嗎?最便宜的一把下品術器也得好幾百靈錢吧?”衛天沖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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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器分術器,法寶,神珍三個大類,器對術,寶對法,珍對神通,分別對應三種法術層次,其中又分上中下品與極品。據說在神珍之上還有道兵,惟掌道者方可運用,那就只存在于傳說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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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劫笑道:“先買把凡鐵練著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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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來修仙的,不是來練武的!”衛天沖抱頭哀號:“這真真是丟死人了,以后出門別說是我的仆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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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劫無語:“你至于嗎?我都還沒嫌你到現在還沒開靈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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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天沖一下跳了起來:“誰說的?我就快開成了,最多再過十天,你也不過比我早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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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那可要恭喜少爺了。”唐劫來了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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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靈眼,一個月是高速期,兩個月是標準期,三個月是底限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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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衛天沖能在十天內開成靈眼,那么他晉升脫凡絕對沒問題,前提是保持此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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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家對他寄望甚深,估計沒少給這小子靈丹妙藥,再加上他這段時間也算努力,修的也是較為簡單的少海旋元訣,能有此成就也屬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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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自然。”衛天沖得意洋洋道:“到時候我肯定會選一門好靈術學習的,可不象你,選什么縱劍十二式,就連你那水光罩也選得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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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光罩不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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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到是一門真正的靈術,使用此術可形成一面水罩用于保護自己,削弱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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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是唐劫你妹的,你學的是少海洞金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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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海洞金訣的戰斗特點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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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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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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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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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進攻型的心法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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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你以后修到高階了,順帶學一些防御類的法術那很正常,可你現在學什么水光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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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學透骨針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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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在縱劍十二式這個選擇面前,衛天沖已經懶得就水光罩再去罵唐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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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挺聰明一個人,怎么學術法的時候就這么笨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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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衛天沖那痛心疾首的樣子,唐劫到是覺得頗感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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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間,自己和小少爺的關系也是越發親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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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衛天沖,雖依然任性,懶惰,毛病多多,也依然對他呼來喝去指使他做下人該做的事,但至少已知道關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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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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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管衛天沖如何“怒其不爭,哀其不幸”,唐劫領著兩本術書自去了趟坊間,用三錢銀子買了把鐵劍,然后回到陶然居自顧自練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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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縱劍十二式顧名思義,自然是有十二個劍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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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劍式皆有不同的動作,有擊,刺,撩,斬等多種動作,但大多簡單直接,主要以快速凌厲,直取要害為主,其實是一門相當實用的劍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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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在凡間,這也算得上是一門上乘武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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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對于仙家來說,再好的凡人武技也只是凡技,我一個仙氣護罩加身,任你怎么砍都擊不破,隨手一指卻是任你如何躲都躲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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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巧在強大的仙術面前顯得是如此的蒼白無力,沒有意義,以至于修者幾乎從不鉆研戰斗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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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唐劫顯然不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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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這些天下來,唐劫閑著沒事就在院子里練劍,偶而練習一下水光罩——這水光罩釋放一次要消耗十滴靈液,以他現在的小周天運轉速度,當真是不夠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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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知要到何年何月,才能做到那些大能之士呼吸即周天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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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天后,衛天沖完成靈眼,再過些日子,侍夢也踏入靈眼門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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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都去天一閣領了一門術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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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天沖學習的是靈引術,釋放出一根靈線纏住某個物體,可使其如自己心意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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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唐劫給他的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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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世家少爺,衛天沖注定不可能象寒門學子那樣吃苦受累流血流汗,正好他又有雕刻的底子,將來正宜主攻傀儡術方向,朝召喚方向發展,有事小弟上,沒事上小弟,也算符合他富家大少的身份。他的少海旋元訣又是“生生不息,后勁連綿”型的,這一方向也正適合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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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引術是一種最基礎的控制傀儡之法,可以用于控制一些小物件,就是必須有靈線牽引,不能做到無形無息,更有距離限制,但若練得好了也可用來控制飛劍——牽著繩子的飛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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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現在也不是戰斗的階層,先從基礎做準備,練掌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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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衛天沖生性愛玩,他老實了一段時間后最近又有點故態復萌,有了這靈引術,讓他沒事就遛遛掃帚,放風椅子,陪筷子逛街,自得其樂也是不錯,算是寓教于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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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侍夢,不出意外他學的是清潔術——可算擺脫部分雜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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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煉的日子,簡單而顯得平靜,轉眼間又是一個多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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鷹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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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長青正在伏案急書,敲門聲響起:“屬下高飛,有事請見鷹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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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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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形高挑的青年走進房間,先是對顧長青施了一禮,然后道:“蒼龍府那邊有了96號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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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顧長青手上不停,繼續做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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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心暗堂42號稟。經查明,唐劫三年前進入衛家,為蒼龍府吳南甫夫婦養子,當時其人凍暈于吳府門前,為其所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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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凍暈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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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樞三百四十二年,臘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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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長青猛地停筆,抬頭看向高飛,眼中已射出神光:“天樞三百四十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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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高飛回答:“就是這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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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長青的聲音已陡然冷厲起來:“還有沒有其他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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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據說這個唐劫家住野谷原一帶,因受馬賊所害,家破人亡,一路逃難到了蒼龍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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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谷原?馬賊?”顧長青一下子站了起來,聲音再度提高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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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高飛,只見高飛臉上已現出一絲笑意:“是,鷹主。來自野谷原受馬賊所害的落魄小子,名叫唐劫,凍暈于吳家門前,時間正好是在唐杰逃亡的數月之后,然后就認了養父母,進了衛家,最終成了仆學,進入洗月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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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長青快速道:“消息來源可靠嗎?是否經過確認,秘密程度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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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飛回答:“絕對可靠,這些消息并不是秘密,吳家是大柳樹街的老人,四鄰皆識,唐劫被救下收養的事,幾乎第一時間就讓街坊們都知道了,他們也都認識唐劫。唐劫成了仆學后,吳家地位再升,街坊間幾乎都傳遍了吳家出了兩個修仙兒子。42號只用了一天時間就摸清了所有情況,根本不可能出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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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衛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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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到沒有,衛府不收生人,又有靈師鎮守,想混進去不太容易。當然,花點時間精力應該也是可以的,不過就不太值得了,畢竟……”高飛猶豫了一下沒再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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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這些消息已經夠了,對嗎?”顧長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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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飛沒敢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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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長青笑了笑,之前激動的神色已經消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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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回自己位置上,靠在椅背上,微微閉起眼睛,似是在思索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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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飛迷惑不解,等了一會兒,輕聲道:“鷹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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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顧長青低恩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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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說:“現在看來,這個唐劫的確有很大可疑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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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鷹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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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長青緩緩睜開眼睛:“既然這樣,我到真有些不明白當初入學時,這個唐劫為什么要喊那一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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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高飛也猶豫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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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好一會兒,終于道:“屬下不知,但我知道肯定不會是什么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這種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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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長青哈哈笑了起來:“不要提那個白癡,關于學院喊話這件事我想了一下,有四種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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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第一種可能就是這根本就是個巧合,這個唐劫和我們要找的唐杰沒任何關系,其人的確只是在壯懷明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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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種可能,這個唐劫依然不是真正的唐杰,真正的唐杰很有可能化名隱藏在學子中,故意出了錢請他來這么一出,吸引我們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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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兩種可能,高飛的眉頭皺了皺,憑心而論他是不喜歡這兩個推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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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長青已繼續道:“第三種可能,他就是唐杰。他喊那一聲的目的,也就是要吸引我們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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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高飛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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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為什么?這就是關鍵!”顧長青道:“如果他真是唐杰,又故意這么做,那我只能給出一個解釋……他在故意挑釁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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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釁我們?”高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挑釁天神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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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義氣,血氣方剛,做出些什么樣奇怪的事來也不稀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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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如何血氣方剛,就不怕我們找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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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就在這兒……就在這兒!”顧長青輕輕敲了下手指,問高飛:“我們現在能去抓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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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飛一愕,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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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長青已輕輕笑了起來:“是的,我們不能!這里是洗月派的地盤,他在洗月學院!我們不能去抓他,至少不能公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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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年來,天神宮在洗月派找人,懷疑目標也不知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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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唐劫的人說多不多,說少也未必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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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有那么一些人,怎么看怎么象唐劫——為了入學而想盡辦法在各大家族半路插足的可不是只有唐劫,姬子騫,而是太多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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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心急者就試圖行動,把人抓起來拷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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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年里,這種事只發生了兩次,而每次都讓天神宮賠付了好大一筆錢才算平息了洗月派的怒火,沒把他們全部趕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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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他們真怒假怒不重要,重要的是平息這怒火的價碼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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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價碼高到就連天神宮自己都要派人警告顧長青,在沒有確定目標前,不可再隨意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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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不想再給洗月派第三次敲竹杠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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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這就是他挑釁的底氣了,不過他也小看我天神宮了,他不會真以為靠著學院就可以一輩子高枕無憂了吧?”高飛怒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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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乎他的預料,顧長青卻搖頭:“你忘了我說過,有四個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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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鷹主,你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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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長青有節奏地敲擊著桌面道:“一個能讓虛慕陽見到他第一眼就把他帶走的少年;一個能只用半年相處就讓虛慕陽重寶相托的少年;現在看來好象還是一個無視艱難,成功進入洗月學院的少年。這樣的人,他會在忍了三年后,只為一時沖動,就主動暴露自己,挑釁我們?正如你所說,一個小小學子而已,難道我們還真奈何不了他?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這小子有這么蠢!我情愿相信第一第二個可能,也不相信第三個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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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您的第一第二可能里,他不是唐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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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所以如果他真是唐杰,那就必須有第四個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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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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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顧長青回答:“這正是我想不明白的。如果他真是唐杰,他到底為什么要這樣做?我知道有第四個可能,但我不知道這個可能的答案。而這個答案,很有可能才是真正的答案……”顧長青摸著額頭,微微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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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飛知道這是顧長青陷入困境時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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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長青向來自視甚高,他自認為他能看清一切被追獵目標的心理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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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一次,當他假定唐劫就是唐杰時,他發現自己完全無法理解唐劫行為的意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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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是他郁悶的源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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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種程度上,這也是讓他不安的源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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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唐劫真是唐杰,那么在他的行動背后,是不是還有什么陰謀陷阱在等著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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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長青必然會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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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鷹主,不管怎樣,唐劫都是個極度可疑的目標。有些事如果想不通……就做了再說吧。”高飛小心翼翼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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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顧長青的動作滯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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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眉頭逐漸舒展開來,臉上露出一絲微笑:“抱歉,高飛,我又陷入老毛病了。你說的沒錯,想不通的事就不要去想,先做了再說,因為疑神疑鬼就束手不做,那才叫可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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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顧長青深吸了一口氣,正色道:“把唐劫提升為甲級目標。一:通知學院里我們的人,關于唐劫的資料繼續壓著,千萬不要讓洗月派注意到他。二派人接近他,探聽進一步確實消息。三找機會搜查一下他的房間,學子林這邊也不要放過,如果他真是唐杰,那兵鑒應該就在他附近。只要找到東西,其他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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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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