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會長NIM。”
迎面走來的三人中身材最高的年輕藝人恭恭敬敬地九十度向李凱文鞠躬，他左右的同行的兩名藝人微微一愣，忙不迭的跟著鞠躬。
“你們是S.M公司的藝人？”李凱文奇怪地問道。
他擔任S.M公司理事但并不負責具體事務，公司旗下許多藝人他都不知道，哪怕是見面了也不認識，幾個出名的男團比如SUJU這樣的大型團他連名字都叫不全，忽然見到藝人模樣的人向自己行禮，李凱文第一反應就是遇見了S.M旗下的藝人。
不過通常S.M旗下藝人會稱呼李凱文李理事而不是李會長，這才是李凱文費解的地方。
身材最高的藝人直起腰，依舊低著頭，說道：“我們是BAP，我是BAP的隊長方容國。”
“BAP？”李凱文雙手抱胸，上下打量著方容國，他的印象中S.M旗下似乎沒有這號BAP的男團。
“是的，我們不是S.M公司的組合，是TS娛樂公司的藝人。”
“原來如此，我就說如果是S.M公司旗下的藝人我應該會有印象。”李凱文恍然，難怪方容國稱呼自己李會長而不是李理事了，至于TS娛樂公司他聽都沒聽過。
既然不是自己公司的藝人，李凱文也沒什么閑情逸致聊天，揮了揮手和科爾森繼續前行。
“李會長NIM。”方容國緊追了兩步，態度依舊恭謹，神情多了幾分急切。
李凱文停下腳步，冷聲道：“什么事？”
“是很重要的事......只需要幾分鐘時間......”眼見李凱文神色不愉，方容國一咬牙，急促地說道：“我們BAP希望能投入李會長的HS娛樂公司旗下。”
李凱文大為意外，沒想到自己偶然出席一趟KBS電視臺的歌謠祭偶然遇到一個男團，第一次見面對方就請求加入自己旗下的娛樂公司。
簡直跟電影劇本一樣。
“我給你三分鐘。”
“是。”方容國松了口氣，躬身道謝，“李會長NIM。這里人太多不是說話的地方，您不嫌棄的話，請移步去前面樓梯間。”
李凱文啞然失笑。
HS娛樂的主營業務就是移植韓國綜藝推向中國市場，旗下沒有藝人也不培訓練習生。和S.M、JYP這些音樂經紀公司迥然不同，除了權侑莉和林允兒所在的少女時代，李凱文對掌管組合運營沒有一絲一毫的興趣。
李凱文之所以答應給這位BAP隊長方容國三分鐘的時間是因為他曾經向SUNNY承諾把她推上社長的位置。少女時代正值簽約關頭，短時期肯定不會交由李凱文掌管，如果真能把這個BAP男子組合納入公司旗下。也算完成了對SUNNY的許諾。
后臺人頭涌動，過道人來人往，的確不是說話的地方，特別是談論跳槽這種敏感的話題。
走到樓道間，方容國低聲吩咐自己的兩名隊友：“文才，你守在門口不要放人進來；大賢，你去守住上面一層的入口。”
兩個年輕人迅速行動，名叫文才的藝人關上樓梯門，大馬金刀的站在門口像是盡職盡責的衛兵，而染著黃色頭發的名叫大賢的藝人“噔噔噔”飛快地跑上樓。
審時度勢。指揮有度，李凱文不由得對方容國高看了一眼。
“這位是......”方容國望著科爾森遲疑地問道。
“是我朋友，”李凱文無意介紹科爾森，直接切入話題，“你還有兩分四十秒。”
“是，”方容國神情一緊，深吸一口氣，急速說道：“李會長NIM，我們BAP組合有六名成員，希望能全員加入HS娛樂公司。”
“你能代表全體成員？”
“是。我是BAP的隊長，我能代表全體成員。”方容國緊緊地握著拳頭，仿佛鼓足了全身的勁道，沉聲說道：“李會長NIM。我們之前接觸過一些娛樂公司，有公司愿意接納我們部分成員，我們拒絕了。我們從出道就是六個人，我們希望以完整體繼續活動。”
李凱文微微一笑，“為什么離開TS娛樂公司？”
“因為TS公司對我們很苛刻，從出道至今我們每天拼命工作。沒有一天休假，可是公司沒有支付我們應得的分成，連基本的生活費都拖欠，我們沒有辦法。”
韓國經紀公司和藝人簽署的合約很苛刻，李凱文略有耳聞，許多出道多年的團隊都拿不到應有的收入，不過真如方容國所言TS公司連生活費都拖欠那也太差勁了。
“你們找過S.M公司嗎？”
“沒有，”方容國搖頭，“S.M公司旗下有很多藝人，不會接納我們。”
“給我一個接納你們的理由。”
方容國緊了緊拳頭，大聲說道：“我們可以為公司賺錢。我們只要求一個公平的合約。”
李凱文搖頭道：“這個理由無法打動我。”
“李會長NIM......”
李凱文舉起右手晃了晃，淡淡地說道：“三分鐘，時間到。”
方容國張大嘴，聲音戛然而止，臉色比身后的墻壁還要慘白。
李凱文和HS娛樂公司，已經是他能想到的最后的希望，結果還是失敗了。
大力拉開樓梯門，名叫文才的藝人一動不動地站在門前，見到李凱文和棕發藍眼的科爾森走出來忍不住探頭瞧了一眼走道，等倆人離開之后迅速鉆進樓梯間。
“哥，怎么樣？”
方容國默然搖頭，過了半響才開口，“文才，對不起。”
“哥，別灰心，我們還可以聯系別的經紀公司，總會有公司會接納我們的。”
“是啊，總會有機會的。”
方容國低低地應了一聲，心底暗自嘆氣，連CJEM都拒絕了他們，恐怕在韓國沒有娛樂公司會接納他們了。
李凱文和方容國的談話科爾森是半句也聽不懂，他也不關心，隨著李凱文離開后臺去歌謠祭現場。
電視臺直播廳大約可以容納一千兩百人，如今已經上座七八成，舞臺分為一個主舞臺和兩個副舞臺，李凱文和科爾森的座位正好在右邊副舞臺的第三排。
落了座，李凱文掏出手機撥打SUNNY的號碼，等了一會才接通，聽筒傳來笑聲、嘈雜的說話聲，“SUNNY，有時間嗎？”
“有事嗎？”
“是有點事，方便見面嗎？”
“什么事不能在我們待機室說？”
“也不是不能說，我是想找個安靜的地方說話，你知道待機室實在太吵了。”
“好，你說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