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昊學還是下午出門，距離晚上的飯局還早，先去辦點小事。
買電腦。
周伯通奮戰了六年的外星人顯然不能繼續湊合下去了，堂堂中原五絕之一，連電腦都不給臺好的，實在是對不起“中頑童”的身份。
不過經過這六年的考驗，昊學倒是對戴爾外星人的印象不錯，貴畢竟是有道理的。
以這父子倆的瘋狂和癡迷，居然足足支持了六年也沒出現什么故障，這本身就是一個奇跡了。
所以，這次去電腦城，昊學又是直接去了戴爾專柜。
其實電腦這東西，就算是最糟糕的品牌，也不過是一個返修率高低的概念。
比如說，大牌子返修率1，爛牌子返修率5，顯然前者更優秀。
然而如果你剛好買到那1，對你來說，這個牌子故障率就是100。什么牌子都是浮云，運氣才是決定性因素……
昊學之所以再次選擇外星人，只是習慣而已。
“臥槽，老子兩萬多買的電腦，你說壞了就完了？換貨就完了？老子要退款！！”
剛進門就聽到一陣喧囂，一個學生模樣的男生，清清瘦瘦的，說起話來倒是霸氣十足。
得，這都甭問，這小子絕對趕上那悲劇的1了。
也就是換唄，想退估計有難度。
昊學也不著急，抱起兩條胳膊，切換成看戲模式。
“你們這破店是誰負責的，叫能做主的出來說話！”
看到觀眾漸漸聚多，那小男生反而越發神氣起來，扯著嗓子嚷道：“這么貴的電腦。我才用了不到一年就壞了，連退款都不肯，這絕對是一家黑店啊！”
然而，并沒有什么卵用，專賣店方面堅持原則，只肯換同型號電腦。退款的訴求不予支持。
“瑪格吉！”
那男生看折騰不出什么花樣，怒道：“買電腦的時候服務那叫一個好，現在反反復復就一句車轱轆話！當時是你接待的我吧？你是換了個白癡的腦子還是怎樣了，別的話都不會說了？”
那店員臉上露出苦笑，這種顧客倒也不少見，怎么處理的決斷權可不在他手里，然而承受怒火的，必然是他們這些苦逼的銷售人員。
換了個白癡的腦子？
換了個白癡……
昊學心中一動，若有所思。
哈哈。這趟電腦城，或許要有點意外的收獲呢。
“來兩臺電腦，最新型號最高配置！”
有了更重要的事，買電腦這點小事情盡快解決，昊學一開口，就讓那個還在鬧騰的小男生啞了火。
這尼瑪是托吧！當面打臉來的？
外星人最高配，價格超過3萬，能一下買兩臺的可真不多。昊學很快就感受到了春天般的溫暖，寫明了送貨地址。等待送上門去就是了。
臨走前，拍了拍那個給他靈感的小男生肩膀，“別鬧啦，都給你換新的了還想咋樣，玩夠了想全額退錢，不厚道嘛……”
出了電腦城。昊學一腳油門，直奔青山醫院，也就是京都市著名的精神病院。
他從剛才那男生的話里，想到一個方案，值得去試試看。
既然。非人類存在不能完成替換，成年人擔心泄密，孩子又怕不安全，或許……白癡是個很好的選擇。
“我想見一下韓云聰。”
昊學來到醫院登記處，這里和普通醫院不同，沒有導診臺，只有登記處。
畢竟，要看蛇精病，那也不是隨便看的。
“昊先生是吧，請跟我來。”
穿白大褂的一個妹子驗看了昊學的身份證，的確是送韓云聰進來的人，沒打什么麻煩，就帶領昊學穿過一條長長的通道，來到一個小隔間外面。
“他現在……不是發病期，不過你還是小心些。如果有什么問題，及時按鈴叫我，我這里有麻醉針！”
護士不放心地叮囑了一句，這才讓昊學進門。
“昊學！你個狗雜種還敢來！！”
韓云聰身中三尸腦神丹，每個月發作一次，簡直比女人的大姨媽還準！
如果有辦法尋死，他早就去死了，總勝過這樣無窮無盡的痛苦煎熬。
今天不是尸蟲發作期，他一下子就認出了昊學，憋了幾個月的怨氣和怒火驟然爆發開來，破口大罵。
昊學冷冷地望著這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家伙，四肢都被鐵鏈鎖住，與其說是在醫院治療，不如說是安排在一個永遠無法逃脫的囚籠。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草菅人命，把趙歆媽媽的遺體化骨揚灰的時候，可曾想到今天的下場？
昊學沒有必要和他說什么廢話，摸出手機，拍了韓云聰的一張照片。
如果實踐證明只有人換人才可行，自己以后想完成什么計劃，也好心里有個譜，這是一次重要的實驗。
昊學給令狐沖那邊也打了招呼，思過崖上三面懸崖，只有一條顫顫巍巍的索道可供通行，估計韓云聰即使過去，也不能片刻間就跨越索道。昊學手腳麻利，完成兩次切換也不過是幾秒鐘的時間，不必擔心他能驚動華山派的其他人。
至于泄密……
一個蛇精病說的話，還有人相信？
他越逼真描述思過崖，越證明他蛇精病尚未痊愈！
“拍我照片干什么？！姓昊的，有種你就放老子出去！！”
韓云聰有點毛，不明所以地看著昊學擺弄手機，根本不和他交流。
昊學輕車熟路地完成了頭像替換，目不轉睛地盯著面前的韓云聰。
一秒、兩秒……
面前還是那個咬牙切齒，恨不得撲過來咬昊學一口的韓云聰。
還是不行？！
然而最終他失望了，韓云聰還是那個形如魔鬼的困獸，并沒有把華山思過崖上的令狐沖替換過來。
怎么回事？
昊學皺起眉頭，不該啊！
甭管韓云聰品行如何不端，起碼他是貨真價實的人，活人。
上次李亞朋換得很流暢，一來一回都輕而易舉，為什么韓云聰這里不行？
難道這還帶偵測蛇精病的？還是不對啊，這貨其實沒有蛇精病，只是被自己下了藥而已。
算了，這里面估計還有別的原因，回頭再多想想。
昊學搖搖頭，轉身開門，身后傳來韓云聰凄厲的叫喊聲。
“別、別走啊！昊學，昊哥！昊大爺！昊祖宗！！放我出去，讓我做什么都可以，都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