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廠長，你說什么？民航的人來冰城了？是來談采購飛機的事情嗎？好好好，我馬上就過去。”
馮宇剛吃過晚飯，還在跟文東軍打游戲呢，忽然接到侯海濤的電話，叫他現在去侯海濤的辦公室，民航的代表來了。
上次馮宇跟侯海濤去川航那邊，只談了一個意向，具體的采購數量、采購價格都沒談妥，尤其是在總局陳局介入之后，川航那邊就不吭聲了，馮宇他倆只能返回冰城，等候消息。
川航明顯接到了陳局的指示，暫停跟馮宇的洽談，總局統一采購，價格會更低。
剛進侯海濤的辦公室，馮宇就嚇了一跳，屋子里煙霧繚繞，這TM是著火了么？
他仔細一看，發現辦公室里坐滿了人，好像有十多個，總局派出了這么大的陣仗？
“馮總，來了。陳局他們也才到一會兒，本想明天叫你來的，但大家都覺得早一天談妥更好。”侯海濤站起來，屋子里的人呼啦啦全站起來了。
“誒喲，這就是泰華公司的馮總吧，來來來，抽煙，熊貓，總設計師都說這個煙很好。”
“抽我這個，抽我這個，中華，咱們華夏最好的煙。”
“我這個也是中華，來，馮總，你嘗嘗。”
七八只手，幾乎同時伸過來，都快戳到馮宇連上了，每只手上都遞過來一根煙，嚇了馮宇一跳。
“各位，各位，我不抽煙。”馮宇拒絕后，看向侯海濤，怎么感覺不對呢？
他正好看到程總跟陳局互相遞了一個眼神，麻蛋，他們是故意的。就說程總明知道他不抽煙，會不跟這些人說嗎？這么看來，屋子里這么多煙。都快看不清人了，也是他們特意弄出來的？
尼瑪，看來這些人是要從馮宇這兒占便宜啊。哼哼，這些小伎倆。也能整到我，你們也太小看人了！
“許秘書，怎么沒有茶水呢？還有，把風扇打開啊，屋里煙霧繚繞的。領導們能受得了嗎？”一邊說著，馮宇一邊去把侯海濤辦公室的窗戶打開了。
此時已經是十月底，氣溫下降，尤其這里是冰城，還是夜晚，室外溫度在十度以下。
一陣冷風灌進來，看到許秘書沒開電風扇，馮宇熟門熟路的從侯海濤辦公室的角落翻出一臺無葉風扇，開到最大功率，對著沙發上的眾人開始猛吹。
一幫平均年齡在五十歲左右的人。都傻眼了。
這TM這么冷的天，你開窗戶不說，門也不關。本來就有穿堂風，丫還把電風扇打開了！
你個小年輕，火力旺，扛得住，我們老家伙能受得了嗎？
“咦？各位，怎么都把煙掐了啊？”馮宇明知故問，那些人此刻都雙手摟緊衣服，還有的甚至還打了哆嗦。
程總尷尬一笑：“馮總。這么冷的天，開窗戶干什么？”
“煙草影響身體健康啊。你們抽，不管我，我透透氣就行。”馮宇擺出一副慷慨就義的樣子。似乎是為了敬老，哪怕吸二手煙也在所不惜一樣。
“咳咳，大家都先別抽煙了，小許，把電風扇關上，煙也散的差不多了。門窗也關上。還有，給我們也都倒杯熱茶。”
小許剛給馮宇倒茶回來，看到領導們一個個都緊著衣服，縮著脖子，內心忍不住吐槽。我們侯廠長都說了，不要跟馮宇玩這些小伎倆，真要比這些，馮宇才是宗師，看，現在一個個都吃癟了吧？
“馮總，來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陳局和程總你都認識了，這位是總局的劉處，這位是總局的馬總……這位是沈航的張總。”
馮宇站起來，跟他們一一握手，原來除了總局的，六大航空公司的人都來了啊，難怪人這么多。
這么一看，是六大航空公司都有采購大型飛機的意思，哪怕一家只要兩架飛機，也最少十二架，要是都像川航似的，要五架飛機，那可就是三十架飛機的大訂單啊！
馮宇強忍著心里的興奮，臉上還做出一副輕松的樣子，似乎根本不關心來了這么多人。
那些國內民用航空領域的各位大佬，相互看了看，這個馮宇跟他們握手的時候，似乎并不太激動，要知道他們可也都算是手握實權，一般見到各省的老大，都能平起平坐的。反正各省的老大也管不到他們，反而因為一些工作，還要求到他們頭上。
可這個馮宇年紀輕輕的，怎么好像見慣了大官兒似的，他們的身份背景，似乎毫無用處。
馮宇坐下后，一聲不吭，低著頭嗞溜嗞溜的喝著茶水，似乎這茶水非常合他的口味。
這些民航領域的大佬再次懵了，怎么回事，不是說這馮宇聯系了不少蘇聯的飛機嗎？他應該迫不及待的要賣給我們才對，怎么不吭聲呢？
現在誰先開口，誰就容易處于下風。本來民航這些人都來了，就有一種上趕子求購的意思，他們想讓馮宇先開口，好掌握主動權。但現在馮宇偏偏一副不著急的樣子，他們心里反倒急了。
“咳咳，馮總，今天我把各大航空公司的負責人都叫來了，就是想跟你談談飛機采購的事兒，你把條件向大家介紹一下吧。”陳局打破沉靜，再這么冷場下去，他也受不了。
馮宇這才放下茶杯：“我的條件不是跟陳局說過了，難道他們會不知道？”
看到馮宇嘴角那若有若無的譏諷笑容，陳局臉上露出些許尷尬，同時心里還有些生氣。他們這些領導，什么時候跟普通生意人談話的時候，會被人這么指著鼻子質問？
“你再說跟他們一遍。”陳局再次說道。
“再說一遍啊，行，圖154，六千萬一架，伊爾76，一個億一架，要多少，你們說吧。”馮宇翹起二郎腿，抖啊抖……
陳局還沒開口呢，程總先忍不住了：“馮總，上次你可不是這么說的，你這價格怎么高了這么多？”
馮宇瞥了程總一眼：“我上次說的價格是多少啊，我好像忘了。”
忘了……
程總“……”
這個小馮總，不太好對付啊，看來這次談判，民航方面是占不到什么便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