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公主李令月,最終還是死皮賴臉的走進了紫宸殿的御書房內,如今的紫宸殿,已經成了李弘一個人的住處,而后宮也就成了真的后宮,不論是裴婉瑩還是顏令賓,或者是安小河、溫柔等人,在后宮都有著自己的宮殿,只是她們的宮殿,則統統是圍繞在蓬萊閣的四周,每天也都會前往蓬萊閣陪著武媚坐上一會兒。
但自從李治死后,當初白純居住的濮王府如今李弘去的時間也少了,白純同樣在濮王府呆的時日也短了很多,大部分的時間里,白純都會在這紫宸殿里住下,終日陪著大唐皇帝李弘。
所以李令月看到白純跟她的皇帝兄長,此刻依然依偎在御書房內的沙發上,則是一點兒也不驚奇,對于兩人的感情,李令月甚至有時候很羨慕。
特別是白純,非但沒有給皇兄生下一兒半女,但在所有的后宮里,多年來一直以奴婢身份自居的她,卻是李弘的心頭肉,寶貝的不的了。
兩人的感情同樣是情深似海般,絲毫沒有被歲月跟年華兩把利器消弱,反而是近年來,兩人的感情是更加的深厚,整個皇宮內,怕是也只有母后在皇兄心里的位置,能高過白純了。
看著挺胸抬頭、一臉傲慢的李令月出現在書房內,李弘嗤之以鼻的樣子,瞬間就讓李令月差些炸了起來,多大點事兒啊,你一個皇帝老跟我一個公主計較什么,都過去多長時間了,還忘不了,真是出息了。
“你再說一遍?”扶著白純柔軟的小腹,作勢要起身理論的李弘,被白純眼疾手快的一把拽住,于是皇帝又倒在了白純的溫柔鄉內。
“說錯了嗎?”揚起秀氣的下巴,站在不遠處、時刻準備逃出房門的李令月,繼續挑釁道。
“你為了你那《坊間天下》的新穎,連皇兄我的臉面都不顧,你現在倒還有理了?”氣急的李弘一只手臂上掛著一個白純,這讓他沒辦法逮住李令月臭揍一頓。
“那這么說,上官婉兒也有關系,《坊間天下》又不是我一個把持的,而且許彥伯主審,既然能夠刊登出去,說明他們兩人都同意了,你為何只找我一個人算賬?偏心眼兒、護犢子也不能這么明顯吧,你可是大唐的皇帝。”李令月毫不懼怕,高聳的胸脯挺的老高,小嘴則是噠噠的不停歇。
“你少來這套,你這是臨時起意,等上官婉兒跟許彥伯發現,你那《坊間天下》已經發行了,只是后來刊印的被迫改版,你知道嗎?長安城現在把你臨時起意刊印的那些《坊間天下》都收藏了起來,我特么想回收都收不到,已經被炒到了百兩銀子看一次了,更別提收購了。我倒是無所謂,但朝堂之上那么多臣子跟著丟人,你李令月居心何在?肆意霍亂朝堂,這可是重罪,就是母后也保不了你!”李弘氣急敗壞的指著李令月的鼻子說道,三番五次的想要從沙發上起身,但半拉身子上卻掛著個如同八爪魚般癡癡傻笑的白純,所以某人就是想起身收拾李令月,也是毫無辦法。
李令月漂亮如星辰般的眼珠子一轉,對于皇兄今日這般聲討她多少有些意外。
事兒說起來是自己不對,不該為了《坊間天下》的銷量,把皇帝老兒的丑事兒抖落到民間,但皇帝老兒如此不依不饒的,非要跟自己過意不去,這就是不對了,這里面肯定有其他的奧妙。
“說吧皇帝老兒,你到底想干什么?先說好了,違背原則的事情我可不干,《坊間天下》可不是我一人說了算,還有您那皇妃跟臣子把關著的,我太平一個人做不了主,不過倒是可以先聽聽你想干什么?”李令月一手扶著御書房的門,一邊揮手斥退門口的宮女、太監,以備自己逃跑的時候,不會被人攔住。
“你再喊我一遍皇帝老兒試試?”李弘瞇起了雙眼,威脅的語氣聽起來讓李令月頭皮開始有些發麻。
“我已經說了,你還是說事兒吧,我今日過來不是跟你吵架的,是給你賠禮道歉的,但你這個皇帝老兒要是不識好歹,還要變本加厲的話,我太平可就不奉陪了。”李令月看著李弘旁邊,掛在李弘半拉身子的嫂子,已經開始有些力竭了,雙腿更是做好了隨時準備逃跑的準備。
“小兔崽子還反了你了。”只見原本被白純抱在懷里的手臂,隨著白純一聲嬌嗔,便被李弘從她的懷中掙脫了出去。
白純則是手扶小腹之處,一不留心,自己被陛下困住的手,偷襲了下半身,情急之下,為了保護自己,不得已的情況下,只能是趕緊松開陛下的那只魔爪,而后趕緊自保。
隨著白純的嬌嗔之聲,以及李弘嚯的從沙發上站起來,門口時刻準備逃跑的李令月,立刻尖叫了一聲,而后便慌慌張張的往外頭跑去。
“給朕逮住她。”李令月剛剛跑出去沒幾步,就聽見身后傳來了皇帝老兒的聲音。
“快讓開,我看誰敢攔我!”李令月提著裙擺,腳下毫不停留道。
只是剛剛喊了兩嗓子,突然間就覺得自己腰間一緊,而后整個人突然一輕,瞬間便兩只腳脫離了地面,后身一下子撞進了一個寬厚強壯的懷抱里。
“我看你往哪跑。”李令月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便聽見耳邊傳來了皇帝老兒的聲音。
接著就聽到啪的一聲,而后感覺自己的翹臀傳來火辣辣的疼痛感,一只大手便再次狠狠的印在了她那豐臀上。
“哎喲……死皇帝老兒,你敢打我?”李令月想不到這么多年都沒層打過她的皇兄,這一次可是真下得去她。
“你再喊皇帝老兒試試。”紫宸殿內,宮女、太監一個個站在原地動也不動,一個個低著頭,不敢看向那厚厚的地毯上的兩人。
李弘把李令月整個人倒提著放在了自己的一條腿上,而后對著那豐滿圓潤的翹臀又是狠狠一巴掌,原本穿著就單薄的李令月,隨著李弘那一巴掌印在翹臀上,豐滿的臀部便跟著蕩漾了起來。
“對不起,我錯了,知道錯了,別打了,真的很疼。”李令月散亂著頭發,趴在李弘的腿上扭動著身軀,嘴里終于開始討饒認錯。
“知道錯了?以后還喊不喊?”
“不喊了,真的不喊了,但又不是我喊的,這是母后私下里喊的好不好,你不能只怪罪我一個人,溫柔、上官婉兒,就連顏令賓她們都在后宮喊過好不好?”李令月強忍著臀部傳來火辣辣的疼痛,見李弘手不再打了,于是乖巧如同一只貓一樣,趴在李弘的腿上可憐兮兮的說道。
“我要是放了你,你要是再敢喊,就是追出宮去,也要把你屁股打得,讓你十天半個月走了路,信不信?”李弘翻過乖巧的李令月,而后提著那纖細的腰身,把人立在了厚厚的地毯上說道。
“信了,真不知道是不是你的親皇妹,竟然下這么重的手。”李令月通紅著臉,翹臀處那火辣辣的感覺還沒有完全散去。
白純嬌笑著走到李令月跟前,第一時間便得到了李令月的一個大白眼,不過她也不惱,一手扶著李令月的手臂再次往書房里走,一邊說道:“活該你就是,大唐人笑話他也就是了,但現在那日的《坊間天下》,已經被大食的薩利赫、倭國的大津皇子等人,不惜花重金買了去,就等著跟你皇兄見面后,好好的嘲諷你皇兄呢。
“我哪知道會如此巧啊。”撅著小嘴的李令月,幽怨的看了看走在她們前面的李弘一眼,而后偷偷的又對著皇帝老兒的背影做了個鬼臉。
只是剛剛走進御書房,屁股剛一挨到沙發上,李令月就跟屁股底下裝了彈簧似的,痛叫一聲后,蹭的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你也太狠了吧,看我一會兒怎么告訴母后!”李令月滿臉哀怨,而后小心翼翼的側身在沙發上坐下。
“知道疼就行,不然怕你不長記性。”本來要在沙發上挨著白純坐下,但卻被側躺在沙發上的李令月連踢帶踹的折騰,于是皇帝老兒只好在書桌后面坐下,看著時不時齜牙咧嘴的李令月,很滿意效果的說道。
“說吧,又有什么事兒找我?”李令月不滿的瞪了李弘一眼,想要揉揉自己火辣辣的翹臀,只是手指剛一碰觸,就感到針扎似的疼痛往心里鉆,于是只好強忍著疼痛說道。
“事情很簡單,再過兩日的《坊間天下》幫皇兄放一個消息出去吧。”李弘在書桌上找了找,打開一份奏章看了看后說道。
“什么消息?”李令月想了想,沒想出個所以然來,而后好奇的問道。
白純同樣很好奇,是什么事情,竟然要讓陛下放消息出去,以此來試探朝堂或者是天下百姓對此事兒的看法呢?
“很簡單的,就說從宮里得到的消息,陛下將立皇子李承為疾陵王,立皇子李易為東海王。就這么多,其余的你可以再編一些。”李弘攤開兩手,笑容滿面的說道。
“不行吧?這樣不合規矩吧?”李令月琢磨了下后,有些憂心的說道:“你現在太子還沒有立,而后就封李承跟李易為王,這……這不合祖制,而且即便是朝堂大臣不反對,這天下的百姓也會議論紛紛吧,裴婉瑩知道嗎?她又會怎么想?不合適,我覺得不合適,我也不敢給你刊登這樣的消息,萬一母后知道了,我可就不只是屁股挨揍了。”
李令月越說越覺得這個皇帝老兒心思歹毒,竟然想把這種事情嫁禍到自己頭上,到時候母后一旦問題起來,皇帝老兒肯定不會承認是他授意自己放出這個消息的,到時候必然是自己被母后數落,他倒是落了個清閑。
所以這事兒不能干。
白純同樣是在一旁,聽著李令月的分析,而后一邊贊同的連連點頭,顯然也不同意李弘如此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