撂下了電話，白小升的表情有幾分凝重，似乎在思考什么問題。
“怎么了，小升哥，發生了什么事？”林薇薇小心翼翼問道。
雷迎也凝視著他。
“就在今天，關于余泉基業跟大余商貿兩家公司調查結果，已經發到了事務部！”白小升沉聲道。
“什么！”林薇薇嚇一跳。
雷迎也是一愣。
“報告提出，對這兩家企業的負責人，分別予以降職和停職處分！”白小升又道。
結果，近乎跟他們的一般無二！
“這怎么可能！”林薇薇不信道，“是誰遞交的報告……”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隨后念出一個名字，“是林鈺！”
方才，白小升打電話的時候，最后念的就是他的名字。
雷迎閉著嘴巴，眼神里也透著一絲凌厲。
“就是他。”白小升反倒沒什么表情，很平靜地點頭。
“他怎么能這樣！”林薇薇大叫，隨后又驚異道，“他怎么做到的？”
就算林鈺針對他們，可是怎么知道他們的行蹤，怎么確定他們在調查哪兩家公司。
“這讓我想起了一件事！”白小升答非所問道，并且看向雷迎。
“五天前，來余泉那天，在今平的高鐵站，雷迎你還記不記得你告訴我們什么來著？”白小升問道。
雷迎點點頭。
“雷迎大哥說我們被人盯梢那次？！”林薇薇忍不住道。
“不錯。”白小升點頭，“現在，我覺得，我知道是誰找人盯我們的梢了。”
“林鈺！”林薇薇失聲道。
這就對上了！
所以，林鈺才會知道他們在這里。
不過一連五日，耗掉了多少心血，隨著對方一紙報告，他們成果化為泡影。
這一次，人家的報告處理結果跟他們的一般無二。再上報，也不可能了。
說不好，還會讓白小升變成一個馬后炮、抄襲者，讓事務部的人嘲笑。
“他們知道我們去哪兒了，然后跟過來，再調查你們接觸那兩家公司，就可以確定目標。你們是分頭去兩家公司調查的，他們不敢跟蹤雷迎，未必不敢跟蹤的薇薇。”白小升道，“確定了目標，林鈺他們就調用一切可用資源，全力調查！”
“而我們，只是以鍛煉為目的，并不與時間賽跑！”
“故此，棋差一招！”
白出自己的判斷，林薇薇、雷迎聽了，感覺不離十。
而事實，也差不多。
“真卑鄙！”林薇薇啐了一口，罵道。
“卑鄙？還算不上，人家也是憑自己的能力調查的這兩家公司。”白小升搖頭。
林薇薇不高興地撅著嘴，“可就是故意的。”
“故意找茬，甚至可惡！”雷迎劍眉微凝，一只手握拳，攥的骨節作響。
“這分明就是報復！報復我們在今平讓他丟臉，失了面子，這個男人真是小氣，心眼比針眼都小！”林薇薇又道。
白小升笑了笑。
“我覺得說‘報復’不是不合適，但是換一種說法會更好。”白小升道。
“什么詞？”林薇薇奇道。
“挑戰，對我下的挑戰！”白小升道，“他怕是要證明——他，比我強！”
林薇薇、雷迎忍不住對視一眼。
其實想想，確實，那個林鈺這是在證明自己。
白小升卻隨即搖了搖頭。
其實如果真的趕時間，自己昨天就能做完一切，并且上報事務部。
最起碼，他白小升有這個能力！
“可惜了，他要一爭高下，我卻要鍛煉隊伍。”白小升微微搖頭。
雙方雞同鴨講。
“那下一步呢，我們要怎么做？”林薇薇道，“林鈺應該就在余泉，我們把他找出來，談談？”
不管是談和還是宣戰，雙方總該見上一面才是。
“放心吧，你就算找到，林鈺怕也未必想跟我們談。”白小升道。
“那怎么辦？”林薇薇又問。
雷迎也看向白小升。
“訂票，明天去梧丘市。”白小升道。
與其糾結氣憤，又無計可施。不如趕赴下一場。
反正這一次，他們并沒有什么大的損失，隊伍達到了鍛煉的目的。
林鈺他們緊追慢趕，以競速為標準，不也只比他們早上一天嗎！
“好。”林薇薇點頭。
眼下也只能如此，反正林鈺叫不出來，就當他是個心胸狹隘的縮頭烏龜好了。
某個星級酒店，房間里。
林鈺坐在沙發上，對面是高鵬、劉燕。
那倆人都有著厚重的黑眼圈。
其實他們也很不容易，要刻意回避與白小升的人碰面，還要調查目標，若不是林鈺事務官有沈培生大事務官幫忙，在種種限制下，他們也絕對不可能完成。
“事務部表彰了咱們！”林鈺對兩人道，“而這一次，我們成功狙擊了白小升！”
高鵬、劉燕面上一喜。
“真想看看白小升事務官，是個什么樣的表情。”
“大概會憤怒，會無奈吧。對了，還有揪心，他們弄了一個禮拜都沒有眉目的調查，讓咱們三下五除二就給解決了。”
“哈哈，我聽說白小升事務官那倆助理，以前都是在企業里做事，論能力他們還差得遠！”
“是啊，真搞不懂，夏老竟然還同意給這種助理！”
眼下，工作告一段落，倆人也是很輕松，說得起勁。
“那下一步，我們要去跟沈老匯合嗎？”高鵬忍不住問道。
“不！”林鈺果斷拒絕，隨后道，“我們去梧丘！”
“去梧丘？”高鵬、劉燕一愣，異口同聲道。
倆人面面相覷，不知道林鈺為什么會想去那個城市。
“老師那邊讓人跟張塏接觸過了，張塏說他告訴白小升兩個地名，余泉是其一，梧丘是其二。還說了跟三家公司總經理結黨營私。眼下，白小升勢必要去那里！”
林鈺冷笑道，“如果只是狙擊一次，那又有什么意思，我要多來幾次證明。我林鈺的成功靠的是自己的實力，不是偶然！”
“我要證明給別人看，我依舊是事務官的標桿！”
林鈺目光之中，戰意升騰。
高鵬、劉燕也被感染，連連點頭。
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火，依舊繼續！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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