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麗莎白從夢魘中醒了過來。
似乎已經習慣了,對人生的茫然與未來的恐懼始終糾纏著她。
抹了抹眼角不知什么時候流出的淚水,伊麗莎白開始聽從朋友的建議,第一次誠心的祈禱。
全知全能的主啊,
我在這里誠心懺悔,
請引領我走出困境,
離開恐懼的深淵…
“求你了。”伊麗莎白顫抖的乞求道:“請給予我回應!”
啪…
帳篷外傳來了響聲。
是誰?
伊麗莎白瞳孔頓時收縮,
難道是,
夜襲?
說實話,和四個男人上路,伊麗莎白還是有些擔心的,雖然這些伙計看起來都不錯。
但有時候,荷爾蒙是會讓男人發狂,喪失理智的。
到時候該怎么辦?
我該拼死掙扎,
還是閉著眼睛享受…
正當伊麗莎白思索這個問題的時候,帳篷外又傳來了巨大的,
撲棱翅膀的聲音!
除了鳥人,
TM沒有男人會長翅膀!
遠超以往的巨大恐懼如深淵般襲來,伊麗莎白渾身顫抖,用手緊緊捂住嘴巴防止自己叫出來。
低沉的嗡嗡聲漸漸靠近,伊麗莎白流著淚輕輕的向帳篷后靠去,黑漆漆的帳篷上隱隱約約可以看到兩個碗大的橘紅色光斑。
那是眼睛嗎?
伊麗莎白已經用牙齒咬破了手,終于忍不住嗚嗚的哭了起來。
結合一路上的見聞,她想起了目擊者們關于天娥人的描述…
大約有2米高,
肩膀非常寬大,
一對類似人的腳,
巨大明亮的眼睛于頭額上,
頭連接著肩部巨大的翅膀,
毛皮是灰暗的灰色或褐色,
飛行時會發出嗡嗡嗡的叫聲!
刺啦…
黑暗中傳來布匹被撕裂的聲音,
伊麗莎白顫抖的拿出手機,
點開了手電筒,
帳篷內亮起了銀白色的光,
一根類似迪克的東西伸了進來,
還在不斷的伸進伸出…
誰TM在玩兒老娘!
伊麗莎白怒火沖天,
是塞斯那個精蟲上腦的小混蛋嗎?
你可真有精力!
伊麗莎白隨手抄起旁邊的女士防狼電棍直接懟了上去。
隨著電棍呲啦呲啦的聲音,
那玩意兒不斷的顫抖,
吐出了白漿…
突然,
一陣巨大的嗡嗡聲突然傳來,伊麗莎白感覺到整個腦袋都在轟鳴,胸口煩悶,還有一種強烈的惡心感。
那玩意兒瞬間縮回,帳篷外響起了重物倒地翻滾,還有一陣陣的撲棱聲…
外面不是人!
伊麗莎白一陣傻眼,之后就是驚恐。
完了,怪物會先吃我的!
這時,帳篷外又突然響起了那個華人老王的聲音,
“呀,好大的一只撲棱蛾子!”
隨后,就是一陣凄厲的尖叫聲。
“老王快跑!”
伊麗莎白終于克服了恐懼,焦急的沖了出來大聲吼道。
然而眼前的景象,
讓她感覺到了世界,
深深的惡意!
在伊麗莎白的眼中,那個華人老王伸出了數根觸手,將一只圓滾滾,白絨絨,如卡通片一般蠢萌蠢萌的飛蛾如同標本一般固定在地上。
那只飛蛾樣的東西睜著一雙碗口大,水汪汪的眼睛,滿是哀求的看著李莫。
伊麗莎白腦袋有些糊涂,我還在做噩夢嗎,為什么全是怪物?
這時,聽到聲音走出來的埃文興奮的喊了一聲:“老王你是觸手俠李莫!”
“什么亂七八糟的。”李莫有些不爽,“我就叫李莫,沒有外號!”
伊麗莎白終于想起來這個人是誰,頓時心里安穩了下來,隨后就是濃濃的好奇心。
車隊所有的人都走了上來,埃文和塞斯圍著李莫大呼小叫,而沃特則饒有興趣的看著那只蛾子怪物。
“老王,不,李你騙得我們好苦。”伊麗莎白搖了搖頭,隨后打量起了地上的怪物,“這就是天娥人嗎?”
地上的這玩意兒確實可以稱之為天娥人,如同一個人鉆進了巨大的蛾子布偶娃娃中,頭和胸連接的地方露出個人臉,兩只胳膊從肚子旁伸了出來,肚子下這是兩條正常人的腿,上面還長滿了腿毛。
又仔細一看,這張臉似乎有些眼熟,不是米歇爾餐廳里那個叫亞當斯的年輕人嗎!
他不是芝加哥靈異社團專門研究天娥人的嗎,到底怎么回事?
這時,位于人臉上方的蛾子口器中伸出了一根長長的類似迪克一般的玩意兒,左右探來探去。
李莫沉思了一下,突然問道,“誰能記得那些受害者的性別?”
埃文回答道:“好像全部是女性,來到這里,他也首先襲擊的是伊麗莎白。”
李莫恍然大悟,
原來是個吸妹汁的怪物!
這時,高材生埃文有些奇怪的說道:“天娥人的傳說由來已久,幾乎從上個世紀就已經有了目擊者,難道因為會變成人形才能躲藏這么深?”
眾人都沒有一個答案,有人提議審問一下這個蛾子怪亞當斯。
可惜,亞當斯似乎已經喪失了神智,嘴里不停的念叨著:“不渴,不渴,不渴…”
“你TM還會說中文?”李莫搖了搖頭,“都著急的喝妹汁了,還說不渴!”
說完,李莫的幾根觸手迅速一絞,將這個天娥人撕成了碎片。
其他人有些傻眼,埃文結結巴巴的說道:“這…這就殺了呀。”
“你想留著當寵物嗎?”李莫撇了撇嘴。
伊麗莎白思索了一番,“他可能不是在說中文,而是在說英文,書!”
“輸就輸了,還想翻盤呀?”李莫有些不耐煩,“咱們離開這里,另找個地方,看著就惡心。”
其他人面面相覷,隨后各自收拾起帳篷開著車離開了這里。
黑夜中,幾輛車漸漸遠去…
天娥人的幾片尸體上,一些黑紫色的光芒如水霧般漸漸飄散,最后呈現出了人類七零八落的身體。
……
堪薩斯州
某個小鎮的地下室。
這里幽暗,古老,四周墻壁上的巖石布滿了青苔,幾根火把斜斜的插在上面,為寬廣的地下室里帶來了昏黃的光芒。
正中央是一個圓形的祭臺,上面用紅色的不知名顏料畫著六芒星和一些古怪的符號。
一名身穿白色紗質睡衣的金發女郎躺在上面,白皙的皮膚,清秀的五官,雙眼緊閉。
一群穿著黑色修士服的人圍成了一圈,寬大的兜帽遮掩了他們的相貌,一個個只能看到鼻子以下。
他們正中間,一名身穿紅色修士服的人正抱著一本書,這本書有著黑色的皮質封面,枯黃的紙張上全是一些瘋狂的不知名文字和詭異的圖案。
在紅色修士服人的帶領下,所有人都在高聲吟唱著:
那永久的存在不會死去,
而在怪異的永恒中,
連死亡也會死去,
永恒的存在,
請回應我們的召喚,
以此少女為容器,
降臨吧!
……
降臨吧!
……
降臨吧!
“這TM根本沒用!”躺在祭壇上的少女突然坐了起來,有些抓狂的吼道:“坎迪絲,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這本書只是個瘋子的囈語罷了!”
身穿紅色修士服的人有些不甘心的說道:“或許是我們的容器讓邪神不滿意?”
“或許…我們應該想其他辦法…”祭壇上的少女試探的問道。
紅色修士服下的聲音有些苦澀,“除了這個,我們還有什么退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