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看到這次的車禍,衛木里還是有些欣喜的。
身為一個記者,最重要的就是報道新聞內容。
而新聞內容最重要的就是時間。
這次的雨夜肇事逃逸,絕對是一個好的新聞內容,關鍵他還是目擊者。
走進車子,他順手撥打了救護車和交警部門,隨后通知了各路記者。
剛剛放下手機,他愣住了,因為在車后座,放著一個大袋子,里面耀眼的金器,晃得他睜不開眼睛。
雖然這時候他在記者圈也小有名氣了,可是人的欲望是無止境的。
接觸的有錢人越是多,人其實越貪婪。
因為你會感覺到,憑什么他們吃好的,穿好的,身邊那么多后宮?
而我呢,什么都沒有。
憑什么?
還不是因為我沒錢嗎?
人的心就是這么復雜。
當你身邊都是比你窮的,你開始追求品質,追求名聲,時不時做做好事。
而當你身邊都是比你過得好的,你的欲望開始增大,也想要賺更多的錢。
衛木里現在就是這樣的心理。
電話剛剛打完,估計這么偏僻的地方,起碼半小時才到。
于是他一咬牙,返里提了一個袋子過來,裝了一堆錢和一堆金器在袋子里。
隨后放回了車里,開車第一時間離開了這里。
等衛木里走了,走路的周瑾,跌跌撞撞跑來。
看了看車里的錢,雖然少了一大半,但是時間緊急,沒來得及想那么多,拿著錢也走了。
隨后,警察過來。
主駕駛的男人死了,副駕駛的郭曉娟毀容了。
隨后,這個郭曉娟隱姓埋名,因為她知道,自己也算是犯罪了。
這些事要是說出去,她也會坐牢。
因此當時衛木里找到她的時候,她才選擇了拒絕。
她不想這件事再被查下去。
之后,衛木里發現了黃金榮的肇事車。
他其實沒想著為車禍的人伸冤,純粹就是好奇,逃逸的人是誰?
隨后,他查出了黃金榮。
一個大膽的計劃浮現。
黃金榮有錢有勢,若是有了他的把柄,自己以后絕對能平步青云。
不得不說,衛木里膽子很大。
而這時候,那個周瑾也查到了郭曉娟的下落。
當年周瑾拿著包離開,回到家之后,發現錢少了一大半。
他不甘心,之后認定,這錢肯定是郭曉娟拿走了。
找了一年的時間,終于被他打聽到了郭曉娟下落。
于是在深夜,周瑾將郭曉娟綁回了自己家里。
黃金榮知道衛木里監視自己之后,他找到了自己的情人,王嬌嬌。
因為王嬌嬌和衛木里是同事,衛木里又一直追求著王嬌嬌,讓她在衛木里身邊監視他,這非常的合適。
之后,王嬌嬌得知,衛木里放了竊聽器在黃金榮車上,所以第一時間,黃金榮破壞了竊聽器。
不得已,衛木里安裝了第二次。
而王嬌嬌,繼續呆在衛木里身邊。
隨后,衛木里得到了郭曉娟的求救,他過去了。
當然,小說里并沒有提到徐缺。
將有關于徐缺的部分全都抹除了。
只是說了衛木里去了周瑾家里之后,兩人便發生了打斗。
只不過和衛木里說的不一樣的是,兩人直接廝打到了我是。
衛木里直接將周瑾打倒了。
隨后情急之下,衛木里一刀捅了過去。
然后去了浴室,郭曉娟渾身赤果,奄奄一息。
浴缸里都是水,顯然,周瑾將她頭按入了水里,逼她拿錢。
衛木里上去,郭曉娟以為,衛木里會救她。
不過,衛木里卻是捅了過去。
郭曉娟瞳孔放大,直到死,她都不知道衛木里為什么殺她。
“反正這一切都是那個家伙干的,這背后的秘密才能隱藏。”
衛木里殺了人,目的其實很簡單,那就是隱瞞車禍真相,這樣的話,他才能更好的敲詐黃金榮。
為他贏取更大的利益。
反正,對他來說,他就是不來,郭曉娟也會死啊。
猛鬼樓門口,徐缺和林青青,小雪也看著小說內容。
結合小說里的內容,徐缺算是把所有的情況都了解了個大概。
“好復雜啊,原來這一切都是這樣。”小雪感慨。
“嗯,這里面,沒有一個人是無辜的,每個人都扮演了一個壞角色。”
徐缺嘆了一口氣,“這件事其實,沒有一個人是對的,但又沒有一個人,是錯的。可能,最無辜的人反而是黃金榮了。”
“而在這個故事之中,每個人其實都不是善良的,若是沒有我,沒有殺人小說,可能,這些人都能笑到最后。”
小雪嘆了一口氣,說道:“其實,我突然不想要看這種真相了,我們追查到最后的真相,卻發現真相中,所有人都是壞人。”
“是啊,小說里面的人物形象全都崩塌了,這個世界上,其實沒有真正的好人,沒有真正的壞人。”徐缺嘆了一口氣:“人心,比鬼更復雜啊!”
“那現在是不是意味著,殺人小說已經找上衛木里幾個人了?”林青青旁邊問道。
“嗯,應該是吧。”
衛木里辦公室內,他顫抖的放下了手機,顫聲道:“為什么,里面的故事和我們的,一模一樣,王嬌嬌,你和黃金榮……到底什么關系?”
“這……這個……”王嬌嬌不知道如何解釋了。
黃金榮確實讓她過來,可是,在看到衛木里混的這么好之后,她自然選擇衛木里。
畢竟衛木里年輕那么多,而黃金榮都有家庭了。
兩人連忙看向手機。
小說里,他們兩人待在辦公室。
主角周曉澤帶著車禍男鬼和郭曉娟來到了樓下。
一瞬間,車禍男鬼站在了王嬌嬌的身后。
而郭曉娟站在衛木里身后。
空氣中的溫度,一下子下降了很多。
“咕嚕……”
衛木里咽了一口口水,朝王嬌嬌詢問道:“怎么一下子冷了好多?”
“這故事……這故事不會是真的吧?”
“開什么玩笑,小說而已,可能是誰發現了我們的事,所以寫出來了吧?”衛木里反駁道。
“可是好冷啊。”
“我問你,那天是不是你開車的?”
王嬌嬌低著頭:“我……我明明沒有把這件事和任何人說啊。”
“是么。”
一個森冷的男聲,突然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