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漂亮的事物,就好比那絢麗嫵媚的玫瑰,可是帶著刺的!
更何況...
高郅抬起被綁住的雙手,望了手上綁地死死的粗繩,皺眉望了一眼少女。
“那個...請問一下,這...是做什么?”高郅干澀的開口,問道。
“為了防止你逃跑。”少女很是自然的回答道。
“什...什么?”高郅一愣,這是什么意思?
逃跑?
這里又是哪里?
高郅表示自己有些摸不著頭腦,弄不清楚狀況。
“對,就是你!”
卻見少女精致的小臉蛋,繃得很緊,一副非常認真地模樣說道“父親大人說過,你是被他俘虜的,而這么多年,你還是頭一個被他俘虜回來的,所以,你一定很厲害了。”
“父親?呂布?那你,你就是呂玲琦了?”腦海里仔細回憶了一番,終于回過味來的高郅,忍不住驚呼一聲。
看到這少女的裝束和脾氣,以及招牌式的武器,再不知道這紅衣少女的身份,那高郅,也就白穿了。
呂玲綺,呂布的獨生愛女,母親嚴氏。
這位的出生可不得了,甚至還差點成了袁術所建立的偽朝的太子妃。
今日一見,果然氣場十足、魅力無限啊。
當然,同時震驚的不僅僅他一人,紅衣少女,亦是一臉的震撼和不敢相信。
她歪著腦袋,呆萌呆萌的也不回答高郅,反而瞪大眼睛,好奇的問:“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乖乖!
居然還真是啊?!!
看著眼前的這個丫頭片子,高郅不禁抿了抿嘴,如果沒記錯的話...
日后,她會成長得妙不可言,上馬能戰,彎弓能射,刀槍劍戟樣樣精通,成為一個能力強大的女武將。
現在的她,還真是稚嫩可愛的很。
“哼,喂!大壞蛋,你在想什么壞事?”
呂玲綺見高郅只顧著發呆,嘴里頭還念念有詞說些讓人聽不懂的模糊話語,呂玲綺小臉一皺,悶悶的說道。
見呂玲琦突然有些不樂,高郅好笑之余,心中亦是破天荒的有些波動。
高郅缺乏和半大孩子打交道的經驗,也不知道該用什么樣的語氣和呂玲琦這樣的半大孩子說話,只能盡量柔聲:“我聽得到的。”
“你把我當小孩哄啊!”呂玲琦銀牙輕咬,深吸了一口氣,實際上不小的胸脯劇烈起伏著。
確是于無形的煥發著一股魅力,久違的人設。
雖然呂玲琦的衣服穿得蠻嚴實的,看不出什么,但是畢竟貼在身上,更是看得出貨真價實,曲線玲瓏的。
說起來呂玲琦的身材,雖不是特別的高挑,但是比例和曲線卻是讓高郅都有點嘆為觀止。
“咕咚...”高郅很沒羞沒躁的吞咽了一口唾沫。
丫的,小妖精一個!
高郅的恍惚,并沒有持續太長時間,因為...,人家的老爹呂布回來了!
“爹爹!”方才還在暗自生氣的呂玲綺,見到呂布進來,想也沒想便撲了上去,攬著呂布的胳膊,嬌嗔道。
“玲兒莫要胡鬧!”呂布輕撫了呂玲綺的頭頂一下,臉上露出一副寵溺的笑容。
是的,沒有看錯,眼前這個身材偉岸,相貌英挺,穿著一身黑紋紅絳的吉服,頭上戴著爵弁,舉手投足間無處不彰顯溫和風度的男人。
就是那個被時人語曰:“人中有呂布,馬中有赤兔”的天下第一猛將。
在此刻,面對著自己的女兒,赫然換了一個人似的,顯得那么的溫和....
“夫君!”伴隨著一聲輕呼,走進來一名年紀稍長的女子,卻是正是呂布的原配夫人嚴氏。
嚴氏出身商家,最是與人為善,性子更是極其溫婉,和呂布成親十幾年,相夫教女,同呂布一直相敬如賓。
此時,嚴氏卻是看見了。在自己夫君的身上,懶羊羊般掛著的女兒。
“這丫頭啊!”嚴氏嘴角露出寵溺的一笑。
一邊所在嚴夫人的嘴角露出一絲溫和的笑意,抬手撫摸著女兒的頭頂。
眼見著女兒雖然只有十四歲,但個頭卻已經比自己還要高了,一時間,嚴夫人的目光中充滿了慈愛之色。
轉過身來,佯作埋怨的對呂布說道:“不好好的跟妾身學些描紅刺繡,整日價學你這個當父親的舞刀弄槍,將來嫁出去被夫家笑話。”
“我呂奉先的女兒,要么便嫁個蓋世的英雄,要么便嫁個尊貴無雙之人,迂腐平常之人又豈入的我呂布的眼,夫人不必擔心。”呂布偷瞥了某人一眼,滿臉傲然道。
頓了頓,將身體不自然的,轉向床榻上幾乎動彈不得的高郅方向。
“你小子醒了!嗯,不錯!”
呂布淡淡說道,“比呂某預計的還早了幾個時辰,看來呂某確實沒有看錯人!”
呂布的反應很奇怪,注視了高郅一會,說了句令高郅摸不著頭腦的話,就不再多言。
令本就一頭霧水的高郅,更加有些莫名其妙。
“躺好!”呂布抬手指了指床榻的另外一邊,仿佛是看穿了高郅心中的想法,淡淡笑道,“你是想問,呂某為什么要救你?”
“是!”高郅點了點頭。
“呂某之所以會救你,那是因為你有被呂某救的價值!”
見高郅依舊是一副沒聽明白的模樣,呂布張了張嘴巴,準備將自己的部署規劃說出來,就被一聲尖銳給打斷了。
“將軍!卑下有事稟報!”
“唔?進來!”
一名呂府家將神色慌張的走到偏廳門口,低聲報道。
呂布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不知道這個時候還能出了什么事情。示意嚴氏和呂玲琦二人暫時回避,將那名家將喚了進來。
“何事?”呂布停下手中的事,又瞥了一眼高郅,將家將領至偏廳,沉聲皺眉,問道。
“董相國,打算舉辦一個大軍入長安的超大場面,希望將軍盡快前往配合..”。家將傳達著來自董卓的命令。
“唉!”
也不知道今天是第幾次聽到呂布的嘆息。
若是在今日之前,高郅知道威風凜凜的呂布也有如此為難的時候,怕是打死也不會相信。
“好,便如此回復。”呂布點了點頭,和家將并排走出。
同時,給眾人囑托了一遍,才放下心來。
“父親,那這個家伙怎么辦?能松綁嗎??”呂玲琦的詢問聲傳來。
“不了,先讓他養傷。”話音落下,呂布人已經走出房間。
“咦?呂布這么好說話?”饒是高郅心思如電,也難以猜透這歷史上出了名難伺候的呂溫侯,怎么變得這般...好說話了?
結果下一句讓他臉色陡然跨下。
“不過要綁好,就先讓他在這里,老老實實的帶上一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