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陣營迅速集合,隨某清理城內刺客!”高順解決掉對手,立刻就召集麾下精銳陷陣營!
“諾!”不遠處,一名時刻跟著高順不遠處的親衛,立刻恭謹的抱拳,領命退下。
“嗚嗚嗚……”一陣比之前吹響的號角之聲更加響遠,而且此聲一響,上黨郡內四周多有其他號角之聲附和,一時間,竟仿佛像是傳遍了四方虛空。
而相對應的,則是那些于上黨郡內,四次破壞、刺殺的黑衣死士的倒霉。
一處完成初定任務的百名黑衣死士,剛剛聚集在一塊。
卻聽到一聲弓弦響,一支利箭快若閃電般射來。
當先的唯一一名騎馬的黑衣人,便是利箭的目標所在!
他是一個真正的戰士,有著極其敏銳的危機預感,聽力也非常好,所以在他感覺到空氣中傳來的輕微的呼嘯聲后,立馬將頭偏到一旁。
同時,在那一瞬間,用力挽住了韁繩。
用力一提。
唏溜溜一聲暴嘶,前蹄揚起,以后蹄用力,一個旋身。
幾乎是在同時,斬馬劍出鞘,狠狠的劈在了利箭之上。
鐺的一聲,那利箭被磕飛,可是感覺手臂一陣發麻。
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血腥氣息,臉上帶著惶恐和不安,稍有動靜,就會緊張得繃緊神經。
方才,可是只差一點點,就要了他的命。
心中不由得駭然,好厲害地箭術,這支箭至少是有兩三石的強弓射出,否則不可能帶如此大的力道。
抬頭看去,呼啦啦出現了一排十人數的弓箭手。
為首的一名陷陣士兵,手持一張長弓,彎弓搭箭已經對準了。
“爾等是什么人?”
望著對面裝備精良的士兵,黑衣人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也是世家培養的殺手,也是看得出來,眼前這些人的這些裝備無疑不是精鐵打造,左手筆直握著拄在地上的黑色長槍,右手隱隱握著懸掛于右側的腰刀,氣勢漲之又漲,漲的無以復加,每一名士卒皆是昂頭挺胸。
“陷陣...營?”黑衣死士如今的帶頭者,錯愕得看著面前的不速之軍,舉著馬鞭說道,“此軍便是呂布麾下最精銳的步卒?”
“哼!”陷陣營什長陳锝撇了撇嘴角,淡然說道,“將軍曾說過,‘兵貴精而不再多’,今曰且叫你們,來見見我陷陣營的能耐!!!”
猛地抬起頭,那眼神所展示出的冷漠,竟是沖擊中的黑衣死士等人氣勢為之一滯。
一同上前,一臉憤慨,嚴正以待,兩邊氣氛瞬間緊張起來。
因為壓力,兩方士卒的喘氣聲漸漸變粗,眼神也越來越銳利,腰間的長刀在不經意之間竟是已抽出了近半。
結陣!圓!
伴隨著什長的一聲大吼,陷陣營士卒幾乎是慣性的站直身軀,然后迅速收攏在一起,即便只是數十人,也勉強的圍成一個兩層的圓陣,最外面的士卒半蹲身軀,將手中的盾牌往地上一砸,咣咣咣,咣咣咣!
第二層的士卒立馬上前一步,將手中盾牌嵌在第一層士卒的上面,而后于縫隙之中,探出長槍,兩層盾牌重疊在一起,中間配套插出長槍,嚴嚴實實的將陷陣營士卒遮掩起來。
這一系列動作,只在頃刻間便完成就緒。
環視了一眼周圍的三四十名士卒,雄渾的低吼道:“兄弟們,可敢隨我死戰?”
“戰!”
“戰!”
“戰!”乒乒鐺鐺的聲音,演奏著雜亂無序的樂章。
陷陣營所用的盾牌與普通的木盾不同,皆是由鐵器熔煉打造,士卒沒有巨大的臂力很難將其舉起作戰。
所以陷陣營的士卒,也個個皆是身軀魁梧之輩,年歲也都在三十至四十之間,這個時間段正是人類武力最為巔峰的時期。
“殺!”一聲喊殺,雙方混戰。
從盾牌相契合的方形縫口中,有一桿桿正閃爍著寒芒的槍尖,瞄準了他們的腹部。
嗤嗤嗤
長槍撤回,被刺中身體的黑衣死士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前一傾,趴在盾墻上,然后身子慢慢往下滑去,癱倒在了地上,鮮血四流。
兵器相交之聲,兵器戳入人體后的如同敗革般的聲響,無一不讓人感覺牙酸。
兩邊人馬都是以命換命的打法,你砍我一刀,我捅你一槍,誰能堅持到最后,誰就是最終的贏家。
“陷陣營,無敵!”
“陷陣之志,有死無生!”
“喝!”場中陷陣營氣勢一漲再漲,每殺死一人,他們的氣勢便強上一分,每戰死一人,他們的氣勢便強上十分!
這些銀甲士卒,可謂是是軍容肅然,氣質不凡,神勇悍然。
陷陣營,可謂是當今大漢天下,真正嚴謹、合格的精銳,此刻的他們,用敵人的鮮血,澆灌著自己的榮譽。
趕忙后撤,同這面收割人命的盾墻隔開兩丈距離,心虛的喊叫著,手中兵器揮舞,卻不敢再往前走上半步。
望著面前的數十余虎視眈耽的陷陣營士兵,再望望自己身邊已經皆無斗志的死士。
如果不算上自己,就靠如今身后這些喪氣的死士,去和眼前的精銳硬碰硬的捉肘廝殺,他們這數十來人,估計與對面只需一個照面,就會徹底死傷殆盡。
心中苦笑一聲,嗟嘆說道,“天下竟有如此可懼的軍隊?陷陣營...,陳某算是記住你們了,下次便無有這般好運了!”
形勢比人強,縱使再不甘再惱火,又能怎樣,士氣已散。
再加上他們混入上黨郡內的人手本就不過百余人,如今周圍匯聚的黑衣死士如今,也不足六十。
已經沒了作戰的心思,頭也不回,只顧的往后撤退。
嗯?想跑?
軍陣立馬綻放開來,士卒們盾牌收起,槍尖一致對外。
陷陣營士卒由守轉攻,迅速散開,如大雁張開雙翅,往黑衣死士那邊撲殺而去。
此時的陷陣營比起之前縮在一團時,更加兇猛,五六人就能結成一個小陣,時而攻時而守,想著后撤的黑衣死士,更是慘遭完虐,難有還手之力。
碰到陷陣營如此精銳,如何擋的了,驚恐著四散逃逸,有的甚至拋下手中兵刃,跪下求降。
可惜的是,不管是逃逸也好。求降也罷,均是逃不過陷陣營那臨頭的一刀。
這一幕,不過是諾大上黨群內無數次始發事情中無數上演的一個事件起來。
瘋狂、血腥的氣息也為之一正必口,數個時辰的動亂終于止息,上黨郡內四處肆虐蔓延的大火,亦被撲滅。
剩下的只有隨處可見的殘骸,與慘不忍睹的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