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玨臉上飛快的閃過一抹慌張,然后不自然的扯起嘴角道:“賀璟你不是病糊涂了吧,你們軍部那么多專家都沒辦法,我拿什么救嚴莫?”
他清了清嗓子,有些不耐煩道:“大清早你叫我過來就為了問這個?”
慕玨站起身瞪了賀璟一眼,“還有事沒,沒事我走了!”
聽到這話,戴納飛快的擋在了病房門口。
慕玨氣憤道:“干嘛,你還想非法拘禁我嗎?我可是帝國珍貴的Omega!”
賀璟看著他氣鼓鼓的樣子,突然有些想笑。
他壓住上揚的嘴角,開口問道:“那你租實驗室做什么?”
慕玨一臉震驚的轉過頭來,“你,你調查我?”
賀璟挑了挑眉,也沒為自己做辯解。
慕玨就像是被發現心事的少年,漲紅著一張臉,顯得十分手足無措。
過了會,他突然惱羞成怒般喊道:“我租實驗室干你什么事!又沒花你的錢。”
話音剛落就抬腳狠狠的踩在戴納的腳背上,趁他彎腰之際開門落荒而逃。
“老大,他……”
病房里的所有人都看出了慕玨的不對勁,卻不知該說什么。
此時,一陣愉悅的低笑聲從賀璟的喉間傳出。
他這個小未婚夫,似乎與他了解到的不同。
慕玨一口氣沖出醫院,立刻上了懸浮車。
你這個演技,嘖嘖嘖。
‘想夸我就直說,我有的是時間聽。’
那你演技這么高超,不如演個生孩子的樣子給我開開眼吧。
‘你是在敦煌出生的吧,會的壁畫這么多?’
系統覺得慕玨的演技好不好先另說,罵人的功力真是一等一的高超。
回去之后,慕玨就欲蓋彌彰般的把實驗室給退了,然后晚上趁月黑風高又換了家酒店。
要說這幾天最急的沒有別人,當屬池曼莉。
慕玨那天發給慕興志一句去克拉星旅游,就再也沒回家,發的信息也不回。
“你說,那小崽子別是發現了什么吧?”池曼莉擔心道。
他弟弟池文斌發出一聲嗤笑,“就他那腦子,能發現什么?”
“再說以他的性子,要是發現了不是早就鬧起來了?”
池曼莉想想是這個道理,這才松了口氣。
“回去你讓慕興志給他發條信息,就說自己病了,讓他趕快回來。”池文斌說道。
“行,就這么辦。”
慕玨又入住了一間公寓式的酒店,里面的家具廚房一應俱全,可交完五天的房租后,信用點又見了底。
“唉,錢真是不夠花啊。”那些材料太貴,即便他從布朗夫人那里敲來了50萬,也支撐不了上百次的實驗。
慕玨正想著去哪里挖些信用點來,突然一打響指,下樓就去了軍部醫院。
“喂,我這個月的信用點花超了,你借我點。”
慕玨一進病房就伸手要錢,讓之前對他有些改觀的戴納等人蹙起了眉頭。
賀璟卻不動聲色,看著他道:“需要多少?”
慕玨認真的想了起來,租實驗室還有購買藥劑,還有酒店費用……
“那些藥劑材料,是不是特別貴?”
“對啊!”慕玨抓住機會訴苦,“一支螺旋弱酸菌都要……”
此時他像是突然回過神來,耳朵倏地通紅,“什,什么藥劑,我聽都沒聽過。”
“嗯,沒聽過。”賀璟面色自然的點了點頭。
慕玨一跺腳,惡聲惡氣道:“你就說你借不借吧,這么多廢話。”
賀璟看著他微紅的小臉,抬手在腕上的個人終端點了兩下。
慕玨看著傳過來的數字,滿意一笑。
他抬頭對賀璟挑了挑下巴,“謝了。”
眼看著他就要走,賀璟突然開口叫住了他。
慕玨疑惑的轉身,卻見賀璟拉起了自己褲腿道:“你要不要,看看我的腿?”
戴納面色有些焦急的喊道:“準將!”
賀璟看了他一眼,戴納只好閉上了嘴。
慕玨一臉不耐煩的道:“你那腿有什么好看的?”
嘴上雖然嫌棄,但身體還是老實的走到了病床前。
慕玨的目光從他的腳尖一直看到了大腿,然后沉思了起來。
毒素呈紫色狀沿著動脈流動,樣子如同一道道閃電般分裂。
慕玨的眼睛直直的落在了賀璟的大腿根處,雖然知道他在想事情,但賀璟還是頭一次在他面前不自在了起來。
“你這個和……”慕玨本來想說和嚴莫的情況不太一樣,但露出的破綻不宜過多,于是改口道:“跟光網上看到的不太一樣。”
賀璟點了下頭,“沒錯,毒素擴張的顏色比他們要深一些。”
慕玨蹙起了眉頭,這會是什么原因?
想了一會,卻突然道:“你跟我說這些干什么,我又不是醫生。”
賀璟看著他那雙好看的的眼睛,開口道:“我還以為你會有辦法。”
慕玨瞪了他一眼,嫌棄道:“做什么夢呢。”
說完,他就轉身朝門口走去,臨出門前隨意扔了句,“回頭再來看你。”
賀璟看著他的背影,嘴角微微勾起。
慕玨拿了錢,用最快的速度租了一間又便宜又近的實驗室。
本來以為設施條件不怎么樣,到了地方卻發現比他想象中的好多了。
慕玨坐在實驗室中,開始沉思。
過了好一會,他喃喃自語道:“要是能拿到賀璟的血液就好了。”
而這句話,一字不漏的傳到了正坐在光腦前的眾人耳朵里。
戴納等人連同一旁坐著輪椅的嚴莫,目瞪口呆的看著慕玨熟練的將藥劑混合,再用精神力將其中的元素重塑合成。
這間實驗室,正是賀璟派人放的魚餌。
慕玨就這樣一直從白天忙到黑夜,累了就在椅子上靠一會。
一張小臉累的煞白,為了不影響其中一個藥劑的成分,大熱的天也沒開調溫器。
賀璟越看臉色越凝重,恨不得將小人兒從屏幕里揪出來訓一頓。
就這樣持續了很長時間,賀璟再也按捺不住,直接撥通了慕玨的個人終端。
屏幕那頭的慕玨看到來電人的姓名,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眼睛彎了起來。
“這么晚了干嘛給我打電話。”與表情十分不同的是嫌棄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