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和光頭徐一樣面孔的家伙,可不是電視劇里面那個在仙仙面前那個傻乎乎的家伙,而是和歷史上的那個真正的朱允炆一樣的家伙。
看似忠厚純良,實際上卻是個冷酷到了極點,視人命如草芥的一般的家伙,在他的眼里只有那些士大夫才是真正的可以交流的人,其他的那都是賤民,和他們交流那都是對自己的侮辱。
是那種儒教眼中的完美的儲君,心眼狹小,無智無謀,對文人耳根子軟聽計從,對皇族和勛貴武將冷酷無情,而切極好揣摩,極易控制的,就是儒教心中的那種能讓他們隨意玩弄的千古仁君典范。sm..s..
而他的忠厚純良只是出現在那些對他有用的人面前的對他無用的人,在他眼里就是可有可無的垃圾。
不過他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今天怎么還沒有挨打呢?
當然不是他犯賤呀,而是你要知道的一連二十多天天天被打,這個他都已經習慣了,更關鍵的是他今天因為沒挨打,所以睡不著覺了,他心里一直都在想著怎么沒有人過來打他的事,他都快要魔怔了,生怕在睡覺的時候突然挨了打,把他打醒了,這身上的傷就恢復不了啦。
所以他大晚上的就在門口蹲守著,等著挨這頓打呢,連瞌睡都不敢打。
就是因為這樣他看見了落入東宮的紅光,他立刻就從地上跳起來想過去看看,看看是怎么回事,結果剛跳起來,身子就向著前方撲了下去,當場撲街了,臉直接的和地面緊緊的貼合在了一起。
這是蹲的久了,血液不流通造成的,現在因為頭顱和大地的親密接觸,造成了猛烈的撞擊,出現了腦震蕩,人已經昏過去,不過至少是可以睡覺了。
然后一個頭戴鐵冠的道人,拽著朱允炆的一只腳將他拖回了禪房,地上留下了長長的一道血痕。
“哎”
那個道人將房門關上,又拿著一桶水和一把掃帚開始打掃起地上的血跡,手法及其的嫻熟,一看就是洗地的老手了。
而那邊的幾筵殿里朱棣也從里面出來放水了,這事可是不能在里面做的,雖然那個梓宮里面沒有人,但是畢竟這還是個靈堂,而且還是他爹的靈堂,所以只能出來到茅廁里面放水。
這朱棣剛剛走出幾筵殿,就看見一道連天接地的紅光,出現在了太子寢宮所在的位置上,從天上直接的砸了下去。
“天降祥瑞呀,東宮出圣人了,你們快看這是天降祥瑞呀。”
朱棣看到這一幕二話不說就開始大喊起天降祥瑞了,不管是不是真的天降祥瑞,但是這話一定要喊出去的,不然讓別的有心人喊出來,那可就是要出大事了。
幾筵殿內的眾人聽到外面有人大喊天降祥瑞,立刻就跑了出來。
這里可是朱元璋梓宮停放的幾筵殿,也就是靈堂,這時候你喊天降祥瑞這不是在找事呢,什么祥瑞?
洪武皇帝死了你敢喊祥瑞,獲得不耐煩了吧?
“何人在此大呼小叫,不知”
殿內的人跑出來就要對著喊話的人進行問罪,可是還沒等說完話呢嗎,就看見了那一道連天接地的砸在太子東宮的紅光。
立刻話都說不利索了,那不知后面直接喊成了吱的聲音還拉起了長音。
喊話的人整個人都懵逼了。
“天降祥瑞,圣人將出!!”
朱棣這個時候也沒有時間理他們,他在指揮著禁軍一起高喊天降祥瑞,圣人將出的口號。
這一套用來威眾玩意,皇家的人可是比那些反賊們玩的溜多了,尤其是老朱家的崽子們,這一套他們可是專業的,當然知道這第一時間喊什么是最好的,也是最有利的。
朱棣一邊指揮著禁軍喊著口號,一邊讓藍玉召集著三千營的騎兵。
“燕王,你想干什么,是要謀逆不成么?”
藍玉看著朱棣問道,這時候他的手已經放到了自己腰間的劍上,只要朱棣有一點不對他就立刻動手,將他斬于劍下。
當初捕魚兒海之戰的時候,他對朱棣的感官就極為的不好,認為他有不臣之心。
在他回京后就和朱標說了這件事,他說朱棣有帝王之相,不是個能久居人下之人日后是必定會造反的。
而朱標對藍玉的話是一點都不相信的,他是認定了朱棣是不會造反的,朱棣無此心就是他的回答。
實際上呢,朱棣這個時候確實是沒有這個心的,不止他沒有,所有的皇子都是沒有這個心的。
而藍玉對朱棣做出如此評價的原因,就是因為朱棣在諸王之中聲名太好了。
沒有違法亂紀,沒有強占民女,沒有大肆增加田產,沒有這個沒有那個,一點毛病都沒有。
這還像是一個王爺該做的么。
再說了你是一個有兵權的塞王,還是有著節制九邊兵馬之權的塞王,手底下還都是久經戰陣的精兵強將,你一不欺男霸女,二不貪財好色,就一心的操練兵馬,你是想干什么?
你燕王朱棣要是沒有這份心,你怎么可能這么辦?
所以你就是有謀逆之心,這一點我敢拿自己的腦袋擔保。
也就是太子朱標仁厚,愛護自己的弟弟,不愿將這件事挑破,但是,你朱棣的一舉一動我都會盯在眼里的。
而現在你朱棣要是不說出個調兵的理由,老夫就要將你立斬劍下,到時候推說是兵士炸營也能把這事推說過去,大不了一命抵一命。
只要是為了太子好,藍玉是不惜自己這條命的。
而朱棣也是知道藍玉和朱標說的這話的,而且也知道藍玉為什么會懷疑他的。
但這事是沒法解釋的。
老二秦王朱樉可以憑借貪花好色,寵妾滅妻,壓榨百姓的由頭把自己從有心爭奪太子的漩渦里把自己掏出來。
而老三晉王朱棡那更是狠人敢去毆打為朱元璋的做了三十年飯的廚師,把自己的名聲也都毀了,讓自己不致陷入這個泥潭。
而老五周王朱橚也是個牛人,先就封杭州,后就封開封,哪一個都是帝王之鄉。
而為了斷掉天下人對他的盤算,他直接就在自己的長子稍稍有點獨立的能力的時候,就二話不說的離開了自己封地去鳳陽見自己的老丈桿子去了,直接給自己按了一個擅離封地意圖謀反的名號,將自己發配到了南方,最近幾年才剛剛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