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人清吐了一口氣,“好功夫,你是何人?”
他對姬寄可的功夫倒是認可了,這是個江湖上少有的高手,不在他的徒弟之下。
實際上姬寄可的武藝和他相比也是差不多了,不過都是戰陣上的功夫,拳腳這個時候他還不是那么擅長呢,要是再過些年,這位就是新一代的天下第一了,和俞大猷一樣,單人匹馬挑了少林的存在。
“京營正五品正千戶姬寄可!”
姬寄可向前一步說道,“老先生,您的武藝不錯,不過不是我們的對手,您還是把袁兵部的公子交出來吧,這樣我們也能免了一場干戈如何?”
姬寄可對這個老頭的武藝挺傾佩的,所以想勸他一勸。
“那是傳我衣缽的關門弟子!”
穆人清對袁承志倒是很看重的,覺得這個孩子不但能給他揚名,還能傳他的衣缽,是個頂好的關門弟子。
“算上關門弟子,就才三個人,你華山派還真是可憐呀!”
玉真子把玩著一方玉印說道。
這話一說讓于九蓮幾人笑了起來,要是沒人說的話,他們還真沒注意,這江湖第一門派居然才三個弟子,這掌門人也真是廢物了。
“大膽,玉真子,我這華山派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穆人清對玉真子還是熟悉的,對他也沒有絲毫的客氣,就直接的喝罵。
反正他現在是江湖第一人,在江湖里沒有人跟對他無理的,他想怎樣就怎樣,這就讓他脾氣愈發的孤拐了。
“哼,穆人清,本部堂在和你說話,把本部堂的兒子交出來,本部堂還能赦你無罪,如若不然,莫怪法度森嚴!”
袁崇煥看著理都不理他的穆人清,面色十分的不好,他現在雖然已經沒有兵權了,但是卻也成了正經的兵部尚書,也算是高官顯貴了,又是文官出身,還沒有被人這么無視過呢。
“你是袁崇煥?胡說,袁督師的親衛說了,袁督師明明已經被二百廷杖打死在京師了,你敢假冒他,真是找死!”
話音未落,他就飛身抓向袁崇煥的面門,想要將他的人皮面具撕下來。
“大膽!×2”
安劍清和方正華一左一右的站在袁崇煥額的身邊,一起飛身出向了穆人清,三人在半空中一連交手了四五招,只聽穆人清悶哼一聲向后退去。
他的衣襟已經被撕開了,手上也被抓出了幾道血痕。
“好功夫,好功夫!”
穆人清看著兩人連聲說道,他沒想到這個袁崇煥的身邊居然跟著這么兩位好手,和他相比也都是在伯仲之間了。
“你們到底是誰?”
穆人清這個時候才發覺自己的華山派好像是岌岌可危了,今天來的高手太多,而他華山派人太少了,他第一次恨自己為什么不收上百十個徒弟,那樣堆也能堆死這些人。
“錦衣衛都指揮使安劍清!西緝事廠提督方正華!”
兩人踏前一步說道。
“原來是昏君朱由檢的鷹犬爪牙。”
穆人清點了點頭說到。
“大膽!放肆!天子名諱也是你這江湖草莽可以直呼的。”
方正化和安劍清各自抽出刀劍沖了上去,他們準備殺人了,現在已經不能再去管什么混元功不混元功了,他們要是不上自己就要倒霉了,現在的崇禎天子的威勢是愈發的重了,他們這些廠衛中人可是感覺的到的。
穆人清看著不知道為什么就要上來拼命的人兩人,心中有些不解,不就是說了句話么,怎么就變成這樣了?
“哼!”
玉真子和溫家五老也都是哼了一聲,就抄起了兵器準備起身。
他們也是朝廷的官員,掄起來崇禎對他們也是不薄的,他們也是容不得穆人清罵志愿軍昏君的,而鷹犬爪牙他們倒是認了,反正他們現在都是正經的衣冠禽獸,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穆兄小心!”
木桑道人看著那幾人起身,就是一手漫天花雨將手里的黑鐵棋子打了出去。
“師兄!看不出,你也是個目無君上之人,咱們就親近親近吧!”
玉真子手中拂塵一掃就將打向自己那些棋子掃落大半,然后就長劍一掃,飛身撲向了木桑道人。
而溫家五老則是一個懶驢打滾躲開了棋子,起身之后全都面色不好,這么丟臉的姿勢讓他們都是心頭不爽了,本來想著去找木桑道人的麻煩,沒想到木桑道人的輕功了的一身的神行百變之術可不是他們能追上的,一連出手好幾次都沒有將其攔下,反而還阻攔了玉真子的出手,這讓他們自覺顏面大失。
玉真子見此情況也就咬了咬牙,沒有說話,他現在可不是江湖中人,自然不會出口大罵,再說他現在的溫家五老比他的品級還要高一些的,那可是五品,再說了這幾位的圍攻技巧高超,再是崇禎的貼身護衛,他可是得罪不起的。
只能施展輕功,一路的強攻硬打將木桑道人打出了大殿,兩人在殿外是站成了一團。
玉真子右手長劍鋒利,左手拂塵也是變幻莫測,一心二用的絕技讓木桑道人甚是心驚,這等功夫已經和他一個級別了,要不是他不時的從地上掀起塵土,去攻擊玉真子的衣服,他早就落敗了。
“師兄,你這是黔驢技窮了嗎,怎么潑沙灑土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都用上了。”
玉真子看著那些沙土說道,他可不想將自己的衣服弄臟,所以就站住了腳。
而木桑道人也是借此機會歇息了一下,從自己的背后解下了精鋼棋盤。這東西太重,可是對付不了玉真子的。
“你們到底想干什么?”
木桑道人是個明白人,這么多人一到,他就看出來是來者不善了,只是不知道為什么要拿袁承志說話,他們可都是知道袁崇煥被打了兩百廷杖的,人應該已經死透了,現在冒出來的那個一定是假的。
“華山派支持了陜西的盜匪,讓他們攻入了山西這九邊要地,要知道那時皇太極可正在口外呢,他們自己找死,你還是不要管了!”
玉真子看著木桑道人說道,這個時候他開始勸起了木桑道人了,倒不是他真的好心,而是要做個寬容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