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uler,也即是裁定者,是在圣杯戰爭中極少會出現的特殊職階之一,也是圣杯戰爭的裁判。
一般的圣杯戰爭之中是不會出現這種特殊職介的從者的,只有當一場圣杯戰爭的走勢變得撲朔迷離,完全無法預測其結果,又或者是可能存在令世界產生歪曲的影響之時,作為圣杯儀式中樞的大圣杯,才會自主召喚出Ruler這個職階。
這個職階從者不會偏幫任何一方勢力,他們只為守護圣杯戰爭這個概念本身而行動,目的只有一個,就是為了維持圣杯戰爭的正常進行。
而在這場和其他的圣杯戰爭完全不同的圣杯大戰之中,就完全符合Ruler被召喚出來的標準。
此外,需要注意的一點是,Ruler是沒有御主的。
或者說,因為是由大圣杯直接召喚出來的緣故,他們的御主就是大圣杯本身,也會由大圣杯直接對他們供魔,幾乎不存在魔力不足的問題,戰力隨時保持在巔峰。
達尼克通過對藏在地下靈脈中的大圣杯的觀察,發現Ruler職階的從者已經被召喚出來,再加上羅馬尼亞全境都有一族的探子,便由此知道了Ruler的動向。
在羅馬尼亞境內,尤格多米雷尼亞一族有著十分強勁的地頭蛇優勢,他們一族因為大力發展和吸收血親的緣故,所以勢力遍布全國,在各個城市中都有一族的眼線。
“我知道了,我立刻出發。”
在達尼克將Ruler的大體位置告知給琉夏之后,琉夏便點了點頭,隨即整個人直接靈子化,消失在了城堡大廳之中。
“戈爾德叔父,你不一起去嗎?”
大廳之中,眼見得戈爾德完全沒有動身的意思,菲奧蕾不由得有些驚訝地看了他一眼,目光中露出了疑惑的神色來。
“唔!”
戈爾德聞言,頓時仿佛被戳到了痛處一般,眼角抽搐不已,臉色也因此而變得難堪起來。
“哼,那么優秀的從者,想必也不需要我去指揮吧!”
他這么說完之后,就毫無禮儀的轉過身,踏著氣憤的步伐離開了大廳。
注視著他的背影,在場幾個御主都露出了若有所思般的神色來。
這明顯是和Saber相處得不愉快吧?
不過也是,以他那個臭脾氣,能讓從者乖乖聽話的話,反而應該稱贊那個從者心胸寬廣,他本身是沒有那種才能的。
“Saber先生應該不是個難以相處的人……果然問題還是出在戈爾德叔父身上吧?”
菲奧蕾見狀自知失言,心中對引起戈爾德的氣憤有些抱歉,但轉而想到今天琉夏和他們交流時的友好態度,又有些無奈起來。
今天白天琉夏和他們交流時的態度,雖說沒有太親近,但也不會顯得無禮,看起來不是個會無理取鬧的人。
若是因為戈爾德的性格問題,而將Saber逼到了對面去的話,那就是黑方的巨大損失了——她也看過了琉夏的能力值面板,同樣被嚇了一跳。
“請放心吧,御主。”
喀戎站在她的身后,臉上的神色一如既往的平靜與溫和,“達尼克閣下的臉色平靜得很,想來早就知道了這件事,他相當的重視Saber,應該不至于出現那種意外。”
“也只能這樣了。”
菲奧蕾左右也想不到什么辦法來調節這對主從的關系,只能輕嘆了一聲,無奈地放棄了這個想法。
羅馬尼亞全境共有十多個機場,其中距離圖利法斯最近的,就是位于首都布加勒斯特的機場。
少女拉著拉桿箱,從首都機場的門口走了出來,看著已經暗淡下來的天色,臉上露出了有些糾結的神色。
“天色已經這么晚了,巴士恐怕都不營業了,從這里到圖利法斯也不近,出租車肯定很貴,蕾蒂西亞的零花錢也都用來買機票了,真是對不起……”
少女是從法國而來的。
橫跨半個歐洲的飛機票就將她所憑依的少女的儲蓄花了個七七八八,這樣就已經讓她感覺很對不起蕾蒂西亞了,再大手大腳地花錢的話,她的良心都都會譴責她。
她本打算徒步趕去圖利法斯,不過好在首都附近的好心人不少,很快就有一個大叔,開著輛小卡車來到了她的面前,決定帶她去圖利法斯,讓她好運地搭到了順風車。
當然,主要也是因為她的臉蛋非常漂亮,身材爆好,氣質凜然又有種親和的感覺,讓大叔很有眼緣,換個丑女的話,沒人會在她面前踩下剎車。
在公路上行駛了一個多小時,在距離圖利法斯還有小半路程,她也在卡車的后車廂上吹了一晚冷風的時候,她忽然神情一凜。
整個人的氛圍驟然從柔軟的鄰家小妹變成了縱橫沙場的鐵血戰士。
“這里距離圖利法斯已經不遠了,請先回去吧。”
她從后車廂俯下身,對好心的大叔神情嚴肅的勸告道。
大叔不放心她一個人走夜路,但在她使用了催眠的能力之后,毫無抵抗能力的大叔還是乖乖的離開了。
直到小卡車開出一公里遠之后,她才轉過身來,神色凜然的看向了十多米之外的一張路牌。
“你就是這次圣杯戰爭的裁定者吧?”
身穿著耀眼的黃金鎧甲,手握著金色的鋼槍的從者,此刻正站在路牌的上方,冷然的看著下方的少女。
“覺悟吧。”
毫無波動的做出宣告之后。
他便驟然舉起了手上的金色鋼槍,并且整個人猶如火箭噴射一般,毫不遲疑的從路牌上方俯沖而下,一槍攜帶著冷冽罡風,向著少女轟擊而來。
“轟隆——!!!”
這一槍的速度毫無疑問超越了音速,展現了天下無雙的技藝,發出來的轟鳴聲震耳欲聾,連空氣都被生生戳爆。
剎那間,一槍落下,連大地都產生了龜裂,碎石四處濺射出去,煙塵四起。
少女似乎也不是省油的燈,在對方發動突襲的剎那,便已經察覺到了他所攜帶的殺意,毫不遲疑的后退開來。
躲過這一擊的同時,也令魔力在全身運轉,靈衣頓時顯現而出。
“紅方的Lancer嗎?”
少女穿上了作為從者象征的靈衣,手上握緊了顯現而出的鳶尾花旗幟,神色凝重的看向對面的黃金從者,厲喝而起。
“對身為圣杯戰爭的裁定者的我出手,你明白這到底意味著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