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好像我坑你一樣”
石泉立馬不樂意了,“你自己說說,要不是我冒著被那脆追殺的風險用秘密和布麗塔交換,那套星盤能回得來?那套星盤回不來的話,你自己說你那委托該怎么完成?”
“可是...”
“沒什么可是的”
石泉根本不該以薩迦說話的機會,“你找我委托的是通過星盤找到隱藏在阿拉伯半島的秘密,不是委托我幫你找到星盤,沒錯吧?”
以薩迦嘴唇都在哆嗦,可他從石泉的話里卻根本就挑不出來毛病。況且以他對石泉的了解,這星盤但凡到了他的手里,那絕對看的死死的,偏偏他又不能像布麗塔那樣看上石泉的鑰匙就直接動手搶。
“石泉,這事兒真的沒商量了?”
“也不是沒得商量”
石泉吊足了對方的胃口,這才不緊不慢的說道,“我得到了一些消息,那脆在阿根廷可能藏了一些東西,所以準備去看看,以薩迦,阿根廷你應該很熟悉吧?”
原來在這兒等著呢?
以薩迦心里有了底,連神色也略微有些放松,“你們想去什么地方?”
“布蘭卡港”石泉說完,以薩迦竟然沒聲兒了,等他轉過頭,卻發現對方已經皺起了眉頭。
“怎么了?那地方有問題?”石泉略有些擔憂的問道。
“當初你們在德班殺死歐麗卡的時候,我們在阿根廷也找到了那脆的一處老巢。”
以薩迦扶著欄桿陷入了回憶,“當時那個老舞女就是隱藏在布蘭卡港的一座養老院里。”
“你們找到了什么了嗎?”石泉好奇的問道。
以薩迦搖搖頭,“什么也沒找到,我們的人剛剛進入養老院之后就發生了爆炸,當時在養老院的90多位老人和我們派過去的十幾個人全都沒能活下來。”
“你們沒仔細搜一搜那里?”
“等你到了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以薩迦摩挲著溫熱的欄桿,“而且現在也確實是個好時候,據我所知,目前不管是猶太人還是那脆似乎都已經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南半球。所以只要你們不去招惹那里的毒梟,沒人會關注你們的。”
“我吃飽了撐的惹毒梟干嘛?不過,你確定我的破冰船能進港?”
石泉不放心的問道,霍衡之前給的港口名單里雖然包括阿根廷的幾個小港口,但這次畢竟是去那脆的老巢,相比之下,借助猶太人的渠道也許更加安全一些——哪怕以薩迦已經退
休了。
“星盤”以薩迦搓著手,意思再明顯不過,“我保證你們能毫無阻攔的進港,而且隨意在那兒待多久都行。”
“只要我們帶著找到的東西安全離開阿根廷,星盤就是你的了。”石泉痛快的同意了這筆交易。
“成交”以薩迦立刻眉開眼笑的抓著石泉的手晃了晃算做約定。
“既然這樣,看來你還得跟著我們的船活動一段時間了。”石泉將煙頭丟進腳邊裝著水的消防桶里。
“反正我短時間也沒地方可以去”
以薩迦倒是格外的灑脫,同樣丟掉煙頭,指著下面直升機起降平臺上的趴體轉移了話題,“那倆雙胞胎是你新招的員工?”
“倆圖阿雷格娃娃兵,以前在利比亞打仗的。”
石泉看著人群邊緣坐在長條椅上低聲聊著什么的雙胞胎兄弟,略有些頭疼的說道,“何天雷和他們倆的父親算是朋友吧,算是對方托付我們照顧的。非洲那鬼地方太窮也太動蕩了。”
“除了你們華夏,這世界上哪還有真正意義上和平的地方?”以薩迦半真半假的恭維了一句,“不過看你的樣子似乎不太愿意接受那兩個小帥哥?”
“俱樂部里一個蘿卜一個坑,而且這倆小家伙太年輕了,想融入到我們里面恐怕很是需要些時間呢。”
“朋友,如果你覺得麻煩,不如把這倆雙胞胎送給我怎么樣?”以薩迦突兀的說道。
“你還有這愛好?”
石泉神色古怪的上下打量了一番以薩迦,斟酌著說道,“雖然...雖然吧,米莉安確實背叛了你,但你也不至于連性取向都變了是不是?我們華夏有句老話說的好,不能為了一片森...”
眼看著以薩迦的臉色變得鐵青,石泉終究還是往后退了一步,沒把后面的話說出來。
“說啊,說完。”以薩迦瞇著眼,捏著拳頭打量著石泉,恨不得把他塞進螺旋槳推進器里打成餡兒。
“你這咋又急眼了呢?”石泉嬉皮笑臉的趕緊轉移了話題,“那什么,你怎么看上他們倆了?”
“當然是他們倆長的帥了”
以薩迦理所當然的說完,立刻預感到石泉肯定會想歪,趕緊在對方開口之前做出了詳細且不必要的解釋,“他們兄弟倆有明顯的阿拉伯血統,而且不管身高和體型都很不錯,再加上有當娃娃兵的經驗,只要經過幾年的訓練就是最好的保鏢或者殺手。”
“他們倆的父親好不容易把他們送出了火坑,你還想把他們倆又
推到火山口里?”
“你個挖土黨懂什么?”
以薩迦鄙視的說道,“殺手或者說武裝保鏢可不是娃娃兵或者雇傭兵什么的能比的,這可是個高級職業,他們的時薪甚至比陰國佬最好的管家都要高,是真正的體面人。而且憑我教給他們的技能,以后就算不想做保鏢或者殺手,哪怕去做個高管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你怎么這么好心了?”石泉瞇縫著眼睛問道。
“算是對你的感謝吧”
以薩迦將領帶扯開一些,格外誠懇的說道,“不管怎么說你都救了我一命,幫你培養倆能拿得出手的保鏢,總比你身邊那倆身高超過兩米的壯漢看起來更像回事兒。
石泉,你已經是個富翁了,你身后站的應該是穿著西裝打著領帶的職業保鏢,而不是背著搟面杖和榴彈發射器,帶著一群北極人搬空別人廚房的打手。”
“你還真看不起我的打手”
石泉當然知道對方說的是阿薩克和鄧書香,不過嘴上可不能認輸,“真有什么危險,他們可比保鏢更靠譜。”
以薩迦并沒有反駁,只是攤攤手,“反正你也不知道怎么安置他們兩個,反正我也是閑著,總不能在你的船上一直白吃白喝。”
“別給他們倆灌輸些瘋子想法”
石泉總算松了口,確實像以薩迦說的,一時間他還真沒想好怎么安置穆薩和薩穆兄弟倆,倒不如把他們和以薩迦這個閑人丟到一起。
“我現在只是個具有猶太血統的普通人而已。”以薩迦轉身就往回走,“如果你同意了,讓他們倆結束聚會之后去我那里報到吧。”
直到以薩迦消失在了通往船艙的樓梯口,石泉這才把視線轉移到樓下有些茫然無措的兄弟倆,喃喃自語的嘆了口氣,“算你們倆運氣好,剩下的就看你們自己的造化了。”
破冰船在碧波蕩漾的大海上一路往西朝著南美洲的方向前進,在短暫的休息了一天之后,所有人也都各自開始找起了事情做。
而穆薩和薩穆也在眾人好奇的圍觀中跟著以薩迦開始了煎熬的學習生活。只不過讓眾人詫異的是,這兄弟倆最先學的竟然是走T臺。
寬敞的船艙樓道里,在兩側所有人的圍觀中,這兄弟倆跟著帶有些許“妖嬈”的以薩迦一遍遍的練習走路的姿勢,同時嘴上還要時刻不停的切換著法語和阿拉伯語回答以薩迦以及何天雷問出的各種問題。
而這些完全是睜著眼說瞎話的問題答案,都是早餐的時候以薩迦特意給他們準
備了答案的,只要他們有一個問題回答錯了甚至表情有些許的不對,變會得到以薩迦的特殊關照。
除了這些眾人根本看不出名堂的訓練內容,下午的時候,他們還要同時接受漢語課程以及娜莎教授的形體禮儀以及世界歷史課程。
等到晚上的時候,咸魚和張初晴教他們的化學和醫療的基礎知識更是把老師和學生都折磨的想跳海重新投胎。
毫無疑問,這些內容也完全都是以薩迦給安排的。只不過天可憐見,這兄弟倆恐怕打死都想不到,他們從小在利比亞跟著老爹打了這么多年的仗,又在撒哈拉沙漠里自由自在的生活了這么多年,到頭來竟然還是沒能逃脫上學帶來的痛苦。
不過好處倒也顯而易見,別的不說,至少船上搓麻將摔撲克的聲音少了,而且幾乎沒個人都有正事兒可做。
甚至因為何天雷故意憋著壞放出的消息,害怕被搶了飯碗鄧書香和阿薩克以及他的幾個族人也在第二天跟著一起做起了超齡學生。
原本閑人滿地走的破冰船,只用了不到兩天便成功轉型成了海上移動課堂,而且鬼知道何天雷和以薩迦給這些俱樂部的基層成員喂了什么迷魂藥,偏偏這些人的學習熱情格外的高漲。
不過總歸也是好事兒,石泉自然不會阻止,只是把自己關在房間里研究著出發之前就特意帶上的,他們當初在德國老人尤爾根那里得來的第一個地球儀。
這座地球儀給地圖視野提供了一枚位于阿根廷布蘭卡港的白色箭頭,但它的具體位置是不是之前以薩迦說的那座位于港口的療養院,還要實地看過之后才能知道。
三五第一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