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之前的慘劇又過去了幾天,那場慘劇被定性為幫派之間的火拼而結束。
古一依然在這個世界上忙碌著,只是偶爾會來給布爾凱索帶上一些世界各地的名酒,然后稍作停留。
至于那個男孩。
“吉爾,現在的你想要鍛造還差的遠呢!”
布爾凱索看著舉起鐵錘都費勁的吉爾,暢快的將手中的酒瓶倒塞在嘴里,感受著酒液流過喉嚨的感覺。
“大叔!你什么時候才能教我變強!”
吉爾費力的將鐵錘放在了鐵氈的旁邊,雙手叉腰看著布爾凱索。一雙湛藍的眼睛中露出希望的光芒。
“成為戰士之前,你先得上學!”
布爾凱索將空瓶子墩在桌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這個小鬼超乎尋常的敏銳,每當布爾凱索打算出門去把當時的那些混混收拾掉的時候,這個小子總能出現在房門口。
布爾凱索懷疑自己的房間被古一設下的什么法術,只要他打算出門就會告訴那個小子。
雖然布爾凱索能夠感知到能量的存在,但是對于那些隱藏的法術,他實在沒什么好辦法。
即便是當年野蠻人一族最興盛的時候,也有數不清的野蠻人戰士倒在了惡魔們那些十分顯眼的法術之下。
沒有人能要求野蠻人對法術敏感,這個群族天生就是莽漢。
“為什么我要去上學?我想要變得像你一樣的強大,甚至要比你更加的強大!”
吉爾的豪言壯語讓布爾凱索發出了酣暢的笑聲,巨大的聲響讓這間簡陋的房子動蕩著,甚至連那些細微的灰塵都開始灑落了。
“我喜歡你這樣直接的性子!但是野蠻人并不是沒有腦子!”
布爾凱索看著眼前的吉爾,表情變得嚴肅。
“我告訴你,你可能永遠都不會感受到每次睜眼就要面對殺戮的感覺,你可能也不會像我一樣,靠著強大的力量就能在這個世界輕易的生存!”
布爾凱索的嚴肅讓吉爾有些不適應,在這幾天的相處中他早就摸清了布爾凱索的性格。
畢竟野蠻人實在是太好懂了。
“你必定要活在這個世界,如果你不想和那些該死一百次的混賬們一樣在街頭晃悠,那么你最好的道路就是努力的讀書!”
布爾凱索還沒有想好要不要讓這個小子接受野蠻人的的試煉,但是不管最終布爾凱索會如何選擇,那也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
畢竟即便是在庇護所成長的孩子想要成為戰士,也得等到他們十六歲左右的時候才能接受那些訓練。
現在不過是十一歲的吉爾還差的遠呢。
“聽著孩子!如果到你十六歲的時候,你依然想要成為一名戰士,我才會考慮訓練你。在此之前你必須好好的學習,至少得考上那個什么爬山虎聯盟的學校,你聽到了嗎!”
布爾凱索對著孩子十分嚴肅的說著,換來了吉爾的一個白眼。
“那叫常春藤聯盟,還有等我考上那些學校的時候我怕是已經快二十歲了!”
布爾凱索作為地球人的記憶顯然流逝的差不多了,對于一些常識性的比如買東西要花錢還記得,但是那些零碎的東西他早就沒有印象了。
就連槍械這種東西,他都是在看見了之后才想起來的。
“那現在就先去打掃衛生,然后我們去吃飯!”
布爾凱索絲毫不覺得尷尬,畢竟這種事情有什么好尷尬的?
難道還能比卡拉辛姆那個武僧一記疾風擊和阿拉尼婭蛛后來了一次“親密”接觸還要尷尬嗎?
不得不說,在吉爾住在了這里之后,布爾凱索開朗了不少,生活中也增添了許多樂趣,就連鍛造武器的事情也放慢了節奏。
還有,這個孩子來了之后,鐵匠鋪倒是干凈了許多。
至少不會有在地上撒一片木炭灰就算是干凈了的事情發生了。
還有布爾凱索終于習慣了睡覺要回到床上去這件事。
“我們吃什么?還是去吃常去的那家店的披薩嗎?”
吉爾的話帶著嫌棄,畢竟布爾凱索作為一個新來的人,他那里知道當地有什么東西好吃?
能發現這家披薩店的原因還是他帶著吉爾上街買生活用品的時候發現的。
“不,這一次我打算讓你嘗嘗我的手藝!”
布爾凱索摸著自己的胡子,有些興奮。
作為一個戰士,他最常吃到的食物是那種能夠用來砸釘子的黑面包,畢竟那個東西結實的很,而且還不會壞。
就連庇護所的老鼠都不會愿意吃這個東西,所以只需要在一個儲存所里鋪滿一地就能保證很長時間的食物問題。
這樣想是不是十分完美呢?
但是野蠻人也是有著他們的特色美食的,只不過在踏上戰場之后,就沒有時間去鼓搗這些東西了。
“是什么?是能打死人的黑面包嗎?”
吉爾自從第一次和布爾凱索一同用餐之后,就對布爾凱索的舌頭產生了懷疑。
他甚至認為布爾凱索喜歡烈酒的愿意是因為他遲鈍的舌頭只能感受到烈酒帶來的燒灼感。
吉爾帶著一絲嫌棄的口吻說著。
“不,是肉食!我給你做一次烤肉,野蠻人風味的!要知道只有在每年一次祭祀先祖的時候,我們才會制作這種食物!”
布爾凱索大聲的說著。
此時在鐵匠鋪的門外,古一法師聽到布爾凱索開朗的笑聲也露出了微笑。
她將一個方盒子放在了屋外,然后就又離開了。
她依然每天都在世界各地忙碌著,就像是剛才,她剛剛在塞爾維亞的地界上狠狠的修理了一次墨菲斯托。
接下來她要去和多瑪姆談心了。
布爾凱索感覺到了古一的到來,也明白古一離開是為了什么。
但是他又怎么能阻止一個戰士踏足戰場呢?可惜這個世界不是他的戰場了。
“我說,野蠻人都是和你一樣的嗎?”
吉爾看著布爾凱索,發起了聽故事的邀請。
“當然不是,難道你在學校里的同學都和你一樣嗎?”
布爾凱索看著吉爾,恰到好處的露出了一個鄙視的表情。
或許逗孩子是他這些天最喜歡的娛樂活動了。
“那些家伙一個個的都很有性格,比如那個凡事小心謹慎的讓人發指的家伙。
每一次戰斗之前,他都要帶上六七柄武器和三套鎧甲。說什么武器有可能損壞,被敵人搶奪、甚至丟失,鎧甲要穿一套,還要備用一套以及得帶備用的備用。
要我說,能被敵人奪走武器或者丟失的話那算什么戰士?倒是損壞這一點上他說的有些道理。”
說到這布爾凱索不由得想起了自己那對斷裂的雙刀。
那對雙刀陪伴布爾凱索多年,從來沒有惡魔能夠在武器上留下痕跡,所以他也就沒有想過武器損毀的事情。
要是當時黑暗靈魂石的爆炸沒有把他送到這個世界的話,拿著一對斷裂的雙刀他又怎么和馬薩伊爾戰斗呢?
想到這里的時候,布爾凱索新拿起了一瓶啤酒,直接將易拉罐的蓋子蠻橫的掀開往嘴里灌著。
這種廉價的啤酒對于布爾凱索來說更像是漱口水一樣的存在,不過能有點酒水的味道也算是好的。
“你真的,不去你父親跟前嗎?”
布爾凱索看著眼前的吉爾有些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