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盾局的審訊室里邊,現在康斯坦丁已經被梅琳達直接按在了桌面上。
是的,梅琳達在得到了藍色燈戒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康斯坦丁按在了桌面上。
“嘿,甜心。你即便是想要玩一些有些過份的玩法,也應該先詢問一下我的意見。比如我愿不愿意”
康斯坦丁這樣說著,雙手被反扣著趴在桌面上,但是他卻沒有掙扎。
他已經明白自己大概率是被奧莉爾算計了一把,這無關他是不是足夠的小心。
他一直都很小心的,在和這些遠比他強大的家伙打交道的時候,小心謹慎是最基礎的東西。
但是有些事情不是小心就能避免的,這又和眼界有關系了。
“康斯坦丁,我覺得你現在需要給我們交待的事情變多了不少。”
杜根一副見過了大風大浪的樣子,依然平靜的很。
“呵呵交待什么?交待我昨天晚上去過的那家酒吧?還是其他的什么?”
康斯坦丁笑呵呵的說著,他的手已經做好了從梅琳達的控制之中抽出來的準備了。
“比如,你所知道的,該和我們說的一些消息。我想我們彼此都不愿意看到一些不好的事情發生。”
杜根的做派有些老到,對于康斯坦丁這樣的家伙來說必要的強硬有助于取得合作的領導權。
之前所有和康斯坦丁合作過的家伙都是這樣想的。
“砰!”
審訊室的大門被直接踹開了。
史蒂夫帶著佩吉卡特走了進來,神色有點嚴肅。
之前因普銳斯對他們的幫助史蒂夫當然會銘記于心,但是他也一樣向喬漢娜進行了咨詢。
即便是得到了喬漢娜給出的答案,他依然有些擔心。
喬漢娜告訴他,他和佩吉卡特的關系就像是兩者被固話了一對團結戒指一樣。
無法摘下,無法取消。
至少從現在的表現之中和佩戴了團結戒指之后的樣子沒有多少區別。
至于勇氣使用自己力量做這件事會帶來什么影響,那得之后再看。
勇氣本身就和因普銳斯一樣的有些模糊,喬漢娜沒辦法作出判斷。
史蒂夫尋求康斯坦丁的幫助倒不是什么不夠信任喬漢娜之類的問題,只是關心則亂而已。
自己和佩吉卡特的生命相連之后,史蒂夫好像再也做不回那個能夠和敵人糾纏一整天的那個史蒂夫了。
至少在走出這樣的緊張之前,是這樣的沒錯。
紅坦克巴基搖著頭跟在史蒂夫的后邊,對著有些意外的杜根攤了攤手。
“康斯坦丁,我們有點事需要你。請你務必當這是一個請求。”
史蒂夫誠懇的對著康斯坦丁說著。
“嘿,在你對我進行請求之前,我也有一個請求,那就是能不能先把我放開?我自己的法子可能會讓你們對我產生一些敵意,所以讓我離開這冰冷的桌面吧。
這姿勢讓我總是會想起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康斯坦丁歪著腦袋對著史蒂夫說著。
“梅琳達,拜托了。”
史蒂夫那雙看上去就充滿了正直的雙眼讓梅琳達不自覺的松開了自己的手。
現在的史蒂夫似乎比之前更具備那種讓人相信的力量了。
“吼吼,圣教軍史蒂夫,還有佩吉卡特。你們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事先說好,我不會輕易的對你們施法,因為講真,我不怎么喜歡魔法這種東西。”
康斯坦丁搓著自己的手腕,直接像是上炕一樣的坐在了審訊桌上。
手指上那顆藍色的燈戒正在不斷的散發著光芒。
坦誠是一種美德,而這種美德之前從未出現在康斯坦丁的身上。
藍燈戒對康斯坦丁的影響已經表現了出來。
說完了話的康斯坦丁終于意識到了自己的變化,臉上變得陰晴不定了起來。
“我需要給出一些建議,我該怎么做才能讓佩吉不會因為我的死亡而死亡?”
史蒂夫嚴肅的說著,并沒有避開其他人的打算。
這種事情隨著時間的推移總是會暴露出來的。
至于抓住佩吉卡特來威脅他史蒂夫?
佩吉卡特的生命可是和一個圣教軍聯系在一起的,殺死他們彼此之間的任何一個人都不會是一件輕松的事情。
“哈,聽起來你們遇見了神秘事件?我既然領了神盾局的工資,那我當然會承擔起自己顧問的責任。”
康斯坦丁瞇著眼睛走到了史蒂夫的面前,細細的端詳著眼前的這個男人。
從史蒂夫過往的經歷之中,康斯坦丁早就對這個男人充滿了好奇心。
一管血清就能讓一個只是固執而善良的人表現的像是圣人?
這是什么道理?
科技都能改變人的心智了,那么和魔法還有什么區別?
要是激素變化能夠起到這樣的作用,那又怎么可能出現“自我認知障礙”這樣的疾病?
精神在過去的無數年之間,一直都是屬于神秘的領域!
“有興趣讓我給你做個身體檢查嗎?”
康斯坦丁笑著說道,這燦爛的笑容讓他的眼睛瞇了起來,掩蓋了自己內心的波動。
雖然這話從在場的誰口中說出來,都不會由康斯坦丁說出來這么奇怪。
“需要抽血嗎?”
史蒂夫算是答應了下來,他直接伸出了自己的右手,要和康斯坦丁握個手。
“可能要打針,正經的那種。”
康斯坦丁握住了史蒂夫的手,臉上依然帶著笑意。
合作初步達成了。
“隊長,額,史蒂夫,我想我們需要對之前在這里發生的事情和你談談。”
杜根一邊說著話,一邊敲了敲桌子,然后站了起來。
“之前這里一樣發生了神秘事件,比如你可以看看梅琳達和康斯坦丁手上的戒指。”
“是的!沒錯!我們訂婚了!”
康斯坦丁大聲的笑著,急于揮拳而上的梅琳達被巴基直接控制住了。
紅坦克的力量對于普通人來說那就是天與地,然而在超能力者的范圍之中,尋常超能力者距離紅坦克也要有七八層樓那么高的差距。
“梅琳達,不要著急。我想我們可以在他們談事情的時候聊聊,我對之前發生的事情十分感興趣。”
佩吉卡特平靜的語氣讓梅琳達恢復了理智。
短時間內接受的東西有點多了,她有些頭腦發熱。
“當然,卡特女士。”
梅琳達深呼吸之后,已經不再沖動了。
只是看向康斯坦丁的眼神有些危險。
佩吉卡特帶著梅琳達直接離開了這件審訊室,至于去了哪里那是她們的事情了。
等到兩個人離開了視線,康斯坦丁臉上的笑容收斂了起來。
“說真的,我以為她會帶上一枚紅色的戒指來著,別問我為什么知道,我就是知道。”
康斯坦丁小聲的說著。
這個世界不大對勁,他早就有所感覺了。
但是那些距離他所在的層次有些遙遠,所以直到現在也不過是有了一個不成熟的想法。
史蒂夫看了看康斯坦丁豎起來的中指,然后回敬了一根中指。
不是因為相互鄙視,史蒂夫的氣量沒有那么狹隘。
康斯坦丁的中指上帶著藍色燈戒,而史蒂夫的中指上,則是那隱去了光芒的正義燈戒!
“你那種戒指我也有一個相似款式的。”
史蒂夫這樣說著,巴基會意的將審訊室的大門關上了。
自己就站在門口。
想要沖過他的防守進入這件屋子,老實說十分困難。
至少,現在的神盾局之中根本找不出一個能夠做到這件事的家伙。
“大新聞,但是這意味著我的一些猜測又報廢了。”
康斯坦丁直接躺在了桌面上,像是閑暇時躺在草地上看天的游人一樣。
但是這地方只能看到一顆不怎么明亮的頂燈。
“我們還有多少時間?我是說面對惡魔的大舉入侵。”
康斯坦丁對著史蒂夫問著。
燃燒地獄這個名字對于康斯坦丁這樣的家伙來說,還是需要十二分關注的。
但是現在真正能夠了解到燃燒地獄狀態的人,就只有哈洛加斯圣山上的那些野蠻人。
這不是一個好消息。
雖然野蠻人站在正義的一方。
但是當年的那些羽翼天使又何嘗不是這樣呢?
康斯坦丁信不過除了自己之外的任何人。
甚至連自己都信不過,不然的話也不會把一半靈魂放在一個盒子里邊。
我這么容易收到影響是不是因為少了一般靈魂的原因?
康斯坦丁的腦子里邊忽然閃過了這樣一個念頭。
“現在,你有什么想要告訴我們的了?”
杜根從隨身帶著的雪茄盒里邊取出了自己抽了一小半的那根雪茄,掏出雪茄剪細心的修剪著。
“沒有,我什么想說的都沒有。”
康斯坦丁隨口回答著,然后翻了個身從約翰威客手中搶走了他的狗子。
在這嚴肅的地方,不嚴肅的康斯坦丁顯得格格不入。
但是無所謂,他從來沒有順應過什么潮流。
“你們覺得對于外星人或者惡魔之類的東西,我們人類到底算是什么?”
康斯坦丁搓著狗子的腦袋說著,終于有了些一個上班的人的樣子。
“資源還是害蟲?或者收集某些東西的介質?”
約翰威客給出了他的答案,順手又把自己的狗子從康斯坦丁的手里搶了回來。
“都不是,我更愿意稱之為‘玩具’。排解無聊時的玩具,炫耀力量時的觀眾,展現統治時的羔羊。
對了那些羽毛翅膀的天使就是這樣想的。
‘耶和華是我們的牧者,我必不至缺乏’?那些家伙早就說了,我們只是一群羔羊而已,連尖銳的角都沒有。”
說著話,康斯坦丁停頓了一下,轉過頭看著約翰威客。
“我喜歡你的品味,絲卡牌的香煙,要比那些雜七雜八的好太多了。”
康斯坦丁從桌面上蹦了下來,熟練的從約翰威客的口袋里取出了煙和打火機,十分自然的給自己點上,康斯坦丁給約翰威客遞了一只香煙,然后又十分自然的把盒子和打火機都裝進了自己的口袋里邊。
“約翰,他真的不是你的親戚嗎?比如遠房表兒子之類的?”
杜根撞了撞約翰威客的胳膊小聲的問著。
“我不知道,這些我都不清楚。”
約翰威客自己都有些懷疑了。
“不過只有一點,那就是沒有什么‘遠房表兒子’這種親戚存在。誰都一樣。”
康斯坦丁用手指敲了敲桌面,在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力之后又開始講述了。
“我們的存在對于它們是有必要的,而不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靈魂是天使和惡魔‘喜歡’我們的原因,那么外星人又圖個什么呢?”
康斯坦丁完全忽略了那些天使和惡魔喜歡的名單之中絕對沒有他名字的這一個事實。
但是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康斯坦丁為什么會提到外星人?
外星人的存在在神盾局之中有很多的蛛絲馬跡,但是真正關于外星人的消息,那大概只有尼克福瑞能夠拿出來了。
這話從康斯坦丁的嘴里冒出來就有些違和。
“資源。”
史蒂夫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為了資源總比為了無聊的統治欲這種理由更正當一些。
“在我看來,野蠻人就是外星人。他們的到來不管是帶給了我們多少東西,他們一定會占據我們的生存空間。
當然我不是說為了這就要和他們開戰之類的。因為我已經知道了那些家伙一個個的有多么強大。
但是那些腦子連惡魔都嫌棄的官老爺可不會這么覺得。”
康斯坦丁不斷的說著和史蒂夫的狀況無關的事情,這間通風不錯的審訊室現在已經被煙氣充滿了。
“史蒂夫,你是不是忘了之前出現在眼前的那兩個天使?”
康斯坦丁的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然后下一刻他的身上就被藍色的光輝籠罩了。
在一張驚愕的面孔之中,康斯坦丁感覺自己的腦子好像產生了一連串的想法。
比如阻止天使出現在那些官員面前之類的……
“滾出去!這是我的身體!這!是!我!的!”
康斯坦丁一瞬間就像是一個瘋子一樣低聲吼著,有些像是野獸。
史蒂夫張開了自己不算純熟的希望律法,藍光一下子就振奮了起來。
“該死的,你那個戒指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的力量怎么會對那個玩意起到作用!?”
康斯坦丁猛然抬起了頭,通紅的雙眼死死的盯著正在釋放希望律法的史蒂夫。
史蒂夫明白,自己好像做錯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