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爾凱索、額,這個時候的他還沒有得到這個名字。
一具野蠻人的身體雖然強大,但那也得看和什么人去比較。
此時的他依然算是一個年輕的戰士,這至少比一個單純而淳樸的農夫要好的多。
他此時正在圣山的角落之中發呆,這和他過去的樣子沒有太大的區別。
至少之前的他還是被大多數野蠻人視為一個傻子的。
這么說是有些不好聽,而一個傻子只是在發呆這種事情,并不值得太多人的在意。
亞瑞特圣山的范圍可不小,那是一座延綿不絕的山脈來著。
此時的他就枯坐在一個人跡罕至的地方,胡子和頭發都亂糟糟的。
不過在亞瑞特圣山上,也沒有什么可以讓他看到自己樣子的地方。
雖然亞瑞特圣山上并不缺少水源,但至少是沒有平靜湖泊的。
他自己并不知道此時的自己是多么的邋遢。
亂糟糟的結成一縷一縷的頭發被隨意的束在腦后,還有雜亂的像是野草一樣的胡須。
他此時可沒有時間去考慮自己的外形問題。
不過還是有好消息的,比如此時的他身上還沒有后來那么多無法愈合的傷痕。
“那個,我剛來圣山上沒多久,你這是在做什么?”
一個年輕的野蠻人有些好奇的站在了他的面前,帶著好奇心問道。
這個人的面容挺憨厚的,帶著幾分清澈的愚蠢氣息。
“我在思考。”
這就是回答,回答的有些敷衍。
“好吧,我叫馬道克。
我得到了一些啟示,說是布爾凱索需要我,所以我來了。
來了之后反倒是感覺有些無聊了起來。
畢竟年輕人之中我可能就是最強大的那個。”
馬道克說道,他甚至還老老實實的做了自我介紹。
這種做法讓此時的他看上去有些呆呆傻傻的。
但至少還算得上十分淳樸。
“布爾凱索?我倒是喜歡這個名字。”
光膀子扎領帶黑著一張臉說道。
他現在討厭任何關于名字的話題,畢竟此時只有他自己知道這個可笑的名字代表著什么。
他的記憶被作為烏迪西安的自己歸零了,現在的他就像是剛剛才來到了這個世界一樣。
至少他自己是這樣認為的。
“你這是對初代先祖的不敬,這個名字只屬于最強大的野蠻人。”
馬道克皺了皺眉,十分認真的說道。
他在嘗試說服面前這個還是陌生人的家伙。
他才離開了自己的家鄉來到了亞瑞特圣山上沒多久。
對于這邊的情況了解的并不多,所以只是簡單的表達了一下自己的不滿而已。
馬道克沒有強調自己先知的身份,他并不覺得這是什么值得在意的事情。
雖然此時的他已經十分強大了。
戰斗先知馬道克是當之無愧的天才!
能夠在戰斗開始之前就知曉過程和結果的他,甚至不會輸給此時那些成名已久的野蠻人。
“最強大?我會達到的。
不過我可不想頂著一個可笑的名字成為傳奇。”
光膀子扎領帶撓了撓頭,似乎是依然在為自己的名字苦惱著。
在他和馬道克聊天的時候,他并沒有注意到自己正在被關注著。
這可不是他對周圍的一切沒有任何的警惕,而是實力差距的問題。
關注他的人是沃魯斯克和佐敦庫勒,這兩個家伙要觀察什么人的話,最起碼也得是傳奇層次才能稍微感覺到一些。
這兩個家伙無法對烏迪西安的安排當做什么都不知道。
只是他們現在只能是在遠處默默觀察著。
“他成為最強我倒是不會意外,但是那得用多少時間?”
沃魯斯克問著身邊的佐敦庫勒。
烏迪西安已經是最強了,重新成為最強似乎并不是多么讓人意外的事情。
唯一的問題就是這個過程需要花費多少時間。
“我也不知道,但是看上去他是不打算頂著這個奇怪的名字去冒險的。
那么我們是不是應該提供一點幫助?
至少我所了解的烏迪西安是一個知恩圖報的好人。”
佐敦庫勒的聲音依然難聽的很,但是他說的話倒是沒錯。
稍微提供一點便利的話,那之后的回報倒是十分龐大了。
至于幫助別人是為了得到回報這種事情,佐敦庫勒并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對。
“我去找海拉伯,那個家伙大概對這種事情是有興趣的。
只是他的實力是不是也被歸零了?
我可不想某一天聽到烏迪西安變成的野蠻人死在了垃圾惡魔的手中。”
格魯查克撓了撓頭。
這的確是一個問題,而且還是那種不太好處理的問題!
戰士的成長總不能總是被人保護著。
“先找人教導他吧,只是讓誰來呢?”
沃魯斯克試探的問道。
“海拉伯就算了,那個家伙的天賦的確是適合保住自己的生命。
但是他的戰斗技巧年輕野蠻人誰學誰死。”
沃魯斯克接著又吐槽了一句,否定了自己之前的想法。
征服者海拉伯當然很強,但那種以傷換命的戰斗方式只有他自己適合使用。
無限的將怒氣轉變成生命力這種事情,只有海拉伯能夠做到。
其他人要是用這種方式戰斗,那結果只會在成為強者之前就傷重而亡。
“野蠻人的圣山上有那么多先祖,隨便找一個吧。”
佐敦庫勒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道。
“這家伙的名聲可不怎么樣,之前被當做傻子那么多年。
現在即便是聰明起來了,但我可不覺得會有先祖接納他。”
沃魯斯克撇了撇嘴。
烏迪西安是要做一件偉大的事情,但是這種事情的開始卻顯得格外的麻煩。
至少沃魯斯克是感覺十分麻煩的。
“安達庫爾加斯,或者莫科特如何?
守誓者答應的事情雙方都不能違背契約。
至于莫科特,那個稍微有些沉默的家伙倒是心善,讓他帶學生問題不大。”
佐敦庫勒扯著嗓子說道。
說完他還十分含蓄的笑了笑,雖然笑容也挺難看的。
“安達庫爾加斯的誓言可不好得到,反倒是莫科特比較好搞定。
無憫的莫科特是個熱心腸的老好人,不認識他的人誰能相信?”
沃魯斯克嗤笑著說道。
“是有點麻煩。”
“不是一般的麻煩。”
佐敦庫勒和沃魯斯克一人一句說道。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似乎是為了彼此這詭異的默契感到奇怪。
下一刻兩個人就相互嫌棄的轉過了視線。
沃魯斯克和佐敦庫勒的關系還過得去。
雖然這是因為他們都是卡奈的好友。
但朋友的朋友之間雖然不至于一定要成為朋友,但也會盡量避免矛盾讓朋友難做。
這兩個家伙之間唯一的紐帶就是卡奈了,而不巧的是卡奈和烏迪西安也是朋友。
除去卡奈的影響之外,他們幾個彼此之間只能說是伙伴。
有著基本一致的目標,然后在戰斗之中合作的那種伙伴。
只可惜大多數奈非天之間都可以用伙伴來形容。
而馬道克此時若有所思的看著面前的這個野蠻人的異類。
至少在馬道克的眼中,他面前的這個家伙不太像是一個野蠻人。
雖然馬道克自己也說不出野蠻人應該是什么樣子的,但面前的人讓他有種明確的疏離的感覺。
“你……是不是有什么困難需要幫助?”
馬道克有些遲疑的問道。
馬道克這個家伙年輕的時候可是一個憨厚的熱心腸,此時的他沒有動用自己先知的力量去看可能的未來。
只是作為一個年輕的野蠻人詢問別人是不是需要幫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