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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曉蝶醒來后首先摸了一下床邊自己留下的紙條。
然而可惜的是，紙條上并沒有回復，難道昨晚沒有未知人格光臨？
突然，曉蝶看到床頭柜上擺著紙畫的眼鏡。
曉蝶剛拿起來，沈賦醒了，迷迷糊糊以為她要戴眼鏡，于是一只大腿擱在她腰上，蹭啊蹭，“考兒，起得這么早，是要為中華之崛起而讀書嗎。”
“我……”
沈賦的手指堵住她的嘴，“還是想要晨練啊？”
曉蝶放下眼鏡，翻了個身，看著沈賦的臉，“我不是考兒，不過我想問問你所謂的晨練是指？”
沈賦嚇得一個翻身，從床上翻了下去，落在地毯上又撐了起來，“哈哈，我說的是俯臥撐啊，曉蝶你要不要練一練。”
曉蝶搖搖頭，從床上探頭看著沈賦，笑嘻嘻，“昨晚考兒來過？”
“嗯，很奇怪，咱家里也沒有三年模擬五年高考啊，電視上什么一站到底，最強大腦腦也沒播啊”沈賦撓頭。
“可能是考兒太長時間沒出來，這種情況也有過，某個人格太長時間沒有上線，就會強行上線，也不需要什么誘因。”曉蝶解釋了一下，隨手拿起自己的手機，然后就看到魔鏡竟然還在工作。
“誒，魔鏡在干什么啊？”曉蝶記得自己睡前并沒有給魔鏡下達任務啊？
“喲，還沒走出來啊，看來魔鏡遇到難題了，”沈賦笑道，“考兒出來后我給她介紹了一下魔鏡，她為了驗證魔鏡的能力，問了一個問題，讓她把黎曼猜想證明出來，也不知道一天時間能不能完成。”
“什么？！”曉蝶身為數學系學霸，對黎曼猜想的難度當然是清楚的。
考兒這些年也嘗試著推導這個猜想，但從沒想過真的把黎曼猜想證明出來，只想著能通過自己微不足道的努力，在她有生之年，把這個世紀難題的證明推進一些。
“考兒竟然給魔鏡出了這個一個難題，我現在很想知道，如果魔鏡解不出來會怎么樣，難道就這么一直運轉下去？”曉蝶看著自己的手機開始發愁了。
如果一直這樣下去，魔鏡暫時就不能使用了，不知道如果沒電了會不會讓魔鏡停下來。
沈賦賤兮兮道，“要不咱們給她斷了電吧。”
昨天魔鏡給自己帶來的麻煩他可還沒忘呢。
曉蝶搖搖頭，“還是不要了，哪怕魔鏡無法證明黎曼猜想，如果能推進一些，那也是功德無量啊，讓她去做吧，其實我原本還想讓她繼續找孩子呢。”
“所以昨天那個孩子找到了？”沈賦驚喜，魔鏡都是完成一項任務之后才會開啟新任務的，單核操作。
曉蝶點點頭，“找到了，我跟你說哦，這件事可有意思了。”
“我相信，肯定我的故事更有意思。”
“啊，你有什么故事？”
“跟魔鏡有關！”沈賦氣的蹦上床，“你知道她昨晚干了什么嗎，她竟然按照我的思路把我的《千古一仙》寫完了！寫完也就罷了，她竟然還上傳了，更新了，一晚上更新了一百萬字，要不是編輯通知，我今天就可以宣布完本，外加封筆了！”
曉蝶有些心虛地看著沈賦，見他是真的生氣了，于是低著頭，舉起手，“這件事，我有責任。”
“啊？”沈賦打量著自己老婆，突然將她撲倒，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魔鏡只聽你的命令，所以是你對她下達了續寫命令？”
曉蝶被這一百多斤壓著，忙搖頭否認，“我確實動過這個心思，昨天看到很多讀者催更你，還說你的風涼話，我有點心疼，希望你不用寫那么辛苦，我想魔鏡可能會幫你減輕工作量，還讓她看了你的，但我最終也沒有對她下達任何命令。”
“看來魔鏡也有自主意識，這個家伙很狡猾啊。”
“你相信我了？”
“我相信，但還是要懲罰你，”沈賦壞笑一聲，“麻煩夫人轉個身”
直到樓下龍舞和萬紫芊都醒了，沈賦和曉蝶也結束了早上的鍛煉。
曉蝶紅著臉依偎在沈賦懷里，沈賦拿著手機，打開企鵝號直接炸了，無數消息涌入，只能關機重啟。
“看到了吧，這事兒鬧得很大。”
曉蝶這才來得及問，“那最后是怎么處理的啊？”
沈賦：“全部刪掉，我重新寫，讀者都瘋了，畢竟那可是100萬字很有質量的仿寫文，昨晚是能看多少看多少，但肯定沒人能全部看完。”
曉蝶：“那不能在網上找嗎？”
沈賦嘿嘿樂道，看著好友們的消息，“企鵝上有上百個作者和編輯找我，主要就是因為這個，魔鏡直接把有《千古一仙》的盜文網站摧毀了，網文市場一下子變干凈了！
“結果就是起點突然涌入大量讀者，注冊用戶和活躍度暴漲，其他作者的訂閱也突然好了起來，同行們都在問是不是我那個黑客讀者干的，要給我送錦旗呢。”
“啊，魔鏡好厲害！”曉蝶驚嘆。
沈賦笑道，“起碼短時間內這些家伙會元氣大傷，同行們能吃飽一些了，不過接下來我可能要辛苦一些了，我承諾彌補讀者，接下來一段時間都要爆更了。”
“啊，從日更4000爆更到5000嗎？”
連曉蝶都學會打趣自己了，沈賦傲然道，“日更一萬！所以你現在下樓吃飯吧，我要開始干活了。”
曉蝶不同意，“就算工作忙也要吃早飯啊。”
“我吃啊，但要你送上來給我吃。”沈賦吃了曉蝶一口，把她哄下樓。
曉蝶剛下樓，芊芊就拿著手機激動道，“曉蝶，你快看，孩子找到了，而且……”
曉蝶：“而且孩子的爺爺跟‘綁匪’是雙胞胎”
“啊，你已經知道了啊，”芊芊驚呼，“難道是魔鏡查出來的？”
她的手機上是一個短視頻，在幼兒園門口，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老頭抱頭痛哭。
丟孩子的原因竟是爺爺認錯了孫子，而兩個爺爺長得一模一樣，小男孩也沒發現自己進錯了家門。
后來通過記者的采訪，以及兩位老爺爺的幾通電話，總算搞清楚，當年家里太窮，又是鄉下，養不起兩個孩子，為了不全都餓死，只能把其中一個送給了親戚。
后來親戚斷了聯系，兩個孩子長大后也都不知道自己還有一個兄弟，沒想到他們的孫子竟然在同一所幼兒園上學，如此又續上了這段血緣親情。
一大早上，一下子冒出好幾個關于這件事短視頻，熱度都非常高，網友們都關心后續。
曉蝶看著視頻，欣慰地點頭，“是的，魔鏡昨晚就查到了，我知道小孩沒危險也就沒報警。”
萬紫芊驚嘆，“魔鏡太bug了，我要是寫肯定不這么寫，破壞平衡性啊！”
這時龍舞也穿著睡衣出來了，曉蝶和芊芊同時投來灼熱的目光。
龍舞兼具芊芊的身高和曉蝶的胸懷，而且穿的睡衣成熟誘人。
她打了個哈欠，“我也刷到了，魔鏡永遠的神，所以今天買哪幾只股票啊。”
“對啊，問問魔鏡唄！”芊芊也積極道，這種不勞而獲的感覺太好了！
曉蝶把手機亮出來，“不好意思啊，昨晚考兒出來了一下，問了一個數學問題，然后魔鏡至今還在運轉中。”
運轉中的魔鏡是無法回答其他問題的，芊芊和龍舞的發財大計只能暫時告一段路。
當聽到考兒問的那個問題后，芊芊苦笑道，“我也覺得應該給她斷電，干點啥不好啊，非要沖擊這種人類一百多年都沒解決的問題。”
曉蝶卻又找來一個充電寶，準備輪流給手機充電，“還是不要打斷她了，我們吃我們的。”
“沈賦呢，他還不下來？”
芊芊瞥了一眼龍舞的睡衣，你這樣，曉蝶哪敢讓老舅下來啊。
曉蝶則解釋了一下昨晚魔鏡干的那件事，以及引起的后果。
“老公表示這幾天他就住在書房了，一定要日更一萬補償讀者。”
樓上，經過晨練的沈賦思維非常清晰，現在已經寫完了一章。
他沒有立即上傳，而是跟魔鏡寫得那一章對比了一下。
雖然兩人的遣詞造句不太一樣，細節之處有很多不同，但寫得是同一件事，因為緊跟前文，魔鏡對自己接下來要寫內容的猜測非常精準。
沈賦嘆了口氣，如果強行改情節，強行跟魔鏡版制造差異，那么對自己后續的大綱將會有很大影響，自己將不得不終端更新，重新擬定大綱。
無奈，沈賦只好上傳更新，第一章有了一些差別，后面差別會越來越大的。
畢竟就算同一個人，重寫一段都無法做到一模一樣，更何況魔鏡只是模擬自己。
而沈賦這章發布之后，一個小時訂閱就突破了兩萬，直接翻倍還要多。
然而讀者看完之后表現各不相同。
“這跟ai寫得差不多嘛。”
“還是有不同的，不過劇情大差不差。”
“大佬畢竟是大佬，人寫的就是更有味道！”
“不過我覺得ai寫得也很贊啊，更直接。”
“必須要承認，我更喜歡ai寫得，因為量大，管飽！”
“不是ai厲害，是背后的那位黑客大佬厲害啊！我以前都是在別處看書的，現在無奈來到了某點。”
“俺也一樣！”
沈賦一個上午都在樓上寫書，偶爾還要應付一下編輯和同行，他們都想認識一下這位神奇的黑客讀者。
“黑客嘛，對自己保護的都很嚴格，所以肯定不會跟陌生人說話的。”沈賦用這套理由推諉了，不過沈賦在逛某論壇的時候，看到有人聽到了“零”。
沒想到在網文論壇也能看到馬化龍和常柏的師父，那位網友表示，“如果有人能做到這種程度，我覺得只有零了。”
看來這位零大師的實力也很強，不過經歷了魔鏡搞出的這些事情后，沈賦堅定地站未知人格，未知人格造出來的魔鏡都這么厲害，那么未知人格本格肯定是碾壓的。
只是可惜，曉蝶送早飯的時候，魔鏡還沒從黎曼猜想中解脫出來，暫時陷入癱瘓狀態。
曉蝶沒有打擾沈賦，送走龍舞后就跟曉蝶在樓下寫作，擼貓逗鼠。
不過很快芊芊就收到了錦衣坊的電話，讓她們過去取衣服。
“啊，紙畫給我設計的衣服做好了，我們去吧！”
曉蝶自然要陪芊芊走一趟，芊芊還建議她穿上之前那套古裝衣服，曉蝶沒同意，“那是紙畫的，我穿上你老舅容易困惑。”
不過芊芊沒這顧慮，從外面回來的時候，身上已經是一身紅色勁裝了，再加上身量高挑，很有古代女俠的風范。
“芊芊，我們去看看陳老爺子家的魚吧，看看有沒有死掉的。”曉蝶建議。
兩人剛剛走進1號別墅，就看到了一個女孩。
女孩也看到了她們，眼睛在萬紫芊的身上打量了一會兒，最后落在曉蝶身上。
“你們是誰？”
曉蝶已經知道對方跟陳老漢認識，于是解釋道，“我們是3號樓的鄰居，受陳老先生的委托，幫他照顧貓和魚。”
倪焰輕蔑地看了曉蝶一眼，視線又回到萬紫芊身上，“你這身衣服很漂亮，多少錢肯賣。”
“不缺錢，不賣。”
“也對，能住在這里的人，肯定不缺錢，”倪焰笑了笑，“那能告訴我，是哪位設計師的作品嗎。”
芊芊看了看曉蝶，曉蝶道，“是我一個朋友的，不過現在聯系不上她。”
“那她的聯系方式呢。”
“不方便透露。”曉蝶想到老公的叮囑，沒有把紙畫的手機告訴對方。
倪焰嘆了口氣，“小姑娘，看著乖乖的，沒想到還蠻有性格的，你們繼續吧。”
說完她走了，而樓上，泰山一瘸一拐地下樓了，眼神有些仇視地看著離開的倪焰。
“泰山，你怎么樣了？”曉蝶立即蹲下身看著自己貓女婿。
芊芊，“哎呀，它是不是被高跟鞋踩斷骨頭啦？”
曉蝶抱起好大一塊泰山，“去醫院！”
芊芊開車，曉蝶在了后面安撫泰山，然而到了醫院，她沒有讓醫生出手，語氣冰冷道，“我自己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