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尊者的名號太好使，即便千雁的行為看起來像極了騙子，不論是誰聽到這個名號時，都會自動給她找補各種理由。
一開始江淮容非常震驚，很不平靜，后來見她一個一個弟子的收入座下，眼看還沒有停手的趨勢，逐漸淡定下來了。
“你要收多少個弟子？”
“到底有多少人與你有師徒緣分？”
面對江淮容的疑惑，千雁摸了摸他的貓頭，一下一下地撫摸著，這貓的手感是越來越好，不枉她各種好東西給他吃。
江淮容：“……”
算了，摸就摸吧，她也沒有壞心思，只是想養只貓而已。說起來近日還吃了不少她的好東西，被摸兩下又如何？
作為一只強大的貓，當能屈能伸。
“我感覺應該有兩千九百九十九個。”
江淮容：“……”他不該問。
這回答依舊像極了騙子。
兩千九百九十九個，一個中型門派的數量了。
江淮容其實也知曉，以她的地位收這些弟子，絕對不是一句與她有緣分的原因，肯定還有其他理由。她不說，他不好多問，這已經涉及到她的秘密。
思緒中的江淮容突然感覺背部一陣舒坦，沒忍住瞇著眼將身體放松，整只貓就這么癱在了床鋪上，特別像一個貓餅。
反正他再狼狽的時候她也見過了，現如今她把他當貓養，本身沒壞心思，還幫了他不少，暫時當一只貓沒什么不好的。
他生來就是只成精的貓，從來沒被人順過毛。
先前他覺得被順毛是極為舒服的事，沒想到被人用梳子梳毛更讓全身心都放松，感覺皮毛上的每一個毛孔都敞開了。
“看來你很喜歡。”
千雁拿著一把玉做的梳子，見這貓滿意得癱成了一片，突然問：“你要不要貓抓板？”
江淮容愣了下，什么是貓抓板？
這么想，他就這么問了。
“聽說是貓缺少不得的東西，家養貓的標配，小野貓是沒有的，我給你弄一塊過來。”
江淮容沉默，貓抓板？家養貓的標配？
野貓是沒有的。
聽起來野貓是真的有點可憐，貓抓板都沒有。
他這次沒有拒絕，怎么說現在他也算有人養，不是野貓了吧。反正他不太想當野貓，聽起來就可憐兮兮的。
不知道貓抓板是什么東西。
他現在不能化形，獸性畢露，弄弄家養貓的貓抓板也是因為獸性。等他化形了后，這些獸性就會淡化掉。當貓時候的事情，肯定不能算到化形后。
不多時，千雁回來了，手里拿著一塊她做的貓抓板。
她將貓抓板放在黑貓面前：“試試看。”
江淮容望著面前的貓抓板，仔細觀察了一會兒，這不就是一塊木頭嗎？
“不會用？”
“忘了你從前是只沒人養的野貓。”
江淮容：他是貓精，不是野貓。貓精不需要人養，也不屑于做人的寵物。
沒誰敢這樣摸他，順他的毛。
當然，她除外。
她沒有壞心思，又幫了他。
他還答應了留在她身邊任差遣一千年，所以才會心甘情愿做一只貓。
這要是擱在其他人身上，他早翻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