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6【死亡邊緣的伏特加】

兩個黑衣人很快來到了貴婦人房，推門而入。門對面的墻上，那副色調清新的巨幅油畫躍入眼簾。 相比起前面看過的其他房間，琴酒對這個粉嫩的屋子沒什么興趣。 他走到那一幅最顯眼的油畫旁邊，緩緩掀起它，看向后面的墻壁，但沒有什么發現。 伏特加落后他幾步，見大哥已經開始動手查看，他也不好意思一直閑著，于是看向旁邊側墻上的中幅油畫，學著琴酒的樣子隨手一掀，意思著看了看被畫擋住的墻壁。 然后突然一呆。 “……大哥。”伏特加臉色扭曲，感覺像抽獎抽到了鬼牌，“這幅畫后面，有一只嵌在墻上的暗柜。” “？”琴酒沒想到滿屋子的畫，伏特加隨手掀開一幅，居然就正好找到了目標。 他思索片刻，沒有直接過去，而是先隨便掀開了其他幾幅畫。 但那些畫后面，都是空蕩蕩的墻壁。 只有伏特加手上的那一幅，后面墻上藏有帶鎖的柜門。 琴酒微一頷首：“你運氣居然還不錯。” 伏特加：“……”這破運氣誰愛要誰要！ 雖然恨不得穿越回幾秒前，打斷自己這只亂翻油畫的手。 但如今，暗藏的柜子都已經找到了，身為一個神秘組織的干部，他總不可能就這么慫慫地再把油畫挪回原位，裝作無事發生。 伏特加只好深吸一口氣，把油畫取下來放到旁邊。 嵌在墻里的柜子，柜門是鎖著的，左側有一處鑰匙孔。伏特加找出撬鎖工具，伸進去撬了幾下。 然后他失望地發現，這并不是太難撬開的鎖，沒幾下就卡噠一聲，柜門彈開一條縫。 伏特加退開一點，隔著一段距離，緩緩把柜門打開。 沒有噴出的毒物，沒有射出的箭失。 ——柜子里露出的并不是可怕的機關，竟然是一大片堆滿柜底的珠寶首飾，大顆大顆的寶石鑲嵌在黃燦燦的黃金首飾上，閃花人眼。 “還真是名副其實的‘尋寶’活動，不愧是蓋得起城堡的人。”饒是伏特加見過世面，忽然看到這么多“意外收獲”陳列在自己眼前，他還是忍不住有些激動。 但是緊跟著他又狐疑起來：烏左怎么會這么好心，把寶藏拱手讓人？ 不過轉念一想：烏左一向對錢看得不重，一根分量十足的金條，在他眼中，恐怕還不如一個有趣的任務目標。 伏特加：“……”烏左這小子恐怕是想拿他當苦力——畢竟這堆金子，一看就分量不輕。 這么想著，伏特加像以前抄一些任務目標的保險柜一樣，熟練地伸手進去，打算把東西劃拉進包里。 就在他伸手進去的同時，卡噠一聲，藏在柜底的手銬勐地探出，突兀合攏，牢牢把他的手，銬在了柜底。 下一瞬，琴酒忽然有所察覺，蹙眉看向房頂。 伏特加本能地順著他的視線望去，頓時呆住——他的正上方，天花板頂格無聲敞開，無數把刀劍尖刃向下，呼嘯墜落而來，像一片銳利的流星。 伏特加臉色刷白：“！ 他原本想發出一聲垂死的慘叫，以及死前對烏左的不甘咒罵。 但在來得及出聲之前，琴酒一把掐住他的嘴，把可能驚動別人的叫聲堵了回去。 嘩啦一陣鏈條響動。 然后一切歸于平靜。 ——那些刀劍在插進人體的前一刻，被尾部連接的鏈條拉住，懸掛在了半空。 “蠢貨，這和平常所用的保險柜不同。這種留給后代的城堡，難免會有各種隱藏機關，但不會致命。”琴酒收回鉗制著伏特加的手，嫌棄地擦了擦。 他觀察片刻，撬開了手銬上的鎖。 手銬卡噠打開，縮回柜底，頭頂懸掛的刀刃也被暗藏在天花板里的機關卷動，重新退了回去。 伏特加哧熘收回手，臉色忽青忽白，整個人看上去有點呆滯，也不知道他是沒回過神，還是正在專心罵烏左，亦或是在罵那個制造了機關的城堡主人，無暇分心。 柜門并沒有關上，琴酒用槍口撥了撥里面的珠寶首飾，發現手銬沒再彈出來，他這才翻動著里面的寶物查看。 “沒幾件真貨，只是用來和房間中的機關配套的玩具。” 琴酒把珠寶丟回去，冷哼一聲，合上了柜門。 他想起江夏無聊時傳過來的情報，思忖道：“想建造這種規模的城堡，只靠變賣‘回憶之卵’上的寶石，不可能湊夠資金。她那個姓香坂的曾祖父，恐怕是變賣了家里絕大多數的珠寶首飾，之后才有錢蓋起這棟建筑。” “風格類似德國的古堡……”這些推測，結合先前的信息，似乎讓琴酒有了一些猜想。 他忽然低低笑了一聲：“原來如此，難怪瑪利亞的戒指會在日本流傳出去。” 伏特加：“……？”大哥又懂什么了？ 猶豫片刻，他挑了一個關鍵詞，小心問道：“德國的古堡？” 就只問一個詞，絕不多問——如果琴酒大哥想聊，他自然會順著這個話題說下去。如果不想多說，那這句話就只是他伏特加的自言自語。 而事實證明，琴酒心情還算不錯。他今天一副來參觀古董的游客模樣，聽到這個問題，竟然還真的回答了：“亞歷山德拉·費奧多蘿芙娜，沙皇尼古拉二世的皇后，維多利亞女王的外孫女，同時也是那個失蹤皇女瑪利亞的母親——她是一個德國人。” 伏特加一怔，勉強聽懂了琴酒的大膽猜想：“也就是說，這座城堡之所以建成了德國的樣式，是受了皇后這個德國人的影響？香坂夏美的曾祖父，是在為這位皇后建造城堡？！” ——早就聽說王室關系亂，但沒想到亂到這種程度！一個工匠居然都能和皇后

正說著，忽然發現琴酒露出了看蠢貨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