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蒂肯定是知道荊小強去哪里了。
等著這邊演唱會完畢,趕緊通報給了余舒凡,平日里,余舒凡也正在適應從研究生到唱片公司經理的轉變,跟著凱蒂姐學習交流的次數比較多。
聞訊首先想到的就是幫荊小強遮掩啊。
挖空心思的給姑娘們解釋,那都是跟HK音樂界的頭面人物談事情去了。
也拿不的確那家伙什么時候回來。
只想能糊弄過去就好。
誰曾想陸曦壓根兒就沒有嚴格要求考勤的心思,反倒喜笑顏開的闊氣邀請大家去酒吧玩兒!
這兩天處理買房手續,有專業律師、會計師打理,前前后后省了三百多萬,她還以為要付出挺高的傭金,結果人家說是美元提供方支付的傭金。
可把她樂壞了,感覺占了大便宜。
所以荊小強不在,她還更歡快,因為好像在他眼皮子底下,情不自禁的連裙子短了都不好意思穿。
自由自在的感覺多好,全程更嗨!
荊小強在平京的日子,她跑荊棘吧去就嗨得多。
還跟杜如蘭她倆解釋男人根本管不住,外面花天酒地的地方太多了。
荊小強喜歡玩,那就隨便他玩,玩累總會回來的。
倆大一女生,對她的戀愛理論有點瞠目,估計心想你這么放寬政策,可不正好遂了荊小強的意,那誰還比得過你?
楊小娥都能證明夜總會的男人有多么原形畢露。
倆大一女生又吃驚還有這樣的天地。
楊小娥趕緊解釋荊小強不是這種男人的,陸曦就聽得哼哼哼得意。
苦了余舒凡還得找凱蒂借了幾個安保陪同。
光是王峰他們幾個豆芽菜似的大男生,哪里護得住周全。
荊小強去花天酒地,她當然的幫忙把家眷照顧好呀。
好在也相安無事。
哪有那么多古惑仔。
最后還不是帶了一群小醉貓回去。
荊小強賊兮兮的順著墻根溜回房間,都補了個回籠覺醒來,午餐時候才看見陸曦帶頭嘿嘿嘿的偷笑……
原來勤勞的八卦雜志已經貼出來昨晚錄影節目的照片。
兩大美女跟荊小強坐在一起的姿態,居然讓她還有些驕傲?
這提醒荊小強,還是趕緊打個電話給老穆解釋下昨晚的成就。
于是連同余舒凡他們一起,都在餐桌邊旁聽荊小強描述。
王峰和小毅他們感覺像是看到了無字天書那么神奇。
他們在平京音樂學院,拼命想沖破各種條條框框的禁錮,做個自由的藝術家。
但到頭來,才華、天賦過去十多年的苦練,甚至都無法支撐起溫飽。
保持了平京音樂圈的優良傳統,窮!
可滬海起步的荊小強,卻如履平川的風生水起。
服氣!
看看幾乎同齡的他想的都是什么。
根本不是對一把樂器念念不忘,對一段旋律冥思苦想,人家琢磨的是自己的劇院!
穆春雷靜靜的傾聽頭號打手匯報成績,只間或表明在聽:“這個好,這個非常好……繼續……”
荊小強的意思是:“我今晚就得飛回平京,但這出新的歌舞劇,更適合HK,也更適合我們的班底團隊可以跟HK多學習提高,其中涉及到很多音樂、舞蹈各方面工作,是另外調派人手過來,還是我這次帶過來的學習小組就留下來銜接了?”
因為昨天潘云燕就說她倆來HK,可讓人羨慕了,但閑言碎語也不少,還有人慫恿要扣她倆學分考勤呢。
荊小強就順便幫小心肝回護了。
果然,大院長哪里還在乎這點小事情:“那就先讓你的學習小組把工作實務擔當起來,課程上的事情我給老吳說一聲,盡快搞個文字上的協議拿回來,我也好跟市里匯報。”
荊小強把這事兒交給余舒凡來辦:“再停留些日子,真的是多學習,你多學凱蒂姐那邊的經紀人工作,演唱會操作,你們幾個多參觀學習演藝學院、歌劇院、音樂廳都是怎么來的,以后就該你們給歌舞劇團隊的其他人傳授經驗了,這些天多看幾場高規格的音樂會、歌劇表演,多熏陶下……”
最后對上王峰他們:“現在看起來,我還沒資格決定在春晚上唱什么,你們自己選擇,是跟著我回平京,尋求可能萬分之一的機會上春晚,還是留在這邊跟滬海團隊的人手一樣,學習和音樂中心有關的東西,而不僅僅把自己只當成個演奏員。”
小毅他們飛快的商量下,還是很現實的選擇:“留在HK吧,我們有幾位師兄師姐來了HK愛樂樂團,可以去拜訪下,也算是幫強子先疏通點群眾關系,這一趟跟著強子開了眼界,不是以前我們在學校苦悶得只有那么一條獨木橋的出路了,希望以后能跟著你多接觸體驗真正的音樂時光。”
就王峰擰脖子:“我跟你回平京,我又寫了幾首歌,想多跟著你學習探討。”
荊小強對他這種瘋狂出貨,總能篩出來幾首可用的歌海戰術風格有點頭疼:“理是這么個理兒,但這次《獅王爭霸》有很多原創的機會,你確定你不跟著參與進去?”
沒想到王峰無比清醒:“對于這種系統化的大型創作,我現在還遠遠不能跟你提到的幾位大師比,我知道我想表達想歌唱的是什么,跟著你多學習體驗我想更加重要。”
荊小強就隨便他了。
黑仔也應約而到,就簡單輕便的背了個軍綠色的單兵包,提著一把吉他!
相比他那三個不情不愿的同伴,黑仔的眼里都充滿了亮光。
那種即將奔向新生活的渴望。
也許,無論王峰,還是黑仔,他們都跟自己周圍的人從骨子里就不一樣吧。
直到晚上登上飛往平京的航班,他才跟黑仔探討:“本來想你們好歹在HK,跟家人過完春節再來內地,但正好趁著春節跟我到平京看看最高的舞臺是什么樣,然后再回頭看看我們在滬海的局面是怎么樣,就算是毫無遮掩的全面展示給你們了,隨時都可以決定去留,如果覺得我耽誤了你們,還可以找我要賠償。”
黑仔話不多,很沉穩:“看得出來荊生是真心想幫我們,更看得出來你是真知道我在想什么,很神奇,我相信荊生的安排。”
荊小強就推薦:“王峰,平京音樂學院附小、附中、再到大學的標準科班專業出身,五歲就開始拉小提琴到現在,保持每天起碼寫三首歌的瘋狂頻率,你們可以多交流,如果你有足夠的新歌我們可以精選一下,直接在內地出一盤專輯,錢方面也能進一步寬裕些。”
王峰強調:“現在我把標準調高到五首,今年才準備考大學,現在我準備放棄進大學,跟著你多學習提高。”
荊小強愿意帶著黑仔,是為了幫這位避開意外身亡的命數,至于接下來beyond會變成怎么樣,荊小強內心是不關心的。
因為自己顯然已經如南美洲的蝴蝶翅膀,扇動氣流帶來了環境的改變。
這邊變化下,大家會如何發展已經很難說了。
所以對王峰這樣非得跟著的狀況,頭疼:“你開心就好。”
于是這倆都能瘋狂寫歌的家伙,終于湊到一起,開始相互點評對方的歌曲。
有點像賽詩會。
至于黑仔那三個小伙伴,不是睡覺就是打游戲機,反正什么事情都有大哥在張羅。
倒也沒多大的反抗。
陸曦自然是帶著楊小娥回滬海,她也負責把整個事態進展變化帶給她媽。
可能從小在軍人家庭長大,聚少離多,又在飛來飛去天涯海角的航班上工作了幾年,陸曦沒有那種哭哭啼啼依依不舍的膩歪,只嘻嘻樂的叮囑荊小強去了平京還是買個移動電話,方便聯絡,沒準兒她什么時候就去平京看他了,飛來飛去多簡單嘛。
荊小強說好,既然他要上春晚,肯定也就不會讓爹媽去滬海過春節,等到了平京再征求爹媽的意見吧。
到底是在家鄉享受全縣人民圍著看自己上春晚,還是來平京實際上也沒多少時間陪著,隨便他們。
連夜回到平京,降落在這片曾經的滑鐵盧之地,黑仔還有點凝重。
不知道能不能重新拿下這片市場,再實現自己的夢想。
荊小強直接叫了個小面的,帶著五個小伙兒跟自己回到磚兒電視臺媒體中心住酒店,他跟王峰住一起,雖然挺煩人的。
但這貨有個好習慣,絕對的早睡早起,絕對不偷懶,跟荊小強的作息類似,大清早起來就拿著詞曲本兒到大堂去琢磨寫歌。
從來不會寫歌的荊小強,覺得這可能就像家每天保持幾千上萬字的寫作吧。
他自己保持到健身房忙活完出來,又去春晚節目組報到,其實沒他什么事兒,唱歌這種事情,都沒什么需要排練的,更沒有小品、相聲那么多逐字逐句的審查。
況且《藍天狂想曲》這種又紅又專的軍隊歌曲,誰要是來挑刺兒的話,怕是嫌自己太無聊了吧。
所以隨口唱了幾句交差,荊小強就撤退走人,回房間拿起給樊國飛買的那堆相機鏡頭啥的出門時,黑仔已經等著他:“你有健身的習慣啊,怪不得身材這么好,明天我也跟著你去!”
再經過大堂的時候拎上王峰。
三個都超級自律的家伙,終于走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