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陸銘快速的翻看那些文件,還有帝國最新的法學報刊。
謝文全無奈搖頭。
如果自己是他,就不浪費一秒鐘時間,現在就趕緊和旁邊那尤物胡天胡地去。
不過,說起來,這大少爺,怕是什么都享受過了,如果自己能像他一樣活二十年,那死也死得值得了。
又看向甄氏,太可惜了,竟然還有這種媚得讓任何男人都忍不住心猿意馬的尤物。
聽說從小精挑細選的美人胚子,十幾年訓練培養一瞥一笑怎么嫵媚,也就小地方能這么做了,還得是北方傳統根深蒂固的地域,在南方西洋人地域,不但已經廢奴,還興起了女權運動,這種從小訓練怎么取悅男人的行為,說白了,不就是訓練小**?那簡直就捅了馬蜂窩,能被女權們噴死。
不過,可惜啊,和陸少爺一樣,很快也會上絞刑架。
不過她迷迷糊糊的,什么都不太懂,對案子進展不甚了了,在她心目中,這陸家少爺有權有勢,最后肯定沒事兒。
取悅男人上,她肯定是天才,但其他方面,太沒有常識了,也難怪,十幾年的教育,根本沒有教授她社會常識,甚至,很多灌輸給她的思想,是反著社會常識來的不是?
陸銘突然抬頭,看向甄氏,“我記得,龍爺確實送咱們出了大門,是吧?”
甄氏輕輕頷首,“是的,爺,奴妾也見到了。”聲音,嬌柔無比,聽在人耳朵里,簡直是絕佳的享受。
“陸少爺,這點沒得打,我師父不就是一直想打這一點,還給那轉了污點證人的司機設套,但他也不承認看到過龍爺出來送您和姨太太,而且我師父找私家偵探調查過了,他沒什么可疑的,反而您和姨太太的口供顯示你們說謊,讓你們變成了不可信的人……給陪審團的印象很差,如果您還要我糾著這一點來打……”
陸銘擺擺手,“我明白,后備廂里的尸體,怎么可能送我們離開呢?”
謝文全苦笑,點頭。
陸銘又看向甄氏,“送咱們的龍爺,你發現有沒有什么和平時不一樣的,那肯定是別人假扮的龍爺……”
“我記得,送咱們出門前,他去接了個電話,咱們等了有十幾分鐘,他才回來的。”
“應該是當時龍爺已經死了,回來的是個冒牌貨。”
甄氏俏臉茫然,搖頭道:“我,我不知道……”聲音嬌柔無比,簡直就是軟糯到了聽者靈魂深處的仙吟。
陸銘揉揉鼻子,還真是個尤物,別說,聽她說說話,好像就有點放松了,心情沒那么糟糕了。
本來看著庭審記錄和證人們的口供、證物等等。
陸銘心情很沉重。
這案子,可說鐵板釘釘。
而且就說冤枉自己和甄氏的人吧。
能無聲無息而且十幾分鐘時間,殺掉練家子龍爺,再送進轎車的后備廂,還是龍爺自己的大宅里。
而且,能假扮成龍爺,最起碼,幾分鐘的時間里,自己當時沒看出破綻。
應該是早就選好的面貌和龍爺差不多的人,還經過了訓練。
這得什么樣的手段,最起碼,這武安小小縣城,很難有人,或者說有勢力能做到。
不會是武安城里那些雙龍會的對頭做的。
不然,雙龍會早被連根拔起了,還能逍遙到現在?
做這件事的話,看起來李明軒最有動機。
李明軒最仇恨龍爺,但他沒這個本事,李家更沒有這個實力。
也就是說,幕后黑手,不是武安縣這個級別的。
而且,雖然他謀害了龍爺,但怎么感覺,最終還是要自己死呢?
陸銘好像想到些什么,黑暗中有一絲光亮,可是,又抓不到那光亮。
“少爺,您不要勉強自己了,我在老太爺、老爺和夫人靈位前,為少爺祈禱了,少爺一定會平安大吉的……”管家陸忠帶著哭腔抹淚。
看著少爺胡亂分析案情,陸忠越發難受,少爺從來糊里糊涂的,現在,是為了求生,竟然做起了偵探,來分析案子,可是,少爺的腦子,只會把事情搞得更糟。
陸銘腦子嗡得一聲,終于知道,自己想到什么了。
“自己”的爺爺,父母,還有兩個兄長,這幾年陸續離世。
本來嘛,只能說命數使然,比如,爺爺是得了急病,雖然前一天,爺爺還滿臉紅光、老當益壯。
大兄是想念爺爺,醉酒失足落湖。
二兄則是進貨時遇到山匪圍攻,和鏢隊全被屠戮。
如此,父母才發電報急召還在省城讀大學的自己回來學習打理產業。
但老兩口接自己時,轎車不知道為什么失控,駛入了火車車軌,司機和老兩口,都被疾馳而來的火車碾壓而死。
這是快一年前的事。
現在,輪到自己了嗎?
而且,龍大興一直在追查殺害二兄的山匪。
在他死的前幾天,還跟自己說,有點眉目了。
所以,龍大興必須死?順便,斬草除根?
陸銘打了個激靈。
如果自己的猜想是真的,那就太可怕了。
也就是,自己要死里逃生的話,不但要打贏這場官司,還要防備那黑暗,再次來襲。
休息室外,有人敲門,法警不耐煩的聲音,“準備準備,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