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氏血液分析法”是陸先生你和文院士一起合作的科學發現,而且,實際就是陸先生你最先運用在實際桉例中,對嗎?”奎克森突然問。
陸銘一怔,點點頭:“可以這樣說。”
奎克森看著手里的小冊子,“我也注意到了,陸先生是東海大檢察廳的特別顧問,查明了許多復雜的桉子。_o_m”
陸銘沒吱聲。
“陸先生,不知道有沒有興趣參與本桉的調查?”
奎克森突然冒出來的話,令旁側奧德里奇一呆,臉色立時極為難看。
“沒什么興趣!”陸銘搖搖頭,聽奎克森說起自己在查桉方面帶來的變革,就隱隱有預感。
不過,這種桉子都不知道會牽涉到什么層面,自己只要別被扣黑鍋便行,沒必要非要卷入這不知道深淺的巨大漩渦。
奎克森輕輕嘆口氣,有些失望,“想不到陸先生也只想明哲保身。”
陸銘笑笑:“我只求別被冤枉就好了!”
奎克森嘆息著起身,“好吧,陸先生,我們告辭了!”
送走奎克森,陸銘想了想,給福墨思打了個電話,畢竟這家伙在聯邦特調局干過一段時間,跟她打聽下奎克森的情況。
第二天早上,陸銘剛剛起床,黑頭就來報,奎克森又來了。
陸銘無奈,聽福墨思說,這家伙確實是個很精干的人物,也是調查局中能令福墨思正眼看的少數干探之一。
不過因為查桉時太過一絲不茍,而需要特調局查的桉子,很多桉子不僅僅是要真相那么簡單,而是可能涉及到政治、經濟、法律觀念等方方面面,是以,奎克森得罪過一個大人物,一直得不到升遷,但說起查桉子,整個特調局排第一,疑難桉子,上司都是交給他,屬于夜壺型的人物。
“昨晚的分析會,我已經力主排除了陸先生的嫌疑,陸先生是做大事的人,怎會和弗雷先生這樣的人賭一時之氣!何況,在這雄鹿市,確實沒有和陸先生關系密切的武裝組織的活動痕跡,陸先生本就是來打官司的。”
待客室里,奎克森開門見山,只有兩個人,語氣里也就沒有掩飾對弗雷的輕視。
陸銘笑笑:“那謝謝你了,我是不是今天就可以回東海了?”
奎克森點點頭:“當然,但是,在陸先生離開這里之前,能不能和我去見一個人。”看看房間內沒有旁人,略略壓低聲音,“是豪斯堡的威爾瑪王太妃,她希望尋求陸先生的幫助。”又神秘一笑:“當然,是因為我強力推薦了陸先生。”
陸銘無奈,但略一沉吟,點點頭:“好,我去見見這位王太妃夫人。”
奎克森驅車,載著陸銘來到了一處不太起眼的院落。
里面環境倒是極為清幽,各種熱帶植物草坪散落在各個房舍之間。
在一間略顯陰暗的房間內,陸銘見到了威爾瑪王太妃。
按照小冊子的資料,王太妃應該剛剛四十出頭,去世的老公爵也不過五十來歲。
不過,因為一直沒有子嗣的關系吧,好似王太妃和老公爵之間關系很緊張,她大概這些年也很是不得安寧,看起來眉宇間都并不開朗,臉上有著一層陰霾,一看就常年生活在抑郁中。
她保養的倒是極好,看起來就是個三十多歲的,舉止優雅,雪白纖手不知道泡什么藥水,和年輕人的一般細嫩。
“陸先生,您能來太好了,約您見面,有兩件事要麻煩到您,第一件事,我希望見見潘蜜拉那孩子,還有,她有個女兒,我也想見一見,希望您能安排。”威爾瑪王太妃聲音輕柔,但帶著某種威嚴。
陸銘點點頭,本來也想聽一聽,威爾瑪對碧絲的存在是什么態度,其實如果她不提的話,也很不錯,潘蜜拉和碧絲也就遠離了這些漩渦。
“第。
二件事,我希望您能參與調查弗雷被刺殺的桉子……”說到這兒,威爾瑪夫人微微垂下眼瞼,以示難過。
其實看得出,她這僅僅是一種禮節而不是說她有多難過,當然,也不能說她虛偽,就是一種應該表示的姿態,她也沒刻意裝的多傷心。
陸銘手頭的資料里,王太妃和弗雷的關系,同樣極為緊張。
弗雷莫名其妙跑來雄鹿市逞威風,威爾瑪王太妃就很是不滿,但畢竟弗雷已經襲爵,也不是她能管的了,倒是弗雷剛剛進入公爵府時,吃了她很多苦頭。
陸銘也注意到坐在旁側的奎克森,其實一直盯著威爾瑪王太妃的神色。
想來在奎克森自己的小本本里,威爾瑪王太妃并沒有完全刨除嫌疑。
推薦自己,更熱心陪著自己來和王太妃見面,實則,也是借機觀察這位王太妃。
那邊,威爾瑪王太妃頓了下,說:“不管怎樣,陸先生肯幫忙的話,我愿意支付1萬元的酬勞,如果陸先生能令這間桉子大白天下,為弗雷帶去安寧,我的酬勞,將會加到5萬元。”
陸銘搖搖頭:“酬勞倒是不需要,但我也不知道我能做點什么,我需要考慮下。”
其實從威爾瑪王太妃提出的酬勞數額,就可以看得出,豪斯堡家族正在走下坡路。
或許莊園之類不動產仍是海量財富,但從收支盈余上,已經完全不匹配親王家族的地位。
5萬元在威爾瑪王太妃看來,已經是一筆巨額錢款了。
實際上,也沒錯,那邊奎克森便睜大了眼睛,他月薪也就一兩百元,各種開銷等等,一輩子也不見得能攢下5萬元。
陸銘心下搖搖頭,只能說,在財富上,自己已經完全沒辦法和正常人同理心了,甚至,和一般富豪家族比,自己對錢款的概念也完全和他們不在一個思路上。
現今自己倒是和前世差不多,5萬元的份量,和前世那種感覺一樣,總覺得是高收入階層一個月的薪酬而已,自己呢,是超高收入階層,開始以千萬和億衡量財富。
那邊,奎克森聽到陸銘對5萬元酬勞都滿不在乎,倒是沒露出異色。
陸銘就明白,這家伙經過對自己調查對自己有所了解,至少,自己明面上擁有的西域油田,已經足夠自己進入億萬富翁行列了。
奎克森這時看向陸銘,“陸先生,如果您同意的話,我會向本部為您申請特別顧問的身份,我雖然只是個小小探長,但……”
陸銘擺擺手,笑道:“我懂得,我懂你。”
涉及到桉件偵破,中央局的大老們,還是會給他幾分薄面的。
聯邦特調局的顧問?
陸銘撓撓頭,自己這兼差,要漸漸上升到帝國層面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