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木蘭過于自負,認為許純良和花逐月兩人已經完全在她的掌控之中,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夠躲過桃花煞和催眠氣體的雙重侵襲。
可她千算萬算也沒有算到這些手段對許純良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許純良在通過天養篇易經洗髓的同時也在淬煉自己身體的抗毒性,這方面他原本就有獨特的方法,一個擅長使用毒蟲毒藥的人首先就要提升對抗毒素的能力,在保證自己安全的前提下才能放心大膽的進行施毒。
花逐月眼看著許純良在曹木蘭手臂上扎了兩針,那顆守宮砂就迅速變得黯淡,沒多久就消失不見,此時她方才明白許純良為何那樣說。
曹木蘭醒來發現自己的守宮砂不見了,豈不是要瘋了,這里只有許純良一個男人,不用問,她肯定會將這筆帳算在許純良的頭上,會認為自己失身于許純良。
許純良道:“其實守宮砂也不可信,有太多辦法可以偽造。”
花逐月道:“女人是否純潔不能只看表面。”
許純良笑道:“有道理,無論外表如何光鮮亮麗,不拆封永遠不知道里面的內容是什么。”
花逐月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今天差點被這壞小子給拆了封,如果曹木蘭她們再晚來一段時間,他倆十有八九就弄假成真了,反正自己都已經被預熱的差不多了,被這廝撩撥得溫潤無比。
“你的意思是,她的這顆守宮砂也是偽造?”
許純良搖了搖頭道:“守宮砂是真的,不然怎么能把她給嚇著,逐月,幫我將她后背的衣服掀起來。”
花逐月聽他這樣稱呼自己心中甜甜的無比受用,若是別人她肯定會認為對自己不敬。
花逐月幫忙,許純良從針囊中取出一根毫針,循督脈刺入曹木蘭的腰俞穴。腰俞穴在尾椎骨上,在脊椎交接的地方,位于第二十一椎腰俞通常可治月經不來,選擇此穴下針的目的是幫助曹木蘭疏通經血,利用針灸的刺激甚至可以令患者短時間內改變經血的規律,簡單來說就是要讓她今天就來。
曹木蘭看到流血再結合守宮砂的消失,就算她腦筋再靈活也會被許純良以假亂真的手段給騙過。
許純良留針三分鐘之后,又選擇長強穴下針,長強穴乃督脈第一穴,乃足少陰、少陽之會,在尾骨端下,當尾骨端與后庭連線的中點處,布有尾骨神經后支,醫學上通常針灸此穴用來治療痔瘡,有解痙止痛,調暢通淋的作用。
可針法不同起到的效果也不同,正所謂增一分則太長,減一分則太短,許純良對進針的角度進行了微調,原本解痙止痛就變成了相反的效果,通過這樣的針法可以起到刺激疼痛的作用,既然做戲就要做足全套。
一切完成之后,許純良道:“走!”
花逐月有些詫異道:“要不要弄醒她帶路?”他們剛剛嘗試過走出迷宮,可繞來繞去,還是回到原地。
許純良笑道:“不需要,我找到辦法了。”他來到紅袖身邊聞了聞低聲道:“此女身上的香水味道比較特別,我可以循著氣味找到出口。”
花逐月雖然也能夠聞到紅袖身上的香水味,但是可沒那個本事根據氣味辨明她過來的道路,輕聲道:“你這鼻子還真是靈敏,警犬一樣。”
許純良嘿嘿笑道:“就這一點長處。”
花逐月無心接了一句:“不止吧!”說完自己臉上也不禁有些發燒,兩人之間的關系變得越發曖昧了。
許純良將失去意識的曹木蘭和紅袖扔在床上,順便拿走了曹木蘭的短刀。他和花逐月即刻出發,循著紅袖殘留的香味沒花費太大的功夫就離開了這座紅塵輪回陣。
出口有電梯,乘電梯向上回到了他們最初見到曹木蘭的百草樓,
兩人一路之上雖然遇到了曹木蘭的幾名手下,但是他們并不清楚內情,所以也沒有做出阻攔。
許純良和花逐月離開這座園子,進入車內,并未做片刻停留直接驅車離開了種植基地。
花逐月道:“曹木蘭醒來之后恐怕要發動整個疲門瘋狂報復,看來我們要提前做好準備。”
許純良搖了搖頭道:“她不敢,打著中藥種植基地的幌子在下面挖了國家那么多東西,如果我舉報她,她苦心經營的一切就會毀于一旦。”
想起此前的經歷花逐月還是有些心有余悸,嘆了口氣道:“幸虧有你在,換成其他人應該已經著了她的毒手。”
許純良道:“她的本意應該是通過卑鄙手段控制我們,只是她太自負,不懂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我只是給她一個小小的教訓,讓她知道別輕易招惹男人。”
花逐月笑道:“伱這樣的男人真是可怕。”
許純良道:“你中的毒完全好了?”
花逐月的臉上飛起兩片紅暈,伸手抓住許純良的大腿狠狠擰了一下,啐道:“你果然不是個好東西。”
曹木蘭蘇醒之后,感覺身下傳來撕裂般的疼痛,心中莫名惶恐,看了看身上的衣服還在,拉開衣袖,卻見手臂上原本鮮紅如血的守宮砂已經消失不見,曹木蘭眼前一黑差點沒暈過去。
她意識到在自己昏迷的過程中應當發生了極其不堪的一幕,她的人生也就此改變,從床上坐起身來,感覺越發不對,有鮮血沿著大腿流下。
曹木蘭欲哭無淚,這迷宮之中除了她們兩個,剛才還有花逐月和許純良,前者是個女人,根本沒有這個能力,罪魁禍首必然是許純良無疑。
曹木蘭咬碎銀牙,恨不能將許純良千刀萬剮,伸手一摸,刀也沒有了,不用問也是許純良那個豬狗不如的東西拿走了。
曹木蘭這輩子都沒那么恨過一個人,她抓住自己的頭發,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
尖叫聲將紅袖吵醒,鼻青臉腫的紅袖渾身上下無處不疼,她伸手抓住曹木蘭的手臂:“大小姐,我這是怎么了?他們……他們人呢……你……你怎么了……”
曹木蘭反手一拳重擊在紅袖的臉上,將她再度打暈過去,因為用力,一股熱流順著大腿再度流下。
身體的疼痛還在其次,內心的創痛和挫折可謂是前所未有,她在許純良面前輸得干干凈凈。
曹木蘭皺了皺眉頭,心中默念,許純良你這無恥狗賊,我不殺你誓不為人。
許純良和花逐月并未連夜返回東州,而是在譙城當地住下,這局棋只下了一半,戲弄曹木蘭的事情早晚會被識破,必須趁熱打鐵,繼續鞭撻她的內心,給她留下一個無法輕易愈合的傷痕。
翌日清晨,許純良主動聯絡了曹木蘭,約她在花戲樓見面。
曹木蘭這個虧吃得可謂是不小,關鍵是吃虧還不能聲張,打落門牙只能往肚里咽,身體和心靈上的雙重創痛讓她徹夜難眠,她思來想去,可還是沒有找到對付許純良的辦法。
曹木蘭本以為許純良已經逃回東州,已經做好了殺去東州討還公道的準備,沒想到這廝還主動約她。
曹木蘭并沒有考慮太久就決定赴約,許純良見自己的目的就是攤牌,倒要看看在自己昏迷之后,他究竟做了什么,雖然她心中已經非常清楚,可還是要和無恥之徒見上一面,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曹木蘭如約抵達花戲樓,今日游人不少,許多來往的男女都身穿漢服,在花戲樓前打卡拍照。
曹木蘭今日反倒穿了一身簡單的運動裝。
曹木蘭和許純良幾乎在同一時間抵達了約定地點,雖然只是過去了一夜,兩人的處境大不相同,占據主動的許純良臉上如沐春風,看到曹木蘭仿佛什么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微笑道:“你還是穿古裝好看一些。”
曹木蘭的俏臉冷若冰霜,目光如刀投向許純良:“賊子,你休想活著離開這里。”
許純良笑道:“你我之間又沒有什么深仇大恨,別動不動就以生死相逼,我找你是想心平氣和地談談。”
曹木蘭緊咬牙關,到現在身體還隱隱作痛,這廝怎么能這么無恥趁著我昏迷將我侵犯,居然裝出和沒事人一樣。
許純良道:“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你再恨我也是無用,殺了我,恕我直言你沒那個本事,報警?我最多進去幾年年,恐怕你的損失比我要大得多。”
曹木蘭聽他這么說等于承認對自己做過卑鄙無恥之事,內心痛到了極致,自己的清白竟然壞在這個狂徒手里,望著許純良的雙目幾欲噴出火來:“我從未見過你這樣厚顏無恥之人。”
許純良呵呵笑了起來:“把我們引入陷阱的是你布置桃花煞的也是你,這還不算,你怕我們還有力反抗,在那種狀況下還釋放催眠毒氣,明明是你害我們在先,只可惜棋差一著,敗了就敗了,何必裝什么受害者。”
曹木蘭為之氣結:“許純良,你就是一個衣冠禽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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