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可奈何之下,楚婷兒便打起了這個主意。舉國歡慶的旨意一出,楚婷兒便馬上找到了皇上駕前。軟磨硬泡的讓皇上又重新下了這道旨意!到時候讓自己兒子親自去看看,當場看中了誰,回來一說,自己就去求皇上賜婚去。借著凌嘯此次有大功于國家的東風,說什么也要為自己的兒子找個媳婦回家來!
沒人上門提親也就罷了,自己去別人家登門提親竟然也是屢屢被拒!簡直是豈有此理之事,凌府好歹也是王國當前首屈一指的人家,難道把閨女嫁到我凌家來還辱沒了你們不成?楚婷兒徹底的怒了!因此上想出了這一個鬼主意。你們不是不愿意么?好,我請皇上下旨去!看那個還唧唧歪歪!
一邊的凌晨頓時捂著肚子笑了起來,頓時笑的花枝亂顫。看著凌天一臉郁悶的樣子,越發收不住笑了。
凌天郁悶之極。想不到自己在娘親眼中竟然成了婚姻老大難!竟然到了找皇上強制性賜婚的地步!想到這里,凌天直欲找塊豆腐一頭撞了上去!
殊不知楚婷兒跟他一樣的郁悶!自己這個兒子,怎么就成紈绔了?楚婷兒真想出去大聲呼喊,我兒子從沒有強占民女,從不做傷天害理之事,那里紈绔了?我兒子的貼身丫頭在他房里十年還是處子之軀,這紈绔二字從何說起?!
不就是經常出去打一架嘛?誰家的孩子不打架了?這說明我兒子健康!不就是把京城里上至皇子,下至百官的兒子都打了一遍么?這是我兒子有本事!說明了你們的兒子沒本事!他要有本事,也來打我兒子呀!沒出息吃了虧就說人家是超級紈绔,我呸!
楚婷兒心中很是憤憤不平!
看著凌天的眼色也是越來越不好,你說你背了一個紈绔的名頭,光出去打架有啥用?打架能把媳婦打回家?哪怕你找個好人家的女兒搶回家來也行啊,只要你把生米做成了熟飯,無非就是挨一頓板子罷了,可那姑娘還往哪跑?木已成舟,管他是誰家的女兒都得捏著鼻子認了!一頓板子換個媳婦回來,難道你還吃虧了?長的人模人樣的,泡妞還不如他爹那個大老粗!
有時候楚婷兒實在急了眼,恨不得提醒一下兒子,出去找個門當戶對的姑娘來個霸王硬上弓!要不是這話實在說不出口,楚婷兒早就把凌天用大棍子打出去泡妞去了。
恥辱啊!堂堂凌老公爺的唯一嫡傳的孫子!凌大將軍唯一的兒子!王國第一世家的唯一繼承人!竟然找不上媳婦!沒有一家人上門提親!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荒天下之大唐!
看著凌天傻愣愣的樣子,楚婷兒氣不打一處來,一腳踹了過去:“好好準備,讓秦大先生給你作幾首詩,好好記住,別一去就露出你那流里流氣的樣子!這次要是還不成,為娘打斷你的腿!”
楚婷兒有些無可奈何,這個兒子看上去細皮嫩肉的,卻是無比的抗揍!大棍子猛錘半個時辰,打得哭爹叫娘的,可是一覺起來,照樣活蹦亂跳!也不知道這身肉怎么長的,如此皮實!
看著母親春風滿面的來,怒容滿面的離去,凌晨在一邊早已笑得肚子都疼了!捧著小肚子一個勁的呻吟叫喚。看到凌晨笑的死去活來的樣子,凌天有些咬牙切齒。
一見凌晨馬上又要梨花帶雨,凌天嚇了一跳。眼珠一轉,道:“晨兒,這可怎么辦那,公子我到時候該如何應付啊,快幫我想個主意吧。”
凌晨被他一打岔,明眸之中,本來孕育好了的淚水頓時縮了回去,,一想到此事,禁不住又笑了起來,“哼,愛怎么辦就怎么辦,我就不信,這天下間還有公子你解決不了的難題?”
凌天長嘆一聲,表情悲戚:“事到如今,我也只好再豁出去一回!”
“咯咯咯…….”凌晨自然明白凌天說的‘再豁出去’是什么意思,禁不住笑意不可抑制的從心底泛了出來。銀鈴般的笑聲在小院里回蕩,顯得笑聲的主人快樂至極。
凌天陰沉著臉,臉上似乎就要刮下一層霜來,道:“問問凌劍,凌空的事情他查到了多少了?一群豬腦子,十年沒有進展,告訴他,兩個月之內若是辦不成,讓他回府,我親自給他打板子!”一腔怒火無處發泄,索性發到了凌劍身上。
其實這事委實怪不得凌劍,主要是凌天太不將凌空父子放在眼里了,從凌天稍大些開始,凌空父子便成了凌天隔三差五便捉弄一回的玩具,近年來更是將這兩父子放逐到了西北去了。現在凌天欠缺的便是與凌空父子同謀之人的名單了,凌府之內的已經被凌天剪除了不少,不過為了抓住凌空背后的主使之人,暫時凌天還不想動他。又唯恐爺爺年紀大了,受不住這打擊,便慢慢的拖了下來。不過這般一拖,受罪的卻是凌空父子,幾乎被他整的死去活來!
凌晨嬌軀一縮,心道:凌劍,可憐的孩子!無辜的你又成了公子的發泄對象了,多保重吧。稍頃,小院中一只鷂鷹振翼飛出,在半空中一旋,便如一道黑色的閃電一般,消失在天際!
遠在千里之外正忙得焦頭爛額的凌劍,渾身突然打了個哆嗦!
于是,在凌天的萬種無奈、百般郁悶的情況下,在凌晨的竊笑聲中,在各府紈绔的翹首期盼中,在各個有女待嫁的人家惴惴不安之中,凌大元帥的兵馬,終于凱旋進了京城。
舉國歡騰,百官紛紛彈冠相賀,而公主的以詩會友、以文會友、以畫會友的盛會,也終于如期召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