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銹劍即使鍍上了一層黃金,本質也依舊是銹劍而已”低頭仔細查看教廷信件的葉奇,冷冷的說道:“最多,只不過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罷了”
手中的信件令葉奇的嘴角勾起了一個弧度,其中滿是不屑與譏諷——信件上的內容冗長且虛偽,字里行間都透露出了一股高高在上的味道;總結起來的話,整張信件也僅僅說了三條。
1,對于獵魔人工會善待朱恩的感謝。
2,為萊恩斯.哈維爾一隊懲戒騎士的死與杜伊斯的死,表示憤怒;以及對決斗中戰勝杜伊斯的他表示異議以及懷疑。
3,康斯坦斯的失蹤,并且已經被證實是這次事件的最大幕后操縱者。
看著信件中,教廷那對于萊恩斯.哈維爾一隊懲戒騎士的死亡表示憤怒的修辭,葉奇的冷笑聲就沒有停下——憤怒是絕對的,但絕對不是對于萊恩斯.哈維爾這一隊懲戒騎士發出的;畢竟,他們的等級實在是太低了,低到了可以成為上位者隨意丟棄的棋子的地步。
至于,神的憐憫?
葉奇不屑的一抿嘴,按照怪狼的話說,真正的神根本就不會存在這樣的情緒——他們只是一群在神職的約束下,為了獲得更強大的神力,而不斷擴大信徒規模的饕餮而已;某些時候還不如惡魔有尊嚴。
畢竟,惡魔大部分的時候還是會遵守約定的,而神只會是不停的索取;當然,如果哪一天發生了神跡,那么絕對是因為有了超過十倍、百倍,甚至千倍的回報。
可憐的哈維爾,也許你永遠也想不到,你的這些隊員包括你死后也會成為教廷的籌碼吶只是不知道死后的你們會否會成為圣靈堂(教廷祭奠死去的人員,會安置骨灰)中的一員,享受前往那沒有痛苦只有光明和溫暖的神國的待遇呢?
想象著那位被青色火焰包裹著生前充滿了純潔信仰的騎士,葉奇將手中的信件重新裝回了信封中——可以說教廷的來信并大部分沒有超出他的預料;哪怕是康斯坦斯的失蹤,以及背黑鍋也不例外。
可以說,在萊曼請他幫忙的時候,他就以及猜到了對方有著一個能夠順利扭轉乾坤,改變自身所處不利的環境的計劃或者預謀——從對方當時的語氣中,葉奇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對方對于康斯坦斯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肯定,以及對康斯坦斯生命的漠視。
而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很明顯,萊曼做的非常的成功,甚至遠超了葉奇的預料——能夠在這么快就令教廷的高層相信康斯坦斯才是幕后黑手,而且沒有任何的懷疑以公文信件的形式發給獵魔人總部,這令葉奇不得不佩服對方的手段,以及好奇對方的布置。
當然,相較于好奇,葉奇此刻更多的則是對教廷的幸災樂禍——他很想知道,教廷在今后的日子中,還會承受多少的損失?并且期待,當萊曼露出真正的面目后,教廷的高層會是什么樣的表情。
那時候一定很有趣
“那些家伙自從最高政府成立,自由年代開始后,就越來越不知道尊嚴的可貴了”
代表著獵魔人工會最高六人之一的赫瑟爾對教廷并不存在對手之間相應的尊敬,甚至連起碼的禮貌都不會給對方——他接過了葉奇看完的信件,徑直的扔到了書桌腳下的垃圾桶內。
“回信我已經準備好了,你可以隨時翻閱”赫瑟爾指了指放在桌上的另一封信件,然后,很認真的道:“我不問你如何殺死杜伊斯的;我只是想知道你是否有把握令教廷無法抓住反駁的機會”
“當然沒問題”
葉奇的回答很干脆,而且也沒有去看赫瑟爾給教廷的回信——因為,根本沒有必要去看;對于獵魔人工會的行事風格,沒有比身為獵魔人的他更加的清楚了;信件的內容肯定會非常的客氣,但是暗藏鋒芒,一步不讓。
“嗯”赫瑟爾笑著點了點頭:“教廷這次損失了一位宗教裁判所的副所長,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你最近還是要小心一點”
“在夏克的范圍之內,有我們幾個在,他們不敢有任何的小動作但是離開了夏克,他們肯定會想方設法的找回丟失的顏面”從書桌上拿起了一個卷后的羊皮卷,遞到了葉奇的手中,赫瑟爾道:“你和你的老師一樣,有一顆宛如蒼鷹一般自由翱翔天際的心;不過,即使蒼鷹也會有折翅的一天;所以,一定要小心;不要忘記你身后有著整個獵魔人工會”
“拿著這個卷軸去圣物之塔找布蘭克吧”他道;頓了頓,赫瑟爾皺了下眉,提醒道:“你知道的,因為昨晚庫奇的胡鬧;他的脾氣……所以,不要觸犯他”
“當然,閣下”
葉奇再次禮貌的欠身,緩緩的走出了書房。
布蘭克很生氣,那種生氣的感覺即使離著對方還有幾十英尺距離的葉奇也能夠清晰無比的感覺到,尤其是隨著他與對方的距離不住的接近后,那種怒意盤隨著的氣勢,甚至給了他一種壓抑的感覺。
但是,當葉奇走到了對方面前,兩人面對面的時候,這種感覺瞬間的消失不見,就連對方臉上原本存在的怒氣也消失的無影無蹤——頓時,葉奇下意識的后退了一步,警覺的看著對方。
雖然這里是六塔之地,而且不管是出于立場還是各種的私交關系,對方都不可能真的拿他怎么樣,但是葉奇可不想憑白無故的當一回出氣的沙包——庫奇昨晚的那一記腿擊抽打,他可是記憶猶新的,他可不想僅僅只是幾個小時后,再來一次相等分量,不同方式的打擊。
“哼”
冷哼了一聲的布蘭克,罕有的沒有拿著自己的酒壺喝上幾口,只是不住的在手里把玩;同時,目光上上下下的不住打量著葉奇;仿佛是在探測葉奇身上的那塊肉比較好吃,有嚼頭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