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同性之間,最容易引起爭端的存在疑就是異性;尤其是兩個男人為了一位女士大打出手實在是所有人茶余飯后,喜聞樂見的事情,哪怕其中打斗的一位主角是被迫奈,也足以吸引人們的目光——面對著越來越近端著餐盤的女士,再掃了一眼遠處那位雙眼已經冒火,恨不得撲上來咬自己一口的華爾,以及周圍注意到這里情況,原本還因為奔波的旅途法安然休息,而精神略顯萎靡的人們,此刻好似吃了興奮劑一般,精神抖擻的瞪大了雙眼。
葉奇不禁在心中嘆了口氣,輕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顯然,沒有什么是比面前這群早已擺脫了生活壓力的富人們更加閑得聊的存在了;甚至,此刻葉奇敏銳的感知中已經有人對面前的事情展開了一場賭局;紛紛猜測那位站在遠處的華爾先生是否會沖上來,再上演一幕與昨晚一樣,令人記憶猶新的打斗。
“你的父親雖然古板并且略顯固執,但他的‘紳士風度’絕對不會給他自己惹來這樣不必要的麻煩!”
葉奇面對著面前的年輕人,不著痕跡的指了指距離他們僅剩下不到十碼左右的那位女士,不由再次的聳了聳肩——隨著葉奇的手指看到了那位近在咫尺的女士后,小道格的臉上立刻浮現出了絕對與他這個年紀不符,只有成年男子才能夠明白的笑容:“這樣的麻煩,如果我有芬格先生您這樣的資本,絕對會求之不得的!”
“芬格先生,一會兒拜托您再狠狠的教訓那個虛張聲勢的家伙一頓!我敢打賭,這家伙早就忘記了昨晚的教訓了!”
并沒有理會自己帶來的咖啡壺和杯子,年輕人對著葉奇做出了一個加油的手勢后,立刻站了起來,遙遙的對著那位女士行了一禮后,就如同來時那樣,輕快的跑開了;而就在年輕人剛剛離開。那位端著餐盤的女士才剛剛站到葉奇的面前,還沒有張嘴說話,那個被年輕人稱之為虛張聲勢的存在就沖了過來——疑。小道格對于這位名為華爾的男子是非常了解的,如果他去參加剛剛才設立的賭局的話,一定會小掙一筆。
“嘉麗婭,送食物這樣的事情應該是由侍者們完成的。而不是由你親自來!”
臉上還帶著一塊青腫的華爾,擋在了端著餐盤的女士面前,帶著微笑,對不遠處的一個男子招了招手——即使在野外,也依舊是一身筆挺西裝。而頭顯然是之前已經打理過,不僅整齊,還保持著昨晚沖突之前的造型,除去臉上那一塊青腫令面前男子可以稱的上英俊的相貌有些受損外;整個人絕對符合都德、多褐兩個大城市女孩們的審美觀,只是在千沼區這樣的野外,卻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虛張聲勢?應該是裝腔作勢吧!
葉奇的心底為面前整個車隊中最不歡迎他的人做出了一個客觀地評價;然后,淡然的端起了被他剛剛加過方糖的咖啡,細致的攪拌起來;同時。饒有興致的看向了面前帶著一股氣急敗壞的男子與外貌出色的女士——雖然他只是在昨天才加入到整個的車隊中。但是獵魔人本能的偵查卻令他對整支車隊,所有的人都有了一個大概的認識與了解。
男性中雖然面前這位裝腔作勢的男子也有著不低的地位,但真正的領頭人卻是之前年輕人的父親:老道格;而在女性中擁有著相當地位的則是面前名叫嘉麗婭的女士,而且相較于老道格,葉奇相信這位女士的地位疑更加的高一些——畢竟,所有人對于老道格只是帶著尊敬;可是面對這位女士時。尊敬中明顯夾雜著一絲敬畏;每一個人同面前的這位女士說話時的目光、神情中多多少少都有著一絲本能的小心翼翼與忐忑,顯然是深怕這位女士不滿。
顯然。除去數額龐大的金普頓外,這位女士還擁有著其它人所沒有的的東西;例如:權力或者和權力有關的脈絡、人際關系網——見識過薩斯港那些大商人面對歌法和琳達的模樣。這樣的猜測并不能推斷;甚至對于面前這個裝腔作勢的男子抱有什么樣的目的,葉奇也是一清二楚。
非就是想人財兩得罷了——這位女士出色的外貌、財富,以及那未知的背景,一不是都德、多褐這樣大城市男人們夢寐以求的存在;而對此,身為獵魔人的葉奇雖然不屑一顧,但卻并不會去反對別人對于這些存在的追求;畢竟,在那些人看來這些存在疑就是幸福的根源,而對于幸福的追求,旁人又有什么理由可以阻擋的呢?
只不過,面前這個裝腔作勢的男子,表現出這樣明顯,甚至略顯做作的舉動,哪怕是在葉奇這樣一個男人的眼中,都是惹人生厭的,更加不用說是身為當事人的那位女士——如果這位女士是一位涉世未深的少女疑會被這樣的舉動所迷惑,但是早就脫離了那個年紀,并且經歷了商場搏殺的這位女士來說,面前的人疑是討厭的。
“謝謝!”
對著跑過來就要接過她手中餐盤的男子客氣的搖了搖頭;不過,轉回頭的這位女士面對令他討厭的存在,卻沒有那么客氣了:“我的事情由我自己做主,而不需要您來操心;所以,請讓開,華爾先生!”
面對著這樣絲毫沒有客氣的回答,哪怕是這位名叫華爾的男子臉皮再厚,也變得神色難看起來;原本就帶著一些青腫的臉頰,此刻變得越青紫起來;只不過,明顯這位華爾先生不敢沖著面前的女士表示任何不滿,但是這卻并不代表他不會尋找另外的泄目標,尤其是在身后就存在一個最佳目標時——
“如果接受我的決斗,你就給我像個男人一樣站起來!如果不敢,就立刻給我滾出車隊!”這位華爾先生轉過身,語出驚人的說道;仿佛昨晚包括他在內的五個人被迅的擊倒這樣的事實就不存在一般;不過,在下一刻看到華爾拋出的東西,所有的人就都明白了——啪,一支被扔在了葉奇的面前。
“我們來經行射擊決斗;目標,就是對方;生死由命,敢不敢?”
這位華爾先生話音剛剛落下。就立刻引起了周圍一陣的驚呼,哪怕是站在身旁的那位女士也顯得有些詫異——顯然,所有的人都沒有想到華爾會提出這樣賭上性命的決斗;富豪們雖然尋求刺激。但是并不代表他們不愛惜自己的生命,相反他們比任何的人都要愛惜自己的生命;從周圍那些改造過的suV車頂上的精密儀器就能夠看得出一二。
因此,華爾這樣的舉動,足夠周圍所有人產生驚訝;畢竟。從昨晚那場以一對五的沖突中就可以看得出,獲勝的葉奇的反應力是絕對遠華爾的;而在這樣的槍械對射中,疑誰的反應力快,誰就擁有著絕對的優勢——雖然華爾的裝腔作勢令很多人感到反感,但是并不代表眾人就會視他的生死。任由他去參加一場必死的決斗。
“槍械的決斗只會產生血腥與死亡,是被法律嚴厲禁止的!”老道格走出了人群對著這位在眾人的議論聲中雙眼閃過一絲得意的華爾說道;然后,轉過頭面對著葉奇道:“請原諒年輕人的魯莽,他們總是會為了一時的沖動,而不顧后果!”
“這是年輕人的特權,而且我們都曾經年輕過,不是嗎?”
扮演著‘芬格’的葉奇視著自身的年紀,毫壓力的說道;同時。對面前鬢角已經開始斑白。明顯要從中年進入老年的老道格微笑的點了點頭——雖然小道格對于自己父親的古板、固執表現很不滿,甚至是從心底的抗拒;但是葉奇卻十分的明白這樣的古板、固執并不是是傳統意義上如同字面意思那樣的存在,而是通過時間的積累,而總結出的一種保護著自己與家人的經驗、偽裝。
最起碼,葉奇不會認為一個古板、固執的老人會在調停雙方時都給雙方留下足夠退步的余地,可以令雙方輕而易舉的退出而且不用擔心旁人的嘲笑——如果真的是一個古板、固執的老人。之前的開場白先就應該是一場站在道德至高點上的怒罵;或許結果會是一樣的,但是過程絕對不會像是現在一般愉快。
當然。這個愉快的前提,必須是建立在雙方都同意上。
“你這是在承認你的懦弱嗎?芬格先生!”
這位從老道格走出人群就選擇性的保持了沉默的華爾。再次的跳了出來,一臉鄙夷的看著葉奇,而之前只是在雙眼中閃過的得意,此刻卻已經有抑制不住的趨勢向著臉上蕩漾了——華爾當然有著足夠的理由來得意;不僅能夠一掃昨晚的狼狽,還能夠趾高氣揚的侮辱對手的軟弱,還有什么是比這更加令人感到得意的嗎?
尤其是一想到這樣精妙絕倫的方法,還是他自己想出來的,這位華爾先生內心的得意不禁再次的濃重了兩分——微瞇起雙眼,悄悄的向著身旁的那位令他朝思暮想的女士掃去,當他看到那位女士面露驚訝時,幾乎是立刻心花怒放;做為一個花叢老手,他十分清楚這樣驚訝的表情,絕對會是一個良好的開端,而他十分的相信以他的手腕,只要有了這個良好的開端,那么接下來的一切都會變得美妙起來。
這種勝利在望的感覺,令華爾本能的忘乎所以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面前的對手,幾乎就是以勝利者的口吻說道:“只要你承認了你的懦弱,并且立刻從我眼前消失;那么,我會選擇考慮放過你的!”
“懦弱并不是由別人來定義的!”
沖著一旁的老道格奈的一笑,在對方同樣奈的神情中,葉奇轉過頭看向了面前的華爾,同時一指地上的,神色輕松的說道:“如果華爾先生你可以將你手中的m1911和這把換一下的話,我并不介意參加你提出的決斗;或者,我們兩個人都可以同時換成左輪槍,來經行決斗;畢竟,我認為決斗的最大前提,就是公平!”
即使沒有親手去觸摸這只被扔在腳邊的,葉奇也可以肯定這只槍有著問題——這并不是精通級機械改造的能力,而是完全對于面前這位華爾本性的推斷;不論是從昨晚的小沖突,還是從周圍人對這位華爾的評價中,葉奇都清楚的知道。對方雖然有時會很沖動,但這種沖動是建立在他所擁有的金普頓的數量上,他本身并不是一個富有勇氣的存在。
而這樣的一個人。竟然會提出這樣以生命作為賭注的決斗,尤其是在‘了解’到他的身手后,還能夠這樣的堅定,其中自然有著需要斟酌、推敲的地方——而最可以的就是被對方親手扔到了他腳邊的這只;不同于左輪槍的射擊方式。這種有機簧作為基礎的自動,實在是有太多的可以動手腳的地方了。
最起碼,以葉奇達到了精通級別的機械改造能力就能夠將面前的略微調試幾個不起眼的地方,就能令整只槍在關鍵的時刻意外一下;而這樣的能力,只要稍微對槍械有些研究的人都可以輕而易舉的做到;例如:華爾身旁明顯從軍隊中退役下來的保鏢——相較于近身格斗類的項目。手掌虎口與指尖厚厚的繭子,不再說明這位保鏢有著出色的槍法;而一個槍法出色的人,對于槍械的護理、改造絕對不可能不精通。
“你這是在污蔑我嗎?你這卑鄙的小人!”
明顯被葉奇說中的華爾,立刻臉色大變的咆哮起來,雖然神色厲內,但是明顯著有一股心虛的成分在內;而周圍傳來的好似恍然一般的低呼,更是令華爾的這種心虛不斷的被放大,甚至變得有點不顧一切起來——徑直的抬起了手中的m1911。原本略顯驚慌的神情。被陰沉的狠笑所代替。
這樣的做法,對于華爾來說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雖然每次過后都會有很多的麻煩,還需要花費更多的金普頓來打點,但是相較于他的顏面、尊嚴來說,這點金普頓又算的了什么呢?甚至。輕車熟路的華爾已經決定再開槍后,就搶先污蔑面前這個可惡的胡子男。不僅要把現在的責任,就連昨天沖突的責任也要推到對方的身上!
也只有這樣做。才能夠令他找回損失的顏面——至于身旁他要追求的那位女士,華爾非常的有信心,令對方相信他所說的一切;而這只需要一個小前提:那就是面前的這個胡子男必須死!
就在這位華爾先生下定決心要快刀斬亂麻解決一切的時候,一根普通的經常握在許多旅行者們手中的棍子清脆的擊打在了他的手腕上——本體做為一根樹枝,雖然失去了水分,但是這根被葉奇找來拿在手中做為探路的存在,卻并沒有變得脆弱,反而是有了一種牛皮般的韌性;因此,當足以成人大拇指粗細的樹枝抽打在持槍的華爾手腕上時,不僅是帶起了一聲木質與皮肉相擊的清脆聲,還有著一聲法壓抑的慘呼。
抱著手腕的華爾只覺得手腕先是一麻,然后就是一種他從來都沒有嘗試過的,直接從骨頭里迸出來的疼將他整個人都淹沒了;看著明顯腫了起來的手腕,華爾大聲的哀嚎著:“你這個混蛋,把我的胳膊抽斷了!醫生,醫生在哪里?”
看著明顯是要借機離去的華爾,葉奇自然不會去阻攔;不過,為了今后不必要的麻煩,有些事情卻需要證實一下——他將之前對方拋過來的那只和對方掉下的那只,一起撿了起來;然后,走到了老道格的面前。
“道格先生,做為看到了整個事情經過的人,我想您并不介意找人來檢查一下這兩把的區別!”
“當然,芬格先生!”
微微頷示意后,老道格拿過兩只,就向著他自己的保鏢走去;而周圍的人也分出了絕大部分跟著老道格走了過去——幸災樂禍雖然不是什么值得贊賞,但卻是每個人都存在的劣根性;尤其是對于一些本來就閑的沒事干或者與那位華爾先生有仇的人們來說,尤其是與那位華爾先生有仇的人,以對方這樣的性格,葉奇相信在整支車隊中這樣的人并不會太少;而這樣的人,明顯是絕對不會介意在得知了事情的真相后,再狠狠的踩上那位華爾先生一腳的。
至于剩下的一部分?
雖然這部分人大部分都是女性,但是這些女性盯著依舊端著餐盤的嘉麗婭女士和剛剛再次表現出不凡的葉奇的目光卻包含著某種不明的意味,以及一絲絲令葉奇都感到仿佛要被‘吞’下去的灼熱。
此刻,他非常的理解曾經他的那位小個子好友說過的:當心動后,瘋狂是不分男女這句話的真實含義。
心中輕嘆了口氣的葉奇,視著周圍越灼熱的視線,微笑的看著面前的女士道:“感謝您的早餐,嘉麗婭女士;雖然過程有些曲折,但從這香味來看,它疑稱得上是豐盛的!”
ps晚上又有飯局的頹廢,再次的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