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于那些用魔法水晶制作而成的‘魔法燈’,完整的魔法水晶再加上精湛的煉金術構成的魔法陷阱,卻是經歷了千年而不朽;當然了,和原本的威力相比較,卻已經是不可同日而語了;但即使是這樣,依舊令塔特大開眼睛,見識了一回只是聽說或者記錄在書籍上的各種魔法陷阱。
當然,與這些魔法陷阱本身相比較而言,能夠一一識破這些魔法陷阱的葉奇,才是真正令他驚訝無比的存在!
難道世龗界上真的存在,那種只看一眼就會的天才?
跟在葉奇的身后,塔特的目光中滿是疑惑——黑暗世龗界中有關于葉奇的實力,在諾斯德家族的莊園事件后,就沒有任何一個人再因為葉奇的年紀而去質疑那實力;畢竟,刀斬五名日耀,就是最好龗的證據,這是任何的人都無法反駁的;不過,隨即就興起了另外一種說法:血脈論!
就好似混亂年代中期時,涌現出的那些所謂的貴族一般;他們自譽為是神靈、是英雄的后裔,天生就擁有著高貴無比的血脈,而且所生下來的孩子自然也一樣的高貴——葉奇身上龍族的血脈清晰無比,是個人就知龗道;因此,這樣的血脈論徑直的套在了葉奇的頭上;而類似于‘葉奇是因為巨龍的血脈而強大無比’的言論也不脛而走;畢竟,現在的傳說中可是還有著有關于同樣身懷巨龍的血脈洛蘭特劍圣這樣的存在;因此,一時之間,血脈論在黑暗世龗界的底層擁有著相當的說服力。被眾多人所認可著。
不過。真正的黑暗世龗界的強者卻深知其中的曲折——血脈不是萬能的。只有一個真正的強者,才能發揮出血脈應有的力龗量;這樣的話語,對于一般人來說,無疑是不理解的;而對于那些真正的強者而言又是不屑表述的。
因此,很多和葉奇同時期的人,一大部分就都抱著‘如果我也有巨龍的血脈,會怎么樣怎么樣’等等不切實際的想法——塔特雖然不會這樣的淺薄,但是在心底的深處也是略微有著一絲類似的傾向。
但是當他看到此刻的葉奇時。心底的那絲傾向卻是不自覺的消失了——畢竟,血脈的能力再強,也無法完全的替代天賦;一個能夠在實力上達到日耀級,并且在其它方面同樣達到相等高度的存在,其本身就已經是說明了一些問題。
或許發現解除魔法陷阱在一般人的眼中沒有什么,但是在擅長尋蹤覓跡的塔特看來,卻是要比修煉自身實力還要困難的事情——尋蹤覓跡中,就涉及著相當一部分關于陷阱的制作、布置和如何發現、解除的內容;而一個沒有特意鍛煉這些方面的人,是根本不可能理解其中的困難;最起碼,塔特就很明白他的尋蹤覓跡能夠有現在的水平。是根本無法離開他已經持之以恒了將近十年的鍛煉。
而正是因為這十年持之以恒的鍛煉,令他明白。即使再過十年,他即使專修陷阱那方面,也無法達到面前葉奇這種水平;畢竟,葉奇此刻表現出的那種根本不需要查探,只是憑借肉眼的掃視就能夠不遺落任何的魔法陷阱,實在是太神乎其神了;就好似那些陷阱當初是他布置下的一般。
看著葉奇比自己要小許多的年紀,除了‘天才’一詞外,塔特想不到任何的形容詞。
“等等!”
隨著葉奇的聲音,塔特立刻停下了腳步——有著之前超過十次同樣的經歷,他可不會再有任何的僥幸,認為沒什么大不了的;誰也不會和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尤其是游走于邊緣的獵魔人,他們更加的珍惜生命;不論是別人的還是自己的。
“需要‘探路石’嗎?”
說著,塔特就摸出了一顆普通的子彈遞到了葉奇的手中。
“你最少為我節省了十枚金普頓!”
葉奇笑著接過了對方手中的子彈——有一些魔法陷阱,必須用一定的力道來觸發,葉奇碰上的第一個這種陷阱,并沒有過多的考慮,徑直的摸出了一枚金普頓就扔了過去;畢竟,除去金普頓外,他身上并沒有其它合適的東西做為‘探路石’。
至于湛藍玫瑰的子彈?
那些特殊的爆裂子彈,葉奇可舍不得,基本上五顆是用一顆少一顆——雖然機械改造已經進入到了精通的級別,但是對于爆裂子彈,精通級的機械改造無疑還是無法制作的;甚至連下手都不知龗道該如何的下手;反而是湛藍玫瑰,在達到了精通級別后,葉奇有了新的想法,尤其是在煉金術同樣達到了精通級別后,如果不是沒有合適的材料,他早就動手改造一番了。
很顯然,當初的柯爾特為他改造槍械的時候,他那把原本的M500并沒有用心,甚至只是隨意的改造一下而已,而那些隨槍贈送的爆裂子彈才是重點——對此,葉奇準備再次去夏克時,會再次的多補充一些;當然,有時間的話,他絕對會再次的請教一下柯爾特關于機械改造的問題。
最起碼,爆裂子彈的做法他想要搞明白——很自然的,這一項也加入到了他接下來的日程;因此,從某一方面看,葉奇對于夏克之行,已經越發的迫切起來;當然了,這必須是等到再次打退教廷的卷土重來之后;畢竟,后者才是迫在眉睫的事情。
“塔特,現在向后退十碼!”
手里拿著黃橙橙的子彈的葉奇說完,就瞄準著地面上中心魔法波動最劇烈的地方,用力的拋擲過去;同時整個人也急速的向后退去——盡管還沒有搞懂面前的魔法陷阱是哪一種,但是其劇烈的波動,則是他進入到這個走廊來最劇烈的。顯然不是好惹的;與魔法陷阱較勁。這樣的想法可不存在于葉奇的腦海中。后退才是明智的選擇。
子彈落在地板的瞬間,整個走廊內就響起了好似蟲鳴一般的響聲,隨著藍光一閃,只見以子彈接觸地板的那點開始,寒氣憑空出現,洶涌的向著四周翻滾而出——咔咔咔,霜凍、冰層隨著寒氣的翻滾徑直的出現在走廊內,分別向著兩頭蔓延;那勢頭直到葉奇與塔特之前所站的地方才有所減緩。而一直到了他們腳邊,寒氣才逐漸的消散。
梆梆梆……
不由自主的塔特敲了敲面前結冰的地面,立刻發出了沉悶的響聲。
“這里已經凍得結結實實,最起碼由十公分后,如果是最中間的話……”
說到這的塔特,面對撲面而來的寒氣,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之前陷阱觸發時,寒氣突然的出現,以及之后洶涌翻滾的速度,他可是看在眼中的;塔特并不認為他能夠比得上那種速度。尤其是這個陷阱幾乎覆蓋了面前長度近五十碼的走廊,哪怕是速度比他快一籌的人。也照樣會被寒氣凍個結結實實。
“最中間的話,即使是鋼鐵,一瞬間也得被凍成冰渣!”
走到了之前子彈的落點,魔法陷阱爆發的最中央,抬頭看了看觸手可及的天花板,又低頭看了看在寒冰中已經顯得模糊的子彈,葉奇估計著這個陷阱的威力——僅憑一些濕氣,就在瞬間形成了足有五英尺的堅冰,而且這還是經歷了千年的消耗,如果是剛剛完成的這個魔法陷阱,絕對能夠將這一截走廊完全冰凍其中!
看來當初這個陷阱應該還有著阻礙敵人繼續深入的意思在內!
收回了打量堅冰的目光,葉奇的雙眼看向前方——在他的盲斗感知中,這里是他感知范圍內最龗后一處有著能夠形成威脅的魔法波動的存在;雖然前邊依然有著某些地方存在著魔法波動,但是基本上那種宛如魔法水晶即將完全耗盡時的波動,已經可以忽略不計;很顯然,剛才經歷的這次魔法陷阱,是那位黑暗巫師離開自己的實驗室后,啟動的外圍走廊最龗后一處陷阱!
那么接下來就應該是學徒們的實驗室了!
曾經向梅林這位年輕的女巫詢問過一些有關于黑暗巫師實驗室內情況的葉奇,很清楚的知龗道,一個正常的黑暗巫師的實驗室,除去外圍建筑外與核心的自身實驗室外,還有著學徒們的起居室、實驗室,魔法材料存放中心以及飼養各類特殊動物、植物的培育室等等。
當然,這只是一個普通巫師所要求的,而如果是更高一級的巫師,他們則會選擇巫師塔。
相較于普通的巫師實驗室,巫師塔在普通實驗室的規模上還要擴大數倍,不僅會多出一個維護巫師塔的能量室以及頂層可能會出現的觀星臺外,在最底層還應該有一個能夠是巫師塔漂浮、移動的巨型魔法陣——而眼前的這座實驗室雖然不是巫師塔那種構造,但是其面積已經足以告知葉奇這里巫師的身份不一般了;巫師塔內擁有的一切,這里必然會有,甚至巫師塔沒有的,這里也會有;畢竟,相較于巫師塔有限的面積,地下廣闊的空間足以令那位巫師存放一些東西了。
不然,他根本不必選擇在底下開鑿出這樣巨大的空間來,甚至連葉奇的盲斗感知都無法覆蓋;要知龗道盲斗感知的范圍雖然有限,但是在千沼區集市內,也足以覆蓋差不多五分之一的面積,哪怕千沼區的集市并不是人群川流不息,或者傳統意義上繁華的集市,但是面積并不小,五分之一的面積足夠有一個小型停車場那么大了。
或許這次會有意外的收獲!
帶著這樣的想法,葉奇和塔特走到了這處走廊的盡頭,然后沿著墻壁,向旁邊拐去;一個向龗下的大約三十度的斜坡又一次出現在了兩人的面前——從進入到這處巖壁走廊開始,兩人已經連續拐了三次,而且每一次都是向著一個方向;很顯然這位黑暗巫師的巖壁走廊是一個不斷向龗下的‘口’字形。
“我們現在距離地面最少三十英尺!”走下來有一處的斜坡后,塔特估計了一下,對著葉奇說道:“而且。看情況我們還得繼續深入!”
“放心吧。應該不會太遠了!”經過了又一個斜坡的葉奇。終于感知著遠處盡頭熟悉并且平穩的波動,不由微笑起來——不過,那種雙方處于不同高度的感覺,卻令葉奇皺了一下眉頭,道:“塔特,你有沒有發現,這個走廊很像是一個特殊的樓梯?”
“特殊的樓梯?”
“嗯!你沒有發現我們沿著走廊不斷的向龗下,但是沒經過一處斜坡所走的路程就會少一點;就好似從一個尖頭沖下的圓錐體的圓面積開始。沿著外圍一圈一圈的向龗下,最終到達底部!”思考了一下后,葉奇總結的說道。
“好像是這樣啊!”回憶了一下走過時的情景,塔特不有點了點頭,然后納悶的問道:“怎么會有這樣的建筑?”
“不知龗道?繼續前進的話,或許我們會知龗道答案!”
“相較于答案,我更想看到雅各布和費里貝他們幾個!”
聳了聳肩,塔特不在乎的說道——顯然對于建筑物的風格,這位獵魔人并不關心,他更加擔心的是自己那幾位同伴。
“從現在的情形看。他們沒龗事的!走吧,繼續出發吧!”
通過盲斗感知內傳來的平穩的波動。已經知龗道幾人沒龗事的葉奇非常有把握的說道。
“但愿如此!”
塔特看著葉奇信心十足的背影,低聲祈禱了一句后,立刻加快了腳步追了上去。
“費里貝,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個最高處只能夠成年人彎著腰站立的有著圓形穹頂的牢籠內,就好似一個放大了的鳥籠子一般;尤其是這些囚籠全部的吊在天花板上,更是令人第一眼就想到了鳥籠子;哪怕是身在囚籠中的雅各布也不例外——剛剛清醒了過來的雅各布打量著身處的囚籠,再看著不遠處同樣待在囚籠內正沖著他擠眉弄眼的費里貝,又聯想到之前面對那突然出現的傀儡大軍時的戰斗,雅各布立刻臉色難看的向著費里貝低喝道。
“我也不知龗道!”
費力非常無辜的看著雅各布,臉上顯得很委屈:“我只想帶著塔特看看那片突然出現的湖!誰知龗道走到那里,湖水沒看到,竟然會碰到兩個傀儡,一出現就把塔特打昏了;我只能邊打邊走將那兩個傀儡引開,不過,最龗后我也被打昏了,帶到了這里;接著你們就被一群傀儡扛著出現在了這里!”
“費里貝,你這個家伙!等我出龗去,我一定會把你關在這個鳥籠子里一個月!”
雅各布身旁的一個獵魔人從昏迷中醒來后,聽到了費里貝的回答后,立刻沒好氣的說道——顯然,沒有一個獵魔人喜歡自己被關在囚籠中,尤其是這樣形似鳥籠的囚籠,高高的掛在天花板上,就宛如是被人欣賞一般;這令在場的所有獵魔人都感到羞辱,這位剛剛清醒,脾氣急躁的獵魔人,沖著手掌內吐了口唾沫,就已經是蹦到了囚籠的邊緣,雙手握住囚籠只有成人食指粗細的鐵桿開始用力的向兩邊掰起來。
顯然,這位獵魔人并不認為這樣的囚籠能夠管得住他。
“嘿,呀呀……”
聲音從喉嚨中擠出,臉色漲得通紅,無疑,這位獵魔人已經使出了全身的力氣,但是那囚籠的鐵桿卻是一點都沒動;松開了雙手,這位獵魔人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這在他認知中隨手就可以被掰彎的鐵桿。
“布雷斯,不要白費力氣了,你以為我沒有試過嗎?雖然你的力氣比我大,但是照樣不可能掰彎這些鐵桿的!”費里貝坐在囚籠中,沖著那名獵魔人擺了擺手:“而且,那些鎖孔也無法觸碰,會有電流出現的,足以讓我們再次麻痹、昏厥!”
“不止是這樣,如果我觀察的沒錯,這些鐵桿被掰彎的瞬間,那些電流就會瞬間全部的噴發,足以將我變成‘烤小鳥’!”雅各布收回了放在囚籠鎖孔上的目光,以特有的沙啞的聲音緩緩的說道。
“那我們怎么辦?就在這里干等著?”性格急躁的布雷斯指著囚籠下放著他們隨身武器裝備的桌子,不由喊了出來:“看看那里的灰塵,除了我們的痕跡外,其它地方早已經是厚厚一層了;這里早已經不知龗道多少年沒人來過了!我們等在這里,沒有食物、沒有水,一個月后就得只剩下尸體了!”
“用不了,一個月!最多一兩天,就會有人來就咱們的!”費里貝笑嘻嘻的扭頭看向了好友:“是吧,雅各布?”
“嗯!”
雅各布緩緩的點了點頭。
“你們是說總部來人?”
布雷斯這時候也有點反應過來,不由詫異的道。
“放心吧,這次來得可是雅各布的女婿!那個家伙雖然討厭了一點,但是能力絕對沒有問題!”費里貝一說起某人就不由想起了當時的賭約,立刻下意識的撇了撇嘴角。
“夏克之龍?!”
而相較于費里貝,布雷斯卻是高聲驚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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