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六根黑紫色的鐵鏈相互交叉組成的鐵鏈,從葉奇的頭頂擦過,同時兩根黑紫色的鐵鏈一左一右的向著葉奇激射而來——向前突進了一小段距離,讓左右兩根黑紫色的鐵鏈落空后,葉奇回手一刀,徑直的站在了離他最近的一個亡靈‘仆從’的身上。
噗嗤!
從腰部開始,整個亡靈‘仆從’徑直的一分為二,上下兩截身體在微微一顫后,就被從閻魔刀上帶起的勁風絞成了碎片——這是第三輪,十二個亡靈‘仆從’中第五個被葉奇干掉的存在;在之前的對戰中,前后分別有四個亡靈‘仆從’被閻魔刀干掉,當然了,為此,葉奇也付出了一些小代價。
之前一次突襲中,被一根黑紫色鐵鏈掃過的左前臂,直到此刻還帶著一絲麻痹的感覺,法完全自由的活動,以至于一些常規的躲閃動作,葉奇做起來也越的費勁了——對此,站在一旁的圣獄典獄長實在是高興極了,面前這個年輕人的‘強硬’和‘死撐’都讓他看到了猶如對方老師一般的身影。
以傷換傷,當年的你也是這樣做的啊!
不過,貌似很可惜,你的弟子,沒有你那樣的運氣啊!
他還能夠撐多久,我真的是非常的期待啊!
這位圣獄的典獄長,雙手自然的垂落在身體兩邊,左臂不由自主的微微的抖動著,連帶著左手掌上的五根手指也隨之抖動。就仿佛是在奏一名的錯亂的曲子一般;而在看到傷害后,他臉上時不時流露出的那一抹異樣的興奮。則足以令人相信他那不為人知的癲狂,以及從心底升起,由內而外的惡意。
“現在時間已經過去十五分鐘,還有十五……哦,不對,如果加上原本屬于第三輪的四分鐘的話,你還有十九分鐘!我的仆從還有七個,加油吧。年輕人!我非常的看好你通過我的第三輪游戲,然后獲得生!”
努力的調整了一下呼吸,葉奇絲毫沒有被遠處傳來的話語所影響——他非常的清楚,這只不過是對方向他施壓的‘小把戲’而已;不論他有沒有通過對方這所謂的三輪游戲,對方都不會輕易的善罷甘休。
‘哎呀,我從來都不是一個講信用的人;杰蒙德不都告訴你不要相信我說的話了嗎?’
葉奇十分的肯定,如果他順利的通過了對方第三輪的游戲。那么對方一定會帶著這樣的話語向他出手,并且臉上一定會出現那種惡劣的好似貓玩老鼠一般的笑容——疑,從一開始,對方就是這樣的心態;看著弱者在自己的掌控下,苦苦掙扎、獲得一線希望,然后在被他一手碾碎。
對于。這樣喜歡玩弄人心的存在,葉奇是自心底的不屑——強者自然有著強者的尊嚴,或許他們對于弱者不屑一顧,但這份尊嚴足以令這些強者懂得不會踐踏弱者的靈魂;而眼前視著這些的典獄長,顯然沒有強者的尊嚴;對方就如同他的稱呼‘典獄長’一般。將每一個對手都當做了他囚牢中的囚犯,肆意的玩弄、折磨。只為了滿足自己那一分內心的興奮。
葉奇并不知道對方是一開始就有著這樣惡劣的性格才成為那圣獄的典獄長,還是因為圣獄典獄長的職位讓對方變成了這樣,但是葉奇卻知道這樣的對方,對于他來說是有利的;最起碼,對方從一開始表現出的輕視,就足以令葉奇有把握利用一下——雖然對方從頭到尾都沒有這樣情緒的流露,但是從對方提出和他玩這樣的三輪游戲開始,對方的輕視就是存在于心底的;完全沒有將他當做一個適當的對手,只是當成了一個隨意可欺的弱者而已。
盡管從雙方表現出的實力上,對方這樣的認為,在某種程度上也是可厚非的,但是對于葉奇的估計,疑是對方最大的失誤——
呼、呼、呼!
在與剩余的七個亡靈‘仆從’周旋的時候,葉奇努力的表現出沉重的呼吸,實則在的恢復著體力;在高達23點的體質做為基礎下,哪怕是盡全力的揮刀,葉奇也只需要一兩個呼吸就可以恢復到正常的狀態,何況葉奇此刻面對這些明顯只有日耀級身體而沒有日耀級能力的亡靈‘仆從’,根本沒有必要盡全力的揮刀;因此,即使此刻是連續的戰斗,但是對于葉奇來說,損耗的體力并沒有那位圣獄的典獄長看到的那樣嚴重。
所以,一切都是為了接下來的某一時刻的反擊而做著準備。
至于被鐵鏈擦中的左臂?
完全是葉奇為了要測試一下那些黑紫色鐵鏈的威力以及特性,故意為之的——而這個測試也令葉奇有了一個基本的推斷;僅僅只是被輕微的擦邊而過,他的左臂此刻依舊帶著一絲麻痹感,雖然法斷定這個黑紫色鐵鏈究竟是什么構成的,或者說對面的那位典獄長用了什么方法來打造這樣的鐵鏈,但是葉奇可以肯定的是,絕對不能夠被這鐵鏈糾纏住;否則,競技之塔塔主就是他的下場。
嘩棱、嘩棱!
面前六個一組的亡靈‘仆從’和一個單一的亡靈‘仆從’,前者手中黑紫色的鐵鏈組成了一張大,隨著手腕的轉動,而上下的飛舞;而后者則躲在前者的后面,手中黑紫色的鐵鏈就好似毒蛇一般,尋找著突襲的機會——之前,在前者六個亡靈‘仆從’組成了鐵鏈后,剩余的六個亡靈‘仆從’就是這樣做的,而在葉奇的配合下,看起來確實是給葉奇造成了不小的麻煩;不過,那是在葉奇的配合下;如果,真的要解決面前的亡靈‘仆從’。絕對不是太困難的事情。
雖然面前的亡靈‘仆從’每一個都有著日耀級的身體,但是缺少了日耀的實力。以及為重要的‘智慧’后,對于葉奇來說,它們并不難對付——僅僅只是數次的戰斗,已經足夠葉奇摸清楚這些亡靈‘仆從’的運作方式:獨立自主,以及配合自己的主人,這位圣獄的典獄長;兩種很模糊不清的方式;之所以說是模糊不清,完全是因為葉奇現這些亡靈‘仆從’的獨立自主也是建立在這位圣獄典獄長的命令上,就如同巫師們對于自己的傀儡。提前下達了命令一般。
而后者的配合,也與巫師操縱的傀儡類似——只不過,相較于巫師的方式,這位圣獄典獄長的方式疑要加的隱秘;如果不是,有數次這些亡靈‘仆從’在關鍵時刻,有略微改變了戰斗方式、風格的話,葉奇恐怕也不會現這個秘密。
那種有別于之前僵直的、呆板的戰斗方式、風格。就好似某些關鍵時刻的靈光一閃般,令人措手不及——對此,葉奇并不感到意外;因為,當時的他正配合著對方,表現出了一種手忙腳亂的境地;以至于這位圣獄的典獄長非常的自信,這樣的變化不會被現;而在有了這樣的現后。葉奇再接下來的時候,又有兩次進入了這種‘手忙腳亂’的境地,而一例外的,這些亡靈‘仆從’的攻擊方式、風格,再次有了靈光一閃的感覺。
而很顯然的。之前面對競技之塔塔主時,對方絕對是采取了后者。并且是最為嚴密的配合;絕對不是面對他時,這種偶爾為之的態度——疑,對于‘知根知底’的杰蒙德,這位圣獄的典獄長有著足夠的警惕。
至于葉奇?
身為自己對手的弟子,晚輩的身份,年輕的年紀,足以有著讓對方輕視的理由;何況,葉奇這種另辟蹊徑的進入日耀級的方式,足以掩蓋著自身的最強點——氣息雖然是日耀級,但是絕對沒有像自身實力表現出的那么強大;爆時足以斬殺日耀級巔峰強者的實力,僅憑氣息的話,也只不過是普通的日耀級而已。
當然了,這并不是令這位圣獄典獄長輕視的最重要的理由,從宗教裁判所得到了葉奇詳細資料的這位典獄長,對于葉奇的其它并不關心,他最關注的是那種血脈,那種和他老對手一樣的血脈:巨龍的血脈——最明白你的人,并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敵人;這句話,在某種時候,是異常正確的;最起碼,在這位典獄長的身上是一種真理;數次慘敗與葉奇老師的手上,足以令這位典獄長下決心,花大工夫來研究一下葉奇的老師,那位被人崇敬的洛蘭特劍圣;而這樣的研究,顯然是全方面的,不論是戰斗方式,還是實力的增長,亦或者是生活習慣,都在這位典獄長的研究范圍內。
而這樣的研究,很顯然令這位典獄長有了一些出人意料的收獲——巨龍的血脈足以令一個人踏入讓常人仰望的地步,但在達到某些極限后,巨龍血脈的力量卻會限制一個人的成長,如果法突破桎梏的話,那么這個人的實力將踏步不前;而這個極限,則是巨龍血脈的稀薄、濃稠的程度;顯然,越是濃稠的血脈,就足以讓人走的越遠,而越是稀薄的血脈,則只會令人在達到一個高度后,踏步不前。
根據他在教廷內部的一些資料上得來的信息,一些擁有巨龍血脈的直系后代,剛剛出生就有著晉日耀級的實力,達到成年后一例外的進入了日耀之上;而隨后到了第二代、第三代時,這個實力的就會直線下降,最終的成就也隨之降低——雖然他不清楚他的那位老對手究竟是第幾代,但是他可否認他的那位老對手的天賦是多么的恐怖,擁有著那樣的天賦,即使沒有巨龍血脈達到那樣的高度也是異常的輕松的,至于巨龍血脈的桎梏?他對于他的那位老對手非常的有信心,對方突破起來絕對沒有什么困難的。
而事實上也是如此,神山那一場戰斗,足以證明了他的正確與預見——而正是因為這樣的正確與預見,令他十分的肯定葉奇不會有著那樣的程度;從對方剛剛出現在塔林區時普通獵魔人的身份。直到后來覺醒了火焰天賦后,才成為見習使徒來看。這位典獄長敢肯定,葉奇原本的血脈已經是異常的稀薄,肯定是十代之后的程度了!
如果不是因為他的‘父親’是他的那位老對手的話,他敢保證,葉奇不要說現在的日耀級實力,即使是使徒,也絕對不可能覺醒——而正是因為有了他那位老對手血脈的幫助,才令他這個十代之后的巨龍血脈擁有者有了現在的成就;畢竟。在進入到了他現在這個境界后,這位典獄長都能夠清晰的感知到自己身體的變化,加不用說是他那位擁有著巨龍血脈的老對手,那種變化肯定加的強烈,其程度足以使其的血脈,被拉回到十代之前,甚至是第六代、七代的水準。
不過。血脈的幫助畢竟是有限的,即使是做為巨龍血脈第六代、第七代的后裔,但其成長到了日耀級也就是極限了;想要突破的話除非是有著他那位老對手的天賦程度——而根據資料上看,面前年輕人的天賦并不出色,甚至是非常的一般;因此,日耀級就是對方的極限了!
這位典獄長如此篤定的想著。哪怕對方表現出的力量、度比之一般的日耀級強者要強,在他的眼中也不過是巨龍血脈的幫助而已;不過,日耀級的力量、度再強,也依舊是日耀級而已!
面對他這樣的存在,日耀級的存在。又算得了什么呢?
因此,對于葉奇。這位典獄長充滿著玩虐的輕視。
至于為何如此確認葉奇與他那位老對手的關系?
這位典獄長可永遠法忘記,當年一直跟在自己老對手身后那個與面前的年輕人擁有著同樣色、瞳色的女人;而且按照時間推算,面前年輕人的年紀也是剛剛正好合適——這樣的證據面前,還有什么可懷疑的呢?
仿佛是看穿了一切隱藏的迷霧般,這位典獄長感覺自己掌控了一切,俯視著面前的棋子在他的面前奮力的獨舞著——
六根鐵鏈交匯、編制而成的鎖鏈當頭罩下,這一次,葉奇并沒有提前躲閃,而是在險之又險、即將被籠罩的那一刻才有所行動;一個側身的翻滾,然后揮刀橫斬;立刻鎖鏈中一半的操縱者就被切碎。
當然葉奇也并不是沒有受到傷害,為了能夠順利的完成這次橫斬,他的左肩膀再次的被鐵鏈掃中,那種麻痹感又一次的從骨頭里涌上來,甚至,因為這次是肩膀的緣故,連帶著葉奇半邊身子都仿佛是麻痹了;以至于下次的躲閃,葉奇只能夠用在地上打滾這種讓人看了有失顏面的方式來完成。
而站在遠處的這位典獄長將一切都收入眼中后,則是微笑滿面——一切都不出他的預料,或者準確點說,一切都在按照他的設想的軌跡來運作、生著;不論是對葉奇實力的評估,還是對于其反應,在他的面前重上演著。
現在已經開始以傷換傷了,那么,體力的上限絲毫就要達到了!
而接下來,面對我的這些仆從,足以令你筋疲力盡!
當年將一切都解決后,你才會現一切才剛剛開始!
我現在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我把你做成亡靈‘仆從’后,你的老師,我的那位老對手會有什么樣的表情了?
是悲傷?是憤怒?還是羞愧?
我已經迫不及待了!
腦海中仿佛已經出現了自己的那位老對手,全身顫抖、一臉悲憤的模樣,令這位滿是期待的典獄長不由自主的興奮到了顫栗起來;他微瞇著雙眼,猶如某些吞云吐霧的癮君子般,愜意的放松著身體,看著面前即將要成為自己主要籌碼的棋子,不禁面帶微笑;不是那種半真半假很是隨意的笑容,而是完全自真心,充斥著愉的笑容。
這樣的笑容,哪怕是剩余的四個亡靈‘仆從’都被面前的年輕人斬殺后,都沒有令他有任何一點的改變——對于越來越近的‘勝利’,這一點的損失顯然不被典獄長放在了心上,哪怕是犧牲的再多一倍、十倍,為了那‘勝利’他都不會有任何的猶豫。
當然了,在獲得真正的勝利前,收取的利息的過程也是美妙的,他需要慢慢的品嘗一下——因此,這位典獄長拍了拍手掌,帶著‘啪、啪’清脆的掌聲,向著葉奇緩步走去。
“不錯、不錯!能夠完全通過我的三輪游戲的人,你是第一個!祝賀你了,年輕人!”
重走回了距離葉奇大約五碼左右的地方,徑直的戰力后,絲毫聽不出祝福的詞語,就從典獄長的嘴中說出;而低頭看著正在喘息的年輕人,這位典獄長不禁微笑了一下,然后,滿是惡意的言語就脫口而出:“畢竟,我這三輪游戲,也是第一次出現!”
ps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