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到酒吧地下大廳后,一直向著走廊深處走去,在那里有一個很小的鐵門,需要兩把鑰匙才能夠打開,并且彎腰才能夠進入——殘兵中的兩個人,正站在那里執勤,一個瞎了左眼,一個瞎了右眼,但如果真有人認為這樣的人好對付的話,那么死的一定是那個人。
“萊茵克斯、梅林,泰勒女士!”
瞎了左眼的殘兵,帶著笑容向著走近的三人打著招呼,而瞎了右眼的殘兵則是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后,轉過身打開了那個小鐵門——來這里的人,除了看鐵門后的牢房外,根本不會有其它的目的。
“請!”
瞎了左眼的殘兵帶著微笑,將另外一道鎖打開后,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沒有惡臭和腐朽的氣息,即使是地牢也在特殊的通風設施下,顯得非常的干燥;不過,那些足有成人手前臂粗細的柵欄卻表明著這里最終的作用是在干什么;那位不速之客,并沒有進入到更深處的囚籠之中,此刻,就被倒吊在了牢房門口的位置。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龗道了……求求你們,放了我……”
中年巫師在看到了有人進來之后,立刻開始喊了起來,聲音沙啞,透著一股虛弱——身上的那一道道鞭痕,跌落在一旁的數顆牙齒,以及脫落的數枚指甲都是這樣虛弱的來源,當然,最重要的是在腹部的位置,一柄帶把的鐵鉤深入到了他的腹腔內,隨著他的話語。胸腹的收縮間。一絲絲的鮮血再次的溢了出來。
面對這樣的情景。萊茵克斯這位年輕的女獵魔人顯然有一些不太適應,相反,她的好友梅林卻是一副坦然的模樣;而變色龍則更加的淡然,猶如是在欣賞一件藝術品般,看著面前的中年巫師。
“嘖嘖,恰到好處的避過了要害,但卻讓其更加的疼痛……唔,果然不愧是從戰場上活下來的家伙!”上上下下的打量著。變色龍如此的評價著,“你可以告訴我一點其它的東西嗎?一些你沒有和之前那個家伙說的東西!一點點,只要一點點就好!”她問道。
“我已經全部的告訴你們了,求你們放了我!我并沒有惡意!”
中年巫師的聲音不自覺的大了起來,顯然他那血肉模糊的雙眼,已經分辨出了面前的是一位女士——在男人和女人面前,后者無疑是富有同情心的;一絲絲的憐憫都能夠改變他現在身處的環境,不自覺的中年巫師祈求起來。
不過,很顯然,即使是在黑暗年代中。追求著真知的巫師都沒有被任何一位神靈所眷顧,更加不用說現在這個眾神已經消失的年代了。中年巫師的祈禱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變色龍圍繞著這個被吊在木樁上的中年巫師轉了一圈,她的目光仔細的打量起來對方左胸口出的一處刺青。
在鞭痕下,那處刺青不是很顯眼,但卻絕對瞞不過眼神銳利的人。
“梅林,你們巫師的刺青中,有著這樣的嗎?”
變色龍很自然的詢問著,身后年輕的女巫——雖然早就知龗道了這是怎么回事,但是必要的時候,變色龍還是要讓身后的兩個小姑娘感覺到自己的作用;畢竟,這從一開始就是她的目的之一。
對于年輕人來說,還有什么是比認同,更加快的能夠增加友誼的嗎?
“沒有,最起碼,在我的記憶中沒有這樣的刺青!”
年輕的女巫,非常仔細的查看了一遍那個刺青后,搖了搖頭——在巫師的世龗界中,刺青也是可以賦予魔力的;甚至,在黑暗年代中,煉金術中就曾有單獨的一項,就是以刺青來命名的;不過,隨著巫師王朝的崩潰離析,就連巫師都分為了18的學派,更加不用說是這些旁支的技藝了,早就在歲月的流逝中消失了大半。
剩下的,也不過就是一些皮毛而已。
例如:最近年輕的女巫正在研究的以刺青來賦予被刺青者一些額外單純的不屬于大自然力龗量的幫助——雖然將超出常人想象的力龗量拋開了,只是建立在力龗量、速度上的研究,但即使是這樣,也是千難萬難;至少到現在為止,年輕的女巫還是沒有絲毫的頭緒。
不過,正是因為這樣的研究,才能夠讓年輕的女巫有理由和底氣來說明自己的觀點。
“萊茵克斯,我在上面好似感覺到了淡淡的負能量,你能夠幫我看一下嗎?”
一邊點著頭,變色龍一邊說著,年輕的女獵魔人在稍微的猶豫了一下后,就走到了這個中年巫師的面前,從風衣的內揣中掏出了一些好似鹽類晶體的粉末——靈界粉,以超過百年的墓土加上純度很高的白銀、鹽類制成,能夠有效的惡靈或虛體黑暗生物的襲擊;而少量的靈界粉,更是鑒別負能量的最佳手段;比之,塊頭較大的電磁探測器EMS要方便上不少,當然,其價格也是貴了不少。
一小嘬靈界粉順著年輕女獵魔人的食指輕彈,立刻,沾染在了對方滿是鮮血的胸口,而后——‘嗤’的一聲,猶如是油鍋中滴入了涼水的聲音猛的在這地牢內響了起來,而隨之響起的則是這位囚犯的哀嚎;早有準備的變色龍一手一個,將兩個年輕人拉到了一旁,護在了身后,她的手中出現了一個巴掌大小,類似化妝鏡般的物體。
一道光線,在地牢的火焰中出現,徑直的照在了那囚犯胸口處的刺青上;原本已經嗤嗤作響的刺青,在這個時候就好似被燒焦了一般,開始冒出黑煙;而那位哀嚎的囚犯反而是停止了哀嚎,他張開的嘴中出現了一抹女聲。
“你、你們,都將是我的獵物,我將剝下你們的皮。掛在我的床頭……”
陰冷、邪異的詛咒聲。就這樣的響了起來。在這地牢中分為的滲人;萊茵克斯和梅林兩人下意識都摸到了各自的武器,凝神戒備著可能會出現的攻擊——在兩個年輕人看來,在這樣的情況下,不論是面前這個囚犯化作火球爆炸,還是發出什么詛咒,那都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
“裝神弄鬼的家伙!”
變色龍卻是徑直的冷哼了一聲,手中的化妝鏡微微轉動間,那道光芒驟然間大亮起來。令那個陰冷、邪異的聲音發出了嘶啞,卻無比慘厲的尖叫,就好似是將一把釘頭錘塞入到了嘴里的那種被阻擋的痛苦的哀嚎。
隨著這一聲哀嚎,那黑煙逐漸消失,刺青的模樣也發生了變化——原本好似是兩個對撞的漩渦裝的刺青,在這個時候一陣浮動間,一只拳頭大小蜘蛛模樣的刺青就出現在了三人的面前;而后,上下的浮動間,那只蜘蛛竟然好似活了過來,從對方的皮肉下猛的掙扎而出。
皮膚破爛。血肉飛濺中,那只拳頭大小的蜘蛛帶著一抹鮮紅。猙獰無比的撲向了變色龍;不過,變色龍僅僅只是冷哼了一聲,瞬間被那道從化妝鏡中射出的光芒籠罩的蜘蛛,就好似中了定身術一般,從半空跌落。
一個玻璃漏斗早早的等在這蜘蛛落下的方向,當其跌入其中后,一個特殊的力場瞬間展開,讓那蜘蛛徹底的失去了行動力。
“那個人!!”
年輕的女獵魔人忽然發出了一聲驚呼,年輕的女巫立刻轉身看去——只見,胸口破開了一個大洞的中年巫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干癟了下去,就如同是一個漏氣的氣球般,瞬間就只剩下了皮包骨;而后,就開始腐爛,一層干皮在幾個呼吸間就變得千瘡百孔起來。
缺少了皮肉的充斥,原本緊緊的鐐銬變得松緩起來,完整的骨骼從半空中跌落;在剛一接觸地面的瞬間,這具完整的骨架就松散開來,如同飛灰一般。
“好邪惡的力龗量!”
年輕的女獵魔人從驚訝中回過神后,眉頭緊皺著說道;一旁年輕的女巫同樣神色凜然的點了點頭,顯然,做為巫師,她知龗道的更多一些。
“這應該是一具死去的尸體,而后,被不知名的方法復活了!”她說道。
“這就是那個關鍵!”
變色龍拿著玻璃漏斗,放在了兩個年輕人的面前。
“蜘蛛?和我們昨天晚上見到的那個……”
年輕的女獵魔人有著非同一般的預感,而這無疑都是爭取的;變色龍徑直的點了點頭,道:“雖然昨天我并沒有參加戰斗,不過,那個蜘蛛殘留在你們身上的氣息我卻是記了下來;通過對比,我發現它們都是類似的;當然,區別的話,這個更加的陰冷一些!”
變色龍晃了晃手中的玻璃漏斗,那個無法動彈的蜘蛛立刻的翻了個身,腹部朝上;在那里一道道詭異的,原本應該呈現出白黑色的花紋,構成了一只眼睛的模樣;只不過,此刻的這只眼睛,卻是血淋淋的,令人不敢直視。
“能夠追蹤嗎?”
年輕的女獵魔人將目光看向了好友。
“有一些困難!”
年輕的女巫皺了一些眉頭后,才緩緩的點了點頭。
“那么,交給你了!”
變色龍卻是沒有任何猶豫的將其交給了對方,立刻,年輕的女巫對此就表現出了自己的感激;雖然只是一個微笑的點頭,但是這對于年輕的女巫來說,已經是非常不得了的表現了;畢竟,除去面對自己的好友外,大部分的時候年輕的女巫都是沉默寡言的代名詞。
“你和梅林去研究一些這個蜘蛛,我去辦一點事情!”
離開了地牢,重新回到了地下大廳內之后,變色龍這樣的說道。
“泰勒女士,您要去哪?需要我帶路嗎?”
年輕的女獵魔人立刻問道。
“蘭丁堡的話,我還算熟悉!”
微笑著的變色龍,全身上下散發著名為成熟的魅力,但卻依舊帶著一絲青春所擁有的甜美,她俏皮的一眨眼。指了指上面。道:“我去給那幾個家伙幫忙。有實力的家伙都是很驕傲的;如果不能夠趕緊的話,他們可是會出問題的!”
說完,變色龍的整個身影就由實化虛,接著,人影全無的消失不見。
什么時候?!
站在原地的兩個好友不由面面相覷,她們都沒有發現,變色龍是何時離開的。
“我們的實力,還差的遠啊!”
捧著玻璃漏斗的年輕女巫忍不住的嘆息著。
“但是我們可以努力。我們還有時間的!”
年輕的女獵魔人給自己也是給好友加油鼓勵著,她的拳頭一揮,顯示出了她的信心——事實上,昨晚一分鐘日耀級的體驗,對于萊茵克斯來說實在是大有裨益;如果說月輝級的巔峰,進入到日耀級有著一層看不到的桎梏的話,那么,在昨晚的一分鐘里,她已經跨過了那層桎梏,進入到了新的天地中。
突破日耀級的一瞬。是無法言明的,但是卻可以體會雖然只是在一分鐘里。之后,又重新的回到了原本的狀態,但是這一分鐘的時間,足以令天資卓越的萊茵克斯明白,她再接下來時間中該怎么做了——新的路途出現在了她的面前,她也已經準備好,該如何上路了。
至于年輕的女巫?
淵源的家學,令她在前人的總結下,按步就班且有條不紊的前進著。
夜色,已經徹底的籠罩了激流海峽的兩岸,葉奇一行站在激流海峽東岸的防御塔上,眺望著對面遠處在月光下,非常清楚的礁石地面。
“怎么回事?那些黑暗生物難道也改變了習性嗎?”
泰德略顯煩躁的在防御塔最高處的環形墻內走了兩圈后,忍不住的問道。
“黑暗生物有沒有改變習性,我不知龗道;但是我知龗道,你在這么的轉下去的話,我絕對會頭暈的!”小個子一臉的苦惱,抱著自己的額頭,一副馬上要昏厥的模樣;在眾人一陣的笑聲中,小個子才抬起了頭,正色的說道:“不論那些家伙想要干什么,我們最重要的就是要冷靜的對待,不要自亂陣腳!畢竟,我們可是時刻的改變著自己的策略——不僅防御塔做出了改變,穩固了許多,就連對面也給它們留下了驚喜!”
“這些我都明白,但是心里面總有一絲絲的不舒服啊!就好似卯足了勁的一拳,突然打在了空處一般!”泰德苦笑著,道:“你知不知龗道,我今天可是憋了一個白天,就等著晚上要好好龗的教訓這些家伙的!”
“我也是!”
一旁的大個子也舉手表示贊同;阿瓦雖然沒有說話,但是腰間鼓鼓囊囊的腰包,早已經說明了問題。
其實,小個子何嘗不是呢?
在競技之塔塔主到來之后,有了主心骨的他們,早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戰場上好好龗的干一場了,發泄一番昨天那種很是憋屈,只能夠是被動防御的局面;只不過,從現在的局面來看,情況并不如同他們所想的那樣。
“休息也是為了更好龗的戰斗!”
靠在環形墻上的葉奇突然的說出了這么一句話——之前巫妖的提醒,葉奇自然沒有忘記,但是卻無法明說;只好從其它的地方入手,他說:“昨天指揮的是黑暗巫師,那些家伙雖然忘卻了自身人類的身份,但是人類的一些手段卻是沒有忘記的,尤其是那些戰爭的方法;更多的繼承著黑暗年代理念的他們,或許無法成為統治軍隊的元帥,但成為一個戰術大師卻是沒有什么問題的!”
“畢竟,在黑暗年代里,巫師們除去法杖外,還需要佩劍,并且在每一周總會有一天聚集在一起,進行著沙盤的推演——所以,如果他做出什么疲兵戰術的話,我一點也不會覺得奇怪!”
“葉,你的意思是……這是對方的計龗劃?”
泰德微微一怔后,看著葉奇問道。
“嗯,很有可能!”
葉奇點了點頭,說出了自己的意見:“按照我們在野外的安排,分成三波人守夜,從第一波開始,剩余的人應該盡快的開始休息!”
“我去稟告杰蒙德大人!”
泰德并沒有使用約定的通訊方式,而是整個人徑直的從防御塔后,今天下午搭起的浮橋上向著另外一邊沖了過去;大約十分鐘后,兩邊的防御塔就發布了新的命令——分成了三波人,并且派出了兩隊哨兵,沿著東西兩岸前去查探。
“葉!”
當泰德回來的時候,競技之塔塔主也跟在后邊,沖著葉奇打著招呼。
“杰蒙德大人!”
葉奇一行恭敬的回禮著,競技之塔塔主連連不耐煩的擺著手,然后,走向了葉奇,徑直的問道:“葉,你對這些黑暗生物的戰術,怎么看?”
PS第一更定時
話說,頹廢碼字的時間也不算短了,估計是天賦的緣故,始終是高不成低不就的;事實上,這樣說都有著抬高自己的嫌疑——連個盟主都沒的人,怎么有臉說這句話嗎!
不過,現在好了,頹廢總算是有一個盟主了,感謝sdicsn;雖然對大神們來說盟主那是不缺的,但是對于小撲街的頹廢來說,卻是珍貴無比的!!!感動到淚流滿面啊!!!
最龗后,頹廢再次感謝sdicsn兄弟(或姐妹?)的支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