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龍軍團旗艦的船長室,認真的說可以分為兩個部分,占據了大約三分之二的指揮、操作整個戰艦和海龍軍團的指揮室,以及樞三分之一屬于那位海龍軍團軍團長的私有空間——三分之一的比例,看似不多,甚至僅僅從數字意義上來看,還十分的小,但是只有當你真正的身處其中時,才能夠發現,這個三分之一具體是什么意思。
足夠十人自由活動的房間內,鋪著厚厚的紅藍色的毯子,在毯子正中央海龍軍團的標志和頭頂的水晶吊飾相互輝映著,在那明亮卻不刺眼的燈光下散發出了柔和的光芒,令人們能夠清晰的看到了房間里的酒柜、衣柜、落地鏡等等原本不應該出現在戰艦上的東西。
總之,相較于普通士兵需要八個人擠在不足六平的罐頭空間里,這里確實是稱得上舒適且豪華了。
葉奇的目光從那足夠四人同時臥眠,以及散落著數件女士內衣的大床上,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他看著一臉尷尬的老議長,聳了聳肩膀,道:“有的時候,眼睛看到的一切遠比,聽到的更加令人感到真實!”
老議長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生氣之極后的哆嗦,說:“沒錯!真的是沒錯!在我的印象中海龍軍團的軍團長原本有著相當不錯的名聲,在我面前也一直表現著屬于軍人的剛毅;我曾認為他是最高政府下一代軍人中的繼承人……還讓整個最高政府的軍隊像他學習……”
說到后面,老議長的聲音越發的艱難起來。
葉奇卻是撇了一下嘴角——他無法得知面前的老人究竟是怎么進行自己的議長工作,不過↓如對方所說的。他這位議長真的是很不合格;葉奇可以肯定⌒關于海龍軍團軍團長船長室的事情,絕對不是什么秘密,看那些散落在船上的女性內衣就知道,一絲絲的流言蜚語那是肯定會有的,而很顯然這位老議長是真的第一次看到,連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之前對方的那種驚訝,并不能夠瞞過葉奇的眼睛。
“這樣的人并不適合身居高位!”想到了什么的葉奇。徑直的說道;接著仿佛是為了證明自己沒有說錯,葉奇指了指那個酒柜:“他會讓一個軍隊從骨子里腐爛——我想以那位軍團長的薪酬,應該無法積累十瓶以上的金伯爵吧?或者按照上面的擺放的痕跡來看,他是一次性購買的?”
金伯爵,夏林區內最為昂貴的酒,雖然葉奇并不認為其強過普通的朗姆酒或者蜂蜜酒,但是其卻受到了整個夏林區上流社會的歡迎,或者準確點說是追捧。
“這、這……混蛋!”
老議長趴在酒柜上,看著其中最上層擺放著的一排金伯爵,仔細的查看了一下支架細微處帶進的灰塵。就能夠確認這是一次性擺入其中的;而做為最高政府的議長,對于這種夏林區最為盛名。同時也最為昂貴的酒,他自然不會不知道——一瓶一萬金普頓。
這是在沃奎林的公開售價;而事實上,因為金伯爵的限量供應,大多數的時候,在這個數字上需要向上浮動百分之十五、二十,有的時候甚至要更多的價格,才能夠得到這樣一瓶昂貴的酒類。
老議長雖然不是一個酒鬼,但也因為這樣的價格而好奇的多看了兩次金伯爵的……圖片;不過,很顯然,實物遠遠的比圖片來的真實、震感,尤其是當十瓶金伯爵統一的擺放在了眼前的時候。
十萬金普頓,這樣的身價,絕對進入到了富豪的級別。
而且很顯然,這只是冰山一角,對于他曾經寄予厚望的軍團長,老議長的心底已經沒有了一絲希望,他敏銳的看到了酒柜中,一處光亮如新,顯然是經常觸摸的地方,他說道:“葉奇閣下,可以給我幫一個忙嗎?”
“當然可以!”
葉奇笑著走了過去——擁有著盲斗感知的他,在這個房間內的一切波動,自然都是瞞不過葉奇的;事實上,他向著面前的老人來說明金伯爵的存在,就是為了讓這位老人來發現這個藏在船長室內的密市。
至于葉奇為什么這么做?
當然是為了能夠給自己減少麻煩——或許那位海龍軍團的軍團長已經不敢對他做什么,但是對于其它的獵魔人,這位軍團長必然會有所行動;畢竟,從對方之前的表現來看,對方可不是什么胸懷大度的存在。
遷怒,必然是會出現的;尤其是當對方常年駐守暴雨港,這樣獵魔人前去頻繁的地方——在暴雨港,有著一個口碑非常不錯的黑市,經常出現一些不錯的東西;一些獵魔人非常的喜歡前去那里尋找可能會存在的好東西;哪怕它原本的作用是一座軍港。
甚至,看了看這位海龍軍團軍團長的作風后,葉奇不得不懷疑,在那個黑市中,這位軍團長也參了一腳;不然,想要搞到那十瓶金伯爵可不是什么簡單的事情——有些東西,即使是有錢,也難以買到;就如同那些前往蘭丁堡,參加密市的真正意義上的大富豪們,他們追求的很多東西,都是只憑借金錢,非常難以如愿的。
或許暴雨港黑市的消失,會令不少獵魔人惋惜,但也總比自己人受到傷害后,傷心落淚來的強吧?
吱呀!
短暫的一聲摩擦后,酒柜旁,原本嚴絲合縫的墻壁上出現了一個門的輪廓,之后,里面更是傳來了一聲甜膩膩的喊聲:“親愛的,你忙完了嗎?”
無疑,這位女士口中的人,自然是那位海龍軍團的軍團長。
老議長的臉隨著這一聲呼喊,漲得通紅,而后又變得煞白。接著再次的紅暈起來。就在葉奇認為對方是不是因為這樣的打擊而昏倒的時候。老議長恢復了正常,他深深吸了口氣,看著葉奇說道:“葉奇閣下,我想請你再次的幫我一個忙!”
“樂意之至!”
葉奇點了點頭,老議長速度飛快的走出了船長室,大聲的咆哮在門還沒有徹底關上的時候,就出現了:“該死的混蛋,你們的那個混蛋軍團長在那里?給我把他抓過來!通知其它的艦長和副艦長。都給我過來!”
之后,這樣的咆哮聲再有了一個短暫的喘息后,馬上再次的喊了出來:“給我聯系德薩議員和卡斯德部長!”
站在船長室內的葉奇轉身走到了房間中的沙發前,坐了下來,靜靜的等待著他意料之中的結果;而那位躲藏在密室內的女士顯然也是發現了情況不對勁,一直躲在里面沒有出來;對于一個普通的女人,哪怕對方是一位軍團長的情婦,葉奇同樣是不感興趣的;更何況這位軍團長的稱呼,還能夠維持多長時間?
五分鐘?還是十分鐘?
事實上,在三分鐘后。就在這位軍團長的船長室內,在十九位海龍軍團的艦長。二十位副艦長的見證下,這位軍團長被免去了職務,連反駁的余地都沒有給,就直接被關到了戰俘艙內——這個過程沒有過多的曲折,老議長只是說明了酒柜內的金伯爵,以及那個密室的存在后,三十九位艦長和副艦長又小心的查看了一下密室后,就沒有任何的言語了。
“你現在暫時代理艦長的職位!”
老議長對著那位軍團長的副手說道。
“是,議長閣下!”
這位海龍軍團軍團長的副手,馬上回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聲音洪亮的說道——他的臉上有著說不盡的歡喜,就如同是被從天而降的寶藏砸中了一般;而實際情況也是相差不多的,艦長和副艦長,雖然只是一字之差,但是其權利、地位可是有著天壤之別的;最起碼,在這艘旗艦上,他有了說一不二的權利。
當然了,這必須是將代理兩字去掉才行。
而這自然需要面前老人的支持……以及周圍同僚的幫助才行。
禮畢后,這位代理艦長立刻以不著痕跡的眼神,看向了在場樞的各位,雙方都露出了心知肚明的眼神。
相較于代理艦長,在場真正的艦長們,無疑更加的關心那軍團長的位置;而他們的副艦長,自然是需要幫助自己的艦長;畢竟,如果他們的艦長成為了軍團長的話,他們也有機會轉正著——畢竟,在暴雨港內,可是還有正在建造的三艘鋼鐵戰艦呢!
將一切都收在眼底的葉奇,沒有吭聲——從那位被罷免的軍團長被押進來后,即使被老議長當做了見證人,葉奇依舊是保持著自己的沉默;雖然是被邀請做為了見證人,但是葉奇可不會因為這個見證人的身份,而忘記自己真正的身份。
而且,從這些海龍軍團的艦長、副艦長身上,葉奇感受到了對方的冷漠,或者干脆說是戒備——顯然,‘目睹了一切’的他們,自動的將自己化作了需要警惕的對象;對于這樣的局面,葉奇并沒有過多的在意;畢竟,這不是敵視,大家還有著一絲可以商量的余地。
“我的不稱職,果然是有目共睹的!”
在艦長和副艦長全部的離開了船長室后,老議長頹然的坐在了沙發里,原本就有了一絲老態的涅,再次在一瞬間老了十歲還要多;看著對方這副涅,葉奇默默的嘆息著——對方并不是一個壞人,甚至是一個非常好的人,如果可以的話,葉奇根本不想這樣利用對方;不過,擊殺一個軍團長,顯然也不是什么好主意,畢竟,他在相當一段時間內還需要在洛蘭特繼續的生活下去。
在心底對著對方說了一聲抱歉后,葉奇徑直的轉移了話題:“您想過您回去之后,要干什么嗎?”
“如果能夠活著回去的話——退休吧!”
想了想,老議長給出了這樣的答案。
“唔,我覺得蘭丁堡不錯,氣候宜人;而且,沒有都德和多褐的污染——當然。我的酒吧就在那里。你如果沒什么事的話。可以去我那里喝一杯;或者閑暇的時候,去法特過一個美好的周末,亦或者去薩斯港的碼頭參加新下水貨船的派對……您是在猶豫諾斯德家族嗎?放心吧,我和他們有著不錯的關系!”
聽到了葉奇的話,老議長略顯猶豫,葉奇立刻輕笑的繼續說道:“那位福萊徹老爺子雖然看似不好相處,但如果真正的有了交情后,他還是一個不錯的人;更何況您已經退休了。他會非常歡迎您的到來!”
“如果是那樣的話,我想我會考慮的!”
老議長最終點了點頭。
“那么,我代表蘭丁堡的獵魔人歡迎您的到來!”
葉奇微笑的伸出了手,和老議長握了一下。
船長室內發生的事情,因為老議長沒有下達禁口令,在場的人員自然是樂意的放出消息,雖然故作刻意的隱瞞,但實質上大約航行了半個小時后,這樣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海龍軍團;又一次的證明了,傳播最快的東西±遠不是謠言,而是所謂的秘密。
不過。很快的,海龍軍團的士兵、中底層軍官們就平復了震驚的內心,開始有條不紊的進行起自己的工作來——從這里就能夠看得出,那位軍團長有多么的不得人心,竟然連一個出面質問的都沒有。
當然了,或許在更高一級的軍官中,有著對方的心腹;不過,這些心腹同樣明白事不可違,非吃然的放棄了自己效忠的對象;而這同樣的證明了這位軍團長,真的是沒有一點馭下的本事,如果他能夠把玩女人的心思多放在其它方面的話,說不定就是另外一個局面了。
那位被對方藏在了密室內的女人,在一切塵埃落定的時候,被給予了一件外套,離開了船長室,關在了和那位軍團長近有一墻之隔的戰俘艙內,和那位軍團長一樣,因為身份特殊的原因,都是單人單艙;而時不時從那位軍團長的艙室內傳出的喝罵,和之后從隔壁傳來的哭泣聲,更是令負責巡邏的士兵們皺起了眉頭。
而在片刻后,一位請示的士兵回來之后,那位負責巡邏的軍官,徹底的將那位軍團長所在的艙室關了一個嚴實,令從里面傳來的聲響,降低了不知道多少倍。
一切又恢復了平靜,海龍軍團的戰艦,朝著激流嚎的方向快速的駛來;雖然有著兩艘破損嚴重的護衛艦拖后腿,但是依舊在兩個小時后,到達了激流嚎外不足兩海里出——之后的道路這樣的鋼鐵戰艦自然是無法前行的,即使不怕礁石的撞擊,但是那很淺的海水,依舊會令這鋼鐵戰艦擱淺。
一艘艘的快艇組成了一個先鋒隊伍,向著岸邊飛快的前進著,當他們看到了站在海灘不遠處的葉奇時,立刻就給之后的戰艦上比劃出了安全的旗語;頓時,更多的快艇下水,大批的海龍軍團士兵,開始上岸。
而后,他們徹底的被震驚了。
廢棄的大營中,烈焰還在燃燒著,倒塌的帳篷,地面凌亂的痕跡,無不顯示這樣曾經歷了一次非常劇烈的戰斗,哪怕是一些新兵也從那些砂土中找到了無數的血跡、殘肢斷臂,更加不用說那些經驗豐富的老兵了,他們僅憑空氣中那濃郁的血腥味就能夠猜測的到,這里死了多少人……或者說多少生物。
不過,令他們疑惑的是,竟然沒有尸體,一具尸體也沒有。
無數士兵、軍官看向那個站在沙灘上的年輕人,立刻心底有了一分驚懼——面對這樣的未知,這樣的驚懼是理所當然的。
而感受著這樣的驚懼,葉奇沒有一絲要解釋的意思,他之前,之所以提前回來為的就是這些尸體,陰影仆從的數量有了質的增長,巫師之冠.烈日當然也需要‘充能’;畢竟,再接下來和那位無生命王者的戰斗中,這兩樣可是他最大的依仗。
陰影騎士:10;陰影仆從:1021;影子武士:6107.
巫師之冠.烈日(傳奇);樞能量:216.5
這是剛剛看到的屬于兩者的信息,以整個黑暗生物大營內大半黑暗生物換來的;很顯然,相較于最后才使用巫師之冠.麗日(傳奇)吸收的能量,大部分都成為了影子武士蛻變成陰影仆從的能量。
而重新達到了過千數量的陰影仆從,也能夠令葉奇使用做為看重的影爆,雖然才有二十六個陰影仆從做為富余,但是要知道,存在大量黑暗生物的地方可不止是激流嚎,還有著靠近蘭丁堡的海林區。
那里,無疑是葉奇的下一個目標。
當然,在此之前,一些事情還是需要辦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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頹廢昨天宿醉未醒,今天早晨起來,就一直頭疼,喝了點回魂酒,這才稍微好了點;不過,頭疼還是斷斷續續的維持了一天……悲劇的,下午回來,頹廢碼字都眼暈……果然,喝酒誤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