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之橋,洛蘭特最為特殊的地方之一,此刻完全的展現在了葉奇的面前——
并沒有一般城鎮的涅,或者說,這里并不像是一個城鎮,反而倒是想一座獨棟的‘樓’,之所以說是樓,那是因為從傳送室走出的葉奇,看到的就是一個又一個的樓梯,有向上的也有向下的,當然也有左右而行的。
這些樓梯連接著一片又一片懸浮著的土地,有大有小,就仿佛是汪洋中的海島一般。
而葉奇所站的位置也是其中的一片土地,只不過,相較于其它的土地,他腳下的這塊相當的大,最起碼,在他視線范圍內,還有找到能夠與其相提并論的。
除去特殊的構造外,最吸引葉奇注意力的就是那光線。
不是陽光,而是星光!
沒錯,就是星空下的光芒——在他們的頭頂,一片浩瀚的星空好似長河一般的跨過,令人不自覺的沉迷其中。
“這里就是彼岸之橋?”
女騎兵長反問著,神色中有著一絲奇怪;不只是女騎兵長,變色龍的神情中也帶著相當的古怪。
“怎么?”
這樣的表情自然是落在了葉奇的眼中,他下意識的問道。
“我好像來過類似的地方!”
“我也是!”
女騎兵長先說著,變色龍跟著說道。
“來過類似的地方?”
葉奇一怔。
“嗯,我在拿到劍鞘的時候——不過。那里比這里要荒蕪很多,而且一種沉重的壓力總是附著在那里。還有相當恐怖的攻擊;而這里并沒有,十分……的和平!”
女騎兵長一拍旁人無法看到的劍鞘,沒有隱瞞的說道。
對于女騎兵長的劍鞘,一行人是知道的,尤其是葉奇更是對于這把必須有著王者之心才能夠使用的圣器,更是知道的清清楚楚——按照怪狼的說法,即使只有這樣的圣器,也可以成為一位王。
地上的。或者……天上的。
當然,其中也是需要付出的。
而付出的東西,也會隨著你想要獲得的變化而變化。
但是無疑的,那樣的收獲完全配的上,你的付出。
自身實力并沒有達到超凡之境的女騎兵長,完全壓制四到五位超凡之境的傳奇強者就是最佳的例子,而想要自保的話♀個數字再向上翻一番也沒有絲毫的問題。
任何一個明白女騎兵長狀態的人,都能夠清晰無比的得到,如同女騎兵長的實力再進一步的話,操縱這樣的圣器,會得到什么樣的場面。
“我是在試煉的時候見到過類似的情景——和愛爾絲姐姐不同,那里更加的荒蕪。不僅腐朽而且充斥著死亡的氣息!”
在女騎兵長的話音落下之后,變色龍立刻補充道,同時看了看四周,低聲的以幾個人能夠聽懂的密語轉達著那里的名字——諸神戰場。
諸神戰場?!
葉奇聽到這個名字后,就下意識的呼喚著怪狼;不過。毫無音信的回復,立刻讓葉奇想到了之前和對方的那個約定——在沒有找到對方的第八個雕像前。對方不會出現;雖然對方承諾了找到這個雕像會給他不起有關于‘月’的專長,但是葉奇總認為對方在推脫。
不過,除去推脫外,還有就是這個時候的不方便。
時間就是金錢。
而當漫長的時間積累而成的閱歷做為經驗和指導時,無疑是遠超金錢的——因此,缺少了怪狼這本活字典,葉奇總是感到了不方便。
“你有更多的消息嗎?”
葉奇以密語詢問著變色龍。
不過,就在變色龍剛要回答的時候,遠處的階梯上卻氣勢洶洶的沖下了一幫人;當然,除去這幫人外,還有著面帶笑容的大個子、阿瓦,以及與兩人通行的冬林區獵魔人赫曼、托尼,和草原區的托托爾、穆德雷。
“葉!”
大個子毫無顧忌的大聲的喊著,同時,整個人快走了兩步,就給了葉奇一個熊抱。
“達爾蘭,阿瓦!”
葉奇笑著回應著大個子,而且,還伸出了另外一只手臂拍打著阿瓦的肩膀,后者則是同樣用力加入到了大個子的行列中,大力的拍打葉奇的后背。
至于赫曼、托尼和托托爾、穆德雷則是相視一笑。
同為獵魔人的他們,非常清楚這樣的重逢的方式。
而女騎兵長一行,則同樣保持著微笑,有的時候,男人之間表達友情的方式,總是看起來非常的粗魯。
不過,卻滿是真誠。
而這個時候,即使是不習慣,也只需要看著就好。
當然,如果可以面帶微笑的話,那么就面帶微笑吧。
無疑,站在葉奇身后的四位女士做的非常的好。
當然了,一枚金普頓都有著兩面,任何的事情也都有著兩面,前來迎接的可不只是大個子、阿瓦幾人,還有著那氣勢洶洶的一幫人——這些人并不是統一的打扮,而是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起,同時涌來的。
僅僅看著那些服飾,葉奇就能夠斷定,這些人是一些組織同時聚集起來的。
“侵略者,滾出去!”
“侵略者,滾出去!”
這樣的喊聲幾乎是匯成了一道道聲浪,向著葉奇一行涌來,令葉奇一皺眉,他低喝了一聲:“安靜!”
雖然只是一聲,但是卻壓過了這些人的呼喊,不僅是清晰可聞,而且還震耳欲聾;那沖來的聲浪徑直的被打碎,甚至是在空氣中帶著一絲漣漪,將那些正在齊聲大吼的人吹飛了;沒錯。就是吹飛,雙腳離地。身子后仰,屁股落地的那種。
砰、砰、砰……
一連串的響聲中,這些人紛紛的摔倒在了地上。
并不是沒有人接,而是連著接的人一起的摔倒在了地上。
剎那間,吶喊聲就是一滯,仿佛被掐住了脖子的鴨子一般。
“侵略者?各位真的是這樣認為的嗎?”
葉奇向好友和女士們做了個手勢,走了出去,冷笑的看著那些翻滾在地的彼岸之橋的人。
“當然。你們就是一群暴徒、一群強盜!”
一個剛剛從地上爬起來的人大聲的喊道。
“暴徒?強盜?”葉奇嘴角的冷笑,越發的冷冽了起來,“那么你們做好當奴隸的準備了嗎?”
在場剛剛從地上爬起來,又開始喊起來的人再次一愣。
很顯然,葉奇這樣的回答令他們沒有想到,根本出乎了他們的預料。
“你什么意思?”
那個看似是領頭者的彼岸之橋的人,皺著眉頭問道。
“既然諸位說我們是暴徒、強盜。那么我認為我如果不干一些暴徒、強盜的事情,就實在是太對不起諸位了!”
葉奇冷笑著。
“你真以為這里……”
還是這位看似領頭者的人,他再次說著;不過,他的話語還沒有說完,就被眼前的一幕嚇的不敢在吭聲了——一顆頭顱出現在了葉奇的手中,那是一顆沒有經過任何打理或者說應該打理的頭顱—污布滿了上面,令人感覺到一陣陣的反胃。
不過,所有的人都能夠認得這顆頭顱——柯思卡!
圣.德哥的大首領,柯思卡!
瞬間,這些之前還熱血沸騰。仿佛是受到了天大委屈的彼岸之橋的組織們,都從腳底升起了一道涼氣£入到了心底、頭頂,讓他們那沸騰的血液冷卻了下來。
不過,這僅僅是一個開始而已。
一顆一顆的頭顱,被葉奇掏了出來,擺放在他的面前,圣德哥、泉水城、冥域之棺彼岸之橋三方勢力高層的頭顱,就好似貨架上的商品一般,一個個的出現了;而每一次的出現,都會讓在場彼岸之橋的人發出一聲驚呼。
“那是‘持盾者’羅本!”
“快看,是阿什兄弟!”
“還有‘詛咒者’羅斯梵特!”
“那個是‘技巧者’霍里科!”
“還有‘鋼鐵壁障’匹斯特!”
一聲聲的驚呼,讓整個傳送室前變得嘈雜,但是這樣的嘈雜卻是有序的嘈雜,只會隨著葉奇擺出的頭顱而動,完全就好似是在指揮異齒奏一般;只不過,這樣的演奏顯然不是非常的成功。
從最開始的高亢,到之后的沙啞無力,只不過是持續了幾分鐘的時間。
而那些原本氣勢洶洶的人,這個時候則仿佛是聽到了打雷的鵪鶉一般,動也不敢動彈。
至于那些站在遠處浮空臺上的人,則紛紛慶幸了自己的選擇,沒有聽到那些人的挑撥,前去阻攔這種根本無法阻攔的人。
“即使你有實力,又……”
那個領頭的彼岸之橋的人,還不需要放棄,不過,他強硬的話語,卻被葉奇的動作打斷了——帶著刀鞘的閻魔刀,狠狠的抽在了對方的臉上,讓這個看似領頭者的人,從原地打著旋兒飛起,然后重重的摔落在了地上,噴出了一個帶著白牙的鮮血。
“這里是彼岸之橋,是一個實力至上的地方——我就是有實力,我就是可以這樣干!”葉奇走到了這個領頭者的面前,抬起了腳,用力的踩了下去,讓對方的頭顱死死的貼著地面后這才緩緩的說道:“你只是一個日耀級,而我則是超凡之境,所以,我現在踩著你——這難道不是彼岸之橋的宗旨嗎?柯思卡曾經一直宣傳的,并為此一直努力的宗旨,為什么會在一夜之間改變了?”
“我現在很好奇,誰能夠回答我一下?”
葉奇就這樣踩著對方,將目光看向了四周。
每一個與葉奇對視的人,都下意識的后退著,不過,也有一些真正倔強的人,他們無視著這樣的恐懼了出來,與葉奇對視著。
“我們現在要重新建立彼岸之橋!之前的規則。需要改變,我們需要革新、變化!”
一個倔強的男子,就這樣看著葉奇,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
“唔,重新建立彼岸之橋?革新、變化?”
葉奇仿佛是似懂非懂的點著頭,然后,他微微一笑,下巴略微的抬了一下。問著這個倔強的人:“那么,誰給與你們的權利?”
“誰給與我們的權利?!”
這樣的問題,顯然是出乎這位倔強者的預料,他微微一愣后,完全是下意識的說道:“我們是彼岸之橋的人,難道不夠嗎?”
“當然不夠!”
葉奇干脆利落的說著。
“你們之前沒有這樣的想法,或者說不是沒有。而是不敢有,因為有柯思卡在上面;但是柯思卡一旦死去,你們就萌生了這樣的想法……不過,你們有沒有想到過,是誰讓柯思卡死去的?”
葉奇的冷笑又一次的出現,他就望著面前的倔強者。等待著回答。
“是、是……閣下!”
話語中帶著結巴,可最終,這位倔強者依舊是給予了答案——畢竟,這是一個事實,是一個無法否認的事實。他即使想要否認,也是不可能的;更何況。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夠站出來的人,心中的倔強,根本不會讓其否認。
“那么,做為結束了一個暴君統治的我,應該獲得什么樣的權利?或者說,你們的變化、革新中,我應該有著什么樣的地位?盜竊勝利果實的諸位,請告訴我,我應該獲得什么?”
葉奇繼續的說著。
“這、這……”
很顯然,這位倔強者無法回答了。
事實上,在場的人,都無法回答了——他們猛然間發現,自己現在的身份,似乎真的如同葉奇所說,是盜竊勝利果實的人!
面對柯思卡的暗中統治,他們敢怒不敢言。
干掉柯思卡一行人,他們沒有出力。
而現在,他們則在柯思卡死后,順利的‘繼承’了一切。
這,似乎真的有些說不過去了。
一時間,這片彼岸之橋最大的浮空臺上,陷入到了死一般的沉寂中。
“夏克之龍大人,所說的只是片面吧?”
一抹聲音在這死一般的沉寂中傳了出來,顯得尤為清晰,而隨著這個聲音,一個戴著泉水城標志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
“邦里閣下!”
“邦里大人!”
彼岸之橋的人仿佛是看到了大救星一般的高喊了起來。
“你就是邦里?”
葉奇看著面前這個衣著略帶著一絲內斂,但實則華麗無比的中年男子,不由雙眼微瞇的說道。
“沒錯,我就說邦里,夏克之龍大人!”
這個中年人點著頭,很是坦然的承認著。
而后,所有人想不到的一幕就出現了——
閻魔刀幽藍色的刀芒,好似是閃電一般的出現,在這星空下散發著別樣的光芒,以及帶起了妖異的血花。
“啊、啊!我的手!我的腿!”
四肢被削斷的邦里,猛的跌落在了地上,發出了陣陣的哀嚎。
“你在干什么!!”
還是那個倔強的男子,沖著葉奇怒視道。
“難道你看不出來?”
葉奇挑了一下眉頭,輕蔑的反問著。
“你、你……難道實力強大就可以為所欲為嗎?”
那位倔強的男子喊出了正在關注著這里所有人的心聲。
“哈哈哈……”
不過,換來的卻是葉奇的笑聲——葉奇仿佛是聽到了世界上最為好笑的笑話一般,笑得都直不起腰了。
“你笑什么?!”
倔強的男子惱怒的問道。
“我在笑你們的欺軟怕硬,我在笑你們的無知好騙——你們為什么不在柯思卡活著的時候,當著他的面,大喊所謂的‘難道實力強大就可以為所欲為’呢?你們敢嗎?當然不敢,因為敢這樣做的人,早已經全部的死去了!”
“而,活著的你們,就是一群懦夫,徹頭徹尾的膽小鬼而已——之所以,有著勇氣敢在我的面前大喊,也不過是因為有人說:‘看他只是一個外來人,而且是一個獵魔人,我們需要怕什么?獵魔人都是一群呆板古怪的家伙,他們不會像柯思卡那樣對我們的!我們將他趕走,彼岸之橋就是我們的!’”
“是不是,這樣?懦夫!”
葉奇瞇起的雙眼中閃爍著寒芒。
“不是!”
倔強的男子大聲的喊道,他身后的一些人也在附和著;不過,在場大部分的人,在這樣的質問中,卻是低下了頭,不敢和葉奇對視。
“有些勢單力孤啊!”
葉奇搖著頭,神色中帶著悲憫,看著面前倔強的人——任何的時候,都永遠不會少了這些真正正直、有著熱血,但是卻單純不已的人;只不過,可惜的是這些人,總是成為了一些別有用心的人的棋子。
成為了最先死去的人。
可悲可嘆,而且,可憐。
倔強的男子看著周圍的人,一些人回應著他,但是更多的人卻是躲閃著;面對那些躲閃,他的臉色紅暈了起來——臉紅可以是害羞,也可以是生氣,而此刻,這位倔強的男子,顯然是后者。
葉奇沒有再多理會面前的倔強男子,甚至是其它的人——這些人都只是被人當做了槍使,真正的家伙還藏在幕后。
“彼岸之橋樞的超凡之境、傳奇強者們該輪到你們出現了,霍特利爾閣下,您這位在行動中背叛了我們合作的閣下,難道您還繼續的看下去嗎?還有……血盟塔的諸位,難道你們不應該給予我們一個解釋嗎?”
帶著龍威的喊聲,在這一刻傳遍了彼岸之橋。
P第二更
咬著牙碼完了,頹廢先去休息了,真心扛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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