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戰的勝利,使得以鄧浩楠為首的遼東都督府聲望熾聯八明國朝上下無不為之歡呼沸騰。
面對國內危機重重的難看處境,遼沈大戰的勝利,收復大片國土,無疑給日落西山的大明帝國打了一劑強心針,使得國內矛盾被轉移了一大半,減輕了兵部的巨大壓力。
為此,兵部尚書王洽提議朝廷應該嘉獎遼東都督府上下官員將領,當然少不了鄧浩楠的份。顧秉謙等老家伙們立刻跳出來反對,認為這是鄧浩楠和遼東都督府應該做的,是分內的事情。
王洽之所以主動出來幫鄧浩楠爭封賞,主要是因為眼下王洽的兵部一攤子亂事情,朝廷向邸浩楠借的錢大多數都用來填補以前的虧空了,用到兵部和全國各鎮鎮守司的錢并沒有多少,加上上面下撥的款項各州府層層盤錄,到了底下就所剩無幾了。
王洽知道,眼下白蓮教造反在即,兵部需要大筆的軍餉來準備平叛,西北三邊總督楊鶴那里更是急需軍餉,因為今年西北持續干旱,明年糧食鐵定歉收,老百姓造反將會愈演愈烈。這一切都離不開錢、糧,而王洽根本那不出銀子和糧食來,唯有那浩楠手中有大把的銀子和糧食,更何況遼東都督府在東北取得了大勝,建虜三五年內都無力跟遼東軍抗衡,因此遼東軍精銳閑著也是閑著,王洽打定主意要向那浩楠借兵、借錢、借糧食了,所以必須要討好那浩楠。
遼東軍擴張的厲害,通過對原來的遼西袁崇煥所部進行改編靜得關寧鐵騎三萬,步軍五萬,遼民三十萬。加上投降的蒙軍和漢軍,遼東都督府不算海軍,單單是陸軍總兵力便破二十萬大關,成為名副其實的封疆大吏。
反過來,朝廷一沒錢賞賜遼東軍,二也不可能給地盤,因此只能對那浩楠進行老戰術,加官進爵。
黃立極等閣臣們雖然對于鄧浩楠的遼東都督府取得了重大戰果感到高興,他們埋下的遼東黑洞終于被制止住了,不用提心吊膽的擔心皇太極大軍破關入中原了。雖然鄧浩楠給了他們好處,他們可以不用再在遼東戰局上撥刮錢財,遼東戰場上的黑幕隨著遼東都督府的全面接管而消失,但是從個人聲譽來講,邸浩楠年紀輕輕就貴為靖海侯,并擔任朝廷中樞大臣,這讓他們這些老家伙們感到些不公平。黃立極他們主政多年。卻只是個大學士,連個。爵位的邊都沒摸著,這讓他們心里不好受。
于是乎,他們并沒有站出來跟顧秉謙等督御史們唱反調,只是聽之任之,一切交給皇帝決斷。他們知道,皇家是不希望鄧浩楠做大的。與其他們直接跳出來得罪鄧浩楠,不如讓皇家去做更好。
皇帝只剩下半條命了,每天糊里糊涂的哪里會決斷,一切自然都是司禮監報請皇后處理。
換了以前,鄧浩楠升官即使朝臣們贊成,到了她那里也會被否決。如今不同了,張嫣已經指望不上天啟皇帝了,完全依靠鄧浩楠,因此她希望鄧浩楠官職越大權利越大,她才會越安全。
于是,令所有朝臣都傻眼的是,他們的算盤打錯了。兵部的奏請得到了批準,司禮監直接扣上了玉望,發明文通告天下。
邸浩楠因功勞累積,進位遼國公,手下文武官員皆有鄧浩楠上報朝廷發明文進行封賞。
旨意一下,黃立極、顧秉謙等人都傻眼了,他們的算盤落空,沒有想到皇家竟然沒有發對直接同意了。
黃立極他們想后悔也來不及了,因為玉壘已經蓋上,且直接昭告天下了。
那浩楠進位遼國公,打破明朝記錄的同時,也成為天下武夫們瘋狂崇拜的對象。國人都知道遼東都督府的強大,隨著遼東都督府在全國各地的情報站建設完成,情報系統全面升級的當口,更是將鄧浩楠帶領下的遼東都督府的優越性宣傳到了當地。
“只要有本事,到遼國公帳下便可以有用武之地!”
“只要年輕力壯,有把式力氣,也可以到遼東軍中當兵吃響!”
“即使只會種地養蠶,那也可以,遼東沃野千里,三年免稅五十稅一,不能保證你腰纏萬貫,但可保證你衣食無憂過上安穩日子!”
“只要追隨遼國公,幸福的日子就來了!”
“信遼國公,得永生!”口不要噓””
情報站每天花銀子雇傭一大批的托,在城鎮、農村進行宣傳。將遼國公鄧浩楠吹的神乎其神,帳下兵將如何如何的厲害,簡直就是神兵天將一般。
這種宣傳放到后事不但不會有效果,反而會連累鄧浩楠裝神弄鬼,名聲掃地。但是在古代就不同了,別看這些宣傳標語很迷信,但是人們還偏偏就信這個。
在明末的亂世年代,朝廷昏庸無能,民間貪官污吏當道,苦讀十年寒窗的書生,根本沒錢上下打點疏通,大多數都不得志。得知遼國公那浩楠的事跡后,聽說逞東都督府廣招賢士才德之人,于是紛紛前往遼東碰碰運氣。
相比較文人,有把式武學基礎和力氣的武夫們卻更加瘋狂,因為邸浩楠的崛起,就是武夫當國的標志,亂世武夫出頭的日子到了,于是各地武夫投奔遼東都督府者不計其數。
對于老百姓而言,誰當皇帝,誰把持朝政,哪個武夫文人當國,他們都不感興趣,唯一讓他們感興趣的就是誰給他們衣穿,誰給他們飯吃,誰給他們活路,誰給他們安穩的日子的人。
這一點,遼東都督府做到了。
因為遼東都督府治下從遼東到臺灣府,雖然地棄不大,但是蜿蜒大明南北,得到實惠的老百姓們就是鐵證,不需要宣傳。
相比較大明國內天災民不聊生的境地,老百姓們向往到遼東都督府治下生活。只不過,大明各省官員對于人口的控制及其嚴格,老百姓遷徙都必須有官府發放的路引才行,否則即使乞討也不得離開州府管轄地。其他州府更是怕惹事上身
因此,能夠真正遷往遼東都督府控制下的州府的老百姓,只有大明沿海各府縣的老百姓,因為他們只需要抵達海邊碼頭,便會有遼東都督府派出的船只前來接他們。而沿海州府的官員不敢得罪遼東都督府,因此對于人口的遷徙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同時,沿海各府縣的流民外遷,也減輕了各府縣官員們的壓力,他們也樂得清閑。
不過,這一切對于邸浩楠來說,卻是如同久旱逢甘霜一般。
因為,以鄧浩楠為首的遼東都督府集團的崛起,不過都是一群軍事上的武將,論打仗自然無可挑別,開疆拓土更是不在話下。可是隨著遼東都督府治下的擴張,地域、人口等方方面面都在擴大,靠武官已經無法發揮其潛力,因此鄧浩楠對文官的需求終于提上了日程。
針對鄧浩楠進位遼國公,其帳下的文官集團的嚴重缺乏已經制約了遼東都督府的進一步發展,為此黃祖培和馮邵延開始向邸浩楠進言招納文人。
當然,文人很多,鄧浩楠不需要吟詩作對的那些文人,他要的是有治理地方事務的專才。
然而,明朝時實行八股取士最嚴重的朝代,明朝皇帝朱元璋因為沒啥文化,所以對于實行八股取士尤其重視,他認為只要使用八股取士,就能夠達到上智下愚的效果。當然,明朝可以延續將近三百年,或許跟這個有關系七”
但鄧浩楠知道,通過八股取士出來的文人當官根本不懂得治理地方,因為單靠四書五經是遠遠不夠的。尤其是現在科技在飛速進步,想要保住東方的霸權地位,就不能夠靠他們。鄧浩楠希望收些擅長六藝專才的文人,這樣術業有專攻,才可以更好的發展。
當然,鄧浩楠的這種想法僅僅適用于遼東都督府實控區內,因為那里是從一清二白的基礎上建立起來的,沒有什么阻礙力量。就算有,也被遼東都督府擺平了。
但是一個,遼東都督府是無法滿足的,鄧浩楠需要的是控制整個大明帝國,這光靠武力是不行的,畢竟跟整個大明的文官集團對抗時沒好下場的,崇禎的滅亡就證實了這點。
“雖然八股取士調教出來的文官不懂什么地方政務,但是大人想要控制整個大明,沒有他們顯然不行!”
馮邵延說道:“如果只收會六藝的人才固然可以發展壯大遼東都督府,但是卻跟大明正統文官集團形成了隔膜,將來大人入主中原時的阻力將是空前的!”
邸浩楠心中自然明白,苦讀了十年甚至幾十年的八股文,到頭來邸浩楠只要熟練六藝的人,那無疑等于得罪了大明幾百萬學子,這一人一口唾沫星子,足夠淹死人的了。若是不忿而走上跟鄧浩楠對立的位置,成為敵人就更棘手了。
那浩楠點點頭,道:“這個道理我自然懂得,只是吸收一群不懂民生卻糟蹋老百姓的文人,這心里堵得慌!”
“大人體恤百姓疾苦,屬下著實敬佩萬分!”馮邵延對于鄧浩楠的立場還是很清楚的,因此他也愿意使出一百二十分的力氣輔佐鄧浩楠。
“大人可知慢火煮蛤蟆的道理嗎?”
“當然了!”那浩楠笑道:“如果將蛤蟆直接扔進沸水里,它非得蹦出來不可!”
馮邵延笑道:“大人眼下需要的是辦實事的文官,但卻不能著急。就跟煮蛤蟆一樣,凡事都有輕重緩急,先緊著重要的事情辦,等大局已定時,再回來收拾瑣屑小事!”
“此話何解?”
馮邵延說道:“大人眼下的第一要務是讓大明的文人士伸們認可您,您招納他們只是為了問鼎神器,就當先養著他們好了。等到神器到手,天下大定之后,就像太祖炮打慶功樓一樣回頭再收拾他們。更何況,一群文人而已,手無縛雞之力,您想怎么著就怎么著。”
那浩楠點點頭,忽然間茅塞頓開,現如今的他僅僅只需要拉攏文官集團而已,只要他們不給自己使絆子就行,沒有必要斤斤計較。
正所謂事有輕重緩急,得先緊著重要的辦。
相通了其中關節,鄧浩楠心情好多了,問道:“那依你之見,該如何去拉攏文官集團?”
馮邵延說道:“大明上至中央,下至地方,到處都是結黨的文官。一個東林黨不過是最大的出頭鳥而已,還有很多黨派都是低調運作。大人單獨去拉攏哪個黨派都不好,會引起其他黨派的猜忌。”
那浩楠想想也是,大明的黨爭那是出了名的。一個東林黨跟閹黨之間的斗爭幾乎毀了大明,但是最大的東林黨到下后,其他的小黨派沒有了東林黨的壓制,變得慌亂,給崇禎造成了極大的麻煩。崇禎沒有辦法,只好再次使用天啟皇帝的招數,用閹黨對付其他黨派,可惜扶植起來的閹黨根本沒有魏忠賢的魄力,彈壓不住其他黨派,結果反被其所累,加速大明的亡國。
“那你的意思是?”
邸浩楠對于這方面的事情根本不清楚,更是兩眼摸黑,無從下手,身邊也沒有什么精通這方面的謀士,只好詢問半吊子的馮邵延了。
直到這時,鄧浩楠才第一次感覺到人才的匿乏。當然,鄧浩楠只是欠缺文官人才。至于武官人才,軍校的建立,使得武官一抓一大把,完全沒有擔心的必要。
“明年開春就是戌辰年,正是三年一次的會試時間,緊接著就是殿試,正式草草學子們苦盡甘來的一年。”
邸浩楠楞了一下,問道:“你是說科舉?”
馮邵延點點頭,跟邸浩楠大致解釋了一下。鄧浩楠結合他的認識,基本上聽得懂。
會試是由禮部主持的全國考試,又稱禮闈,在鄉試的第二年,也就是在丑、辰、未、戌年于京師舉行。參加會試的必須是鄉試中式的舉人。會試也分三場,分別在二月初九、十二、十五日舉行。考試的內容和程序基本上和鄉試一樣。因為會試是比鄉試更高一級的考試,明從對它更加重以。同考官的人數比鄉試增加了絡岑主考、同考一級提調、監試等官,都由級別較高的官員擔任。舉人入場時的搜檢,在明初較寬。朱元璋曾說:“此已歌鹿鳴而來者,奈何以盜賊待之?”所以,搜檢之法時行時不行。到了嘉靖末年,舉人挾帶的情況日益嚴重。貼年,嘉靖“使命添設御史二員,專司搜檢,其犯者,先荷校戴枷于禮部前一月,仍送法司定罪,遂為厲禁”對此,沈德符頗有感慨。他說:“四十年來,會試雖有嚴有寬,而解衣脫帽,一搜再搜,無復國初待士體矣。”
會試的錄取人數,明初沒有定額。最少的一次,只有三十二人,最多達到過四百七十二人。名額說的增減,“皆臨期奏請定奪”成化是一年舊乃以后,一般取三百名,有因題請及恩詔而另增五十名或一百名的,屬于特殊情況,并非“恒制”
明代初年,禮闈取士,部分南北。洪武三十年弛,學士劉三吾、紀善、白信蹈任會試主考,錄取了宋綜等五十二人,全部是南方人。發榜之后,北方考生不服,說考官是南方人,如此取士是偏袒同鄉。朱元璋知道后,非常生氣,派侍講張信等十二人復查。又有人說張信使在劉三吾的指使下有意將水平不高的卷子送給皇帝審閱,朱元樟聽了更加生氣,將白信蹈、張信處死,劉三吾年老免死,充軍邊疆。朱元璋親自閱卷,錄取了任伯安等六十億人,全部是北方人。當時人稱之為“南北榜”或“春秋榜”但是,事過之后,并沒有對被錄取者的籍貫作出什么規定。直到洪熙年間,傷,仁宗朱高熾才命楊士奇定南北錄取名額,男人占十分之六,北人占十分之四。宣德舊給一
傷、正統,媽,吶年間,又分為南、北、中卷,在一百個名額中,南卷取五十五名,北卷取三十五名,中卷取十名。景泰雖然比例有一些變化,但“分地而取”的原則卻沒有改變。
殿試,是明代科舉的最高一級考試,因考場在奉天殿或文華殿而得名,凡是會試中式的人都可以參加。殿試是“天子親策于廷”所以又稱廷試。殿試的時間,按科舉成式的規定是三月初一,從成化八年四2起,改為三月十五日。
殿試的內容很簡單,僅試時務策一道。試題一般由內閣預擬,并在考試前一天呈請皇帝圈定。殿試以一日為限,日落前必須交卷。完卷后,受卷官以試卷送彌封安,彌封畢送掌卷官,掌卷官立即轉送到東閣。由讀卷官進行評閱。
殿試由皇帝親自主持,皇帝就是主考官,所以評閱試卷的人只能稱為讀卷官。讀卷官從進士出身的高級朝官中選拔。按照明初的規定:“殿試畢,次日讀卷,又次日放榜。”在一天當中,人數不多的幾個讀卷官要評定幾百份試卷。讀卷官的任務,只要是在試卷中挑出三份卷子,以便確定一甲三名的人選。其他分等定名次是無關緊要的。
明代殿試的名次分為一三甲。一甲三人,稱狀元”榜眼”探花,賜進士及第;二甲若干人,賜進士出身;三甲若干人,賜同進士出身。
當時士大夫又通稱鄉試第一名為解元,會試第一名為,會元”加上殿試一甲第一名的狀元”合稱三元。連中三元,是科舉場中的佳話。
有明一代,連中三元的只有洪武年間的許觀后復姓黃和正統年間的商輕二人而已。
發榜后,皇帝賜諸進士宴于禮部,稱“恩榮宴”
接著,這些進士們就分別被投予官職了。
當然了,明朝科舉,分鄉試、會試和殿試三級進行。
至于鄉試,邸浩楠也只懂得秀才之類的。因為他就喜歡秀才遇到兵的那種感覺。
不過,鄉試別看是最初級的,但是也是最毒害人的。將一個個的文人變成了書呆子,這當然是鄉試的功勞了。
鄉試,是由南、北直隸和各布政使司舉行的地方考試,又稱鄉闈,每三年一次,于子、卯、午、百年舉行。鄉試的地點,在南、北京府和各布政司駐地。主持鄉試的有主考二人,同考四人,提調一人,此外還有負責受卷、彌封、謄錄、對讀、巡綽監門、搜檢懷挾的官員。
考試分為三成:第一場,試《四書義三道,經義四道。第二場,試論一道,判語五條,詔、誥、表內科一道。第三場,試經史策五道。三場考試,分別在八月九日、十二日和十五日進行。考生入場,要經過嚴格的搜查,不許挾帶。入場后,每一名凱勝由一名號軍監視,防止。黃昏時交卷,如果沒有作完,給蠟燭三枝,蠟盡還沒有完卷,就要被扶出考場了。考生交卷后,經過彌封、謄錄、對讀等程序,然后送主考、同考批閱。批閱的時間,名義上是十天,但是,真正再在批閱上的時間不過三四天而已。因為試卷很多,不能遍閱,試管往往“止閱前場,又止閱書義”如果第一場所寫的三篇《四書義得到試官的賞識,就可以中式,成為舉人了。
鄉試的錄取名額,是由朝廷決定的。洪武十七年凹,詔“不拘額數,從實充貢”洪熙元年咕規定了名額,各考區從十名到五十名不等。后來逐漸增加,明朝后期,南北直隸增至一百三十余名,各布政使司的名額也大大增加了。
馮邵延說道:“今年的秋闈過后,中的學生基本上都等著參加明年春會試,因此很多學子都沒有直接回家,這些學子中,大部分都不是富裕人家的子弟,大人應該抓住這個機會!”
邸浩楠看著馮邵延,突然道:“你是說讓我資助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