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聊,實在太無聊了。
我說的是本子娜,正如她的外號一樣,看完以后,頓覺一陣索然無味。
原本是挺期待的,就像地獄格斗熊,就像圣月賢狼,變強以后都會有新形態,這不是基本的常識么?
我原本以為本子娜也是個重要角色,好歹折騰了一番,至少給套新外觀,新時裝,新形態,這是基本,還要有新技能,新劇情,新回憶,新婚紗,以及船新的二次創作……哦,這個倒是已經有很多了。
什么形態好呢,不能蓋過我這個主角,但也不能太隨意,我都給她想好了,方案A是上臂和大腿兩側加個車胎,只要大喊一聲汽車人變身,就能變成超好用的載具。
方案B也是載具,只不過更大膽一些,只要收買原創和編劇,胡亂該一些設定,就能給本子娜增加點返祖血脈之類的爛俗要素,然后在改造的過程中發生返祖現象,最后變成——
不得了,竟然返祖成了索斯機械獸!童年的夢想,同樣是載具,我一抬手就打開本子娜的頭蓋骨,整個人鉆進去,騎著她奔馳在夕陽下的沙灘上,美夢成真的感覺真好。
這也算是冥冥中自有報應,誰讓她老是和我的頭蓋骨過不去。
結果呢?白期待了,如果不是旁邊還有惡龍蕾娜在,雙娜組合惹不起,落單了,我非得甩她一個表情包。
呵,一般貨色。
“唉。”想了又想,忍不住嘆息出聲,本子娜就這樣了,就這出息了,就算能晉升到四翼強者,以后不會再有新的劇情了,如同明日黃花,愛過。
哪怕變成萬年前那個可愛小蘿莉也好啊混蛋!
“說到底你就是蘿莉控吧混蛋!”兩瓣屁股各印了一個腳印,卻是雙娜組合再度辣手摧……催熊。
“蘿莉控有什么錯,希望事情能向自己喜歡的方向發展有什么錯,這不是人之常情嗎?!”我據理力爭,就連逸仙先生曾經也說過,人之初,蘿莉控,性相近,蘿莉控,茍不教,蘿莉控,教之道,蘿莉控。
明明已經如此賣力的引經據典,古人的智慧,先代的經驗,卻依然遭到了雙娜組合無情的鄙視。
目光可以說相當冰冷了,和看蟲子差不多。
我再次深深嘆了一口氣,目露憂郁看著遠空,藍天白云,似在和自己招手說再見。
“終于要結束了。”
“你的人生?”惡龍蕾娜見縫插針。
“我是說這一次的龍之樂園旅程,終于要結束了,可以回去了。”我大怒。
“咦,我還以為你在說瓦爾特的事呢,有把握能活著回去嗎?”
“那當然是……或許有吧。”我底氣略有不足,是啊,要是能打得過瓦爾特,那我還怕什么七巨頭。
哪怕強行五五開也是不可能的呀,人貴有自知之明,而我特別有,所以已經超越了人,進化成了新時代的從心者。
“怎么回事?”剛改造完畢的本子娜不明就里,于是惡龍蕾娜用酒館里的快活語氣將事情說了一遍,于是快活傳染了快活,變成了雙倍的快活,又帶來了更多的快活。
我治不了雙娜組合,我還治不了老馬你們!
“艾卡萊伊,能不能透露一下你的打算,好讓我心里有個底。”我向白龍小姐姐投去求救目光,她一直給我吊胃口,我這胃,都快突破百會穴獨自飛升去了。
“當然可以,不過在這之前有一個問題需要和吳凡閣下確認。”
“什么問題,你盡管問,答不出來算我輸。”
“閣下……真的不想和父親交戰?”
“這……”我撓了撓頭,這不是廢話嗎?誰想被虐呀。
但是,真的不想嗎?
之前和瓦爾特交過幾次手,這家伙賊的很,老是用靈活的身法和豐富的經驗戲耍我,氣的我,差點沒能忍住去找他的女兒算賬。
從他身上,雖然窺到了一些七巨頭的本事,但并不全面,我還是想和全力以赴的瓦爾特打一場,了解一下自己和七巨頭的差距到底有多少,雖然有可能會輸的很慘,很難看。
稍等,其實可以把有可能四個字劃掉,畢竟他尚未全力以赴,就已經能把我耍的跟猴子一樣了。
但現在,我也不是以前的我了,學會了拳頭里藏石灰粉,隨手就是那么一撒,撒完了還可以繼續跟惡龍蕾娜借,量大管飽。
或許可以輸的體面一點?
等等,為什么是以我和瓦爾特戰斗為前提?
這不科學,更不從心啊,莫非退化返祖的人不是本子娜而是我?
“想還是想的,畢竟和強者的戰斗十分難得。”
“其實也沒多難,你可以直接去七巨頭家門口叫陣。”小母龍搖著狐貍尾巴,滿嘴扯大炮。
“會死。”我翻了翻白眼,不想多說一個字。
“和瓦爾特戰斗也會死的哦。”
好像是嗷,我怎么就覺得瓦爾特那種家伙會手下留情呢?果然還是現在收拾細軟不告而別吧,龍王總不可能為了這種小事將瓦爾特從籠子里放出來一路追到教廷山也要咬我一口吧?
“可以哦。”
“可……可以什么?”我舌頭有點打顫。
“如果閣下想和父親好好戰斗一場,感受一下七巨頭的實力,我可以安排。”
“原來說的是這個呀。”
我松了一口氣,還以為自己神神叨叨的,無意識又把心里話說出口,向白龍小姐姐求婚了呢。
畢竟這樣的艾卡萊伊,又有誰不愛呢?
差點就想把偷偷給惡龍蕾娜做的婚紗拿出來了混蛋。
哦,給了白龍小姐姐也穿不上。
本人親測,小了兩號,已經不是勉強擠一擠就能穿上的差距了,我這么說,并不是為了吐槽小母龍貧什么的,而是要證明一件事。
她有點矮。
“不知為何忽然就想揍你這混蛋,完全搞不懂但就是想這么做,莫名其妙的感覺到我必須這么做,可以么,可以么?”惡龍蕾娜帶著笑容的俏臉陡然逼近,再逼近,額心貼著額心,鼻尖頂著鼻尖,背后浮現出了惡鬼的虛影。
你想揍我的心情我不是不能理解,但你揍歸揍,干嘛還要掏出繩子?
不一會兒,門外多出了第八根臘肉,和另外七根已經放棄掙扎,風干了,曬香了,甚至隱隱傳出鼻鼾聲的老臘肉并排在一起。
這時候我才意識到,人的潛力是沒有極限的,比如說,在倒吊著的情況下,我依然能保持清醒的大腦,做出超乎想象的冷靜判斷。
深呼吸一口氣,被繩子捆成毛毛蟲的身體弓到極限,像一只強而有力的皮皮蝦,猛地一繃,一彈,我這塊新鮮的臘肉像鐘擺一樣猛烈搖動,撞上旁邊的水晶,水晶又往旁邊的琪露諾撞去,一個撞一個,如同多米諾骨牌,最后一個大幅度揚起,撞無可撞,于是撞了回來,又上演了一場反向多米諾骨牌。
男人的快樂,有時候就是這么簡單。
真有意思,再來一次吧,就是腦殼有點疼,畢竟水晶,要是旁邊的人是琪露諾就好了,琪露諾也不行,重點收買對象,還是五色戰隊好了,怎么欺負也沒關系,沒人會為她們出頭。
我思考著要不要開口讓惡龍蕾娜幫我換個位置,吊到另外一側去。
“看到吳凡閣下那么開心,我就放心了。”艾卡萊伊帶著溫柔真摯的笑容,雙手合十。
“希望您和父親也能玩的那么快心。”
“不,艾卡萊伊,我并不快樂,現在只不過是在強顏歡笑。”我拔直身軀,魏然挺立,目露莊肅——如果不是被倒吊著就更好了。
“你好好想一想,如果我真的快樂,就不會刻意去尋找快樂了,人總是向往自己沒有的東西,而對已經擁有的東西不屑一顧,對吧。”
“不對。”惡龍蕾娜提出異議。
“想要辯駁我就得拿出證據!”
“你的節操。”
無FUK說。
“別理她,搗亂的。”我細聲溫語的看著艾卡萊伊,不再搭理惡龍蕾娜,老是把我帶到語文的死角這家伙,體育老師遲早要被她氣死。
“你說,我認真聽,保證不插嘴,不再跑題,誰敢打擾我們我就打死誰。”
乖巧.jpg倒吊版。
對于我知錯能改的態度相當滿意,艾卡萊伊溫柔的笑容溫柔了不少,這么說或許有點奇怪,但確實給人這種感覺。
“若是閣下想和父親交戰,從中獲得經驗,我可以盡力安排一場有利于閣下的戰斗。”
“怎么個有利法?”
我頓時來勁了,欺軟怕硬我最擅長了,是要將瓦爾特捆起來盡情揍一頓,就像我現在這樣么。
“比如說,一開始讓父親只能使出一半的力量,隨著戰斗時間延長,漸漸提升到六成,七成,直至全力。”
我震驚的看著艾卡萊伊,所有人都震驚的看著艾卡萊伊,她眼神帶著溫潤如玉的笑意,靜靜地和我對視著,絲毫看不到開玩笑的痕跡。
真的沒有在和我開玩笑?這種事情也能做到?這可比捆著瓦爾特直接讓我揍一頓難度更高尚十倍百倍。
想想,那可是瓦爾特,怒氣槽已經積蓄了不知道多少條,恨不得直接一個超必殺一套將我帶走的瓦爾特。
打個不大文明卻十分應景的比喻,你拉肚子,蹲在茅廁,正在不上不下的時候,能硬生生憋回去?
“這樣不大好吧,瓦爾特大叔會答應么?艾卡萊伊,你可別為了這種小事去做些冒進的舉動,大不了我就給瓦爾特大叔痛揍一頓好了。”
“誒,沒什么問題的,不是什么冒進的舉動。”白龍小姐姐胸有成竹,畢竟那么的肥沃。
“以防萬一我想問一下你打算用什么方法說服瓦爾特大叔。”
“呃……斷絕父女關系怎么樣?”
所有人:“……”
“咳咳,艾卡萊伊,這么做對瓦爾特大叔會不會有些……有些殘忍?”瓦爾特慘啊,連剛被他痛揍一頓的我都看不下去了。
“放心吧,我是開玩笑的。”
“原來是開玩笑啊,嚇我一大跳。”
“只有我一個人當然不夠,到時候會叫上莉莉絲一起,為了你這個老師,莉莉絲也想努力一下下。”
我腦海中忽然閃現出這一幕:某一天,女兒帶著男朋友來到我面前,懇求我只拿出一半實力給對方喂刀,否則就要斷絕父女關系。
我它喵的原地炸裂,螺旋升天!
拿出一半實力對吧,好,這把四十米的大刀,我讓你二十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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