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我悄悄的向阿卡拉豎起大拇指。
既能讓對方感到無比的滿足,以感謝這份恩情,其實也花費不了多少,比起其他貴重的,但對方未必會覺得很有用的謝禮,這無疑是一個能讓人高呼萬歲的英明決定。
“能夠自由出入造紙廠,真是太好了,不用像門口那座可憐的雕像一樣,為了上廁所而偷紙,被抓了起來,然后被豎立那樣一座羞恥的雕像以示懲罰。”
所有人:“……”
我快要哭了,拜托不要再提這件事了,明天,明天我就去把那座雕像給拆了,吼吼!
“吳,冷靜,冷靜,不知者無罪。”阿卡拉連忙安慰,那座雕像可不能拆呀。
“在說什么呢?”紅白公主看著我和阿卡拉,好奇問道。
“不,沒什么,我們是在討論,那個偷紙的家伙,應該也不是故意的。”我忍著一臉的血淚,勉強笑道,事到如今,打死也不能讓紅白公主知道那是我的雕像,我可不想被一個比我更沒節操的家伙嘲笑。
“兀,真是善良,偷紙明明是大罪。”紅白公主感動的擦了擦眼角。
“那……那個,然后呢,去了造紙廠之后,怎么樣了?”這個羞恥的話題,我已經不想再討論下去了,連忙轉移話題問道。
“看到了滿倉庫的白紙,想到自己竟然能被純潔珍貴的紙張,全身全心的包裹起來,幸福的陶醉了,清醒過來后。看到滿倉庫的白紙,想到自己竟然能被純潔珍貴的紙張,全身全心的包裹起來,再次幸福的陶醉了,醒過來,看到滿倉庫的白紙……”
喂喂喂,到底要無限循環。幸福陶醉到什么時候,你這是被封印在海星面包屋里的海星少女嗎?!
“結果。不知不覺就好幾天過去了。”擦了擦嘴角,紅白公主的紅撲撲臉蛋上,幸福之意猶存。
“啊啊,我看你一輩子的幸福,大概都在這幾天用光了。”我喝了一口清神水,吐槽道。
本來只是隨口一句,豈料紅白公主聽到以后,忽然露出灰暗之色,彷如世界末日到了一樣。失魂落魄,沮喪不已。
“又怎么了,滿滿一倉庫的紙張,難道還滿足不了你?”我好奇問道。
“不是那樣的。”紅白公主搖著頭,掩著臉,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悲傷表情。
“一直在那興奮的陶醉,陶醉個不停。竟然忘記搬紙了,結果一張都沒有拿出來。”帶著哭腔,紅白公主嗚嗚悲鳴道。
“是……是這樣么?”我被紅白公主的慘樣鎮住了,那的確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不過隨即,就笑翻了天,這精打細算的紅白公主。也會有犯迷糊吃虧的時候,簡直大快人心。
“好了好了,吳,瞧你的樣子,靈夢公主,不要難過,再讓你去搬一次不就成了。”阿卡拉微笑之余。不忘收買人心。
“不用了,我再也不要去了,雖然是個幸福的讓人快要死去的地方,但是正因為是這樣,對我來說,簡直就是一個可怕的封印之地,只要進去了,就再也出不來了。”
那是,要是沒人把這貨拖出來的話,怕是會在里面一直陶醉到渴死餓死吧,這家伙對紙張的執念到底有多深?
“不哭不哭。”我伸手在紅白公主頭上的大紅蝴蝶結上,按了幾下。
“這樣吧,我帶你去小茉莉那里,隨便你拿,在那里總不至于被封印了吧。”
“真的?”紅白公主驚喜的抬起頭看著我,眼神里又帶著一點小小的懷疑,似乎在說,兀這個吝嗇鬼,真的有那么好心?
“靈夢公主可是吳大哥的救命恩人,如果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到的話,那我們聯盟也無顏面對各位了,請放心吧,如果放心不下吳大哥的話,就由我來帶您去如何?”琳婭在一旁展現她的親切魅力,對紅白公主道。
“真是太感謝了,兀比這家伙可靠多了。”紅白公主感激的握住琳婭的手。
“說說看,在幻想鄉的時候到底是誰供奉了一大筆錢!”見紅白公主竟然無視我這個正主,我表示不能忍。
“媽媽從小就教導我說,人不能總是回憶過去,要往前看。”
“那干脆我也忘掉你的求助之恩好了。”
“爸爸從小就教導我說,人不能忘恩負義,每天都要虔誠的回憶一下,到底誰對自己有恩,該怎么報答。”
“你爸和你媽到底是怎么走在一起把你生下來的?”我忍不住再次吐槽。
“這種難以啟齒的事情,真的要說出來嗎?”紅白公主一臉的猶豫,更加讓我好奇,到底是怎么個難以啟齒法,竟然讓這不賣節操不舒服斯基的巫女公主都吞吞吐吐。
“好吧,既然兀這么想知道,我就直說了吧。”緩緩放下茶杯,紅白公主露出思索追憶之色,仿佛那是十分遙遠,五味陳雜的往事,她眼神里帶著一絲絲的莊嚴感。
“首先,爸爸將媽媽的衣服脫光,然后讓媽媽把他的衣服脫光,再把媽媽推倒在床,然后俯身趴下……”
“夠了,不用再說了。我已經知道了!!!”一口清神水直接從嘴里噴出,我來不及咳嗽,連忙打斷,然后把心靈的茶幾,帝國的大廈,五角的大樓,統統蹂躪一遍。
這貨……這貨!真的敢把這種話說出口,果然節操什么的,對她而言毫無下限!
萊娜和琳婭臊的臉蛋通紅,阿卡拉和凱恩到是格外淡定,仿佛耳朵有自動過濾功能,能夠將那些無法直視,聽了耳朵都會懷孕的東西直接過濾掉。
“總而言之,既然來了,如果不急著回幻想鄉的話。就先去我那住著吧,要多少紙張都可以,但是,絕!對!不!可!以!賣!節!操!”我一字一句的咬道,怒瞪紅白公主。
“兀的好意,我就領下來。”紅白公主完全無視我的語言威脅,禮貌的彎了彎腰。頓了頓。
“請給我最好的房間。”
“是是是。”
“最好的紙張。”
“可以,都可以。”
“最好的飯菜。”
“不是我自夸。我家的飯菜,全營地第一。”
“還有最好騙的金主……哦,算了,已經有了。”
“等等,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已經有了,誰?”我頓時炸毛,緊緊捂住了懷里的錢袋,生怕它插了一雙翅膀飛到紅白公主的懷里。
紅白公主若無其事的看著屋頂,不說話。
我:“……”
“好了。吳,你看我們兩個老家伙,等著你來,等的茶水都涼了,我們先回歸正題如何?”阿卡拉又在一旁打圓場。
“好吧,我也正有一些重要的事情,想和大家商量商量。”有感繼續和紅白公主說下去。節操又會掉落,我也就順著阿卡拉的話,說出了這一次前來的主要目的。
“不急,先讓我們了解一下你在地獄世界的這幾個月的經歷,如何?”阿卡拉溫和的笑了笑,引導著話題走向正軌。
“這是自然。”我看了紅白公主一眼。緩緩說了起來。
從初到地獄世界,遇到四個史泰龍沉淪魔,到火山地帶,到死林之地,到雪域,然后和雙尾相遇……逐一的,緩慢的敘述起來。這些內容,和我今天早上在家里和大家說的,其實并沒有什么區別,只是許多條理的細節,被我一一道出,顯得更加有說服力。
停下來,喝口清神水潤了潤喉,我抬頭一看,發現不知不覺已經是中午時分,而我的地獄世界之旅,哪怕已經精簡了一大部分,也只才說到巨大沙蟲之王和金色禿鷹惡魔大戰那一段。
小小的帳篷安靜無比,阿卡拉和凱恩都在沉思,聽到我一路上遇到的這些怪物強者,兩位老人并沒有露出震驚,不信,或者是憂慮不安之色。
顯然,兩人多少應該知道一些東西,對于我提到過的那些怪物強者,已經不會再感到驚奇震撼,畢竟我們聯盟在地獄世界,也是有探子的。
“哦,說來我還錄了一段。”
忽然想起什么,我往物品欄里掏了掏,隨手掏出一塊記憶水晶,以前在法拉老頭那巧取豪奪了幾塊,沒想到竟然會在地獄世界派上用場。
開啟記憶水晶后,里面的影像,正是金色禿鷹惡魔大戰巨型沙蟲之王的片段,因為距離相隔的太遠,影像有點模糊,不過,光是從這模糊影像里所透露出來的強大對決力量,就已經足夠讓人心驚膽戰了。
這兩大怪物領主,任何一個,實力都遠遠強過赫拉森,是現在的我,用盡了手段也無法與之匹敵的存在。
萊娜看不見,我就握住了她的小手,開啟了視覺共享,至于阿卡拉嘛,她活了一把年紀,自然有自己的手段通過眼睛以外的東西,看到這些影像片段,到不用心。
“太強大了……要是我們聯盟,也多幾個這樣的強者就好了。”阿卡拉和凱恩看了,半晌沒有說一句話,許久之后,才遺憾的喃喃說道。
“吳,這塊記憶水晶能不能借給我,或許是個不錯的參考對象。”
“沒問題。”我將記憶水晶交到凱恩手上,這玩意對我來說也沒啥大用,本來是留著打算唬一唬那些家伙的。
可惜,四個史泰龍沉淪魔并沒有用記憶水晶錄上,和它們交戰的時間太短了,而且那時剛來到地獄世界,內心彷徨,誰有心情去干這種事。
火山地帶,沒什么好說的,雖然有號稱比四個史泰龍沉淪魔更強一籌的三大魔王強者,但在后來看過其他更強大的魔王強者后,回想起來,這所謂的三大魔王,其實也就是三頭哈士奇。
死林統治者,我能在它手中逃命已經是萬幸,還錄什么錄?
雪域……貌似也沒什么好錄的。難道要錄我和雙尾捕捉硬皮老鼠的全過程?
在阿卡拉的小帳篷里,隨便吃了頓午飯后,顧不得休息,我就繼續將之后的經歷,也一并說了,尤其是和魔王血肉復生者碰撞這一段,應該是除了在死林統治者手下死里逃生以外。最危險的事件了,但和死林統治者相遇。只不過是短短數十秒的事情,生死一發,我盡量的把危險輕描淡寫,而和血肉復生者的戰斗,卻沒辦法淡化,畢竟受了重傷,足足休養了近十天才恢復過來。
這一下,果然引起了反應,琳婭和萊娜。一左一右,顧不上凱恩阿卡拉和紅白公主在一邊看著,死死的抱上了我的胳膊,生怕我會消失似的,眼神里充斥著擔驚后怕之色,讓我很是安慰了一番才平靜下來。
“可惜魔王血肉復生者那一段我沒錄上。”我有些遺憾,畢竟在碰撞之前。我和雙尾還是很安逸的躲著,以為不會有危險,要是那時候拿出記憶水晶來錄一段……
提起這個,我忽然想到,讓魔王血肉復生者察覺到我們存在的,不正是貝安沙的記憶水晶嗎?雖然這樣說有點對不起雙尾。更對不起它的冒死救命之恩,但是我真覺得,比起錄下魔王血肉復生者,我更想錄下雙尾滴滴答答的尿著褲子,演了一出天女散花,單騎救主的那段。
感動和搞笑并存,堪稱完美。
“等等。吳,你一再提到的那個雙尾,到底是一只什么樣的怪物?”凱恩和阿卡拉,似乎終于注意到了這只紳士貓的不同凡響之處,暫時打斷了我的地獄之旅敘述,轉而問道。
“你們不問我也想和你們說呢,這個雙尾,說起來,來歷可不平凡。”我正了正色,將雙尾對我說過的那些,在地獄世界里面產生了少數向往文明的智慧怪物的事情,統統說了出來,然后問道。
“阿卡拉奶奶,凱恩爺爺,我們在地獄世界里面有探子吧,真的像雙尾說的一樣,有這回事嗎?”
雖然我不想懷疑雙尾說的話,不過肯定是阿卡拉和凱恩更加靠譜可信。
“這雙尾,說的沒錯。”阿卡拉和凱恩相視一眼,點了點頭。
“其實,我們早就知道了這些向往文明的怪物的存在,知道了它們的集聚點,甚至……和少數幾個,有過短暫的,和平的接觸。”
“真的是這樣?雙尾一點都沒有騙我?”
“沒錯,看來那個雙尾,對你的確是以誠心相待,只不過……”
“只不過什么?”
“只不過,對于雙尾透露的身份,我們還有所懷疑,真的有這樣的,實力低下,卻產生了文明傾向的智慧怪物嗎?”
“雙尾的實力的確很低沒錯,這一點我可以保證。”
想到雙尾尿著褲子前來救駕的片段,我再次忍俊不禁,這雙尾要真是一個隱藏的強者,它能甘愿忍受這樣的屈辱?這可是連我這個一點高手氣勢,一點高手威嚴,一點高手節操都欠奉的人,也做不到的羞恥行為。
“既然吳那么肯定的話,應該不大可能……”阿卡拉和凱恩面面相窺,似乎還是沒辦法決定雙尾的身份。
“吳,你再說說看,這雙尾到底有沒有其他特征,比如說尾巴,和名字一樣,它有兩條尾巴嗎?”阿卡拉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
“不,只有一條。”我斷定的說道。
“那應該是我們誤會了,只是……”凱恩猶豫了一下。
那柄紳士手杖,以及表演魔術時使用到的黑色圓頂禮帽,似乎又和地獄世界里某個有數強大的存在,十分吻合,難道真有那么巧的事情?
而且,如果真是它的話,為什么它要幫助聯盟,幫助吳脫困呢?這又是一件沒辦法解釋得通的事情。
簡而言之,吳這一次的地獄世界之旅,似乎處處透露著詭異和違和感。
“它真的說了,它來自一片沼澤區域,是那里的一只普通的,又稍微有點特殊的劍齒貓嗎?”
“沒錯,是這樣說了,難道說雙尾的身份,有什么問題?”
“這個……你怎么看,阿卡拉。”凱恩的目光,看向對方。
“我覺得,吳淪落到地獄世界這件事,本來就處處透露著詭異,尤其是貝利爾,有點雷聲大雨點小的意思,完全搞不明白它大費周章,從水晶碎片事件就開始周密布局,到底是為了什么,既然這樣,我們不妨也按照詭異的思路思考,如何?”
“你的意思是說……”
“沒錯,我的意思是,我還是傾向于那只叫雙尾的貓,就是我們想到的那個——沼澤之主!”阿卡拉一字一句,堅定道。
“阿卡拉奶奶,凱恩爺爺,你們在打什么啞謎,什么沼澤之主?”我在一邊聽的迷迷糊糊,不知所云。
“這事解釋起來也麻煩,簡單來說,在地獄世界,我們通過一些秘密查探,知道了那里的不少強大無比的強者的一些信息,而吳你剛才所說的那只叫雙尾的劍齒貓,很有可能就是我們所了解的這些強者之中,其中一個,如果真的是它,那么,它的實力,絕對不會下于你所遇到的那個實力最強的死林統治者。”
阿卡拉鄭重的,說出了一番讓我目瞪口呆的話。
雙尾,被嚇尿的雙尾,竟然是死林統治者那個級別的強者?你確認不是在和我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