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多年以前,你的奶奶拉斐爾,帶領著她的冒險小隊拜訪過我們這里。”
在狼人王克萊爾的帶路下,我們一邊往狼人部落走回去,克萊爾一邊緬懷道,頓了頓,似乎才很不甘心的追加了一句。
“跟在屁股后面的,還有加洛克魯那個野蠻廝子,哼,也不看看他那副熊樣……”
克里斯在我們后面小聲解釋道,加洛克魯大叔,當年是克萊爾的死黨兼競爭對手,是位杰出的流浪野蠻人戰士。
“拉斐爾,的確有著世間無人能比的魅力,恐怕就是你這只小天狐,現在也無法和她相比,那是一種與眾不同的美,親和,高貴,似乎沒有什么她做不到的……”
克萊爾慢悠悠的說著,還不忘記調侃小狐貍一句,讓她頓時不滿起來。
“我很快就本她的魅力所征服了,加洛克魯也是,當時我們兩個為了博拉斐爾一笑,可謂是用盡手段,不過畢竟,我還是不可能的,我是狼人族未來的王,而拉斐爾是聯盟冒險者,我們都有自己的責任,就算是這樣,我也從來沒有后悔過……”說到這里,克萊爾冷哼一聲,譏笑道。
“倒是加洛克魯那個家伙,身為流浪者,無事一身輕,屁顛顛的跟著拉斐爾跑到第二世界,結果最后還不是失意而歸?我早就跟他說過了,人和熊是不可能結合地,嘿嘿~”
好毒辣的言辭,也不知道當初他們兩個是如何競爭,怨念如此之大,女人果然是禍水呀。
至于拉斐爾最后選擇了誰?那不是廢話嗎?當然是琳婭她爺爺了。據說是她隊伍里地成員。到是平常地讓我有點失望。不覺得比如她某次受了傷。被某個不起眼地平民救起。然后兩個迅速萌發愛芽。上演一場公主平民地戲碼。會更轟烈一點嗎?拉風地女人。就應該有拉風地愛情才對嘛。
“你和你奶奶有幾分神似。尤其是這雙眼睛。當初呀。我可就是被你奶奶這雙充滿了神奇魅力地眼睛一看。就無法自拔了。”
克萊爾哈哈大笑起來。然后又搖起了頭:“可惜。真可惜。當初聽到你要來。我還想看看克里斯有沒有機會。也算是一償當年地心愿。沒想到你已經有了丈夫。克里斯也……算了。天意。我們狼人王族和你們愛德華家。看來注定是有緣無分。”
一邊聊著。我們已經進入了領地中心。各色狼男狼女。老地少地。在身邊頻密來往。讓我大開了眼界。當然。秉承男人地一貫作風。我地目光大多落在狼女身上。誰沒事會盯著一個男人看呀。
狼女地整體水平其實也挺不錯地。和狐女地嬌柔媚態相比。她們眉目中多了一股英氣和自信。更喜歡那一個族。那就是蘿卜青菜了。
看看天色已晚。克萊爾便吩咐克里斯為我們準備帳篷。小狐貍卻突然插嘴道:“克萊爾叔叔。我們三個就不用了。去白狼那里就行了。”
“克里茲嗎?也好,這孩子……這些年來也辛苦他了。”
克萊爾有些惆悵的點點頭,聲音似乎刻意放小了一點,吩咐克里斯為我和琳婭準備帳篷以后,便帶著一大隊狼人侍衛分道離去。
“原來白狼的名字就克里茲呀,你們為什么叫他白狼呢,還有,怎么聽著克萊爾王,似乎和白狼很熟似的。”
狼人王走了之后,我便立刻將心里地問一股腦倒了出來,卻不料話剛剛落音,除了琳婭以外,其他人都用驚訝的目光看著我。
“凡兄弟,你不知道?白狼是克萊爾王的兒子,克里斯同父異母的弟弟呀。”馬拉格比驚訝的說道,仿佛我不知道白狼的身份有多稀奇似地。
我瞪大眼睛看了旁邊的克里斯一眼,他微微笑著點了點頭。
“我怎么可能知道,你們又沒告訴我。”看了露西亞三人一眼,我聳著肩膀無奈說道。
“馬拉格比從來不管自己地嘴巴,我以為他已經告訴你了呢。”小狐貍將小手背著,甩著尾巴,無辜眨了眨眼睛。
“這些天你和露西亞在一起,我們也以為露西亞已經告訴你了。”馬拉格比兩個的眼神也顯得很無辜。
汗,好大一個烏龍呀。
“至于為什么叫他白狼,我們也不好說,你若是想知道地話還是親自問他本人的好,是他讓我們這樣叫他地。”最后,庫克補充了一句。
走了一會,我們和露西亞三人分開,她們去了白狼的家里,而我和琳婭則是在克里斯的帶領下來,來到了招待貴客的帳篷。
“沒想到白狼竟然還有這樣的身世。”
克里斯等人走后,我將沾了一些雪水的斗篷脫下,琳婭順勢接著過去,在衣架上面掛好。
“是嗎?或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琳婭淡然一笑,她和白狼也不過是接觸了一小會而已,并沒有我這么大的感觸。
“聽馬拉格比的口氣,好像白狼很疼愛他的妹妹,我到是對他的妹妹很感興趣,想知道為什么白狼如此疼愛她,卻要拋下她一走就是十幾年。”頓了頓,我看了美目含笑的琳婭一眼,補充道。
“事先說明,這個感興趣,可不是那個意思,你可千萬不要誤會。”
“哼,我在你眼里,就是那么愛猜疑吃醋的女孩嗎?”
琳婭嫣紅誘人的小嘴一努,雖然極力想扮作氣呼呼的樣子,但她畢竟不是小狐貍,無論怎么做,眉目之間都有一股抹之不掉的極為柔和溫順的感情,讓人越發喜愛。
“還說,你就是個小醋壇子,不過呀,我很喜歡看到你為我吃醋地樣子,愛極了。”輕輕將琳婭摟在懷里,凝視著她那深不可見底的湛藍色眼眸,
的說道,然后尋著那微微努起的嬌艷紅唇吻了下去。
“吳大哥,嗯……”從唇口漏出一絲動情的輕吟,琳婭的豐盈嬌軀便已經癱軟下來,放開身心享受著這的動人一吻。
很可惜,我們并未能溫存多久,不一會兒,便有狼人士兵邀請我們,參加克萊爾王為我們準備地迎接使者宴會。
在士兵的帶領下,我們來到廣場,五米多高的巨型篝火正在中央熊熊燃著,特制耐燃的干柴,發出彷如鞭炮一般響亮的噼里啪啦聲,那焰頭更生竄上十米高空,將大半個廣場都照亮,看起來盛大無比。
狼人王克萊爾帶著一干狼人長老,已經在那里等候,狼人族和狐人族體制有所不同,狐人族是長老會議制,而狼人族則是君主制,不過在暗黑大陸這種艱苦的環境下,當一個王并不輕松,說如履薄冰也不為過,而瑪瑪加能坐上大長老地位置,也必然是有著莫大的聲望,所以真實比較起來,瑪瑪加和克萊爾在各自族里的地位和權力,其實也相差不多。
也知道是不是應該感謝地獄一族地入侵,各族的王現在都不好做,導致各種權謀之爭都幾乎淡化消失了,就比如說矮人王,穆拉丁那對吝嗇猥瑣的父子還互相推搡呢。
當然,魯高因事件除外,說到底,如果不是海杰因倒行逆施,妄圖將冒險者控制在自己手中,引得國內動亂,阿茲親王或許也不會興起奪取王座的野心,就算有這樣地野心,沒有三無公主的配合,他也難以得逞。
宴會上,我終于看到了久不見的白狼的身影,他靜靜躲在人群外面的陰影處,雙手抱胸靠在角落,一如那片黑暗般孤寂冷漠,觸及我的目光,才淡淡地點頭示意。
白狼似乎并不想引起大家的注意,以我和琳婭現在備受矚目地身份,也好前去和他說話,因此只能同樣報以微微一笑,反正接下來好一段時間,都會是琳婭和狼人族的商議談判,我這個打雜長老又會清閑下來,不愁沒有時間和白狼嘮叨。
宴會只直持續到血月升空,熊熊篝火才逐漸收縮自己地勢頭,黯淡下來,也宣告了這次宴會的結束,白狼只露面了一會就已經回去,露西亞她們也在宴會后離去,只有我們兩個主賓,得應付到最后,回到帳篷以后,我立刻就累地不行。
“一個晚宴,比翻一天的雪山更累。”趴到在床上,陷入半冬眠模式以后,我就沒有如此勞累過。
“吳大哥不擅長應付這樣的宴會,以后我一個人去就行了。”琳婭坐在我的腰上,細心為我按摩著,一邊笑道。
“這怎么行呢?不出場震一震那些色狼,說不定就有膽子生毛的,對你起了色心呢。”我舒服的哼哼唧唧道,琳婭的小手柔軟,力道也適中,不比維拉絲差多少。
“瞧你說的,身為聯盟的使者,難道還有人敢多我不敬?”琳婭好笑的往我肩膀上用力一捏。
“就是那里,大力點……誒,那可說不定,我的琳婭寶貝那么漂亮,說定還就真有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不過,那個克萊爾王或許會因為你的奶奶的關系,對你照顧有加,我也放心了許多,阿卡拉奶奶啊,就是會壓榨別人的潛力。”
翻了一天雪山,琳婭也該累了,我并沒有讓她為我按多久,就強制性的將她香噴噴的身體摟入懷里,夢周公去了。
第二天,照例是正式的洽談回憶,其實就跟一個國家迎接來使差不多,該做足的地方還是必須做足了,一大早又被士兵請了過去,直到臨近中午,才得以解放。
離開會議帳篷,在克萊爾他們看不到的角度,我伸了個懶腰,頗有點像開完最后的班會以后,如愿以償的迎來寒暑假的頑皮學生一樣,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
“啊啊,這樣的事實在不是我擅長的,不過我也算解放了,以后就辛苦你了,琳婭寶貝。”一邊走著,一邊看四處無人,我迅雷不及掩耳地在琳婭香唇上親了一口,以示鼓勵。
被成功偷襲的琳婭頓時羞了個大紅臉,指頭往我腰間輕輕一扭,嬌嗔嫵媚的白了我一眼,真是的,又沒人見著,害羞個什么勁呀。
“你看,壞蛋出來了吧,就知道使壞。”
在我正欲調戲琳婭幾句的時候,角落邊一道熟悉的嬌媚聲線,傳了過來,將我們兩個嚇了一大跳,要完蛋,一時興奮竟然忘記注意周圍,剛剛那一幕肯定被看到了,回去以后琳婭還不得羞憤的將我腰上軟肉給扭掉?
回頭一看,果然莫名其妙地氣呼呼狀的小狐貍,還有一臉尷尬笑容,眼睛帶著極度羨慕的馬拉格比和庫克,看他們的神情就知道,剛剛一幕他們絕對是看了個清楚。
出乎我意料,原本以為琳婭會害羞的躲到我后面不敢面對眾人,她卻是大大方方的將那柔若無骨地玉臂,親昵的圈上了我的手臂,紅撲撲地臉蛋對眾人露出羞澀而又從容的笑意。
“哼,光天化日之下,接接接……接那個,不害羞嗎?”
狐貍白皙俏臉浮起一片紅霞,結結巴巴的指著我們兩個說道,一番本來能讓所有人尷尬之極的話,卻被她這么一說,卻引起了我們一番會心微笑。
這只小狐貍表面上成熟大膽,心思卻果然如同白紙一樣,純潔得很,就連接吻二字都羞于說出口。
“白狼呢?沒有跟你們一起來嗎?”
不忍心讓這只小狐貍繼續尷尬羞憤下去,我轉移話題,望了三人一眼問道。
“他還在家里照顧他地妹妹呢,知道你很好奇他的身份,我們三個特意過來,就是想帶你們過去看看。”庫克淡淡笑道。
感情到是及時,我正想去白狼家看看,還猶豫著要人士兵給我們引路呢。
“凡兄弟,我偷偷跟你說,白狼的妹妹可是漂亮賢淑得緊,就看你這個美女殺手,能不能將她拿下了。”
馬拉格比這個大嘴巴圣騎士,說話的時候很明顯不懂得觀察周圍的形式,這不,莫名其妙的就被露西亞頂了一記手肘,琳婭抱著我胳膊地雙手,也是用力將她的柔軟胸部貼上來。
賢淑……嗎?我還以為是像白狼那樣,冷冰冰地女孩呢,漂亮我到是從沒有懷過,白狼本來就是被我暗地里冠以師奶殺手的冷酷帥哥,他地妹妹想必也差不到哪去。
在三人的帶路下,我們走了將近二十多分鐘,終于在一個小帳篷停了下來。
“噓”
走到帳門地時候,三人不約而同的向我和琳婭噓聲,那種感覺,就仿佛提示前面就是病房,病人在休息一樣。
打開帳門進入里面,立刻便感覺到了一股令人舒服愉快的,那種和睦小家庭獨有的溫暖溫馨味道,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股淡淡的藥味,讓我不禁和琳婭疑惑的對視一眼,難道白狼的妹妹生病了?那樣的話,就怪不得在小狐貍比武招親的時候,白狼都沒能抽出時間現身了。
而本來就對藥理十分精通的琳婭(別忘了在怪物襲擊營地村落的時候,她可是送過一瓶自制草藥給我),更是似乎從這股淡淡的藥味中察覺到了點什么,眉頭不由緊皺起來。
進入帳篷的客廳里,只有白狼一個人,此時他手里端著一鍋不知什么東西,腰上圍著圍裙,可以清晰的聞到廚房的氣息,一副和平時他冷酷形象截然相反的住家好男人模樣,讓我不禁大跌眼睛。
他手里端著熱氣騰騰的瓦鍋,正欲進入房間里,發現我們,不由回過身子,酷酷一笑:“你們來了,正好我早有準備,也將你們的份做好了。”
“正好肚子也餓了,對了,小萊娜怎么樣?”話說向來大咧咧的馬拉格比,出人意料的壓低聲音,聲音之中透露出一絲溫柔溺愛。
“馬拉哥哥嗎?我沒事,精神的很呢。”
從白狼欲進的房間里,傳出一道極之細膩柔和,就如同溫過的奶牛般的可愛聲線,光從聲音就可以看出,對方一定是個文靜溫順的漂亮女孩。
“小娜剛醒沒多久,精神似乎也不錯,所以我做了點粥,大家也一起來吧。”白狼朝我們點點頭,率先進入房間里。
“白狼地妹妹病了。”我在后面小聲向庫克問道,他輕輕點了點頭:“這個比較復雜,等會你進去之后就會明白,詳細的以后再給你解釋吧。”
這樣說著,我們一行人踏入了白狼的妹妹,名叫萊娜的房間里面。
房間的藥香味更加濃郁,中午柔和潔白的陽光,從完全打開的窗口上照射進來,落在僅靠著窗口那張潔白地床上,潔白的被單,還有靠坐在床上的潔白少女,組成了一副讓人唯美的潔白畫卷。
穿著一聲白色的病袍,少女靜靜望向窗外,就如同那些長期臥病病床里的孩子,在向往外面地世界一樣,姿勢中透露著展翅欲飛的期望。
“萊娜,不是告訴過你,不能將窗子打太開嗎?萬一著涼了怎么辦?”見到這一幕,白狼皺起眉頭,立刻放下了手中的瓦鍋,上前幾步將窗口半遮住。
“沒事地,哥哥,我感覺今天好多了。”她從窗外回過神來,宛然一笑,如同雪一般的長發輕輕飄起,很是又幾分雪中精靈的出塵味道。
“是馬拉哥哥,庫克哥哥,還有露西亞姐姐嗎?似乎還有兩位客人呢,是哥哥的朋友嗎?”
這樣對白狼說著,她將面向著我們,讓我看到了她那張如同散發出來地氣質一樣,同樣是清麗出塵的容貌,臉蛋上那絲絲病態的蒼白,更是渲染了幾分柔軟美態。
不過,最令我驚訝的是她睜開長長的睫毛以后,所透露出來的瞳孔,竟然也如同那襲雪白秀發一樣,呈現出淡淡地白色,只能看到那大大的,凄美地圓形輪廓,當然,這并不影響少女的美麗,反而散發出一陣奇異地魅力。
“德魯伊吳凡,很榮幸認識你,萊娜妹妹,不介意我這樣叫你吧。”帶著困惑的目光,我微微對著少女一笑。
“只要你不介意我叫你吳大哥地話。”萊娜嘴角勾起一絲整個年齡的少女特有的狡黠笑意,咳嗽幾聲,白狼連忙在后面輕輕拍著她的后背。
“巫師琳婭,吳大哥的妻子,也很高興認識你,萊娜妹妹。”
“琳婭姐姐嗎?真好,除了露西亞姐姐之外,我又多出了一位姐姐。”萊娜雙手合十,發出輕輕“啪”的一聲,臉上笑容是如此潔白無暇。
白狼的妹妹似乎病得不輕,我們七人喝著將一鍋粥喝下,她也只是喝了一小碗,中途接連不斷的咳嗽著,雖然表現出了強烈的和我們一起聊天的愿望,但白狼還是強制讓她睡下,將被子緊緊捂上,六人才輕輕跨步走出房間,將門輕輕合上。
“萊娜今天的氣色也不大好呢,我還想多和她聊一聊。”出到外面,小狐貍輕輕噓了一口氣,頗為惋惜的嘆道。
“萊娜究竟得了什么病,看起來挺嚴重的樣子。”我皺了皺眉頭,回憶起來剛剛所見到的情景,那副模樣,用重病來形容也絕對不為過吧。
眾人不約而同的將目光落到白狼身上,他筆直的挺著腰桿,坐在椅子上,神色中閃過一絲黯淡:“萊娜她自小心就體弱多病,族巫說是因為她的心臟先天性衰弱。”
原來是這樣,先天性心臟病,即使放到以前那個科技發達
,也依然是一個難題呀。
“那她的眼睛……”
我喃喃道,也不知道這樣直截了當的問出來,究竟妥不妥當。
“什么也看不見,從一出生就是這樣。”
白狼抱著頭,眼睛掩飾不住的流露出痛苦和自責。
“聽馬拉格比說,你很疼愛她,為什么這樣,你卻要離開她,去做一名冒險者呢?”
心頭的疑惑越來越大,我知道這樣裸的去揭露白狼的傷疤,會對他造成困擾,但是他什么都不肯說的話,我們也無從幫助呀。
“是呀,白狼,平時問你,你也只肯說點皮毛,你這個樣子讓我們怎么放得下心,有天大的事,我們也會給你扛著,哪怕是現在立刻殺出狼人族,難道還信不過我們?”馬拉格比也在一旁幫腔,關于白狼的事情,他也只是知道一些大概而已。
“笨蛋,你大吼大叫說什么呀?別再給白狼添麻煩了。”一旁地庫克,連忙狠狠往馬拉格比腦袋上來了那么一記,隨后也誠懇的看著白狼:“馬拉格比說的也道理,你這樣一聲不吭,我們什么也幫不上,看著心里也著急呀。”
露西亞則是更簡單:“為了萊娜的未來著想,我以隊長的身份命令你,將一切都給我們解釋清楚。”
看著一幫真情流露的好隊友,白狼擦了擦眼角,苦笑起來:“你們都這樣說了,看來我要是再不解釋清楚的話,以后就沒好日子過了。
“你明白就好。”
三人異口同聲地說道,不愧是十幾年的隊友,默契不是其他人能比得上的。
在腦海里組織了一會思路,白狼帶著苦澀的笑容,才緩緩開口:“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發現,我和萊娜的不同之處?”
我們幾個一愣,不由回想萊娜的模樣,白色地頭發,這一點簡直是和白狼一個模子里印出來的,比較不同的是瞳孔,白狼地瞳孔和大多數人一樣,都是幽綠色的,而萊娜的確是淡白色瞳孔,不過那也是因為萊娜的眼睛看不見才那樣地吧。
“我知道了。”
馬拉格比突然一拍手心,率先驚叫道,眾人均將驚奇的目光放到他身上,心里面大概都透露著同一個意思:不可能吧,馬拉格比這種笨蛋中的笨蛋,怎么可能比我還先找到答案。
只見馬拉格比眼睛里閃爍著從所未有的銳利目光,氣勢滿滿的站起來,一手指著白狼,那副名偵探的模樣,就算現在從他嘴里說出“真相只有一個”,我也不會覺得出奇。
“最大地不同是……”說著,他故作深沉的另一手攙扶著額頭,擺出一副酷酷地模樣,吊足了胃口才繼續說道:“性格上的不同對吧,白狼冷冰冰地,萊娜卻親切恬靜,兩個人的性格完全相反。”
“……”一陣冷風吹過。
“碰”地一聲,保持著酷酷姿勢的馬拉格比,華麗的給露西亞一腳踹到角落雪堆里,腦袋插入冰冷的雪地,四肢慌亂的手舞足蹈著,活像生鮮大螃蟹一樣。
“我就說,馬拉格比這家伙怎么可能突然比我還聰明了呢?”一旁的庫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這群人呀……
不過,經過馬拉格比這樣插科打諢,剛剛凝重的氣氛也緩和了不少,這時候,一直沉默的琳婭,俏生生的舉起了手,像乖寶寶學生一樣,不好意思的說道:“是因為萊娜妹妹有耳朵和尾巴,白狼先生沒有,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
眾人一愣,露西亞率先搖起了頭:“哼哼,大……咳咳,琳婭女士,這怎么可能呢?白狼只是和我一樣,為了方便外出歷練,將耳朵和尾巴封印起來罷了。”
完,還得意的瞟了琳婭一眼,意思像是在說,若答案那么簡單,我們早就想到了,還用你說。
豈不料,一旁的白狼的一句話卻讓她那副得意神色立刻僵硬起來:“琳婭女士說的沒錯,誰說我的耳朵和尾巴封印起來了。”
“難道不是這樣嗎?”
感到在“敵人”面前打失顏面的露西亞,兇巴巴的回過頭瞪著白狼,一副不是你也得給我說是的蠻橫模樣。
“露西亞,你也太想當然了吧,估計你還不知道,在身體上恒固一個隱藏魔法究竟要耗費多少心血吧,你是狐人族的公主,而且因為天狐的魅力實在讓男人無法抵抗,所以她們才給你施加了隱藏魔法,至于我,一個小小的狼人,又怎么可能得到這樣的待遇呢?”白狼苦笑著說道。
“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
狐貍沮喪極了,連那對平時高傲的豎直起來的毛絨耳朵,也隨著她軟綿綿坐下的動作,有氣無力的垂了下去,軟軟的貼在腦袋兩邊,那垂副頭喪氣的模樣可愛極了,逗得我又忍不住伸手過去,想揉一揉,結果到一半時被琳婭若無其事的將手緊緊箍住……
“我和萊娜最大的不同之處,不,應該說我和狼人族最大的不同之處,便在于這耳朵和尾巴,相信你們也知道,我的父親是狼人王克萊爾,而我地母親則是普通的人類,我和萊娜都是人族和狼人族的混血吧。”白狼的目光透過我們,直往遠方,繼續說道。
“在我們狼人族,一向有這么個迷信,沒有耳朵和尾巴的狼人,會給整個狼人族帶來不幸,被其那些族巫稱做詛咒之子……”
白狼說到這里時,我們心里一愣,也隱隱猜出了原因。
“雖然父親并不相信這樣的迷信,極力保護我和母親,但是這種想法已經在狼人族根深蒂固,就連那幾個長老,也深信不,身為狼人王,父親也有很多難處,不能為了袒護我和整個狼人族對立。”
“不過……”
白狼目視著前方,閃過一絲欣慰目光:“不過當我十六歲的時候,妹妹出世,她是有尾巴和耳朵地,所以那以后,母親也少遭了許多冷眼……”
結果就只剩下你一個人孤獨無助的繼續遭受冷眼辱罵嗎?看著臉上帶著淡淡微笑,似乎在為母親擺脫冷眼遭遇而高興的白狼,我們心里又是替他感到悲哀,又是佩服。
“可惜,老天終是不喜歡我們一家,萊娜一生下來便是這副身子,而母親,在生下萊娜三歲的時候也因病過世,因為我的身份,萊娜也遭到了不少人的冷眼,所以,我便離開了狼人族,萊娜有父親和克里斯照顧,我很放心……”
完以后,白狼淡淡一笑,仿佛一切只是和他無關地虛構故事一般。
“兄弟,這些年來,辛苦你了。
馬拉格比和庫克重重的在白狼肩膀上面一拍,雖然白狼說的很輕松,但是只要稍微想一想,十多年地童年,充斥著詛咒之子的辱罵,若不是父親的保護,恐怕早就被扔出狼人族自生自滅,那種連乞丐也不如的悲慘無助生活,豈是人過地?
不止這些,對這個世界的人來說,種族群體的觀念是相當重的,就像家一樣,白狼為了自己的妹妹,不得不選擇離開,讓所有整個族人忘記他,變相的也成了一個有家歸不得,父子近在眼前也不敢相認地浪子,他現在,是作為一個人類的身份在狼人部落里逗留,除了他地父親、弟兄和那幾個長老,沒有沒有人認識他了。
這是幸,也是不幸。
“你們這是干什么?擺出這副樣子,不是讓別人覺得我在賺取大家的淚水和同情嗎?所以我才不愿意告訴你。”
白狼看著眾人通紅地眼睛,不禁啞然失笑,雖然童年過的很苦,他也一度憤世嫉俗過,但是能轉職德魯伊,并遇到三個好隊友,這十多年來艱苦而溫馨地歷練生活,已經讓他逐漸淡忘了那些痛苦往事。
“笨蛋,這些事情為什么不早說,不把我們當成隊友是不是?”
狐貍的眼睛紅的像兔子一樣,在白狼腦袋上狠狠一拍,氣憤的說道,馬拉格比和庫克也忙不迭的點著頭:“該罰,該罰。”
“好吧,隨便你們這么著,反正我也就這條命,身上有什么東西,你們也一清二楚。”白狼頗有點死豬不怕開水燙的道,接著感嘆了一句:“其實我這次回來,還是很開心的。”
在眾人好奇的目光中,白狼的嘴角勾勒出了一絲淡淡溫馨笑容:“這次回來,本來我并不打算和萊娜相認,畢竟我在她四歲的時候就離開了狼人族,如今十多年過去了,肯定已經不記得我這個哥哥了……”
白狼眼睛里閃過一絲淚光:“沒想到,本來只是想進她的房間,看上她一眼,聽到我的腳步聲后,她的第一句話便是:‘是哥哥嗎?’,當時,我的心……我的心……”
哽咽的這樣說著,白狼將頭深深埋了下去,不讓人看到他的失態,身為十幾年無家可歸的游子,縱使白狼再怎么心性堅定,又如何能夠抵抗得了這一聲短短的一聲“哥哥”?
“這樣不是挺好的嗎?有什么好哭的。”他的三個隊友,也不斷擦著眼角,為白狼感到高興。
“不過,可別想這樣就將懲罰蒙混過去……”
馬拉格比咳嗽幾聲,拍著白狼的肩膀,說完以后,不斷在白狼面前搔首弄姿,時而挺起壯碩的胸膛,時而展露結實的肌肉,然后擺出一個自以為帥氣冷酷的姿勢。
“你這個混蛋究竟想做什么,別在那惡心人了。”白狼用力擦擦眼睛,剛抬起頭便看到馬拉格比騷包的姿勢,頓時冷的雞皮疙瘩直起。
“白狼,十幾年的兄弟,老實說,你覺得我這個人怎么樣?”這樣自信滿滿的說著,馬拉格比做出一副巨力神的姿勢,將前胸和手臂上的肌肉高高凸起。
“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白狼冷漠無情的說道,換來我們四個認同的點頭。
“是說強大的力量,耿直的思想嗎?雖然沒有完全說對,但這也算是我眾多優點的其中之一吧。”馬拉格比對白狼的答案似乎不大滿意,覺得他只說對自己所有優點中微不足道的兩點。
喂喂,誰來將這個家伙送回初級訓練營,讓他從最基本的識字繼續學起?
“你不覺得像我這樣優秀的人,和萊娜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嗎?”
扭扭捏捏,不斷做出一些讓人莫名其妙的暗示,見我們還沒領悟到他的意思,馬拉格比只好用一副恨鐵成鋼的口氣直接將自己的目的說出來。
眾人睽睽相視,小狐貍說了一句吐槽打擊力度百分百的話:“或許,這的確是對白狼最嚴重的懲罰。”
不過,這時候的馬拉格比已經無從聽到了,因為在他話剛剛落音的一剎那,白狼整個人已經宛如實質般燃燒起來,由一尊冰冷的石像化作了熊熊烈火的破壞神,那雙大手閃電般的箍住了馬拉格比的脖子。
“你說什么?你這個混蛋,再說一遍看看,竟然想染指萊娜?你還是人么你?你這頭蠢牛,我殺了你……”
汗,沒想白狼大叔不但隱藏著M屬性,而且是個重度妹控,他對露西亞那介乎親情和愛情之間的感情,說不定也是因為萊娜……
萊娜的確是個不遜色于琳婭和維拉絲她們的完美女孩,比之露西亞的嫵誘人,又是另外一種讓男人心醉的魅力,不過白狼這關難過啊,為他以后的妹夫祈禱吧,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