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西雅圖克有這樣的優勢,那你為什么還說卡洛斯會贏呢,難道是跟祝福之錘有關?”
感覺大漲見識的我繼續追問道。
“沒錯,就是和祝福之錘有關。”老酒鬼點了點頭。
“你們大概沒有發現,西雅圖克的免疫負面狀態,其實并不是完全的,這種依靠信念所生出來的免疫,比起加侖教給你的霸體來說,雖然有一定優勢,但是也是沒有缺點。”
我點了點頭,霸體和西雅圖克的依賴偽領域所產生的負面狀態免疫,劣勢的地方,身為擁有者的我自然清楚無比,那就是霸體無法自由移動,更無法高飛,因為它的原理就是身體和腳下的地脈相連,讓敵人產生自己面對的是一座大山的感覺,如果身體離開大地,那一切也就浮云了。
而西雅圖克的面狀態免疫,卻是何時何地,只要打開偽領域,便不需要依賴任何介質,無論是在空中還是地面,都能產生作用,從這一方面來說,的確是比霸體要好用許多。
不過,缺點又在哪里呢?
在我的惑目光中,老酒緩緩解釋道:“以你們現在的能力,不身臨其境的體會是還法察覺到的,其實西雅圖克的這種免疫并不完美,不像霸體那樣,雖然增加了己身所受的傷害,卻能完全免疫負面狀態,無論西雅圖克信念有多堅定,但是受到過高強度的攻擊以后,身體本能上還會有一定的延遲,這就是他最致命的破綻。”
頓了頓,她接說下去:“我想身處戰場的卡洛斯已經察覺到或是有所懷,正慢慢確定這一點,如果是其他人,或者是沒有訓練祝福之錘的卡洛斯,就算察覺到這一點,也無可奈何為西雅圖克短短的一剎那負面狀態延遲,實在太短了即使以卡洛斯的攻擊速度,也跟不上,但是……”
“但是怎么樣。你到是快呀。”老酒鬼說道到關鍵時刻卻突然停了下來。我頓時不滿地抱怨。
“盛惠瓶果子酒。”老酒鬼奸笑一聲。朝我伸出手。
“還錢枚金幣加利息。”我漠無表情地朝她伸出手。
“切。當我沒說吧。你這家伙。第三摳門還真不是白叫地。”老酒鬼悻悻然地收回了手。對我一毛不拔地性格表示了嚴重鄙視。
是呀。我這個第三摳門地確不怎么樣是唯獨身為第二摳門地你和第一摳門地吝嗇鬼沒有資格這么說。
“但是。能自如操縱祝福之錘地卡洛斯不同了。想要利用西雅圖克短暫地身體延遲進行連擊洛斯一個人是不可能。但是如果加上祝福之錘地話好像同時有三個或者四個人連續攻擊。想要把握好那一點點延遲狀態。自然就不是不可能了。”
“原來是這樣,的確,圍繞在卡洛斯身邊的那些靈活行動的祝福之錘,威力也不可小窺。”
“不過,也要有前提才行。”在我深以為然的點著頭時,老酒鬼卻突然說道。
“第一,卡洛斯要初步掌握祝福之錘的融合才行,比如說兩把祝福之錘融合在一起,否則的話,單一的祝福之錘的力量,是無法對西雅圖克造成延遲的。”
“這個第二嘛,當然還是要靠運氣,說的簡單,但即使能將兩把祝福之錘融合在一起,但是己身的攻擊,同時還要控制兩三枚祝福之錘進行輔助,將那一點點的延遲時間連接在一起,這里面的計算量,對時間和祝福之錘的操縱的精準程度,里面的難度不用我多解釋你也明白吧,即使是卡洛斯這樣的天才,也要一定的運氣才行……哎呀,你看,卡洛斯要開始行動了。”
老酒鬼說著,突然往擂臺的方向一點,順著她的目光望過去,我也發現了一絲端倪。
圍繞在卡洛斯和西雅圖克的里戰場之間的那些白色光點,也就是祝福之錘,數量正在逐漸減少,原本有六個,當我看過去的時候,卻已經剩下五個,然后十多秒過后變成四個,知道減至三個以后,才停止下來。
若是普通冒險者,肯定以為是卡洛斯的體力不足,又或者是想減輕體力消耗,只有少數細心的人才能發現,剩余那三個圣潔的祝福之錘,雖然大小和光芒沒有變化,但是錘身上的魔法符文,卻變得更加清晰,紋理也更為細膩。
正如老酒鬼所說的那樣,卡洛斯已經試探明了,開始將自己的祝福之錘兩兩融合,準備尋找合適的契機發動最后的攻擊了。
然后,在戰斗繼續持續了五十多秒以后,卡洛斯終于行動了。
一直被他靈活運用,阻擋了無數次西雅圖克雙斧擊殺的大盾牌,終于發揮了圣騎士的另外一個效用。
圣騎士盾牌,一階作戰技能,重擊!!
雖然只是一階技能,但是這個重擊,對圣騎士來說作用不下于任何一個光環,圣騎士最正統的練級方式,一般都是以重擊作為起手式,圣騎士的重擊,雖然不像野蠻人的二階技能重擊一樣,能夠眩暈敵人,但是卻能強制性的將敵人撞退,拉開距離,然后緊跟著起手式的第二式,便是三階的突擊。
雖然卡洛斯的速度,以他的圣騎士身份,的確是另類偏門了一些,但是除此之外,在他身上處處都能感受到一股極為正統的圣騎士戰術,雖然看起來比較中規中矩,或者說死板。
但是這些幾千幾萬年流傳下的東西,才是圣騎士最精華的招式,其他圣騎士不懂,以為總是新奇的招式好用,只是因為他們連正統的東西都沒有練到家罷了。
基礎沒打好,談何創新?有哪個天才不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更進一尺?圣騎士卡洛斯這一場樸素而又華麗的表演,帶給了在場圣騎士許多震撼。
當然,這里要說明的是重擊的擊退效果,對擁有免疫負面狀態的西雅圖克來說,并沒有起得了相應的效果,只能讓他的身體延遲時間更長一點點而已。
這一點點,也就夠了。
在重擊使出的時候,剩余的三枚祝福之錘已經呼嘯著鉆入了兩個人的戰場里面,等西雅圖克察覺到不妙的時候經太遲了。
在重擊出現,西雅圖克身體微微一頓,正欲恢復過來的一剎那,一枚祝福之錘命中西雅圖克,再次讓他的身體微微停頓間把握的剛剛好,就連坐在我旁邊的老酒鬼狠
一記大腿,說這招已經窺得她這個老師的武藝精髓了,真是老懷欣慰呀。
我連忙惡寒的和她拉開距離,見過自戀的,但是沒見過自戀到這種程度。
第二枚緊跟著第一枚祝福之錘,前后不足三分之一秒合后的祝福之錘威力更強幾分,讓西雅圖克根本就無法停止延遲著是第三枚,然后是卡洛斯的空間之刃破空而來是第一枚祝福之錘,繞了一圈以后次擊中西雅圖克。
高級連擊。
實實在在的高級連擊,雖然在前面有身手靈敏的莎爾娜的高級連擊,甚至以動作緩慢著稱的矮人戰士——穆拉丁,都表演了一次讓人驚嘆的高級連擊,按道理來說,眾人已經見怪不怪,不該再露出如此驚訝的神色才對。
但是,快,太快了,果說莎爾娜的高級連擊,展現的是一種技巧的美,宛如高深的獵人一般,給人一種算無遺漏的感覺,而穆拉丁的高級連擊,則是重劍無鋒,在緩慢而富有張力的一招一式之中,一股沉著樸厚的氣息迎面撲來,讓人宛如面對的是不可攀爬的高聳大山。
那么卡洛斯的高級連擊,,只有一個快字而已,通過祝福之錘的輔助,用最快的速度,把握對手那一閃即逝的身體延遲,讓無論是面對莎爾娜技巧式的高級連擊,還是穆拉丁古樸有力的高級連擊,都可以完全免疫的西雅圖克,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莎爾娜擁有天賦技巧,遠遠超過她自身的實力境界,而穆拉丁則是有著百多年的戰斗經驗,卡洛斯在戰斗技巧上并不能說是超越這兩個人,只能說這三種高級連擊各有各的巧妙,而卡洛斯的速度型連擊,則是剛好克制西雅圖克而已。
快,快的讓人眼花繚亂,數的錘影,無數的劍光,將西雅圖克的身體完全籠罩在里面,每一攻擊和他身上的金色古代裝甲相摩擦,只能聽到那鏗鏘有力的金屬清脆聲從刀光劍影之中傳出,而里面的西雅圖克,此時已經完全無法自如行動,就像一個大鐵桶般,被卡洛斯的閃光式高級連擊打的直轉圈圈,完全找不著北。
這恐是他的偽領域成就以來,第一次享受到在高級連擊下那種身體被別人所支配,任人宰割,生殺予取的無力感。
而西圖克那六道金色弧光,在卡洛斯開始高級連擊以后,依然沖了上來,卡洛斯不躲不閃,其中四道命中他的身體,當場從他的腰肋肩膀和小腿處噴出四股血箭。
雖然這樣的傷害,對經常到傷害,甚至將死亡吊在腦袋下面的冒險者來說,也并不是什么駭人的場景,但是受到這樣嚴重的傷害,無論是意志力多么強的冒險者,身體也總會不自覺的顫抖一下,大量失血也會讓身體溫度降低,動作開始遲緩。
然而,卡洛斯卻咬緊牙根,將這種無法避免的身體本能反應,硬生生的給遏制了,沒有絲毫動搖到他對西雅圖克的精密攻擊,這種意志力和決心,卻讓人不得不為之動容。
所幸的是,那六道金色弧光,在從卡洛斯身邊劃過以后,便失去了控制,落在擂臺邊緣的保護罩上,激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足足僵持了將近十秒,才被號稱領域級的保護罩完全阻隔下來。
“要結束了嗎?”
老酒鬼長嘆一聲,眼前的場景,怎么看也是西雅圖克大勢已去。
雖然無論是祝福之錘,和卡洛斯的攻擊,對西雅圖克的傷害都不是很大勝在頻率快,以這樣的傷害力持續下去,恐怕只要再過十多秒,西雅圖克就會因半血制度而被淘汰下來,只要卡洛斯這十多秒里,不出現一絲失誤的話。
沒有多少人認為卡洛斯會在中途出現失誤是對從他開始戰斗以后所表現出來的沉著和穩定的充分信心。
不過,意外的出現是不以人的意志而改變的。
卡洛斯的確沒有出現一絲失誤,多少包裹在鋪天蓋地的攻擊里面的西雅圖克,卻發生了變化。
一股血紅色的氣息,在卡洛斯手中的空間之刃和祝福之錘所組成的,那蒼蠅也無法飛出去的刀光劍影之中漫出來,我們無法從那一道快過一道的劍光里面看到里面的西雅圖克的變化,多少從卡羅素逐漸凝重的神情中,便可以發現局勢似乎產生了變數。
看看旁邊的老酒鬼,她的神色特別凝重,最后僅僅是用力的嘆息一聲。
“你也累了吧,又何必呢?”
隱隱可以感覺到西雅圖克心中那股不可動搖的執念,似乎被卡洛斯所擊碎按照老酒鬼的話來說,他現在的情況經處于狂暴邊緣,這讓我想起一個自己曾經經歷過的詞。
完全狂暴!
“不去阻止他嗎?”
我瞄了老酒鬼一眼發現她并沒有做出任何舉動,難道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兩個學生,一個陷入完全狂暴之中不可自拔,另外一個,想必在對方的完全狂暴狀態之下,也無法堅持多久吧,這很有可能是兩死的局面。
“阻止?當然要阻止,但現在還不是時候,雖然西雅圖克面臨著精神崩潰的臨界,但是對他來說,如果能乘此一口氣將內心的痛苦發泄出來,未嘗不是一個破而后立的契機,到底怎么樣,就要看他自己的意志了。”
老酒鬼的話,雖然說得漫不經心,但是在一旁的我卻能感覺到,她身上正醞釀著力量,隨時都能爆發出來,將兩個人阻止。
“你也不容易呀。”我難得為她感嘆了一聲。
在八強莎爾娜對陣亞洛的時候,她費盡苦心,甚至以強硬的態度讓天使裁判改變比賽規則,現在,又得為兩個打死打活的學生買賬。
“知道就好,你呀,在后面的比賽里讓我少操點心,就是對我的最大幫助了。”老酒鬼沒好氣的瞄了一眼。
以后堅決不收什么學生,哪怕資質在高,就算是什么創世神之子來了都好,堅決不鳥,看到這樣的老酒鬼,作為懶人的我在心里暗暗下定決心。
不過,為什么就只說我一個人呢?作為總是和莎爾娜姐姐作對的老酒鬼,將話鋒轉移到莎爾娜姐姐身上才符合她的性格呀。
算了,先將這個放下,關注戰況才是王道。
往擂臺方面望去,此時從西雅圖克身上散發出來的血紅氣息越來越濃,而卡洛斯的眉頭則是越皺越緊,在無
訝的目光中,卡洛斯竟然做出了一個驚人舉動。
抽劍,撤錘,向后退。
他竟然放棄了好不容易才抓到的機會,放棄了唾手可得的勝利,能讓他做出如此果斷的判斷,究竟西雅圖克身上發生了什么變化?
刀光劍影消散后,取而代之的是全身散發著血霧的西雅圖克,他身上的古代裝甲,已經破開了許多口子,也正因為如此,才能發現他的巨大變化。
一道一道黑色的圖騰,在他鎧甲裸露的部分顯現出來,散發著兇獸般的猙獰氣息,而他本來已經結實到無以復加的強壯肌肉,更是越發鼓脹,凸起的肌肉像鋼鐵般堅硬,將堅實的古代裝甲也撐得咯啦咯啦作響,似乎隨時都要被撐爆。
一股凝重的氣從擂臺上彌漫開來,西雅圖克那蜷縮暴漲,發出微微獸吼的身體,就像一個正在裂開的兇獸巨蛋,隨時都要孵化出來般,散發著一股不祥,讓人不安的氣息。
只是一場比賽而已,沒有要堅持到這種程度吧,這兩個天才級的人物,任何一個死了都足以讓人惋惜不止,是知道完全狂暴是何物的冒險者中都隱約擔心,目光望向天空上方的天使裁判,希望他能將這場已經完全脫離軌道的比賽制止下來。
天使裁判似也在猶豫,目光緊緊盯著西雅圖克的一舉一動,不過卻似乎發現了什么不同的東西,正在觀望中遲沒有發出聲音。
在這種凝重的氣氛之,西雅圖克卻逐漸發生了變化沒有如同兇手般猙獰爆發,反而是身體散發出的那股血紅色暴戾氣息,逐漸的減弱,那一條條在暴漲的肌肉里顯現,似乎隨時都要裂開的青筋血管有身上的黑色圖騰,也逐漸消散。
不約同的天空中的天使裁判和一旁的老酒鬼,都像卸去了肩頭上的萬斤重擔般,重重的松了一口氣。
竟然著自己的意志,將自己從完全狂暴的臨界線上拉了回來,這是何等恐怖的意志力。
“這個孩子,也長大了不少。”松下一口大氣的老酒鬼衷的發出了這樣的感嘆,然后接著感嘆了一聲。
“比起某個無法控制自己的笨蛋來說簡直就是天差地別。”
“呃——”
聽老酒鬼這樣一說,我的嘴角頓時不自然的撇了一撇口中的“笨蛋”,除了我還能有誰又無法辯駁,那時候被貝利爾的幻境戲耍了一次,眼睜睜的看著維拉絲和莎拉死去的無力感,到現在,即使再回憶起那一幕幕,那種感覺,心里也會涌起一股憤怒,直想變身血熊發泄出來。
對于那一次失去理智的變身,雖然魯莽,但我從來沒有后悔過。
對于老酒鬼的調侃,我只好鴕鳥式的將目光一撇,落到擂臺上面。
西雅圖克,現在已經完全從完全狂暴狀態的臨界中拉回了理智,他單膝跪倒在地,手中的兩把斧頭支撐著他的龐大軀體,并大口大口的穿著粗氣,那副疲憊的樣子,仿佛只要將他手中兩把斧頭抽走,他便會立刻失去支撐,倒地不起。
那六道金色弧光的損耗,還有剛剛完全狂暴時,一拉一扯所消耗的力量,足以將他全身的大部分力氣抽干。
“西雅圖克,沒想到……你的確是個值得尊敬的對手。”
卡洛斯并沒有乘機攻擊,而是站在對面由衷感嘆道,換做是他自己,他也沒有信心能夠從完全狂暴的臨界中將自己拉扯回來。
“嘿嘿——”
從西雅圖克的喘氣聲中,發出帶著淡淡自嘲的苦笑,但是給人的感覺,卻是一種如釋重負,一種卸去長久以來壓在心頭里的壓力的輕松感,他抬起頭,神色復雜的看著卡洛斯,突然開口說道。
“卡洛斯,知道我為什么……對勝利如此執著嗎?”
他看著卡洛斯,目光卻并沒有聚焦到他身上,而是更遠的天空,接下來的話,與其是對卡洛斯說,倒不如是他喃喃自語的回憶。
“答案很簡單,我小的時候,有一個非常幸福的家庭,有父母,還有一個哥哥。”稍微露出溫馨的笑意,但是隨后一變,西雅圖克用沉重無比的語氣說道。
“但是在四歲的那一天,數量眾多的怪物襲擊了我們的村落,將守衛全部殺死,當時父母匆匆的將我藏到草垛里,然后和哥哥一起拿起武器,與闖入來的怪物戰斗,最后被殺死。”
不知不覺,西雅圖克的眼睛里眼睛留下了會很的淚水,緊握著斧頭。
“我當時,就躲在草垛里,看著他們和怪物戰斗,看著他們被怪物殺死,然后被一刀一刀分割開來,頭顱,手腳,內臟,骨頭,然后原地坐下,大口大口的吞食,父親,母親,哥哥三人的頭顱,面帶著憤怒的神情,被怪物吞到嘴里,逐一的嚼碎,那一幕到現在都還記得清清楚楚……
但是我當時,卻嚇得兩腳發抖,明明身邊有一把柴刀,卻連握起它的勇氣都沒有,甚至,嚇得尿褲子了,哈哈哈——,很可笑吧,在世人眼中勇猛的野蠻人一族,竟然出現了我這樣的懦夫。
這些年來,每當想起那時候的情景,還有在得救以后,其他小孩好奇的問我‘為什么全村人都死了,只有西雅圖克你沒有死’的時候,我就恨自己那時候為什么不一起被怪物吃掉才好,我最恨的,不是那些吃掉我的親人的怪物,而是沒有勇氣拿起武器和怪物拼一死戰的自己,所以我發過誓,為了不再懦弱,我要變得更強,更強,無論是任何敵人,都能堂堂正正的面對,絕不能輸!!!”
說著,西雅圖克似乎獲得了某種力量一般,將兩把戰斧用力一撐,站了一起,單斧指著卡洛斯,那筆直的身軀,威凜的神情,讓人感受到了那股從他心靈深處爆發出來的堅定信念。
“所以,卡洛斯,我一定要贏你。”
“我也不能輸,我也有絕對不能輸的理由。”卡洛斯將手中空間之刃握緊,同樣散發著無法動搖的信念,緊緊盯著西雅圖克,一字一句的說道。
天空中的云朵,這一刻似乎也開始涌動起來,不約而同,互相對峙著的雙方,嘴角都露出一絲微笑。
能和如此強大的對手交戰的興奮,還有——必勝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