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便宜女兒吃癟，便宜老父親笑的可開心了。
總算是從這屑女兒手上討回來一點利息，不容易，以后繼續努力。
只是，一想到馬上就要回去了，再好的賬號，也玩不上，只能當下抓緊看多幾眼老婆們，內心免不了還是有些惆悵，甚至生出了再晚一點點回去的沖動。
等等，難道這也是屑女兒的陰謀？！
見單單維拉絲她們幾個留不住我，便一股腦給我塞過來八百艦娘老婆，想用數量戰勝質量？！
笑死，我吳凡豈是如此膚淺之人！
用自己的手機登陸玩了一會兒后，我深呼吸一口氣，目光堅定，神情堅毅。
再多呆兩小時吧，不能再多，不然等拖到中午，維拉絲該上來喊我吃飯了，吃完飯消消食睡個午覺，差不多又到了晚飯，吃過晚飯，溫飽思那啥，滿腦子的姐妹花，回味無窮，吳鶴吳老板，當定了，等過幾天，琳婭萊娜一看不對勁，有人偷吃，偷跑，打破了大家心照不宣的默契，界限。
那還了得，維拉絲，你竟然愿意放你妹妹這頭水靈靈的小香豬，進了菜地，拱了我們姐妹守了三十年的老白菜干，那也不差我們倆個了吧？
到時候，既是溫柔鄉，又是修羅場，光是想一想我就流口……咳咳，我就頭疼欲裂了。
留不得，留不得啊！
我心驚膽戰的縮了縮脖子，爭分奪秒的對著屏幕一頓戳戳戳。
屑女兒到也沒有乘機發難，打擾我享受所剩不多的快樂時光，靜靜在一旁喝茶，目光時而散漫望天，時而凝實落地，猶如得道老僧，好似哲學大賢，在思考天地玄幽，生死無常。
好一會，她鼻孔開始吹泡泡，才讓人知道，這廝竟然在發呆瞌睡，這種狀態下，不忘時時喝上一口茶，也是業務嫻熟，技藝精湛。
要怪，就怪頭頂灑下的陽光過于溫柔，讓人實在忍不住升起享受片刻的私心吧。
但是，夢終有醒時，隨著紅白公主鼻孔的泡泡越吹越大，啵的一聲，終于破裂，她也睜開了惺惺睡眼，揉了揉眼角，看了一眼空杯，不慌不忙的重新倒滿，喝上一口已經冷掉的茶水后，悠悠開口。
“父親大人。”
“嗯？有事稟報，無事退朝。”我全神貫注盯著手機，根本不想理會屑女兒。
“是這樣的，我忽然想起，在臨走之前，還有件事兒必須做。”
感受到屑女兒語氣的嚴肅性，我不舍的放下手機，投去疑問目光。
有啥事，快點說，沒看見老父親忙著么？
“其實是這家伙。”屑女兒這樣說著，隨手往空氣里一掏，好像抓住了一團空氣般，往自個腦袋上一擺，眨眨眼，她的頭頂上就多了一個團子。
一個拳頭大小，腦袋上長了雙看似和剛出生的寶寶一般，暫時無法睜開的眼縫，看起來軟乎乎可揉可搓的團子。
不好，莫名的就想唱團子大家族了。
幸好這樣的團子只有一個，我還能忍住，要是多出現幾個，我可能就無法控制放蕩不羈的歌神之心了。
“這是啥玩意？”見紅白公主也不主動介紹個，我指了指，好奇問道。
“父親大人猜猜看？”屑女兒玩神秘。
“實現愿望的光玉……或是龍珠？”
“雖然不是那種東西，不過要說能實現愿望的話，只要不是太難，它到是真的可以做到。”
你說這我可就不困了。
我正了正衣領，雖然穿著睡衣，但并不妨礙我覺得自己已經是正裝狀態，然后便朝著團子來了個大拜。
“請實現我的愿望吧，讓我回去以后也能上網玩手機！”
“怎么了，你干嘛露出這種表情。”我瞪了屑女兒一眼，去去去，別在那搗亂，沒看我在許愿么？
“只是在想，父親大人的愿望還真是格外真實……以及普通。”
“你自己說的，不能太難，我只能許個簡單點的，要真什么許愿都能實現，那我不得把這個世界的各種知識科技，復制照搬一套到暗黑大陸？”
狠狠瞪了屑女兒一眼，目光一抬，我露出諂媚笑容，搓著指頭，等待愿望實現。
豈料那團子不講武德，瞇瞇眼突然變成憤怒的倒三角眼，乘我麻痹大意，乘我年老力衰，乘我心懷善意，整個團子化作炮彈，沖著我的臉就是狠狠一撞，將我撞的人仰馬翻，在地上打了足足十幾個滾！
“為什么？！”我捂著腫脹的半張臉，滿眼的不可置信。
快來看啊，神龍打人啦！！！
你可是中立生物，怎么能動人，你他喵的難道是滑溜溜黏糊糊濕漉漉神龍？！
“哎呀哎呀，誰讓父親大人做了不好的事情，無情的拋棄了它，被揍也是情理當中的事情，您就忍一忍吧。”
“它誰啊，誰拋棄了這種家伙啊！”
腦子想了個遍，我也找不到對照物，莫非是網吧？這家伙是網吧之靈？！
紅白公主淡定的喝了一口茶，然后指了指地面。
“世界意志噢。”
“哈？”
我和團子的瞇瞇眼對上，愣了半晌，這貨……
竟然就是世界意志？
世界意志竟然是這種家伙？！
想到這暗黑大陸，尤其突破到四翼境界后，那是一口一聲世界麻麻，恨不得世界麻麻只愛我一個，我整個人都麻了。
大概看出了我在想什么的屑女兒，神情微妙的罷罷手：“世界意志和世界意志之間亦有差距，這只是一個剛剛誕生的新生兒，父親大人要求可別太高。”
“好吧。”我勉為其難的接受了這個解釋，拍拍屁股回到座位上，大馬金刀落座，胸膛神氣的一抬。
新生兒好呀，我這個人，最喜歡欺負小朋友了！
“就是你這家伙，在幕后搞鬼，添亂，害我們忙活了好一陣子對吧，你還好意思對我發火？！”
這團子別看長得可愛，卻是個暴脾氣，聞言又是變成了惱怒的三角眼，額上還冒出一個井字的青筋符號，整一個表情包。
它又撞了過來，可惜我早有準備，腦袋一側，輕松躲過，它不死心又試了幾次，都被我輕輕松松躲了過去，知道事不可為后，這暴躁團子委委屈屈的回到紅白公主頭頂，一陣扭動，好像在和對方交流著什么。
“嗯嗯，我知道了。”紅白公主點點頭，然后看著我。
“父親大人，它讓你早點滾蛋。”
“滾蛋就滾蛋，不對，憑什么它讓我滾我就得滾……也不對，好吧，它確實可以。”
我惱火的撓撓頭，和團子的暴怒三角眼互相瞪視了數秒。
“走就走，有什么了不起，你要留我，我還不想在這里繼續呆咧。”
正好，一鼓作氣，說走就走！
“等等。”事到臨頭，屑女兒反倒又鬧起了幺蛾子。
“又怎么了？”
“父親大人稍等片刻。”她這樣說了一句，隨即用了疑似可疑電波的手段，和頭頂上的團子又交流起來，一會兒之后，似乎商量好了什么。
“是這樣的，父親大人，剛才我不是說了么，有件事，還得勞煩您處理一下。”
“是說了沒錯，難道是這家伙的事？哈，趕我走，還想我給它辦事？”我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對面。
這是求人的態度么，你們是哪來的財團惡役千金大小姐？可我也不是東大帥哥呀。
“說起來，其實這件事……和父親大人也脫不了關系。”夾在兩人之間左右為難的屑女兒，露出無奈表情。
“好好好，你先說說，到底是什么事情。”
“那我就直說了，世界意志，也就是它。”屑女兒指了指頭頂，無奈開口說道：“要求您走的時候，把所有東西都收拾干凈咯。”
“所有東西？”
“對，所有一切，一件不留。”
我皺了皺眉，發現有點無法對上對方的頻道：“難道還要我把這些日子的屎尿屁，都鏟回去？”
“這到大可不必。”屑女兒噫了一聲，上半身往后仰，寬大的袖口遮住口鼻，露出了嫌棄表情。
“那我還能收拾啥東西？”
“準確點說，只有一樣東西。”
“你直說。”
“就是這段時間以來，父親大人一直無意識溢散的能量。”
我？溢散的能量？
紅白公主的話讓我腦子好一通加班加點，轉的都快冒煙了，終于回憶起來，噢，好像是有這么個設定。
好像靈氣復蘇的罪魁禍首，還是自己來著？
不然的話，按照紅白公主的說辭，這個世界的神已經躺板板了，被其封印的能量以及世界意志會逐漸復蘇，但需要一定的時間。
而自己的到來，無意識溢散出的能量，導致這一過程大大加速，靈氣復蘇提前到來了。
簡單打個比方，因為自己的到來，原本只能扔個小火球的正義使者魔法美少女莎拉，得到了史詩級加強，短短數月時間，戰力堪比偽領域強者，雖然這其中也有自己的能量下意識的偏心，給她狠狠加大力度強力注入的關系。
這么說起來，這貨能夠這么快變成一個四處逞兇的團子，那還多虧了自己嘞。
怎么，吃干凈抹嘴，放下筷子準備罵娘……啊呸，罵爹了？
要不我給你起個名字叫呂布？
我指著團子，都快被氣樂了。
紅白公主依然是一臉的無奈，扮演著吃力不討好的說客角色：“按照它的意思，既然父親大人嫌棄它，不想要它，那它也不稀罕你那點能量，寧愿自己慢慢復蘇，有句古話咋說來著，不吃嗟來之食。”
哎喲。
看不出來，還挺有骨氣的。
我氣消了，瞪大眼好奇看著還對我擺出一副三角眼的團子，嘖嘖稱奇。
小鵬宇，人小志不小呀，長大了是要去摘蟠桃，劈桃山，還是鬧東海？
得知前因后果，雖然不怎么生氣了，但我還是覺得自己有點冤枉。
“難道就非得逼著我去當獻祭億萬生靈的大魔頭不可？”
“是是是，父親大人的做法當然也沒有錯。”
“當然了，也不能因此就說世界意志冷酷無情，畢竟屁股不同，父親大人站在人類的角度思考，而它只覺得身上的跳蚤煩人。”
屑女兒是兩頭都不想得罪，盡會說些敷衍的官腔，想了想，她還是比較客觀的評價了一句。
“充其量，只能說它還是個孩子，想法不夠成熟，只考慮自己逍遙快活。”
“所以說根本就不是我的錯咯。”
“也不能這么說，畢竟它還是個孩子，在最需要照顧的時候被父親大人無情拋棄了。”
“所以我為了照顧這個小屁孩，就得去屠戮億萬生命是吧？!”我惱火了，你們這倆二貨，自個不是人，別逼我不當人行么？
“咳咳，其實到也并不是非得屠戮那億萬生命不可。”
“什么意思？”
“之前說過吧，這個世界的神，已經死了。”
“知道，然后呢？”
“神與世界意志，是一個完整世界的必不可少的兩面，互相制約，互相依賴，互相合作的關系，就好比……嗯，軟件和硬件的關系。”
“按照你這么說，這個世界原本的神不走尋常路，手段骯臟，貪得無厭，人神共憤，竟然用軟件強行限制硬件，讓獨顯只能發揮出集顯的性能？”我摸著下巴，琢磨了片刻，恍然一拍掌心，這畫面感不就來了么。
敢問，這個世界原本的神還有酷愛黑皮衣，喜歡擠牙膏的習慣么？
“這么理解也沒什么不妥。”紅白公主點點頭。
“所以這和我有什么關系？”
“其實沒什么關系，我主要想表達的是，原本的神已經死了。”
“死了又和我有什么關系？”
“之前也說了，神和世界意志是一個完整世界的必要組成部分，原本的神，就算多么不待見世界意志，也只能將其封印，而不是徹底消滅。”
這句話似乎刺痛了小團子的幼小心靈，讓它回憶起了那段暗無天日的黑歷史，它憤怒的在紅白公主的頭頂上蹦跶起來，這要是化身哥斯拉，那不得把一腔怒焰噴到月亮上邊去。
但你還真別說，只要火氣別沖我來，真有點小亞瑟王的味兒。
可愛，想……揉。
“說重點。”
“雖然它對神戒心深重，但想要維持世界運行，神又不可或缺，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把它煉成超神器呀。”
得，話題兜兜轉轉又回到了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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