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伙完全傻掉了,連話也不會說了。”
羅格草原的清爽上午,雙娜組合閑著沒事做又在欺負人,這個人說的就是我。
“別吵,我正在為接下來的婚禮做準備。”瞄了她們一眼,我高深莫測的抬頭望著天空,手指輕掐,似在算計什么。
“被露西亞趕出來的滋味怎么樣?”提到這個,雙娜組合笑的很開心,讓你們兩個秀恩愛,現在分開了吧。
“別說的那么難聽,什么叫被趕出來。”我不樂意了,這兩個家伙,盡挑些不合適的字眼試圖打擊我,今天,我要以一個過(長)來(者)人的身份,教她們一些人生道理,好讓她們知道,小狐貍比她們高了不知哪里去。
“你們呀,還是太連清了,婚禮之前新郎和新娘要分開,才會有接下來的迎親步驟,什么叫娶回來,就是我在羅格營地這兒,去狐人族那兒,將小狐貍給娶回來,這是常識,常識懂不?”
“畢竟是已經結過了好幾次婚的負心男人,道理是一套一套,經驗豐富的很,我們當然是比不上了。”見這邊打擊我不成,雙娜組合不甘心,企圖換一個方向繼續打擊。
“你們這么說又不對了。”我一拍大腿,脫口而出:“你們也可以結好幾次婚呀。”
結果理所當然的被揍了,真是的,君子動口不動手,她們都是小人,本君子不和小人計較。
才剛剛打發了雙娜組合,正想繼續遐想一下和小狐貍的婚后幸福生活,結果冷不防,兩具熟悉的溫軟嬌軀,往躺在椅子上曬太陽的自己身上貼近過來,一左一右親昵的摟住了脖子。
“爸爸”雙子公主以甜糯的撒嬌聲,在懷里輕輕蹭著臉蛋,平時我興許會高興的將她們抱住,親親小臉,聊一會她們前些時間歷練的見聞,不知為何,現在卻有一股憑空的壓力按在心頭,讓我格外心虛,有點不敢面對她們。
“咳咳,是西露絲艾柯露呀。”我勉強保持臉色自然,露出和藹笑容。
“快點告訴爸爸,上次歷練進行的怎么樣了?多少級了?有沒有人欺負你們?”
“沒有,愛娃兒老師在暗中保護著我們呢,誰敢欺負。”性格外向活潑的艾柯露,氣勢十足的掄了幾下小胳膊,想要裝一裝橫行霸道的姿態,結果卻裝的一臉乖巧可愛。
愛娃兒呀,我心里咯噔一聲,感覺另外一件麻煩事又來了。
經過月神事件之后,愛娃兒就變得很奇怪,又被我強行安慰了一波,結果變得更加奇怪了,似乎生怕圣月賢狼會忽然消失,在一段時間內幾乎成了我的背后靈,跑哪去都如影隨形的跟著,結果去龍之樂園的時候,她的天使身份不大合適跟著我們一起,好說歹說,才強行將她留下。
這只抖M天使公主到是沒閑著,似乎回了天堂一趟,然后又來到暗黑大陸,教導雙子公主修煉,這一點我到是非常感激她。
“愛娃兒呢?”我警惕抬起頭,張望幾眼,生怕這抖M天使無聲無息的在背后冒出來,嚇我一大跳。
“不知道,愛娃兒老師從來不告訴我們她的行蹤。”雙子公主異口同聲回答道。
“這樣啊,算了,她老是神出鬼沒,該出現的時候總會出現。”摸著西露絲艾柯露的頭,我心里松一口氣的同時,多少有點愧疚不安,抖M天使公主幫了自己不少忙,是不是該對她好一點比較好呢?
不過顯然,我現在并沒有閑暇去想這個,懷里撒嬌蹭著的雙子公主,忽然將臉蛋湊前上來,居高臨下,近距離的,兩雙烏黑美麗的眼眸一眨不眨的凝視過來。
“爸爸。”
“嗯?”
“要和露西亞阿姨結婚了。”
“恭喜你們。”
“嗯啊,謝了,同喜,同喜。”我下意識應了一句,忽然感到不妥,注視著雙子公主閃閃發亮的眼睛,苦笑起來。
“爸爸。”雙子公主明媚的眼眸閃爍數次,抿嘴笑著,和以往一樣,輕巧的爬上椅子,一左一右枕著我的肩膀躺下。
“好想快點看看穿著婚紗的露西亞阿姨啊,一定很美,對吧,西露絲。”
“婚紗啊……”
兩雙明亮的眼眸再次抬起,一眨不眨的看過來。
“我們要是穿上婚紗,能比得過露西亞阿姨嗎?”
“當然了,你們可是我最美麗的公主殿下。”我憐愛的抱著女兒們,欲言又止,正要開口的時候,兩只小手一左一右輕輕將我的口捂住。
“這樣就夠了。”
雙子公主心滿意足的躺下去,隔著我的懷抱,時不時目光交流,裸露的兩對蓮足晃來晃去,腦海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想的十分入神,偶爾莫名的露出一抹傻乎乎的純真笑容。
下午,我來到阿卡拉的帳篷,準備和她商量接下來的婚事。
“咦,阿卡拉奶奶,你不打算以我這邊的長輩身份參與婚禮嗎?”我十分驚訝,和維拉絲她們結婚的時候,阿卡拉一直都在幫我主持婚事,這次怎么就不干了?退休退的太徹底了吧。
“不是不想,是有一個更想的家伙,不得不讓著她。”聯盟大長老露出一臉無奈的表情,到底是誰能讓我們的大長老閣下退讓?
“難道說……拉斐爾大人?”我腦子一轉,既能讓阿卡拉退讓,又喜歡湊熱鬧的家伙,除了我們的百族公主殿下以外,似乎也沒誰了。
“可不是嗎?”
“第三世界呢?”我哭笑不得,拉斐爾來到也不是不可以,只不過她可是第三世界的負責人,隨隨便便走開真的沒問題嗎?而且更重要的是,別忘了她可是琳婭的奶奶呀,真的不介意這種事?
“總會有辦法的,如果拉斐爾不是琳婭的奶奶,她的確是比我更加合適做這種事,百族公主的魅力可不是鬧著玩的,你不是一直擔心那些男性狐人依然會反對這次的婚事嗎?若是有她在,說不定可以完美的化解掉。”
若阿卡拉說的是其他人,我是不愿意相信的,那些男性狐人的怨念,簡直比千年墳場里的孤魂野鬼還要強烈,但如果是那位百族公主殿下的話,我卻不由自主的冒出一絲希望。
那一位,才是真正腳踩著主角光環來到這個世間的絕世無雙公主殿下呀。
“話是這么說,但我是不是該擔心一下拉斐爾大人會把風頭也一并搶走了?”想到她歌舞雙絕的本事,到時候施展出來,怕是一大半人都要被她吸引目光,我和小狐貍反倒成了配角,這種情況絕對有可能發生。
“放心,拉斐爾雖然小孩子心性了一些,但絕對不會沒有分寸,你就把一顆心安在她手上吧。”
我到不是不相信拉斐爾,只是不想被她作弄的太慘罷了,想想以這百族公主超級疼愛孫女的性格,主持我和小狐貍的婚禮時,肯定不會對小狐貍怎么樣,我可就難說了。
“對了,你的禮服還沒有定做,我知道維拉絲也是裁縫高手,但這種事情還是沒辦法拜托她來做,對吧。”
“還是阿卡拉奶奶你想的周道,現在時間還來得及嗎?”我深以為然的點點頭。
“還有四天時間,完全來得及,你想要什么樣的款式嗎?”
“這個嘛……”我回憶起小狐貍那一襲唯美的棕色針織婚紗禮服,大致上形容了一下,讓阿卡拉看著辦,知道顏色風格的話,想必出色的裁縫大師應該能制造出與之相配的男士禮服吧。
當然,衣服的問題不用擔心,人配不配,就只有天知道了。
“我知道了。”將大大小小的事情記下,阿卡拉最后確認一遍,忽然心生感嘆,樂呵呵的笑道。
“只是就連我也有些意外,沒想到瑪瑪加會答應的那么快,我還以為她至少要考慮幾天,即便是答應以后,大概也會將婚禮定在十天半月之后,沒想到竟然是五天之后就要舉行了,這和我認識的那個老持穩重的瑪瑪加可有點不像啊。”
“大概是知道我們時間緊迫,所以才特地遷就吧,五年時間,眨眼間就已經快過去一半了。”
“是啊,時間過的太快了,算了,接下來就是你的大喜日子,那些沉重的話題就排到以后再傷腦筋吧。”
阿卡拉搖了搖頭,又道:“只是五天的時間,我們這邊只需要簡單準備一下,時間寬裕的很,瑪瑪加那邊估計得沒日沒夜忙活了。”
“可不是嗎?你瞧我都被趕回來了。”
說到這個,雖然在雙娜組合面前滿不在乎,駁的她們只能動拳頭,但在心里我還是有點怨念,在提親的第二天,瑪瑪加就定下了婚期,并不是只跟我和小狐貍說,而是對整個狐人部落宣布。
可想而知,雖然大部分狐人已經猜到我和小狐貍的婚期很快就要到了,但是五天之后這個時間,還是引起了軒然大波,讓我和小狐貍成為了徹頭徹尾的焦點,估計羅格報刊接下來幾期是不愁沒有話題了,嗨我操心那小三無干嘛,還是操心操心自己吧。
結果,或許是受到的矚目度超出了預料,小狐貍又傲嬌了,那之后就連推帶攘的將我送到傳送陣,讓我回營地先呆著,結婚那天再來迎親。
按流程來說這么做也沒錯,但是,我完全可以呆到結婚的前一天再回來,第二天去迎親不是一個樣?
小狐貍的臺詞是,她得幫瑪瑪加奶奶,忙的夠嗆,可沒閑工夫再照顧我這個準新郎,可是我也不需要她照顧呀,大不了就是……就是晚上的時候……咳咳咳!
總之我算是看出來了,這只小天狐就是愛害羞,都快結婚了,真是的,不過這樣的小狐貍才最可愛。
回過神來,我用力咳嗽數聲:“還有其他事情嗎?對了,拉斐爾大人什么時候來,可別告訴我她要在婚禮當天才現身。”
“這自然是不可能,放心吧,不是明天就是后天,你耐心等待就是,一切有我們。”
“那就拜托了。”眼看沒啥事,我招了招手,準備告辭離開。
“親愛的吳。”在我就要邁出門口的時候,沉默著的阿卡拉忽然開口。
“雖然感覺上是多余的,但我還是要說一聲抱歉,因為我的自私目的,讓你如此為難。”
“阿卡拉奶奶,你說的什么客氣話呀,這不是搞的我占了大便宜,卻得由你們來背負罪過嗎?這話要是傳出去,我就算有老酒鬼那樣的臉皮,都不敢出去見人了。”
“我只是擔心,擔心你太過自責。”
“不會不會,我可是花心男人,后宮長老,以后請務必再給我……嗯,抱歉,暫時還是算了,先讓我緩口氣吧,現在已經夠了,我實在欠不起了。”
耍酷終究還是沒能耍成,我回過頭,沖阿卡拉苦笑一聲,再次招了招手,大步離去。
埋怨阿卡拉嗎?當然不,就結果而言是好的,我是最幸福的那個,就是委屈了女孩們,這也是我必須承擔的責任,而不是阿卡拉要背負的罪過。
而我所能做的……
抬頭瞇眼望了望天空,再看了看緊握的拳頭。
我這樣的笨蛋,所能做到的事情,大概就是……至少給她們創造一個美好的世界吧,在這之前,無論如何也不能倒下去。
當然,若是除此之外還能作為一份報答,我也想以此報答阿卡拉,幫她實現她的愿望,沒有她,我說不定就沒辦法和這些善良可愛的女孩邂逅、結合,可能早就變成了羅格草原的某一處洞窟里的其中一具新手骸骨。
艾瑪,怎么忽然就多愁善感起來了,過幾天可就是我和小狐貍的婚事了,期待了那么多年,難道不應該開心的笑一笑嗎?
剛咧開嘴,砰一聲,被化作人形大炮的水晶撞飛。
“水晶剛才好像撞到了什么東西?”
雙手似翅膀一樣展開,跑的跟個阿拉蕾似的水晶,喃喃嘀咕一句:“不管了,清神水要緊,阿卡拉飼主,水晶來找你玩來啦”
百米開外,倒插蔥一樣上半身豎直墜落,半截埋在泥土中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