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嗡嗡天地間與機交錯時發出的錯亂震鳴,漸來。
當然,這叮,聲音不是人耳可以聽到的。只能是感覺?也只有高遠這般等級的強者。才能感覺到天地氣機變化的節奏。余英男借助著南明離火劍能隱約感覺到,卻并不太清楚那是什么。
至于凌云鳳,在神識上相差的太遠了,完全感覺不到任何的異常。
此時的朝陽,已經看不到蹤影。漫天都是金色的字符在旋轉發光,金色的神光覆蓋了方圓百里。梵音陣陣,異香飄飄,聲勢驚人。
凌云鳳雖然沒辦法感覺到天地氣機的巨變,卻也看出了不對。她大聲警告道:“你們兩介”快過來,不要想著借機跑進去。不然的話,別怪我出手無情”
余英男的朱紅劍光凝而不散,內蘊神光流轉不停,劍光之精純,當世罕見。高遠的白金刀芒也是湛然生輝,煌煌不可逼視。
兩人劍光之盛,不比尋常。凌云鳳當然也看的出來?否則以她的驕橫個性。早就出手傷人,哪會這般的和氣。但凌云鳳仗著身后有芬陀神尼,也并不懼怕兩人。
芬陀大師可以前知,妙算無遺,絕不會讓自己吃虧受傷?也正是為此,凌云鳳才有恃無恐。說起話來,底氣十足。
聽到凌云鳳的話,余英男是左右為難。按她本心,當然是不想得罪芬陀神尼。就想按著凌云鳳的話。先去拜會了芬陀神尼,再來取寶不遲。可高遠神態漠然。顯然對凌云鳳的話全不在意。
想到高遠戲自己的大恩。還幫助自己得到神劍,余英男想勸解的話又說不出口。
余英男正在焦急時,耳中卻傳來了高遠的聲音,“不用理會那個凌云鳳。此處是我師門藏寶之地,就是芬陀來了,也沒資格多說什么。你要小心的是,洞口附近來了兩個異派高手,你放松神意,一會我要借你南明離火劍一用”
高遠的聲音極為飄忽,若遠若近,聽起來卻極為的清楚。余英男隱隱有種感覺,那其實并不是一種聲音,而是一種深入識海的信息。不過是感覺上似乎是聽到的一般。
對于高遠所說的借用南明離火劍,余英男十分奇怪,不知道他要如何借用。要知道神劍擇主,除非是她自己,其他人沒有任何可能駕駐南明離火劍。
余英男正心中奇怪,卻突然覺得識海中似乎多了一個人。自己的識海,居然憑空多了個人,余英男心中一驚。正要駕駐虛浮在識海中的南明離火劍斬殺來人,卻聽那人道:“不要慌,是我。”
高遠那清冷淡然的聲音一響起,余英男就知道來的誰了。心神一松。就見那道元神明澈無暇小正是高遠。接著,余英男就覺得神魂一飄,全部進入了南明離火劍的劍靈之中。
而高遠的神魂。已經全盤接受了余英男的身體。這樣以旁觀的角度,看著別人的元神操縱自己的身體,余英男感覺無比的古怪。說起來繁瑣,實際上不過是彈指之間。余英男的身體就換了一個主人。
元神出竅到別人的識海中。高遠用來就像是串門般輕松。其中。卻蘊藏著無數的風險。元神進入別人識海,就會和那人原本的神魂發生沖突。畢竟,識海只能有一個主人。
元神和神魂相遇,不是元神被神魂消滅同化,就是原本身體的神魂被元神消滅。高遠仗著神魂堅凝無暇。而余英男識海內還有南明離火劍劍靈。可以讓她寄存神魂。否則高遠也不敢闖入她的識海。
高遠才分神成功把持余英男身體,遠方的天空就又來了兩道神光,一道五色神光,一道金色神輝,兩道光芒的都是精芒四射,自遠方破開而來。在天空上影成兩道耀眼的霓虹。
哪怕是漫天金色符文,也難以掩蓋兩道霓虹的光芒。兩道精芒電閃間就到了石壁之上,兩道精芒懸停在凌云鳳身旁,凌云鳳見來了兩個幫手。氣勢頓時大盛。
五色神光中,白紅紫藍綠五色精芒交織混雜在一起,偏偏又彼此顏色分明。精芒流轉中,五色神光瑰麗無儔。駕駐神光的是一位白衣美女,看年紀大約在二十左右。身量修長,輪廓分明面容明艷無雙,一雙如寶石般晶瑩的明眸中,有一股不符合年紀的平靜淡然?一身的白衣勝雪,可那晶瑩如冰玉般的剔透肌膚,卻讓勝雪白衣相形黯然。
另一端駕駐金光的卻是一個黑衣美女,年紀大概也在二十多歲。五官秀美絕倫,身材窈窕多姿。黑衣雪膚。更顯她的嬌嫩柔美。相比于那白衣美女淡然沉靜,黑衣美女眉宇間多了幾分躍動活力。
黑衣美女胸前選浮一件金色如風車般的法輪,四片扇葉不停的選轉中,散發出無窮※
對于這件法寶,高遠極為用心的看了兩眼。他能明顯的感覺到,那間急轉的金色法輪上,有著純正濃厚的佛門氣息?
突然來的兩個美女,均是絕世之姿,相比之下,凌云鳳雖美。卻如鳳凰旁的山雞,少了兩人那種骨子里透出的絕代風華。就是余英男,也顯得極為青澀,現在還無法于兩者相提并論?
凌云鳳見了兩人,大喜著施禮道:“楊師叔,葉前輩,你們可來了。這個男人要進絕尊者藏寶之地,剛才我教刮他。他還不理會我,我到沒什么,卻連芬陀大師都沒放在眼里。當真是無禮而放肆
凌云鳳生性就有些剪薄。本身能力又低,最見不得人看不起她。剛才被高遠無視,她肚子里不知憋了多少氣。要不是知道高遠難惹。早就翻臉動手了。
聽凌云鳳這么說,被稱作楊師叔的黑衣美女柳眉倒豎,臉上的怒氣一閃道:“這個道友,遠來我倚天崖做客,沒能遠迎,請恕楊謹失禮之罪自稱楊謹的黑衣美女心中雖怒,到底是修道多年,一番話暗指出高遠不請自來,擅自闖入倚天崖內。表面上卻是自承失禮。這番話軟中帶刺。極有大家之氣。
高遠冷然道:“并非來拜訪芬陀前輩。道友也沒什么失禮之處。”高遠的話也不客氣,直接說明這里可不是倚天崖的地盤,你不要管的太寬。
楊謹本就有氣,高遠的話還如此的生硬。她心中更怒。要知道她年歲雖卻是帶著前世夙慧轉世,是芬陀神尼唯一的愛徒,這次轉世也童身修行了三十余年金網禪法,盡得芬陀真傳。除去修行年頭不夠,已經比前生更強。而且身上還有金岡法華輪小般若刀等芬陀給的佛門至寶。在于同輩之中,也是無人能及。
“道友此言差矣,絕尊者乃是佛門高僧。與家師也是故交,所以絕尊者才會在會在倚天崖對面埋下藏寶。也是有托付家師看管之意。道友不告而來,擅自觸動絕尊者遺寶,卻是大大不該楊謹正色說道。
高遠悠然道:“絕尊者乃是家師,我來取家師遺寶,有何不該。”高遠的態度極為從容,任誰也看不出來,他是在講假話。高遠在龍飛的記憶中得知,當年絕尊者也有不少門徒。不過他傳授的都是以魔制魔之道,很有幾個稟賦超群的弟子把持不住,受心魔所困,墜入魔道。
絕尊者得成大道后,自知從前所作的太過,對于弟子也是心懷愧,疚。遺留的藏寶,也是為了給轉世弟子留下成道的至寶。
所以高遠講的雖是假話,一時卻沒辦法反駁。楊謹所有的話。都被堵在了后面。再也講不出出來了。絕尊者的弟子。來去老師的遺留的藏寶。自是天經地義?
另一位白衣勝雪的美女見楊謹受窘,在一旁緩緩道:“道友說是絕尊者弟子,空口無憑,有何為證”這位美女的聲音有如美玉交鳴,聲音清澈而悠遠,讓人印象極為的深復。
凌云鳳限于身份插不上嘴,眼見楊謹無言,急的臉色通紅。
這時聽白衣美女發言,急忙附和道:“是啊,你說是就是啊。誰知道你是不假的!”
高遠看都沒有看凌云鳳,對白衣美女反問道:“你是何人?。高遠的神色漠然語氣冰冷的質問。十分的不客氣
白衣美女涵養極好,神色不動,淡然頜首道:“北海極光島島主葉繽,請道友多指教。
見美女神色冷靜,高遠到有些佩服她的修養。“不是絕尊者的弟子,如何能打開大師封山的法咒
葉繽也知道高遠既然能打開法咒,不管是不是絕尊者的弟子。都有資格進入里面取寶。葉繽此問,不過是略微緩解下氣氛,到沒有就此為難住高遠的意思。
楊謹在一旁道:“絕尊者遺寶,據小寒山忍大師推算,都應該屬于我葉姐姐。你突然橫插一手,有何道理楊謹這番話說的理直氣壯,顯然在她心里小寒山忍大師的推算。就是不可推翻的真理。
高遠有些好笑,“忍大師是什么人,和家師絕尊者有何關系?。
高遠對忍大明表現出的毫不在意,讓楊謹大怒?正想翻臉動手時,葉繽對她使了個眼色,汞意不要沖動。
“轟隆隆”似乎從地底下傳來的巨大轟鳴聲中,石壁上金光一凝,憑空出現了一條金色通道。
通往絕尊者藏寶的通道,在這時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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