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信惡魔們沒有注意到他們,布洛克斯咕噥了一句:“怎么做?”“靠那些夜刃豹。我一直都在與它們交流。想說服它們……”獸人的眉頭一皺,想起了瑪法里奧曾用意念與各種動物交談。“我已經準備好了,德魯伊。不會太久吧?”“比我想像得要難。它們——它們受到了燃燒軍團的影響,不過……我想……是的……準備好。他們隨時都會行動。”一開始,沒有任何成功的跡象……但沒多久瓦羅森衛隊長的坐騎突然停了下來。隊長踢了幾下夜刃豹,但它死也不肯動一下。“發生了什么事情,這個該死的——”瓦羅森還未說完,夜刃豹突然霍地立了起來。隊長猛地一驚,從坐騎的背上摔了下去。伊利丹轉頭看去的時候,他自己的坐騎也作出了相同的舉動。不過,法師早有防備,雖然也從坐騎背上滑了下去,卻沒有狠狠地摔在地上。“你這個傻瓜!”伊利丹厲聲罵道,至于罵的是誰沒人知道。“你這個愚蠢的——”在夜刃豹將他們的主人掀到地上的一刻,布洛克斯立即行動起來。他一個箭步沖向瓦羅森衛隊長的坐騎,尋找自己的戰斧。夜刃豹十分配合,主動將身體一側轉向獸人……瑪法里奧顯然已經發出了一個命令。布洛克斯忙轉過身,將自己綁在一起的雙手對準戰斧的頭部。斧頭鋒利的刀刃輕而易舉就將繩子割斷,只是輕輕割傷了獸人的右胳膊。布洛克斯一把抓起斧頭,喊道:“德魯伊!快過來!我們可以騎這個夜刃豹離開這里——”夜刃豹突然猛從他身邊一躍而起,一頭撞向一個想要干掉瑪法里奧的惡魔守衛。其他惡魔們紛紛向后退去,對這個失控的局勢一時不知所措。與此同時,這個夜刃豹開始用牙齒猛咬瑪法里奧身上的繩子。瑪法里奧望著布洛克斯,大聲喊道:“不用管我!那個袋子,布洛克斯!那個口袋!”獸人扭頭向瓦羅森摔下的地方望去。那個軍官坐在地上用手揉著額頭,裝有惡魔之魂的那個口袋依然懸在他的腰上。他似乎并沒有注意到不遠處的布洛克斯。獸人舉起手中的斧頭,向隊長沖去。但那滿臉傷疤的暗夜精靈的反應比布洛克斯想像的要快得多。看到巨大的綠色身軀向自己奔來,身體并不強悍的隊長旋即滾到一邊,并一躍而起,拔出了自己的佩劍。“放馬過來吧,你這個沒用的畜生,”他譏笑道,“我要把你剁成肉醬,喂那些夜刃豹……就怕它們對你的肉不感興趣!”布洛克斯一斧劈了過去……倘若挨了這一斧,瓦羅森肯定會被劈成兩半。但衛隊長也是身手敏捷,迅速躲開。獸人這一斧砍到了堅硬的地上,留下了一碼多長的深坑。躲過這一斧,瓦羅森又一個箭步沖了上去,猛地刺向獸人。這一劍從布洛克斯的左肩擦了過去,留下了紅紅的一道痕。布洛克斯不顧身上的疼痛,舉起武器,又是一斧。他看到瑪法里奧正在指揮沒人騎的夜刃豹沖向襲擊他的那個惡魔守衛。惡魔守衛后退了幾步,不知道是否要殺死瓦羅森的坐騎。在他舉棋不定的時候,那只巨大的夜刃豹猛地將這個全身盔甲的戰士撲倒在地,一爪撕開了他的喉嚨。布洛克斯想找到伊利丹的身影,但忙著對付瓦羅森,他根本無法分心。他希望瑪法里奧能對他的弟弟多加小心。伊利丹只需一個咒語,他倆就完蛋了。思忖之間,瓦羅森衛隊長又一劍狠狠刺在布洛克斯受傷的肩膀上,獸人疼得大叫一聲。瓦羅森咧嘴笑道:“戰場的首要法則是不能三心二意……”作為回應,獸人將戰斧揮出一道可怕的弧線,要不是衛隊長躲閃及時,早就身首異處了。“第二條法則,”布洛克斯發出低沉的聲音,“只有傻瓜才會在戰場上多說話。”突然,他渾身一陣刺痛的感覺。布洛克斯的動作慢了下來,每一個動作都變得異常沉重,好像周圍的空氣凝固了一般。是魔法……正如獸人老兵擔心的那樣,瑪法里奧沒有留心對付伊利丹。血緣關系使德魯伊有些拿不定主意,但稍有猶豫他們就前功盡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