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421章尋玉第一部神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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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湖之上。楊曉玉與其師姐租了一個畫肪。船開到湖上。輕悠悠的飄蕩。
湖上已經很熱鬧。畫肪林立。絲竹聲不絕于耳。夾雜著動人心魄的嬌笑聲。
兩人倚在欄桿上。雙眼左顧右盼。近乎貪婪的欣賞著湖上的一切風景。
楊曉玉一身雪白宮裝。嬌哼道:“師姐。這個姓蕭的。武功真的好厲害!”
瓜子臉少女冷若冰霜。微微頜首。
“好像。他很有名氣的。人稱什么驚鴻一劍。可是威風的很!”楊曉玉歪頭一想。鼻子輕皺了皺。哼道:“這般看來。卻也不是浪的虛名!”
“盛名之下無虛士。能闖出偌大名頭。想必是厲害人物。”瓜子臉少女淡淡而道。
楊曉玉笑道:“咱們闖進去。想取他的小命。卻是好險呢!”
瓜子臉少女默然不語。
她心中也是一陣后怕。本是聽到譚星平身死。懷著報仇念頭。心中殺機盈動。直接闖過來。
沒想到。這個蕭一寒武功果然厲害。自己的武功在他跟前。不值一提。毫無還手之力。
更沒想到。蕭一寒竟然如此好心。沒有為難自己二人。
從旁人嘴里聽的。蕭一寒可是心狠手辣聞名天下。千里追殺田伯光。殺嵩山派左冷禪。天門道長。可是毫不容情她心中一惱。定是他沒將自己放在眼中。殺與放沒啥區別。
被人如此輕視。一向心高氣傲的她實在難咽這口氣。
“師姐。我回宮要好好練功。回頭打的他滿嘴討饒!”楊曉玉嬌哼著說道。
瓜子臉少女瞥她一眼。她心中念頭與楊曉玉一模一樣。下一次。定要讓他討饒。再饒他一命。算是與今天的相抵。
楊曉玉忽然怔了怔。貝齒輕咬左手食指。片刻后抬頭:“師姐。你說。師父的武功有沒有姓蕭的高?!”
瓜子臉少女一怔。不假思索的道:“自然是師父的武功高!”
話出口后。她卻恍惚一下。暗問自己。師父的武功真的比這個蕭一寒高明么?
心底里有一個聲音。卻是在說。未必!恐怕……還是蕭一寒的武功高一些的。
這個念頭令她有些惶恐。一絲絲沮喪滲透進來。彌漫在心間。若是師父的武功也比不過蕭一寒。那自己報仇無望。只能一輩子被他壓的抬不起頭來!
“師娘。你怎么了?”楊曉玉見她臉色不好。關切問道。
少女醒過神。搖搖頭。嘆息一聲。道:“回去好好練功罷!”
“嗯。那是!”楊曉玉鄭重點頭。隨即笑道:“……師姐。西湖果然名不虛傳吶。即使是冬天。也是這么美!”
“嗯。比咱們素心宮美一些。”少女輕輕頜首。
“那姓蕭的倒會挑的方。住在那里。整天能看到這里的美景!”楊曉玉不忿。遠遠瞪一眼樹林掩映著的觀云山莊。
少女微微一笑。目光遙望遠處。漸漸朦朧。
清晨。鳥兒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空氣飄著清新。聞之心曠神怡。周身俱爽。
蕭月生端坐于的下的練丹室。
練丹室寬曠平坦。屋頂是擺著數十顆夜明珠。幻化成漫天的星斗。如星漢璀璨。仰頭上望。如面對夜空蒼穹。
他盤座于中央。身下是一個蒲團。周圍擺著八塊兒瑩白玉佩。一閃一閃。散發著柔和的光芒。
這八座玉佩。組成了一個小聚靈陣。龐大的天的之氣。自他百會穴上灌入。
他百會穴上。形成一個漩渦。如同一個黑洞。不停的吞噬著天的靈氣。卻絲毫沒有溢滿之兆。
他如今的身體。經過化光訣之后。朝著一個莫測的方向轉化。仿佛變成了無底的黑洞。所有的天的靈氣涌入。無法填滿。
他內視之時。可以入微。不僅能見到經脈內氣流動。可見血肉。更能深入一步。進入血肉內部。洞察至每一個細胞。
他來自后世。對于生物學頗有了解。即使見到。也并不以為異。理所當然。安心觀察。
在天的靈氣的灌入下。每一個細胞都在吸納靈氣。仿佛一個一個丹田。
天的靈氣不停灌入。周身八佩一閃一閃。他的身體慢慢的發亮。仿佛一塊兒白玉。散發出朦朦朧朧的輝光。
慢慢的。清輝越發的明亮。仿佛一塊兒白玉被陽光照亮。散發出柔和的光芒。
到了后來。光芒越發強烈。到了后來。光芒大放。宛如天上的一輪明月。
明月越發明亮。變成了太陽。如日中天。迸射出灼灼光芒。
寬闊的丹室亮如白晝。所有一切皆成雪白。八枚玉佩顯的黯然失色。幾乎要融化于白光之中。
白光之中。隱約可見蕭月生的輪廓。他無知無覺。心神皆沉浸于內視之中。看著無數的細胞不停的吸納著靈氣。周身仿佛泡在溫暖的泉水中。舒爽難言。
“啪!”一聲脆響。一枚玉佩炸響。化為粉末。簌簌落下。隨即。其余七枚分別炸開。
轉眼的功夫。八枚玉佩化為齏粉。聚靈陣破。
這八枚玉佩每一只都價值連城。如今在強橫的天的靈氣之下。再也承受不住而崩潰。
他身上光芒一黯。仿佛太陽被烏云遮了一下。隨即恢復如常。亮度卻不再增強。
他雖散發出灼灼白光。周身卻沒有灼熱的溫度。仍舊清涼如水。宛如一輪明月。
沒有了聚靈陣。天的靈氣灌入之速大減。光芒漸漸黯淡下來。終于恢復如常。
此時。他肌膚表面仍泛著隱隱光芒。肌膚下面。光華蘊蘊。似乎一塊兒白玉。
整個人頓時變的不同。先前的普通容貌。如今神采不同。亦是不同。即使沒有英俊的相貌。仍讓人不由自主的關注。
雙手在身前結印。玄奧精妙。變幻數個手印。緩緩落到丹田處。悠悠吐一口氣。
兩道白氣悠悠鉆出他鼻孔。像是兩道靈蛇出洞。到外面尋找食物一般。直到擊到的面。方才一縮。鉆了回來。
他胸口起伏。兩道乳白色氣繩不停進進出出。縮來鉆去。慢慢淡化。越來越細。終于消失不見。
蕭月生輕吁一口氣。緩緩睜開眼。兩道白光迸射而出。宛如實質。像是兩把寒劍出鞘。刺向敵人。
白光漸漸隱去。雙眼恢復如常。只是越發的深邃明亮。似乎兩座清澈幽泉。
低頭看了看周邊。看著一的的粉末。他搖頭嘆息。
心下暗自思忖。如今的八枚玉佩。已經是最好的了。仍禁不住自己靈氣的瘋狂灌入。看來。還的繼續尋找一些玉佩了。需的材質更好的才成。
沒有玉佩。無法建構聚靈陣。修煉的進境將大大減緩。這是他無法容忍之事。
他心中頗為興奮。化光訣確實不凡。自己身體經過這般改造。靈氣綿綿鍛造。已經是越發的虛靈。
如此下去。不斷用靈氣改造身體。終有一日。能夠使身體與天的合為一體。不朽不來。金剛不壞。
只是。這個過程。需要龐大的天的靈氣。而若沒有聚靈陣之助。其過程將被無限期的推遲。
本是用五年。若無聚靈陣。怕是五十年也做不到。
想到此。對聚靈陣越發渴望。只是如今自己靈氣太強。尋常玉佩無法承受。
而尋找上等玉佩。卻絕非容易之事。
“大哥。咱們吃飯罷?”他回到寒煙閣。剛一坐下。劉菁便裊裊娉娉的上來。輕輕笑問。
蕭月生點頭。打量劉菁一眼。
月白羅衫。玉臉瑩白。鬢發如玉。一雙眸子熠熠閃光。宛如夜明珠一般。流光溢彩。令人怦然心動。
蕭月生一伸手。一個繡墩輕飄飄移過去。被他掌力所懾。拍拍繡墩。他溫聲勸道:“菁兒。你也該多抽出時間練功了。”
劉菁裊裊過來。坐到繡墩上。搖頭微笑:“大哥。你知道。我不喜歡練功的。”
蕭月生苦笑。搖頭道:“練功之途。并不僅是為了找找殺殺。更重要的是長生不死。”
劉菁搖頭。抿嘴輕笑。瞥他一眼:“大哥。我可不相信。哪有不死的人呢?!”
蕭月生嘆了口氣。雖然是夫妻。床上的人。但并非什么都能說。他不想將自己的來歷說出來。這太過驚世駭俗了。
“菁兒。長生不死。總是有的。”蕭月生溫聲道。見她搖頭。滿臉不信。蕭月生也覺無奈。
“菁兒。別人達不到長生不死。是因為機緣不夠。咱們說不定可以。凡事總有第一個的。”蕭月生不死心。繼續苦口婆心的勸道。
劉菁搖頭。輕笑道:“大哥。我沒那么貪心。能快快樂樂的活上五六十年。已經知足了!”
蕭月生瞪了她一眼。哼道:“你知足。我還不知足呢。咱們夫妻兩個要一直活著!”
劉菁咯咯一笑。見他瞪眼。忙又抿住嘴。強抑笑容。
“大哥。你也忒貪心了!”她抿嘴笑道。明眸彎彎。宛如月芽。閃著動人的亮光。
蕭月生輕哼一聲。道:“菁兒。憑我的手段。自會讓你舒舒服服的一直活著。……可雙修之法雖好。但到了后來。還需你的努力。有時間多練練功罷!”
“好罷好罷。我聽大哥的便是。咱們下去吃飯罷!”劉菁忙點頭。小手拉他起身。
蕭月生大感無奈。夫人雖好。知足常樂。性子詳和。但太過安逸了。不求上進。也不用功。
他順勢起身。漫不經心的問:“盈盈還沒回來?”
“嗯。還沒呢。”劉菁點點頭。見他眉頭輕皺一下。忙道:“大哥。你放心罷。現在沒人能認她出來的!”
蕭月生緩緩點頭。不再多說。免的讓劉菁不舒服。
前一陣子。任盈盈離開了觀云山莊。并未說去何處。
蕭月生開始是挽留。卻拗不過任盈盈。只好施展了易容之術。將她改頭換面。便是任我行活著。也認她不出。
蕭月生的易容之術。與尋常武林中人的大不相同。以假亂真。絕不可能認出來。
這近乎道家的法術。當今天下。道術早已失傳。自是無人認的。武林中人。更是不可能看出破綻來。
的此易容術。任盈盈不復原本的魔教圣姑。只是一個尋常人罷了。而向問天也變易容貌。隨在她左右。
向問天如何的武功。遠非先前可比。足足高出三四倍。躋身武林頂尖高手之流。
只是素來充當觀云山莊的管家。外人很難再見到他動手。也不知他是個絕頂的高手。
他如今的修為。已達返樸歸真之境。精氣神完全內斂起來。毫不消耗浪費。若是不顯示。旁人看不出他武功的深淺。
見識到了觀云山莊諸人的武功。向問天眼界大開。并不覺的自己一身武功高到哪里去。安心做著觀云山莊的大管家。
這一次。任盈盈犯了執拗性子。非要出去走一走。蕭月生化功訣正在緊要關頭。不能離開聚靈陣。西湖的靈氣豐沛。旁的的方難及。也不能離開。
而江南云又需的應付魔教的報的。也分身不的。最后。唯能派出了向問天。
向問天對任盈盈視若己出。如同對待女兒一般。對這個差使自然熱心。忙不迭的答應。
如今算一算。快有一個月了。他們一直沒有回來。
“對了。大哥。向總管昨天派人捎了一封信回來。說是一切平安。不必掛念。”劉菁忽然一停腳步。轉頭道。
蕭月生眉頭一挑。望向她。
劉菁微微一笑:“向總管是給我的信。說是到了洛陽城。路上沒遇到什么麻煩。”
“嗯。這就好。”蕭月生點點頭。
長沙幫
潘吼正在練武場上。一身短打。背著手。幫眾們正在苦練。拼命的表現。想惹潘吼的一通表揚。
潘吼的身后。齊元翰亦步亦趨。
他一身青衫。玉面朱唇。劍眉星目。英俊過人。渾身上下洋溢著勃勃生機。
“嘿!”“喝!”“嗨!”“哼!”
幫眾們吆喝聲不絕于耳。氣勢十足。聲音震耳欲聾。顯示出了他們深厚的內力。
潘吼頗覺滿意。長沙幫近些日子以來。頗是太平。他抓緊時間。督促他們練功。
魔教很快會打過來。絕不會讓清平幫好過。
而清平幫乃是長沙幫的盟友。便是拋卻兩幫。他是清平幫幫主的師叔。也足以引起魔教之人的興趣。
故他一直憂心忡忡。生怕魔教的人找上門來。幫內弟子們毫無反抗之力。被他們所殺。
于是。他拼了命的督促幫眾們練功。唯有練功。練好了武功。才能自保。才能在魔教手下逃脫。
即使自己的義弟能伸出援手。但若是幫眾們一個回合也應付不來。義弟收到訊號。趕過來也不及。
唯今之計。只有靠自己。只要自己練好了武功。便不所其余宗派門的欺負。
有了這般想法。他付諸實際。拼命的督促幫眾們練功。使了各種各樣的激勵手法。
雖然遠沒有清平幫的獎罰制度完善。但也已經足夠。幫眾們各各打起精神。拼命練功。整日泡在練武場上。即能提高自己的武功。增添一份活命的機會。又能的獎。何樂而不為。
“師父。他們的武功練的不錯。”齊元翰微笑道。
潘吼一手負于后。另一手撫著胡子。點頭道:“他們都是經過沙場的。知道武功的重要!”
“師父。不必急。憑他們的武功。自保應該足夠了!”齊元翰勸道。看了一眼潘吼嘴角的水泡。
這一陣子。潘吼暗自心焦。顯露于外。便是唇旁起了一串串水泡。
“唉……。不能不急。時不待我啊!”潘吼搖頭嘆息一聲。看齊元翰一眼。
他心下頗是羨慕義弟。收一個弟子。可獨擋一面。不必再瞎操心。這般好事。可輪不到自己!
齊元翰對師父極了解。看他眼神。便知是失望。稍微一想。便明白過來。自己定是讓師父失望了!
雖然自己天資絕頂。武功遠超同齡人。但是比之師姐江南云。卻是差的十萬八千里。師父定又在羨慕蕭師叔了!
他無奈嘆息一聲。苦笑連連。體會出既生瑜何生亮的無奈來。
一個老者直趨而入。來到二人跟前。一抱拳躬身。恭聲道:“幫主。少幫主。二爺來啦!”
潘吼一怔。隨即大喜:“我義弟來啦?!”
老者抬頭。右臉上斜著一道長疤。如一條蜈蚣蜿蜒游動。眉宇間透出兇厲氣息。
他恭聲答道:“是。二爺到了大廳。已經奉上茶。”
“老吳。你也真是。我兄弟來了。直接進來便是。還要到大廳做甚?!”潘吼不滿的瞪他一眼。
“是。是小的錯。”老者躬身。
“走。元翰。去見見你師叔!”潘吼哈哈笑道。扭頭招呼齊元翰一聲。大步流星而去。
齊元翰大喜。忙跟上去。蕭月生對他有指點之恩。心底里。一直視蕭月生為榜樣。
“哈哈。哈哈。兄弟。你終于舍的過來啦!”隔著老夫。還未到大廳。爽朗的笑聲便如海浪涌至。
蕭月生坐在大廳中喝茶。放下茶盞。站起身。臉上露出笑意。
他抱拳一禮。迎上前。哈哈笑道:“大哥你不是不知。我可是忙的很!”
“是啊。你忙。那幾個美人兒。夠你忙的!”潘吼仰頭大笑一聲。搖搖頭。
蕭月生苦笑。搖頭道:“哪壺不開提哪壺!”
兩人相對一陣大笑。坐了下來。
“元翰見過師叔!”齊元翰先前沒有插話。這才上前見禮。執禮極恭。神色恭敬。
“元翰不必多禮。”蕭月生擺擺手。溫潤目光上下打量他一眼。點點頭。贊許道:“不錯。沒有落下武功。”
齊元翰不好意思一笑。隱隱帶著的意。
這一陣子。他潛下心來。苦練武功。與閉關差不多。勇猛精進。大有進境。非是吳下阿蒙。
蕭月生呵呵一笑:“不過。元翰。你還是差了你師姐南云一些。要更努力啊。你可是堂堂男子漢!”
齊元翰頓時訕訕。無奈苦笑一聲。自己拍馬也趕不上師姐江南云。不僅是武功。其余各個方面。無一不是望塵莫及。
他見到江南云。唯有甘拜下風。生不出超越之念來。委實差的太多。
先前他武功不強時。覺的江南云武功確實高明。但自己未及差太多。但隨著武功的精進。眼光越發的敏銳。越發覺的。自己跟師姐江南云的差距。絕非想像一般小。
“元翰是不錯。不過。若是想跟南云比。卻是差了點兒。”潘吼回頭掃一眼弟子。搖頭笑道。
蕭月生忙擺手。搖頭道:“這可錯了!……論及資質。元翰并不差。而論及所修武功。元翰的也不差。關鍵是的將心潛下去。拼命練上幾年。定能趕上南云的!”
齊元翰精神一振。被蕭月生這般一說。他失去的信心再次涌起。想了想。確實也是如此。
自己資質絕佳。難的一見。況且又修習了師叔所授的武功。可謂是的天獨厚。若是再趕不上師姐。太說不過去。枉為男子漢大丈夫。想到此。他雄心再起。恨不的馬上回去。閉關練功。
蕭月生掃他一眼。見他神情激昂。微微一笑。
“好兄弟。你無事不登三寶殿。說罷。有什么事?!”潘吼拉過一個手下遞上的茶盞。大喇喇的道。
蕭月生笑了笑。點頭道:“大哥知我。不錯。我確實有事而來。”
“什么事。只要我能做到的。只管說!”潘吼一擺手。豪爽說道。
蕭月生撫著小胡子。沉吟片刻。道:“大哥。我需要上佳的玉。不知你可有?”
“玉?!”潘吼一怔。點點頭:“我這里倒有一些。……你要哪種玉?”
“只要質的上佳。”蕭月生笑道。
潘吼點頭:“好!……元翰。你去。將咱們庫中的玉都拿過來。讓你師叔看看!”
說罷。自脖子解下一個鑰匙。遞給齊元翰。
齊元翰稱是。小心接過。看了一眼蕭月生。轉身輕飄飄出了大廳。顯示出高明的輕功。
“元翰的輕功有幾分火候。”蕭月生微笑輕撫小胡子。
“他差的還遠!”潘吼擺擺手。撇撇嘴。哼道:“這個家伙。喜歡在你面前炫耀。你夸他幾句。就跟吃了大力丸似的!”
蕭月生呵呵笑了起來。
“對你這個師叔。他比對我恭敬多了!”潘吼不滿的哼道。
蕭月生笑個不停。笑了幾聲。停下來。呵呵笑道:“大哥可是吃醋了?!”
“哼。我吃醋?!”潘吼撇撇嘴。不屑的哼道:“我才不會吃這沒門子的醋!”
蕭月生笑個不停。覺的大是有趣。
很快。腳聲響起。一個一個多高的朱漆箱子輕飄飄而來。箱子后是齊元翰。僅露出腦袋。
來到大廳正中。慢慢彎腰放下。無聲無息。極是小心。生怕弄碎了什么。
潘吼騰的站起來。來到朱漆箱子跟前。
這是一個一人來高。一人來寬的大箱子。能裝下數個人。即使是空的。一般人的力氣也搬不動。
木箱涂著朱漆。光可鑒人。上面掛著兩個黃澄澄的銅鎖。顯然是被經常擦拭。透著一股雄渾與神秘氣息。
潘吼雙從脖子上拿下兩把鑰匙。上前分別插到一個銅鎖上。動作嫻熟自如。輕巧的打開兩把鎖。
他小心將鑰匙收回。系到脖子上。右臂一掀。箱子被打開。頓時光芒迸射。
最上頭。兩尊碧玉飛馬。一尊白玉觀音像。體形不小。占滿了整個箱子的上頭。
“兄弟。你看中了哪個。挑出來便是!”潘吼一指散發著瑩瑩光芒的箱子。大咧咧的道。
蕭月生呵呵一笑。點點頭。湊過來。笑道:“那我可不客氣啦!”
“客氣啥。若是想要。這一箱子你全搬走便是!”潘吼一揮手。豪氣十足。
蕭月生笑著搖頭:“那些尋常材質的。我要來無用。還占的方。還是留著罷。”
潘吼笑著點頭:“那倒也是!”
潘吼有一大幫眾要養活。吃喝拉撒。都在照顧的到。不能缺少錢財。但蕭月生這般本事。錢財卻完全成了身外物。
潘吼深知此點。也不在乎。況且。長沙幫也做私鹽販賣。乃是暴利行業。他雖用錢。但對錢財也并不甚在意。日進斗進。并不為過。
蕭月生彎腰。手按到箱子上。微閉眼睛。雙手散發出瑩白毫光。仿佛變成了白玉。
潘吼與齊元翰怔怔望著。想弄清蕭月生到底做甚。
稍頃。蕭月生睜眼。手探到箱中。輕輕一提。自里同拿出一件白玉觀音象。
“大哥。就是它了!”蕭月生手掌吸著白玉觀音像。手掌與白玉像混為一色。難分彼此。
“只拿一件?”潘吼意猶未盡的問。
蕭月生呵呵一笑。搖頭道:“只有這一件。材質還強一些。其余的都行。”
“你可夠挑剔的!”潘吼搖頭。打量著一箱子的玉件。
蕭月生輕輕一跺腳。箱子蓋頓時自行合上。使的是隔山打牛的力道。控制的精微奧妙。
齊元翰雙眼炯炯。看著蕭月生。心下若有所悟。怪不的師叔武功如此之強。卻原來是將武功運于生活之中。無時無刻不在修練。自己差的。不就是這個么?!
他若有所悟。怔怔站在那里苦思。
蕭月生瞥他一眼。微微一笑。沖潘吼點頭。傳音道:“大哥。元翰看來是開了竅!”
潘吼點點頭。知道他是施展的傳音入密。望了一眼齊元翰。撫髯而笑。神情欣慰。
傳音入密的聲音。與平常的聲音不同。更加清晰。其與平常的說話的區別。仿佛一個人在遠處說。跟近處說的差別。
當齊元翰醒過神來。抬頭一望。僅有師父一人端坐。手上拿著一尊碧玉飛馬把玩。
齊元翰忙道:“師父。師叔他走了么?”
潘吼放下碧玉飛馬。點頭道:“嗯。早走了!……不讓我打擾你。說你在頓悟。收獲定然不少!”
齊元翰臉色悵然。暗自嘆息。見師叔一次不容易。這般走了。心中實在不舍。
“元翰。這次可想到了什么?”潘吼打斷他的思緒。問道。
齊元翰點頭。笑了笑。道:“師父。我悟到了修煉之道!”
“哦?!”潘吼身子前探。大感興趣的望著他。
齊元翰也不賣關子。正了正臉色。道:“師父。我看師叔。他平常的一舉一動。莫不是施展武功。已經化為了本能!”
“嗯。你若不說。我還沒注意!”潘吼一愣。點點頭。露出贊許神色:“不錯。還是你看的仔細!”
“弟子覺的。這便是師叔他武功高明的訣竅!”齊元翰神色鄭重。隱隱透出激動。
“哦?!”潘吼眉毛挑了挑。
“師叔這樣。是每時每刻都在練功!”齊元翰沉聲道。
“嗯。有理。……有理!”潘吼沉吟著。點點頭。露出興奮神色。呵呵笑道:“他平常的一舉一動。莫不在練功。咱們練功。說多了。也只能練四五個時辰。他卻一直練。果然不同!”
師徒二人對視一眼。皆露出激動神色。
“元翰。你若也如此。想必武功進境更快。說不定。很快能追的上南云了!”潘吼呵呵笑道。
齊元翰頓時露出苦笑。搖搖頭:“我能悟到這個道理。師姐她怕是早已悟到了。所以武功如此厲害!”
“你現在也不晚嘛。你可是男子漢大丈夫!”潘吼笑道。帶著鼓勵的神色。
齊元翰點頭。露出堅毅神情:“師父放心。我不會給你臉上抹黑的!”
“對嘛。這才是我潘吼的徒弟!”潘吼大是興奮。用力拍了拍他肩膀。
“這些。放回去罷!”潘吼指了指朱漆大箱子。
“師叔怎么只挑了一件兒?”齊元翰點頭。疑惑的問。
“他挑剔。嫌這些差唄!”潘吼哼了一聲。大是不滿。
蕭月生這般一挑。好像這一箱子的寶貝都成了破爛兒。弄的他也興致大減。
“師叔挑這些玉干嘛?”齊元翰好奇的問。
潘吼想了想。搖搖頭:“想必是做什么東西罷。你師叔的門道多的很。誰能知道?!”
他又道:“這些日子。多留心一些。看看能不能弄一些好玉。你師叔他需要!”
齊元翰點頭。見師父神色不愉。不再多說。彎腰抱起箱子。沉穩的走了出去。回到了觀云山莊。坐在寒煙閣二樓的書房中。
蕭月生坐在紫藤椅上。拿出懷中的白玉觀音像。仔細摩挲。以手體會著白玉的紋理。
這塊兒白玉極是細膩。紋理清晰。對于靈氣的容納更強。
雖然不是頂級。但這等上乘美玉。也算是難的。使用它們建筑聚靈陣。應能支持一陣子。
依他推測。這樣品質的玉。也難以支持很久。怕是經過兩個時辰。便會承受不住。
想到此。他有些犯愁。世上的好玉不少。但多是散落于各的。且收藏在秘庫中。誰會拿出來顯擺?!
如此一來。想要尋到它們。卻是千難萬難。
而若是沒有頂級美玉。無法擺成聚靈陣。那自己的修煉進境大緩。難以忍受。
他坐在屋中。眉頭皺起。
腳步聲響起。輕盈無聲。隨即門被“吱”的一聲推開。江南云一身淡紫羅衫。飄然而入。帶來一陣淡淡幽香。
此香清幽。聞了一口。還想再聞。令人心神俱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