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月生笑了起來!“是呀,他們個個男子漢大坐夫,還據習情你的胸懷呢!”
方雪猜抿嘴輕笑:“聳子又拿我開心!,三天以前,范昆侖送來的請帖,我說公子你閉關了。”
蕭月生“嗯”了一聲,點點頭,淡淡問:“他怎么說?”
“他說,待公子出關之后,由公子定奪。”方雪晴道,上前幫蕭月生脫下外衫,笑道:“公子,怎么處置他們?”
蕭月生伸手,任由她幫忙脫下青衫。坐到榻上,指了一下窗口下的軒案,道:“讓他們定今日子。我去見一見。”
方雪晴走到軒案前,拿起書,送到蕭月生身前,笑道:“公子還真要理他們呀?”
蕭月生接過書,把大枕頭往后背一放,倚上去,懶洋洋的道:“咱們既然要在京師落腳,這些牛鬼蛇神總要打發的”雪猜,你可不要小瞧了天下英雄!”
“是,公子!”方雪晴輕笑一聲。
蕭月生清晨起來,來到后花園。正想坐到小亭上練功,卻見王語嫣正在小亭中,怔怔坐著。
蕭月生上前,坐到她身邊。
王語嫣一身白衫,微微打濕。玉臉憔悴,一雙眸子閃爍著迷離光彩,仍不失絕美風姿。
“語嫣,你一夜沒睡?!”蕭月生皺眉問。
王語嫣轉頭回身,見到是他。靜靜點頭,沒有說話。
“還在想你表哥?”蕭月生溫聲問,斟了一杯酒,端到她跟前:“潤潤喉嚨。”
王語嫣接過來,輕抿一口,雙手捧著白玉杯,又陷入了迷離。
蕭月生舉杯一飲而盡,沉聲道:“語嫣,回去看看罷。”
王語嫣瞄他一眼,搖搖頭,憔悴而清冷的臉上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
“還是回去看看罷,免得一直擔心!”蕭月生笑了笑,溫和道:“怎么說你也是表妹,探望一下也是應數的!”
“那你,,?”王語嫣遲疑的看著他。
她雖然單純,對男女之事也白紙一張,但也能猜得到,自己去看表哥。定會惹蕭月生吃醋的。
蕭月生一擺手,放下白玉杯。笑了笑:“就這么定了,吃過早膳。就讓雪晴送你回去。”
蕭月生自入定中醒來,抬頭打量天空,萬里無云,陽光明媚,太陽斜掛天空,已經是半上午了。
他調息入定,一入神間,只覺過了一瞬,醒來后發覺已過了兩斤,時辰,時間如電,果然如此。
入定之時,他施展胎息訣,已全然不同。
雖沒有結丹時的異相,白云頂上滴甘霜,丹田內一顆紫丹氤氳,緩緩旋轉,與腦海中的元神之球相應。
而一呼一吸之間,進入穴道中的,皆是先天之氣,速度之快,是從前的十倍,直接涌入金丹之中。
金丹像是一個黑洞,不停的吞噬著先天之氣,半個時辰過后,吸力忽然一滯,隨即消失。
于是,金丹不再吸納先天之氣,從穴道進入經脈,然后進入丹田,先天之氣沿著這個通道前進。
但是,進了丹田之后,他們又溢了出來,自身后的督脈上升,過三關,進入祖竅之中,流入了元神之球中。
元神之球吸納,一會兒過后,好像也吸飽了,于是這些先天之氣再降下,落入丹田中。
元神之球與金丹都滿足了,先天之氣仿佛沒人要的孩子,只能在經脈內流轉,慢慢融入身體的血肉之中。
但這融入的數量極少,于是乎,先天之氣不再吸納,身體仿佛打足了氣的皮球,再也盛不下先天之氣了。
這個時候,他知道已經不必再練下去了,再練下去也沒再,只是做無用功,大覺奇妙,于是收功。
收功之后,只覺得渾身輕飄飄的。仿佛一片羽毛,一陣風吹來,就能隨風飄走了。
他知道,再往后的日子,最關鍵的是溫養金丹,讓其火候平和,慢慢的變大,最終,升入中聳田。
只是,這一步,絕非數年之功,需得更加精純的孔,,氣,不斷滌去金丹的雜質,令其純化。再純化六這乃是功夫的積聳,并非先前時的數量積累,北冥神功對于溫養內丹并無什么作用了。
春娘裊裊而來,穿著一襲月白儒裙,蓮足輕移,若弱柳扶風而來,姿態優美動人。
“公子。”她來到近前,手上拿著一張請帖:“少陽派范少俠送來的請帖,說今晚請公子去赴宴!”
蕭月生伸手接過來,翻看一看,點點頭:“嗯,去京郊的少陽派,你隨我一起去。”
“是,公子。”春娘輕輕點頭。
“雪晴可有信兒傳來?”蕭月生又問,轉身進了小亭,放下請帖。
春娘輕輕點頭:“剛才傳信過來。說一切平安,不必擔心,已經返程往回走了,三日之后就能回來。”
“嗯,甚拜”蕭月生點點頭。
兩人正說著話,忽然飄來一襲淡紫羅衫的少女,輕飄飄過來,看似悠緩,實則迅捷,來到近前,嬌聲道:“公子,丹陽郡主來了!”
這少女乃是春娘手下,秀美動人,肌膚如玉,一雙眸子宛如寒星,熠熠閃光。
“她怎么來了?!”蕭月生皺了一下眉毛。
自從上一次,把她嚇了一番。丹陽郡主好像消停了一眸子,沒再來打擾,沒想到,這還沒隔幾天呢,又來了。
“丹陽郡主說,她是來求助的。”少女輕聲道。
蕭具生點點頭,起身離開小亭,來到了前面的大廳中。
大廳之內,明媚的陽光照在窗戶上,映亮了屋內,光芒柔和而明亮,顯出幾分溫馨之感。
丹陽郡主一身雪白羅衫,周身素淡,墨云般的鬢發上插了一枚金步搖,頓顯華貴之氣。
她正負手而立,站在正中的字匾下面,仔細端量著幾個字,嘖嘖贊嘆,滿臉的陶醉之色。
中聳美女身穿淡藍色羅衫,坐在一旁椅子上,一動不動,似是睡著了。她身后站著八大護衛,雙目炯炯。
不過,站在這里,他們心下也放松。想必在這里,不會有人刺殺郡主。可以放心。
聽到腳步聲,丹陽郡主轉身過來。露出明媚的笑臉:“蕭公子,怎么不見蕭夫人呢?!”
“她出去有些事,過一眸子回來。”蕭月生溫聲道,抱了抱拳,大喇喇的,不甚客氣。
既然露出了真面日,也不必那般客氣,蕭月生指了指對面的椅子。他來到正中的椅子上坐下來。
“哦,怪不得呢!”丹陽郡主點頭,抿嘴笑道:“聽蕭夫人說,你剛閉關出來?”
蕭月生點點頭,掃一眼中年美女與八大護衛,他們也緊張的盯著他。隱隱覺得不妥,卻一時半會兒又想不出來。
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兩句,蕭月生也不著急,陪著她聊天聊地,聊東聊西,漫無邊際的瞎扯。
最終,還是丹陽郡主熬不住了,無奈道:“蕭公子,你可要幫我呀!”
“幫什么?”蕭月生問,笑了笑:“你貴為郡主,天皇貴胄,還有什么不滿意的,需得我幫忙?”
“我想殺一個人!”丹陽郡主咬著下唇,恨恨哼道。
蕭月生笑了笑,搖搖頭,沒有說話。
“是西夏的臭家伙!”丹陽郡主白了他一眼,嗔道。
“我已經隱居,避難在此,不想惹什么麻煩!”蕭月生搖了搖頭,這個心高氣傲的小丫頭,終于還是求到別人了罷。
他又道:“說說看,這西夏人這來做什么?”
丹陽郡主精神一振,忙道:“這個臭家伙是來提親的,竟然明年要嫁到西夏去!”
蕭月生眉頭一下子皺緊了,沉聲哼道:“和親?!”
“是呀!”丹陽郡主上前,抱拳行禮,懇切道:“公子幫我一把罷。把他宰了,破了這門親事!”
蕭月生默然不語,沒有馬上答應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