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一刻,月光灑落在地上。酒吧里喧鬧的聲音污染了月光的寧靜。
曾科從的士里下來,付了錢,徑直走進暗夜酒吧。在服務小姐的帶領下,曾科來到余希已經預定好的雅間。瞧也沒有瞧雅間里的兩個人,抓起桌上的一大杯啤酒就干了起來。
余希也不見怪,一邊招手叫服務小姐關好門出去,一邊又為曾科倒滿一杯。曾科如此干法,三杯已然下肚,才停止了。
“曾科,誰惹你啦?”余希見曾科沒有繼續再喝,問道。
“還有誰,不就是那個布凡。”
于是,曾科將今天下午選守門員的事跟余希說了。
“原來是這事啊,我聽說了。不是陳校長拍的板?”
“如果不是那個,那個屁校長能做出那個屁決定。”曾科恨恨說道。
“那個布凡是活膩了,連曾少爺也敢惹。”那個同余希坐在一起的男子開口道。
那個男子頭發染成了紅色,左耳穿了耳環,可能有一米六高,一身哈韓裝,看起來就是一個痞子。
“余希,這個是……”曾科向余希問道。
“他叫韓曉偉,是我家司機韓偉的兒子。現在,是南門的老大。”余希解釋到。
“哦。”曾科與韓曉偉一起干了一杯,算認識了。
“今天,我請曉偉來,就是為了對付布凡的。”余希對曾科說道。
“你們商量出來了沒有?”曾科問道。
“我們商量了一下。總的來說,有三種方式。”余希喝了一口啤酒,繼續說道,
“第一種,直接叫曉偉讓幾個混混在陰暗地方去揍他一頓,并警告他,讓他知難而退。”
“這招不行!布凡,這個人,絕不會退縮的。再說,就算他退縮,也解不了我心中的氣。”曾科打斷了余希的話。
“等會再說。先聽我說完。第二種,叫曉偉帶人去廢了他。第三種,由曉偉將他綁到偏僻地方解決掉。”余希一口氣說完了。
曾科這會沉默了。
韓曉偉剛要提醒曾科發言,余希阻止了他的行動。余希很了解曾科,曾科平時看起來很大而化之的,可真正在關鍵時候,卻很謹慎。現在的他正在權衡弊益,相信不久,他就會有一個答案的。
果然,曾科說話了。
“我認為第二種萬不可行。廢了他看似目的達到了,又沒有出人命,可實際是讓我們給自己留了一個不定時炸彈。布凡沒有死,就會不遺余力地來找出傷害他的人。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我們也不敢保證事情永遠不會敗露。到時,他真的跟我們拼命,我們還真棘手。”
“他跟我們拼命,我們會怕他?”韓曉偉不服氣地說道。
余希示意他安靜,聽曾科繼續講。
“畢竟現在的中國是民主、法制社會。沒有人可以保證永遠不出事。”
余希聽后,點了點頭。
那么,一種和三種方式誰更好呢?第一種風險小,出了事也不要緊,但可能達不到目標;第三種,直接有效,但風險太大。出了事,誰也承擔不起。
三人沉默了!
許久,余希說道:“我們三人舉手表決吧。”
韓曉偉一個舉手說“我選第三種方案。我認為只要我們計劃好,就不會出事。萬一出了事,我頂著。”
余希的內心在做著最后的掙扎,一方是巨大的家族產業,一方是貌美的柳清雅。如果不除掉布凡,要想得到柳清雅,那幾乎不可能。
余希道:“我選第三種方案。”讓余希最終做出這個選擇的是何玉慧的那句話:“除非布凡從這個世界消失,否則你也別想柳清雅會喜歡你半點。”
“既然你們都選了第三種,我也不說什么了。我只想說一句,既然選擇了,就不要后悔。”
“現在,我們商量下具體步驟。”余希說道。
良久,他們商議完畢。
“來!我們舉杯,預祝計劃成功!”余希道,“古有桃園三結義,今有暗夜三豪杰。昔有沖冠為紅顏,今有舉事為佳人。”
“這次的計劃就叫‘美人歸’。”
三個先后離開酒吧,去布置他們的“美人歸”計劃。
話說布凡和柳清雅來到柳清雅家樓下。
“怎么了?眼睛不舒服嗎?我怎么看見你老是揉眼睛。”柳清雅關心地詢問布凡。
“沒什么,就是眼睛一直在跳。”布凡答道,“可能是看書看久了。”
“沒事就好。有事就要看醫生。我上去了,有事打電話給我。”柳清雅道。
“嗯。快上去吧!”布凡說道。望著柳清雅的背影,布凡感到很幸福。
回到家中,布凡見老爸和老媽都在看電視。
老媽見布凡回來,一邊說道“吃飽了沒有?沒吃飽,我去將飯給你熱熱”,一邊走進廚房。老爸也說:“吃點飯,去學習下,早點睡。還有半年就該高考了。”
“弟弟呢?”“他在臥室里做作業呢。不要去打擾他。”
“嗯。”布凡應了一聲。布凡見電視上播放一則新聞:楊氏集團在成都某某購買了一塊閑置地皮,準備投資建設。“那不是楊爺爺的公司嗎?”布凡想到。
果然,楊老便出現在電視上,對記者說:“我明天將回香港。對于這次成都之行,我感到很滿意。從博覽會上,我看到了成都發展的潛力是巨大的。我會在今后加大對成都,乃至大陸西部的投資。”
“快來吃飯吧。”老媽叫道,“看什么看,再看,你也不認識。”
“對不起,老媽。這會你錯了,我就認識。”當然,布凡可不敢跟老媽說這些。
“嗯,來了。”布凡應了一聲,去吃飯了。
余希他們的計劃具體是什么呢?
這個計劃能否成功呢?
布凡能否死里逃生呢?